接著,錦天就聽著東屋的聲音小了,看著西屋亮起了燈。


    過了一會兒,西屋的燈滅了,他才回到東屋。


    他不知道,西屋裏,花如魚隻是關了門,並沒有反鎖,至於怎麽選擇,全憑他自己。


    西屋裏,花如魚並沒有睡,直到聽到錦天進屋子裏的腳步聲,走到了廚房,然後她的心就跟著提了起來。


    等到聽到他進了東屋,聽他關了東屋的門,她還有一絲道不明的失落,又夾雜著一絲甜蜜。


    複雜的,她自己都理不清楚,這是為什麽?


    夜沉如水。


    東西屋的兩個人各懷心思的入睡,這是這些天來兩個人睡的最好的一覺。


    花如魚是在熟悉的家裏,又有了安全員錦天,睡的格外踏實。


    錦天是自完成任務以來,睡的環境最安逸的一晚,睡的也是格外香甜,夢裏還夢到了乖巧香豔的花七七,格外滿足。


    第二天早上,花如魚起來時,錦天早不見了影蹤,隻有桌子上留下的字條。


    花如魚去外麵轉了一圈,就看到錦天一條嶄新的濕露露的四角內褲,晾在晾衣架上,她多少有些不自在,暗自嘀咕一句:


    “莫非這個人也有潔癖,昨天晚上剛洗的澡,換的衣服,今天早上又換了一條。”


    就在此時,院子外麵的大門拍的啪啪地響:“七七,七七,你在家嗎?快出來看看,你師公在花家門前叫罵呢!一早上了。”


    “蔡嬸子,我在,你等等,我去開門。”花如魚小跑著去開了大門。


    大門一開,蔡嬸子像是機關槍一樣,就突突突地說個不停,壓根不給花如魚開口的機會。


    “七七,我早上就看到你對象出門去了,我想著你一定是回來了,在家的。


    這不,剛才你叔去我們家自留地回來,就聽到前屯子人說,你師公大早上就來了咱們村,現在還在花家老宅叫罵呢!


    我尋思著,你不一定知道,來告訴你一聲。怕他一個老人家吃虧,你快去看看吧!”


    “多謝蔡嬸子了,我還真不知道。我就不留你了,得去看看我師公,他那麽大年紀了,別氣個好歹,吃虧了。”


    蔡嬸子聽她這麽說,也不生氣,還樂嗬嗬地說:“你快去,我也回家忙去了。


    這一早上的,一個個的,都不起,我還得回去,叫去呢!不然,一會兒上工遲到了可不成。”說著話,人已經往回走了。


    花如魚衝她的背影喊道:“謝謝嬸子,有空來坐啊!”


    蔡嬸子頭也沒回,抬起手,隨意的擺了擺,很是大氣。


    花如魚回屋,扛起炕邊的斧頭,鎖上門,急衝衝一路小跑著,向著花家而去。


    遠遠地,還沒到花家,就看到花家門前聚滿了人,牛勝利中氣十足的罵人的聲音,就傳進了花如魚的耳朵裏。


    “老花家,你們一家子缺德帶冒煙的缺德玩意。這輩子是不會做人事了吧!欺負我們家七七,還要賣了她,咋不賣你們花家自己的孫女呢!


    還賣了我家七七給你們家孫子娶媳婦。你們家孫子也就到了這輩了,下輩子有沒有的,咱們走著瞧。


    我是不一定看得見,這盤龍村的老少們,你們可記著我的話,看應驗不應驗的,缺德事做多了,就該斷子絕孫。


    你們也敢欺負我家七七,當我老頭子不存在了咋地?還敢欺負我家七七,一會兒我就去鎮上,再去縣裏。


    這次要不把你們花家嚴辦了,我就住在縣政府不走了,拚了這身老命,我就不信討不來公道。”


    花如魚聽著老頭子暖心的話,腳步也慢了下來。


    周圍有人看到花七七,和她打著招呼,看到她肩膀上扛著的斧頭,全都靠後了幾分。


    花如魚就大搖大擺的扛著斧頭,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了牛老頭麵前。


    老爺子還在罵,坐在魯班椅子上,一身藏藍色土布盤扣唐裝。


    手裏還拿著一個軍用水壺,斑駁的痕跡,顯示已經用了很多年。


    瓶口開著,顯然是罵的有一會兒了,還喝過水解渴呢!


    看到花如魚過來,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一眼,等到看到她肩膀上的斧頭,眼睛裏劃過一絲滿意。


    不錯,像他牛勝利的徒孫,有血性,不像她那個被親情蒙蔽了雙眼的爹,丟人。


    花如魚走過去,甜甜的叫了一聲:“師公。”


    然後,連珠炮的話就問出了口:“師公,您老人家來了,咋不去看我呢?我都想你了,你咋才來幫我出氣呢?


    您老人家不生我的氣了吧?您罵累沒?要不,咱們歇一會兒,您再接著罵?”


    老人顯然不吃她這套,上來就是指責:“停,你還知道我是你師公啊!有事兒了不來找我,活該自己受屈,賴誰?”


    可,話語裏卻全是濃濃的寵溺和心疼。


    花如魚撒嬌,說道:“我,這不是怕您老人家還生我的氣,不理我嘛!”


    老頭子倔脾氣上來,說:“停,我現在也還生你氣呢!也不想理你。”


    花如魚看了一眼花家緊閉的大門,問:“人家都不出來,被您威懾住了。您罵的也沒意思,要不,咱們先撤,回家吃個早飯先。”


    老頭子洋洋得意的說:“他們不是怕我,是怕我身後的牛家村。是怕我有個閃失,牛家村的人來找他們算賬。”


    花如魚附和:“是,是,您是牛家村的寶。您自己來的?”


    老頭子瞪眼:“不然呢!我又沒七老八十的。還需要人扶。”


    花如魚心裏腹誹,七十多歲的人了,還說自己沒七老八十,您可真是好樣的。


    麵上卻是誇道:“您真厲害!”


    花如魚趁機扶起老爺子,拆了他的魯班椅,對著圍觀的群眾說:“鄉親們都散了吧!一會兒要上工了。”


    有大娘對花七七打趣說:“七七,花家人沒敢出來。你師公罵了一個寂寞,一定罵餓了,快帶回家去,做點好吃的,給老爺子補補。”


    牛老爺子在一旁附和:“是的,沒種的玩意,沒一個敢出來的。”


    花如魚笑著向大娘道謝:“謝謝大娘。”


    轉頭對著牛老頭子說:“師公,有沒有可能,他們是怕了你手裏的斧頭。”


    牛老頭子趁機搶了花如魚的斧頭,說:“給我,這個沉著呢!你拿著費勁兒。”


    於是,花如魚拿著魯班椅,牛老頭一手一個大斧頭,兩個手一甩一甩的,兩個人一起朝著花如魚家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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