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天悶笑:“沒呢!不還得去這屋領補貼嘛!”他手一指民政部門旁邊的屋子,也很好的掩飾住了自己的不自然。


    都是平生第一次,難免會緊張。


    兩個人拿著新鮮出爐的結婚證,還有政府補貼的票證,坐在車裏,都很新鮮。


    花如魚拿著結婚證和票證反複看,看的不亦樂乎。


    “沒想到,領結婚證還有票證補貼,看看,一張暖壺票,兩張搪瓷缸票,兩張七尺布票,二斤棉花票,一斤紅糖票,真不賴。這結婚證原來像獎狀一樣的,也好看。”


    說著說著,眼睛放光,嘴就瓢瓢了,“這要是多離幾次婚,再多結幾次婚,多領幾次結婚證,還缺票證嗎?”


    錦天手裏拿著自己的結婚證,聽她這麽說,想也不想,搶過花如魚手裏的結婚證,怒目而視,脫口而出:“想都別想。結婚證還是我保管吧。”


    花如魚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訕訕地找補著:“天哥,我不是那個意思。再說,軍婚也不是想離就離的啊!


    軍人一方不同意,另一方就是說破大天去,也離不了啊!我就是說這個政策有漏洞。”


    “咋滴,你還想鑽一鑽這漏洞不成?”


    花如魚恨不得舉雙手雙腳求饒:“沒,你可別瞎說,我就是這麽有感而發。


    你想,要是兩夫妻先是領了結婚證,過幾天再領離婚證,領完離婚證,說自己後悔了,再領結婚證。


    你說這補貼是發還是不發?”


    “發,畢竟規定在那裏呢!不過要是時間距離太近,會被認定惡意領證,取消補貼,但是要是時間久一些,一定會發。


    畢竟現在領證的少。你回去,可以和村裏的婦女主任提一嘴,估計村裏準備結婚的,都願意來領這個證,畢竟一票難得。”


    錦天離她近了些,滿是逗趣:“你這腦袋瓜子真是不一般,能想到部隊大門口求夫,還能想到鑽結婚證的漏洞。嗯,你咋這麽聰明呢?”


    花如魚一本正經的回答:“嗯,沒辦法,父母賞的,這是羨慕不來的。”


    “確實是。所以,接下來,咱們倆去照相。”


    錦天帶著花如魚去到照相館,裏麵的師傅正無聊地打著哈欠。


    “師傅,照相。”


    師傅看到花如魚眼睛一亮,看到錦天多了一絲尊重。


    “二位照什麽相?”


    錦天看了看牆上作為展示,掛著的照片,說:“結婚照。”


    “二位請先開票交錢,然後照相。”


    錦天去到櫃台和照相師傅交流著,花如魚四處看。


    花如魚一圈還沒看完,錦天已經喊她:“七七,過來了。”


    兩個人排排坐,不能挨的太近,也不能太遠,又照了一張他坐她站的。


    本來她想要一張她坐他站的,可照相師傅說錦天太高,照出來比例不協調,不好看,不給照,妥妥的歧視小個子,就不滿意。


    照完,花如魚剛要起身,錦天說:“你多照幾張,我好郵給家裏。”


    於是,花如魚就一個人,再加上現代照相的靈感,擺了好幾個姿勢,有站,有坐,有半身,有全身,有側身。


    她也沒數照相師傅給她照了幾張,隻聽到相機哢哢地響,師傅的嘴角都咧到耳丫子。


    隻聽臨行前錦天對照相師傅說:“你盡管洗照片,不夠的錢,我下次取照片時補。”


    妥妥的土豪,冤大頭。


    說完,又對著花如魚說:“行了,走吧!天色還早,先去弄點食材,然後回村裏做大餐去。”


    錦天說著,啟動車子,離開鎮政府大院。


    車子停在一處院子前,錦天進去有一會兒,出來時,手裏拎著一袋子食材。


    兩個人在要進村裏時,看到了前麵的一群人,疲憊地走在回村的路上。


    花如魚眼神閃了閃,好像回來後,一直在忙,還沒見過花家的其他人呢?


    她都不怎麽記得,他們具體對她做過,哪些過分的事情了。


    人啊!真是健忘的存在。


    可,中間隔了一世,她還是記得他們罵她的話——病秧子,賠錢貨,賤種,敗家精,小賤蹄子,喪門星,短命鬼。


    堂姐還叫她狐狸精,可明明是她自己長得醜,還非得怨怪別人比她長得好看,真是可笑!


    印象裏,他們所有人都對她媽和她沒有過好臉色,對他們一家三口都是呼來喝去的。


    錦天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問:“前麵的人,你認識?”


    花如魚的語氣淡淡的,還帶著點嘲諷:“認識啊!化成灰都認識,花家的男女老少。”


    “哦!給你出個氣!坐穩了,扶好把手。”錦天說完,車子就猛地加速。


    前麵的花家人聽到車聲,回頭看完,慌忙往路邊躲,還是吃了一嘴的灰塵。


    “呸!呸!什麽人啊!這麽缺德!趕著投胎啊!”


    “黑心肝的,爛心腸,不得好死,開個破車也是往溝裏掉。”


    花大嫂和花二嫂站在路邊,一個擦臉一個揉眼睛,嘴裏還不停地罵罵咧咧,其他人也沒有好多少。


    花四嬸眯著眼睛揉了揉,說:“那是部隊的車。不會是死七七那個喪門星的對象開的車吧!我聽說他昨天就是開著部隊的車來的。”


    花四叔聽她提起錦天,身體不爭氣的抖了抖,眼睛裏都是恐懼,還有一絲陰狠。


    想起醫院那一腳,他的肚子上還有一塊很大的烏黑淤青,一走路就疼,就是大口喘氣都疼,全身關節像是被打散了似的。


    他陰狠的說著:“你爺爺也沒能出來,多半是這丫頭搞的鬼。咱們不能就這麽算了。”


    花紅聽花四嬸說,那是花如魚對象開的車,眼睛裏的嫉妒瘋長,要漫過山邊茂盛的野草。


    憑什麽?


    那本來應該是她的對象才是。


    都是那個小狐狸精,一天騷裏騷氣的,就會勾引男人。


    短命鬼,怎麽不早死了呢!


    奶奶那哪裏是賣她,隻是給她找個婆家,地方偏了些,就被她去告拐賣人口。


    讓他們這一大家子,以後怎麽活?


    怎麽做人?


    她還怎麽嫁人?


    還怎麽找個好對象?


    該死的花七七,狐狸精,去死吧!


    花家人在路上吃了土,怨念叢生。


    花如魚坐在車裏,看著被吉普車甩在後麵,暴土揚長的花家各人,神采飛揚,高興極了。


    錦天不由側目:“讓他們吃這點虧,你就這麽高興?”


    “你不懂,從小到大,我們一家三口,就沒有不受這些人的氣的時候,從老到小,從男到女,沒有一個良善的。


    他們不好,我就好了。他們越是不好,我越是高興。”


    花如魚本來還擔心,他會斥責自己自私,沒想到,他沒說自己,反而很是讚揚:“嗯,不錯,不是個處處慈悲的,我就討厭那些假仁假義的,做人還是真實點好。”


    花如魚讚同的說:“就是,哪裏那麽多大公無私,做人就會有私心,這是人性。但是,人和動物之所以有區別,就是因為人有底線,有道德。”


    錦天提醒:“我看花家這一大家子人,隻怕未必肯罷休,以後你自己要多加小心才是。


    隻有千日做賊的,可沒有千日防賊的。咱們還是得想一個一勞永逸的法子才行。”


    兩世都沒活過二十歲的花如魚,還是很相信錦天的話的,畢竟人性這個東西,經不起推敲。


    而且,花家人也不是善類。


    可是,她始終不明白,花家人對他們一家三口的惡,是從哪裏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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