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璞摸了摸林黛玉的肚子,“你娘親是個聰明人,你以後可要學著點兒!”在林黛玉嗔怪的眼神中,“先退回去吧,看看再說!你有喜歡的我去給你買!”看了看外麵的大雪,“我們在這吃吧,這邊還能看到雪景!”賈璞指了指書房中唯一的一片玻璃窗。


    林黛玉點頭起身走到那扇玻璃窗前,“春桃的家學真是不一般!”賈璞笑了笑將桌子上的東西整理好讓人將飯送到書房。


    賈府東路院,王善保家的看著那又送來的東西對正在看單子的邢夫人道,“這薛家當真是富貴!”


    “可不嘛,先前可是皇商,也不算辱沒了岫煙那丫頭了,那日子過得比我都好!”邢夫人看完將單子放下,“嗬,看著是喜歡可不好收呢,哪有送二回年禮的。我聽璉兒媳婦兒說這是要讓我給璞哥兒說說好話呢!”


    王善保家的諂媚的上前,“三爺一向敬著您呢,您的話他指定聽。”見邢夫人若有所思王善保家的繼續道,“這誰都有瞌睡辦糊塗事兒的時候,您說是不是,而且這裏外都沾著親呢,說一說的不打緊,往後咱這姑奶奶還指不定給您送多少好東西呢!”


    邢夫人聽著王善保家的話,又看了看那珠光閃閃的禮,“那我說一聲,成與不成就是他們的事兒了,也算是我沒白拿他家的東西。”一旁的王善保聽她這麽一說暗暗鬆了一口氣,心說自己總算可以交差了。


    皇宮裏,皇後聽著恒毅說著外麵誇自己的話,蒼白的臉上總算有了點兒血色。“這賈守初倒是有些能為,你的那先生也是個好的!”


    “那是!”恒毅得意的說著,“母後,您就別憂心了,早些好起來!現在都誇您心係百姓是個賢後呢。”


    “好,”陸皇後笑著在宮女的伺候下從床上坐起來,“你們那火柴鋪子的份例給得多今年給你外祖母他們的年禮就多些吧!”


    “已經辦好了,您就放心吧,”恒毅笑道,“陸家也從中分了不少紅利,聽表哥說外祖母還想著給您送些進來!我趕緊給攔住了。”


    “父母心!自古以來就是如此!”陸皇後笑道,“我聽說賈守初的媳婦兒也懷孕了?”


    “是,”恒毅將剝好的橘子遞給陸皇後,“和兒臣的王妃差不多時間。”


    “她是忠臣之後,”陸皇後尋思了一會兒,“這些日子想來也擔驚受怕,賜她一份年禮吧,也算是給賈守初的一點補償。”恒毅聞言高興的直點頭。


    賈璞以身上還有傷一直在家歇著。這日他躺在書房的大桌子上複盤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總覺得漏掉了什麽,可是怎麽想都想不起來。“三爺,三爺......”林豐著急忙慌的進來。


    “嚇我一跳,又發什麽什麽事了?”正聚精會神想事兒的賈璞被嚇得心髒直突突,瞪了一眼還在那喘著粗氣的林豐。


    林豐用雙手搓了搓凍得生疼的耳朵道,“有人將二爺給告了?”


    “誰?”賈璞從大書桌上起來盤腿坐著,“璉二哥,他怎麽了?”賈璞沒聽過最近賈璉幹什麽不靠譜的事情。


    “那個張家的,”林豐說,“就是二爺的姨娘原先有過婚配,叫張......”


    “張華!”賈璞道。


    “對對對,”林豐無奈的說,“那個張華和他爹去順天府將二爺給告了說二爺強搶民女,順天府的人正在府裏頭,讓您趕緊過去一趟。


    賈府榮慶堂,賈璞到的時候順天府的人已經走了,因顧及賈府還有爵位和賈璞在隻是過來了解一下情況,說是隨時會請賈璉過堂。


    “璞哥兒,你終於來了!”賈璉見到賈璞趕緊衝了上去,“這,他們!”


    “畜牲,”賈赦見他那樣叱罵道,“還不將事情說清楚,扭扭捏捏的像個什麽樣子,我怎麽生了你這麽個混賬東西!還不說!”說著就要將手上的茶盞往賈璉身上砸過去,還是賈母出聲攔住了才作罷。


    賈璉哆嗦了一下斷斷續續的將事情說了一遍,“當時,當時璞哥兒就讓我將事情辦妥,別留下禍事,我還給了銀子將他打發走了,誰知這會兒又來糾纏來!”


    “璞哥兒,你可得救救你二哥啊!”王熙鳳在一旁道,“這大過年的實在是不能去那裏受罪啊!”賈璉聞言感激的看向王熙鳳。


    “自從那個賤婦進門就沒有一天安生日子,”賈母罵道,“幹脆打發出去得了,她願意上哪兒就上哪兒,一天天惹是生非!”


    “老太太......”賈璉一聽著急道,“二姐是無辜的!當時她是......”


    “那些髒的臭的你別在我這說,”賈母瞪了賈璉一眼,然後看向賈璞,“璞哥兒,你看這會兒怎麽辦?”


    眾人也都看向賈璞,“二哥,將當初那張解除婚約的書契找來,”賈璞說,“這不是什麽大事,有那張咱還怕什麽,順天府再來直接將那張給他。”眾人皆點頭稱是。


    “不見了!”王熙鳳幽怨的看了一眼賈璉,“剛才我就說來著,讓二爺去尤姨娘處將那張拿來,可找不著了!”


    “找不著了?”賈璞驚訝的看向低頭不敢說話的賈璉。


    “嗷嗚!”賈赦沒忍住直接將茶盞往賈璉身上扔,茶水將一旁的賈璞也給濺著了。“確實找不著了,屋裏屋外的都翻遍了。”


    賈赦還要再打被賈璞給攔住了,“父親,父親,先別著急。”


    賈璞瞧了瞧賈璉又瞧了瞧王熙鳳,“那張華現在告二哥是要怎麽樣?要尤姨娘還是要錢?”


    聽賈璉說順天府過來的人說張華不要人不要錢就要爭口氣,賈璞複又不解的看向王熙鳳,讓王熙鳳不自覺的攥緊了自己手裏的帕子。


    賈璉害怕壓根兒不敢出府,無奈賈璞隻能帶著林豐和旺兒一起去順天府。“賈大人,咱們同朝為官,不是我不幫忙,實在是那張華不願意和解,就要與令兄對對薄公堂說他強搶民女。”原準備讓師爺出麵打發掉,可見是賈璞親自來黃雷不得已出麵接待。


    “讓黃大人為難了,”賈璞笑道,“先前這張華卻與那尤二娘解除婚約了,突然這般實在是令我難以理解,還請您幫幫忙,請他有什麽條件盡管提出來!”賈璞看黃雷那躲閃的樣子知道事情肯定不像表麵那麽簡單。跟他好言一番就先行離開了。


    賈府,平兒在屋裏哄著巧姐兒見王熙鳳回來趕緊出來。“奶奶......”


    “你這是怎麽了這是?”王熙鳳睨了平兒一眼,“大姐兒睡下了?”


    平兒緊張的看向王熙鳳,“睡下了,二爺?”邊說邊將王熙鳳頭上簪子拿下,“奶奶真要這樣?”


    “做都做了,”王熙鳳冷笑道,“這會兒子不忍心也晚了!你這個小蹄子別給我關鍵時刻掉鏈子。”說完還打了一下平兒的胳膊。


    林宅,自賈璞上回出去出事之後,但凡他再出出門林黛玉總是膽戰心驚的。怕他回來沒及時回房,就在賈璞的書房待著等他。


    “林姑娘,”春桃一邊臨摹林黛玉給的字帖一邊問,“就這般喜歡賈璞嗎?”見林黛玉沒說話好奇的抬起頭隻見她紅著臉看著自己,“啊,這就臉紅了啊?”


    林黛玉嗔怪的拿過她放在一旁已經寫好的字帖看了看,“你總是這般不羞?今天再多加五張吧!”


    “不是吧!”春桃苦著一張臉看向林黛玉,賈璞每每看他狗爬的字就罵她,後來幹脆讓林黛玉教她,“我這不是好奇嘛,”春桃拽了拽林黛玉的衣袖,“我覺得他挺普通的啊!”


    林黛玉聞言笑了笑,用手敲了敲春桃的字帖,走到那麵玻璃窗前。看著外麵的皚皚白雪半晌後突然道:“我隻恨初逢不是他。”


    春桃聽罷笑了起來,“牙倒掉了!”


    蜀道難,顧衡聽完賈璞的話,“京城這麽大,要是有人故意將人藏起來肯定是找不著的。”說罷將熱酒一口送進嘴裏,“哇,舒服!找幾個人上村裏邊盯著,有可能回去過年,我這邊的人肯定是不方便。”


    “我知道!你說要真是強搶民女我二哥是不是就歇菜了?”賈璞有點兒擔心道,“他那解除婚約的書契找不著了。”


    顧衡吃了幾口菜,“大秦刑律搶占良家妻女絞刑。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大爺的,”賈璞喝了一口酒道,“這真是沒事兒找事兒,那姨娘也不是什麽良家妻女啊,嗐,我跟你說這幹什麽!怎麽樣,產婆找好了嗎?有什麽需要我做的?”


    “嘿嘿,都找好了!”顧衡說起這個就高興,“你說我怎麽還緊張了,我這幾天都不敢睡,生怕有什麽動靜!”


    賈璞聞言大笑,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顧衡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後看了眼賈璞的臉色,“咱們兄弟這麽多年,我不是給你添堵,老丁那邊,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原還笑著的賈璞頓時拉下臉,“他讓你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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