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婆子眼珠子一轉:“我是她親奶奶,這頂多算家庭內部糾紛。”


    她轉頭,又看向黃村長:“黃村長?”


    黃村長看向錦天,試圖求情:“錦團長,你看?他們都是一家人,說不定這裏麵有什麽誤會。”


    錦天看向黃村長的眼神犀利,像是刀子,話語義正言辭:“黃村長,請擺正你的態度,端正你的政治立場,不要讓我懷疑你對無產階級人民的維護。


    他們三個人這是明晃晃的人口拐賣,是犯罪行為,並不是一句輕飄飄的,‘一家人,算家庭糾紛’,就能糊弄過去的。”


    他轉頭,又看了一圈在場的百姓,問道:“還有,你們身邊潛藏著這樣的壞人,你們就真的放心嗎?就不怕哪天殃及到自己嗎?他們一個不高興,就賣了你們的親人?”


    在場的人聽了,有一個算一個,原先還是覺得和自己沒有什麽關係的事情,紛紛變了臉色。


    “就是,販賣人口,還是賣的自己的親孫女和親侄女,這比人口販子都可怕,你們想想,連自己至親都能賣的人,得多狠毒。”


    “是啊!”


    “送官,不能私了。”


    “對。”


    “嚴懲一切犯罪分子。”


    “對,堅決維護人民利益。”


    事不關己,都可以高高掛起,站在道德至高點上,做個善良大度的好人。


    涉到自己的利益,誰都不會輕拿輕放,這就是所謂的刀子不割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一樣的道理。


    百姓七嘴八舌,錦天看群眾的情緒被調動的差不多了,開口:“黃村長,你覺得呢?”


    黃村長言辭肯定的說:“送官,必須法辦!剛才是我狹隘了。”


    他轉身,對民兵連的人說:“來兩個人,去套車,送他們去鎮上。”


    娘的,再不表明立場,他都容易進去。


    這下完犢子了,今年的先進村、先進集體、先進個人、標兵,他們村是一個也撈不著了。


    上麵的補助也別想要一點一滴了,心都在滴血。三年內上麵有什麽好事,算是沒他們村什麽事兒了。


    這扯後腿的花家人,以前咋沒看出來他們那麽壞呢!不會還蔫巴巴地,幹了什麽壞事,他不知道吧!


    他們村這下在十裏八鄉的算是出名了。


    除了人販子,以後去鎮上開會,他都抬不起頭,等著那些老夥計奚落他吧!


    再有好事,他們百分百拿這個堵他。


    等牛車來了,他也不顧及同村情義了,吩咐民兵連的人:“綁了,送鎮上派出所去。”


    管他們斷不斷腿,那是他該關心的嗎?


    民兵連的人可不管那麽多,動作粗暴的綁了人,扔到了車上,對待敵人,就該秋風掃落葉一般,不留一點情麵。


    錦團長都說了,這是政治立場問題,必須要端正。


    花奶奶花大伯和花二伯全都疼的哇哇亂叫,可惜,沒有人理會。


    錦天把昏迷的花如魚放到牛車上,對趕車的把式說:“老鄉,等一下,我進屋子裏拿床被子。”


    他走到大門前,看到緊鎖的大門,走到拉著花奶奶的牛車前,對著他們三個冷冷的說:“交出鑰匙。”


    一個民兵很有眼色的上前,在花奶奶的衣服兜裏找出一串鑰匙,遞給了錦天。


    錦天接過鑰匙,冷笑:“這是準備賣了我家七七,好霸占他父母留下來的家產吧!你真的是她的親奶奶嗎?”


    本來隻是一句吐槽的話,卻見花老婆子眼神閃爍了幾下。


    錦天心裏大驚,他家小媳婦知道嗎?


    周圍的百姓聽了,神色各異,眼中多了一絲後怕。


    錦天不動聲色,拿著鑰匙進了院子,很快抱著一床被子出來。


    他上車,摟抱住花如魚,給她蓋上被子,一聲令下:“出發。”


    牛車拉著人走了,平靜的小鄉村,卻在這個安靜的夜裏,投下了一枚炸彈,炸的村子裏的人,都睡不著覺。


    鎮上,錦天先是送花如魚到鎮衛生院住院,又去到鎮派出所協助調查,然後又給部隊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們派個人協助審查此案。


    因為涉及到軍嫂被拐賣,鎮上的幾名公安全出動了。


    安排好事情,錦天又回到了鎮衛生院。


    花如魚正躺在床上,想著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錦天回來,就看到她眼神放空,神遊天外的樣子。


    錦天逗趣 道:“想什麽呢?我的七七妹妹。”


    花如魚回神,就看到錦天坐在床邊,認真的看著她,眼睛裏有笑意一閃而過。


    花如魚笑了,笑的得意,說:“在想首戰勝利,接下來要再接再厲,不能心軟。後麵還有硬仗要打呢!”


    錦天揉了揉她的頭頂,直到看到把她的頭發揉亂了,才滿意的收手。


    花如魚收斂了笑意,嬌斥:“你什麽毛病,以後不許碰我頭頂,頭發都被你碰亂了。”


    錦天低笑:“像隻炸了毛的小鬆鼠。”


    花如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看到她這樣,他心裏的石頭落地,真怕她又哭,不知道怎麽哄才好,他可是最怕女人哭。


    花如魚問:“你不回去嗎?很晚了。”


    錦天不答反問:“怎麽?你想我走?”


    花如魚看著這空蕩蕩的六人床,隻住了自己,回道:“也不是。”


    這年頭,不是折胳膊斷腿的,鎮衛生院裏也是沒有幾個人會住院的。


    住院在人們心裏,那都是得了重病,才會需要住院的,也是晦氣的事情,所以病房裏空蕩蕩的。


    “那是什麽?”


    “沒被子啊!你怎麽睡?”


    錦天笑的肆意:“小瞧你天哥我了不是,這屋子裏有床,怎麽就住不得了?”


    然後,他湊近她,雙手撐在她的床兩側,身子前傾,臉湊在距離她臉還有三兩厘米的地方,熱氣噴撒在她臉上,曖昧的打量著她,邪肆又放蕩,說出的話也帶著誘哄:“你不會是在期待著什麽吧?”


    花如魚的心髒都要跳出來了,三世裏平生第一次被男人靠的這麽近,臉不爭氣的紅了,眼睛也不敢看他,低垂著眼眸,眼珠子不安地滾動著。


    她本來就白,這一紅就更明顯了,錦天看她這樣,心情大好,淺笑出聲:“七七妹妹,你果然很期待!”


    他的話一出,她的臉刷地一下更紅了,而且紅遍了全身。


    她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推開他,兜頭把被子蒙在了臉上,蜷縮著躺在床上,隻是被子下麵巨大的起伏,還是出賣了她的緊張。


    錦天大笑出聲,憑她的力氣怎麽能推開他,他隻是順勢起身了而已。


    他壞心地想,這回,這一晚,她都沒心思想花家那一檔子糟心事情,隻能想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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