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璞在柳湘蓮離開的時候整個手心都是汗,好不容易挨到賈璉和甄應嘉告辭。“老三,你怎麽回事?臉色這麽差?”賈璉一出甄府就問賈璞。


    “啊?”賈璞搖了搖頭,“沒事,”看到和林豐還有旺兒站在一起的柳湘蓮頓時鬆了口氣,“二哥,這甄應嘉是真狂啊!”想起剛才在席間甄應嘉的那些話。


    賈璉輕笑一聲,“那是!”接過旺兒遞過來的韁繩翻身上馬,“人宮裏有太妃,還有現在正紅火的齊王妃。咱家要有這些福氣,我比他還狂。”


    柳湘蓮和在後頭和賈璞並排騎著馬,“找到書房的位置了,不過巡邏的人很多!”


    賈璞點了點頭,示意他回去再說。


    陸平在賈璞他們前後腳回了賈宅,“那怎麽辦現在?”聽他們說完之後,在房間裏來回轉悠著。


    “行了,別走了!”賈璞白了他一眼,“剛才柳兄出去的時候我的心好懸沒從嗓子眼裏跳出來!”


    柳湘蓮捋著自己胸前的那一縷碎發,“二位,二位,我有一主意,”柳湘蓮出聲道:“放把火!”


    賈璞和陸平都齊齊看向他,讓他細說。


    跟著賈璉接連拜訪了幾天老親,賈璞對賈璉為人處世的態度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二哥,我真的服你了!你怎麽什麽話都能接上?”


    賈璉難得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頭,“嗬嗬,這也值得你服!在外麵行走都是這樣的,你要讓我去宮裏邊跟你似的在皇帝麵前答對,我可能就麻爪了!”想了想對賈璞說,“其實吧,就是相互間留點體麵!這些你就甭管了,你好好當官辦差,這些二哥來就行!”


    賈璞笑著點點頭,他覺著賈璉對自己是有些真心的。而他在某些時候也真的將他當成兄長一般。“二哥,這幾天再找找不行就得回了,我這邊不能再拖了。”


    賈璉歎了口氣,“隻能這樣了,總不能為了他一人什麽活都不幹了!”邊說邊將馬掉頭,“行了,你先回去吧,我出去轉轉。”


    賈璞無奈的揮了揮手,他知道賈璉不把秦淮河從頭到尾逛一遍他是不罷休的。


    “哎呦,你終於回來了!”馬剛到門口陸平就給他攔住了,“快快快,李先生來了!”


    賈璞再次見到李清河不像先前見到的那樣滿身酒氣,放蕩不羈。不過依舊一襲白衣,頭發束起來打理得一絲不苟,整個人看起來精神瞿爍,與先前判若兩人。“見過李先生。”


    李清河擺了擺手,“你們兩個事兒辦得怎麽樣了?”陸平見他坐下趕緊給他倒水。


    賈璞清了清嗓子,“不知李先生指的是什麽事?”


    李清河淺笑,打量了一下賈璞,“還跟老夫打起啞謎來了,給,”說著從懷中掏出兩個冊子分別遞給他們。“原本想要讓你們上別院吃飯,結果你們兩個混小子人去樓空,我隻好追過來了。”


    賈璞和陸平對視一眼打開兩個冊子,越看眼睛越大,然後不可思議的看向李清河。


    “這些案子的卷宗都在樓下那馬車裏,一會兒你們帶回去!”李清河指了指茶樓下的馬車。


    “我們,”陸平有些尷尬,“我們還沒找到殿下說的賬本!據說,”陸平看了眼賈璞,“據說在書房,我們準備這兩天動手還在籌劃。”


    李清河嫌棄的看了兩人一眼,“行了,注意安全,別被人給摁了!”李清河喝了杯中的茶,“這是給恒毅的信,你帶回去,你倆沒有福氣吃上我的飯以後再來吧,我走了!”說完起身就準備下樓。


    “先生,”陸平趕緊上前,“怎麽也得讓我倆請您吃個飯吧!”


    李清河打量了一下他,再看同樣盯著自己的賈璞,“你倆又不是女的,有什麽可吃的了,行了,我走了!”


    賈璞和陸平趕緊俯身行禮。“這李先生真是不一般!”賈璞看著李清河的背影道。


    “那是,”陸平得意的說,“也不看看是誰的先生,”踢了踢賈璞,“走吧,一起搬吧!”


    夜晚。賈璞在行李裏頭翻了半天翻出一套純黑色的衣服。“你這是要做什麽?”林黛玉不解的看著他。


    賈璞作了一個噤聲姿勢,然後將衣服穿上,“晚上要是有人來找,包括璉二哥,你都說我已經喝酒睡著了叫不醒!”


    林黛玉抓住他的衣袖,“你這是要去?”


    賈璞輕聲道:“我有差事,不是作奸犯科,你放心,一會兒就回來!”


    林黛玉狐疑的看著他,“那你,那你注意安全。”


    賈璞離開之後,林黛玉將房中的燈熄滅,躺在床上卻是怎麽也睡不著,一有點兒動靜她就起身看是不是賈璞回來了。


    賈璞一行人趁著黑夜來到了甄宅的外牆,黃大等人和柳湘蓮一起翻牆進去,賈璞和陸平則是在不遠處焦急等著。不消一會兒,隻見甄宅火光衝天,有人在喊著,“走水了,走水了,快救火......”


    賈璞和陸平見那火勢都握緊了拳頭,來回在暗處走著。好容易聽見聲響,兩人都齊齊的往外走,隻見柳湘蓮走在前頭,“快走!”


    “柳公子受傷了!”黃大在一旁說道。


    賈璞和陸平瞬間看向他,“無礙的,快走。”柳湘蓮對二人說。


    林豐在後門聽見三長一短的敲門聲,趕緊開了門。進了陸平的房間,賈璞看向柳湘蓮,隻見他肩頭還在往外冒血,“柳兄,你這!快,把金瘡藥拿過來。”陸平聽見趕緊吩咐黃大去準備。


    “給!”柳湘蓮從懷裏拿出一個冊子,“應該是這個,打開之後裏頭射出了幾支箭,嗬,幸好我有防備,要不然都射穿了!”


    賈璞接過那冊子一看,與陸平對視一眼點頭。“辛苦柳兄了,你我的差事都辦妥了!”


    等一切都料理完,將柳湘蓮的傷口處理好回到房間的時候天已經微微亮了。賈璞推開房間進去,林黛玉直接彈了起來。見到是賈璞眼淚直接就下來了。


    “怎麽了這是?”賈璞趕緊上前摟住她。


    林黛玉隻是哭著,並未說話,這一晚上的提心吊膽是她沒有過的。“你受傷了?”借著微光發現賈璞的臉上有血跡,急忙從他懷裏起來,然後開始檢查賈璞的身體。


    “沒事兒,沒事兒,”賈璞笑著攔下她準備解自己腰帶的手,“是別人的血,我沒事。是不是一晚上沒睡?”看著她發青的眼底。


    “以後,”林黛玉拿過一旁的帕子給自己擦著,“以後不要這般,我......”她不知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情。


    賈璞鄭重的點頭答應,然後起身就著盆裏的水隨便擦拭一下,就脫下衣服上床,“再躺會兒,我也困了!”


    林黛玉等著他躺好給他蓋好被子,主動的躺到他懷裏汲取著這一晚上缺失的溫暖。


    原以為能補個覺,可剛睡下一會兒,林豐就讓紫鵑來叫人。“三爺,三爺,”紫鵑著急道:“找著寶二爺了。”


    賈璞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來,給同樣被吵醒的林黛玉披上衣服,“找著了?這麽巧?在哪兒啊?”


    紫鵑搖了搖頭,“林豐沒說!”


    賈璞歎了口氣,“得,我去看看去。”


    “什麽情況?”賈璞打著哈欠問同樣打著哈欠的林豐。


    “三爺,”林豐指了指外麵一個臉色黝黑的中年婦女,“是這大嬸,先前我在街上問過她,她說見過寶二爺,在,大嬸你說哪兒來著?”


    “城東的淨水庵!”大嬸拘束的說,“大爺,我是給淨水庵那些姑子送菜的,原先那邊沒見過男子,這些日子來了一個,與這小哥給的畫像極像。”


    賈璞不可思議道:“真被說中了!嗬嗬,這寶二哥真是個妙人啊!林豐,馬上去把璉二爺找回來。”


    “是!”林豐答應著就要走,被那大嬸給拉住了。


    “小哥,那個,先前說賞錢?”大嬸小心翼翼的說著。


    “大嬸兒,你別怕,給,林豐,快給大嬸打賞,”賈璞笑著說,“大嬸,還得麻煩您一下,給我們帶帶路,省得我們走岔了。”


    大嬸接過賞錢,連連答應。


    賈璉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淨水庵。“這寶玉還真是會找地方,”指了指淨水庵附近的風景,“嗬,他倒是享福了,我們差點兒沒累死。”


    “哦,你們說的是無事忙吧!”進了庵,叫住一個小尼姑問。“這會兒估計在大殿掃地吧!”


    “無事忙?”賈璞聽著這個名字,苦笑的搖了搖頭,“還給自己整上法號了!”


    賈璉和賈璞按照剛才那個小尼姑說的,一路到了大殿。隻見裏頭傳來男女的大笑聲,賈璞和賈璉對視一眼,走了進去,隻見三五個人正在捉迷藏。一襲青衣,蒙著臉的可不就是那賈寶玉。“哈哈,抓到了,抓到了......”見賈寶玉走到自己跟前,賈璞趕緊把賈璉推過去。


    “嗯?不對啊?”那群尼姑原本還要斥責賈璞等人,但見後頭還跟著那麽些個精壯漢子也就不敢吱聲。賈寶玉在賈璉身上一陣摸索,疑惑的解開自己眼睛上的黑布,“璉......璉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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