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香草家裏,周老娘跑到自己閨女房間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大兒媳婦怎麽勸都勸不住,家裏出了這麽大的事,還是關於自己的,周香草自然也知道了,心裏慌得要死,麵上卻裝得委屈巴巴的不住掉淚。


    周家人本來還有點埋怨她在村子裏亂跑,才惹來這些麻煩事的,現在看著她消瘦了一圈,又可憐兮兮的掉淚,也有點氣短,都是村子裏那些小人。


    尤其是周金,在家裏罵罵咧咧,髒話連篇,周銀也是在一旁抓耳撓腮,坐立不安。


    周老財作為大家長,發了話,


    “好了,老大媳婦你和你娘陪著你妹妹,老二也留在家裏,老大和我去你大伯家,把這事告訴你大伯,請他幫忙想一想辦法。”


    這會兒也沒誰敢觸黴頭,一家人都照做了,周金和自己老爹摸黑去了大伯家。


    兩人到裏正家的時候,裏正一家子正在堂屋裏借著火光洗漱,準備休息。


    村裏人家都不算富裕,有錢也是緊著生活必需品購買或者存起來砌房子、娶媳婦,像是蠟燭、油燈這些都是精貴東西,村裏平時根本沒人用,裏正家也是一樣。


    村子裏都是燒火照明的,像裏正家裏比較富裕,還有有單獨的灶房,也叫火房,平時都是在裏麵燒火做飯,晾曬糧食什麽的,晚上一家人也在裏麵借著火光照明,不費什麽銀錢。


    所幸這會兒是夏天,晚上月亮明,照在路上,看得非常清楚,周老財父子兩直奔裏正家的灶房,裏正看著明顯麵色不好的父子倆,打發了家裏女人和小孩回屋去,留下兩個兒子。


    “怎麽了,大晚上還過來,”


    周老財先於自己那個一路上髒話連篇的兒子開口,省得他給自己丟人,


    “大哥,今兒晚上張來財帶著張耕牛幾個張家人來我們家了,說什麽找了村裏的幾個人求證了,看到香草那幾天頻繁去村東頭那一圈,張癩子死那天也看到了,說要找香草當麵問清楚,我們沒讓,差點兒就在我家裏打起來了,他還說報官來查。”


    裏正聽著又好氣又好笑,這張家人真是夠膽大的,為了村裏的風言風語,還真找上門來了,還威脅老二,他這前腳剛剛在村裏召開了集議,後腳他們就找上門來,分明就是不把他這個裏正放在眼裏。


    “他們真這麽說,”


    “真的,還義正言辭的說什麽給張癩子一個交代,我呸……”


    裏正都要氣笑了,張來財是什麽人,他還能不知道,表麵上裝模作樣,實際上為了銀錢,啥都能幹出來,假仁假義。


    “給張癩子討公道,張癩子家的田地啥的就屬他占得最多,文書都是他求我給他辦的,現在倒是想起來要給張癩子討公道了,討得什麽公道,


    張耕牛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張癩子剛死那一陣,爭東西不是屬他最凶,這會兒倒是有臉來說給張癩子討公道,一群唯利是圖的小人,分明是還想利用張癩子的死從你們這兒找一筆銀錢。”


    周金老早就氣憤得不行了,這會兒也是咒罵不歇:


    “這些龜孫子,真他娘的不要屁臉,狗娘養的,鑽錢眼裏了,我看就是欠收拾,他娘的,打他們幾頓,估計就老實了。”


    裏正嫌棄的看了一眼自己這個一嘴髒話的侄子,


    “好了,罵也沒用,張來財就是嚇唬嚇唬你們,無非就是想訛點錢財,哪裏敢真的報官,他們這種人,最有哈數,也最不要臉皮。”


    周老財也知道這點,但是皺著的眉頭還是沒鬆開,


    “他們還說去村子裏敲鑼打鼓的宣揚這事,到時候香草可咋辦?”


    “他說去宣揚就一定真的去宣揚嗎?他敢,再說了有我之前的警告,村裏人家也不敢再明麵上亂說,私底下說咱誰也管不住,就當不知道。


    他們就是想利用香草名聲這點拿捏住你,你別聽他的,看他敢不敢來真的。”


    “可這,要是有個萬一……”


    “那不然你想怎麽辦,任憑他們獅子大開口,嗯……”


    周老財悶頭抽了兩口煙,不說話了,邊上的周金覺得大伯說得對,


    “爹,你猶豫啥呢,咱們別理會他們,要是他們還敢上門來,就打出去,要是他們敢亂說,咱們就打上門去,撕爛他的嘴。”


    “大金說得對,要是張家一直找上門來,你們不要理會,實在著不住,你們就讓他們來和我談,要討什麽公道,我也聽聽,真有證據,我這個裏正帶他們去報官,


    他說是和香草有關,我還說是他們為了錢自導自演呢,村裏那些話不定就是他們傳出去的。”


    “就是,就是,這老陰逼,說不定就是他們在村子裏傳得閑話,否則怎麽這麽快就找上門來了,娘的,混蛋。”


    “老二你聽我的,別理會,過兩天說不準張來財那幾個小嘍囉自己就散了,這事就不了了之了,張家人的賬,咱們秋後再算。”


    說定了心,幾人在灶房裏又說了好一會兒的話,才散去。


    果不其然,後來張來財再來找,周老財完全不理會,連家門都不讓進,他們也沒轍,


    而且之前是五戶人家,後來就剩張來財和張耕牛了,他們兩人看著周老財他們完全不理會他們,也不在意他們的威脅,心裏也有些氣短,何況,就剩兩人在堅持,村裏其他的張家人沒個支持的。


    他們倆現在不上不下,尬在那裏了,沒那個心氣繼續跟周家叫板下去,現在再去賠不是,也是不倫不類的,人家未必買你的賬,


    何必去丟人現眼呢,他們張家人全程就是在丟人現眼,人家裏正算準了他們不敢鬧大的心思,壓根沒把他們放在眼裏。


    張來財是個貪財的人,但是有點小聰明,人也慫,張耕牛倒是個魯的,要錢不要命,他想不管不顧在村子裏大張旗鼓,卻被慫包張來財按住了,不敢和裏正硬碰硬。


    再說因為村子裏有了裏正的警告,表麵上大家都沒有再議論周香草和張癩子的事了,之前說了看見周香草的人家也反口不認,張來財他們現在才像跳梁小醜一樣,進退兩難。


    後麵兩人也沒再上周家的門,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除了周老財再也不登張家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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