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揉著酸痛的腰肢將自己泡進浴桶裏,“奶奶今日的氣色真好!”等她從浴桶裏出來,紫鵑伺候著她穿上衣服。看著她身上的紅斑不時露出姨母笑來。林黛玉好像做了壞事被撞破一樣,局促的在那紅著臉。


    “你再看我,仔細你的皮!”用早飯的時候,賈璞看著對麵的林黛玉直樂,惹得林黛玉都沒有辦法好好吃飯,“你要是吃好了就趕緊走!”


    “嘿嘿,”賈璞的嘴角就是壓不下來,“你快吃,這是雞湯紫鵑特意給你燉的!”


    林黛玉瞪了在一旁忍著笑意的紫鵑,捂住自己發燙的臉頰,“你快走!”她真是看不了賈璞那副嘴臉。


    “那我先去辦事去,晚上回來跟你一起用飯!”說完起來走到林黛玉跟前將她的雙手從臉上拿下來,親了一下,然後大步離開房間。


    “哈哈哈哈,”紫鵑再也忍不住笑出了聲,“三爺跟咱們府上的那些爺確實不一樣!”見林黛玉那快要滴出血的臉色,“好了,好了,不笑了,你快趁熱喝!”


    陸平見賈璞春風滿麵的樣子,踹了踹他的凳子,“看來是哄好了,說吧怎麽謝謝我?”


    賈璞得意的笑了,“謝謝!”隨後馬上換了一副臉色,“什麽情況這是?咱們怎麽拿到那些東西,要人沒人的,你能飛進甄家還是我能飛進去。”


    陸平聽罷瞬間也蔫了,“是啊!沒有實證你怎麽上奏啊?”


    “我上奏!”賈璞白了他一眼,“那殿下就是我讓我現在就去死,甄家不止和賈家和其他四王八公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瞧了眼陸平,“我上奏,我不用等回家的我就得帶著一家老小去死了!”


    “那是誰上奏啊?”陸平掰著自己的手指頭,來回數著自己知道的那幾個人,“那你說怎麽辦?”


    賈璞搖了搖頭,用那椅子的兩條腿晃蕩著,“我要能知道,我能坐在這嗎?”歎了口氣,“這真是把腦袋揣褲腰帶上了!太不靠譜了!”


    賈璞待了一會兒便走了,剛進院子要往房間去,“三爺,三爺,”林豐著急的跑過來。


    “怎麽了,出什麽大事了?”賈璞漫不經心的問著。


    “旺兒來了!正等著見三爺,說是寶二爺不見了?”林豐說著就將旺兒給引進來。


    “見過三爺,”旺兒行了個禮,便將賈璉的書信遞給他。“寶二爺不見了,老太太說讓您在南邊找找看。”


    賈璞心說人真是不能太得意,剛經曆完人生一大喜事,就來了個這麽大的麻煩。大概齊的問了一下情況,賈璞就讓旺兒先下去休息。


    “你回來了!不是說晚上才回來嗎?”林黛玉懶懶的靠在窗戶邊,指導著雪雁插花。


    “沒什麽事就回來了,”賈璞的心情遠沒有出去的時候那麽高漲了,歎了口氣往林黛玉身邊坐去,順勢就躺了下去。


    林黛玉見他那樣皺了皺眉,往旁邊挪了一下讓他躺的地方能大一點。順勢將一個做好的荷包拿過來,“往那邊一點!”推了一下賈璞,然後將那荷包直接掛在他身上。


    “給我的?”賈璞高興的坐了起來。


    “嗯!”林黛玉白了他一眼,“你要是不稀罕可以不戴!”


    賈璞高興的拿起那荷包來回看了看,“喜歡,喜歡,怎麽能不喜歡,這可是你第一次給我做針線!哈哈,這會兒丁成再也不能在我跟前嘚瑟。”


    林黛玉好笑的看著他,“是不是出什麽事了?我聽說璉二哥那邊的人過來了。”


    賈璞複又躺回羅漢床歎了口氣,“福禍相倚!喏,”將賈璉的信遞給林黛玉,“寶二哥離家出走了,他們說是出家了,在京城沒找著,讓我在江南找找。”


    林黛玉沒有賈璞料想中的眼淚和驚慌,隻是皺了皺眉,然後歎了口氣。“他之前就說過他要當和尚的,隻是隨心而已,何必要找呢?”


    賈璞嗤笑一聲,“你這話可不敢讓府裏的人知道,得把你撕巴了!”將那封信收了起來,“擺飯吧,吃完飯我出去看看。”


    “這天大地大的你上哪兒找去?”林黛玉有些無奈,回頭對雪雁說,“去讓擺飯吧。”


    賈璞好像又重新認識了林黛玉,坐起身來盤著腿歪著腦袋看林黛玉。


    “看我做什麽?”林黛玉瞪了他一眼,“那我們什麽時候回京城,老太太肯定急壞了,我有點兒擔心她。”


    “你今天真好看,”賈璞笑著說,“我先找找,這邊的差事也差不多了,弄完我們就走。”


    賈璞帶著林豐和旺兒,找了個畫師把賈寶玉的畫像臨摹了一大打。“你這邊有多少人手?”賈璞出去溜達了一圈,覺得憑自己三個人把腿走廢也不可能找到人,就回了別院找陸平。


    “什麽?那麽大人了竟然離家出走!”陸平豎著大拇指嘲諷道,“你們這帶玉的哥兒,真是不同凡響!”


    “行了,別說那些廢話了,有沒有人啊?”賈璞打斷他,“有的話給我幾個。”


    陸平撇了撇嘴,讓一旁的小廝叫來幾個人,“呐,就這幾個。”對著那些精壯的漢子說,“這兩天聽賈大人指派。”


    “是!”那幾個精壯漢子異口同聲的答道。聲音把一旁的林豐和旺兒都給嚇了一跳。


    賈璞帶著那些人重新上了街,“來,辛苦哥幾個,幫我把這些畫像拿到碼頭和各大酒樓去問問,”賈璞一人給了他們一些畫像,“不用拿回來,把那畫像就擱那邊,跟他們說如果有人能找到畫像上的人就到別院去領賞。”


    吩咐完那些漢子,賈璞對身後的林豐和旺兒說,“林豐,你得辛苦一點,如果寶二哥真的來了江南,有可能去蘇州或是揚州,你跑一趟那邊的碼頭!”歎了口氣,“我和旺兒在杭州把各大寺廟找一找!”


    林豐聽完沒有異議,接過賈璞遞過來的畫像和錢直接就走。賈璞則是領著旺兒開始在杭州的寺廟找起來。賈璞大概猜到賈寶玉應該是在府裏邊說了什麽,要不然賈母不會讓人來江南找。


    榮慶堂,王熙鳳拿著藥碗遞給賈母,“老太太,您別擔心,算來旺兒應該到了,老三是個當官的,找起來也方便,想來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賈母歎了口氣,“但願吧!”將手中的藥一飲而盡,“璉兒呢?”


    王熙鳳趕緊將一旁的蜜餞遞給她,“帶著人出去了,說是今天再上西邊找找去。”


    榮禧堂,王夫人如同前些天那樣一早就跪在菩薩麵前,拿著佛珠念念有詞,房裏屋外的丫鬟們都小心翼翼的生怕發出一點兒動靜招來無妄之災。


    賈環在梨香院睡了一會兒在彩雲的服侍下換好甲胄便前往賈政的書房,“老爺,”賈環行了個禮,“我今天不能出去找寶二哥了!”


    賈政一聽臉立馬就黑了,“你個孽障,那是你親二哥,你竟然不管他死活......”正罵著賈環遞過一張紙給他,看完之後臉色舒緩不少,“既然是軍演,你就去吧,公事為重!”


    “是!”賈環行了個禮直接出了榮禧堂,自從賴大等人被抓之後,新換的門子見到賈環都紛紛行禮,見到他出來,趕緊將馬給他牽來。


    旺兒扶著同樣兩腿發抖的賈璞從山上下來,“三爺,這也沒有啊!寶二爺會不會壓根沒來江南啊?”


    賈璞推開他直接席地而坐,“那我哪兒能知道,再找找吧!”


    紫鵑一直盯著在做針線的林黛玉,“奶奶,你......”


    “嗯?”林黛玉抬起頭來,“怎麽了?我繡錯了嗎?”


    紫鵑搖了搖頭,“我擔心您,”咬了咬牙道,“心情不好,寶二爺......”


    林黛玉見她那樣,放下了手中的針線活,歎了口氣,“你們怎麽都覺得我會如何,”她有點兒糾結的看向自己正在鏽的東西,,“他之前就總嚷嚷著要去當和尚,這會兒不過是順應了自己的心而已,而我也在隨著自己的心做著自己想做的,”


    紫鵑聽得一頭霧水,不過大概齊的明白了林黛玉的意思,“您沒有難過或是不高興?”見林黛玉搖頭,紫鵑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賈璞隨便在街上找了個茶鋪子坐下歇著,“旺兒,府裏怎麽樣?”


    旺兒抱著大碗茶咕嚕嚕的喝完用袖子擦了擦嘴,“我來的時候都亂套了,璉二爺,環三爺天天出去找去,老太太都病了!”


    “病了?”賈璞調整了一下身體,“嚴重嗎?”


    旺兒搖了搖頭,“聽那太醫說不嚴重就是憂思太重,”看了看賈璞,“璉二爺說寶二爺跑不了這麽遠,是老太太非讓上江南來找找的。”


    “之前發生什麽事了嗎?”賈璞將跟前的花生往旺兒那邊推了推。


    旺兒撓了撓腦袋,“先前也沒什麽事,”說著突然拍了一下腦袋,“哦,對了,我先前聽茗煙說寶二爺之前就鬧著要出家,還把自己頭發給割了,被二老爺追著打了個半死才老實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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