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師傅好…”


    紅億氣色看起來略為不好。


    “嗯?怎麽了你,整個臉看起來都白了”


    紅億摸了摸自己額頭,“啊,沒事,剛才鍛煉累的”隨後到一邊坐下。


    “哇,這小子也是你徒弟啊?”,陳清秋不可思議說道,臉上寫滿了對黃櫃尾嫌棄。


    “得了你”,隨後看向紅億,這小子真是自來熟,沒等自己說話,就會找地方坐了,“你來幹嘛?有啥事?”


    “師傅,不說別的,不是說好讓我跟在你旁邊?你不教我東西,好歹也得說到做到吧”


    “啊?我也沒不帶你啊,你這說的”


    紅億無語,“哪天你是不是去打獸潮了”


    黃櫃尾捂住頭,尷尬笑了一聲,“啊哈,我搞忘了,下回下回,第一個叫你”


    “這小子你大徒弟?”陳清秋拿著桌上蘋果就咬了一口。


    黃櫃尾無語,怎麽這兩個一個比一個自來熟,好過林好還是比較好的。


    “你師弟,”他突然回過神,“不是,你倆幹啥來了?”


    “你跟著過來幹嘛,不回你窩裏跟過來就為了吃個蘋果?”,他看著陳清秋說道。


    隨後又看向紅億,“你小子也是,我前腳剛來,你後腳就到,你擱我身上裝地位器裏啊…”


    說著他還裝模作樣的在身上找了找,“也沒有啊,你倆沒事就給我有事幹事沒事回窩裏去,別待我這”


    紅億:“別啊,我還想多跟師傅待會呢”。


    陳清秋也同樣說道,“對啊,別那麽著急讓你心愛的徒弟走嘛,讓我們多陪陪你…”


    黃櫃尾受不了,沒事還賴在這,兩人話都沒說完就被推出門去。


    【砰】門重重關上


    陳清秋和紅億對視一眼雙雙擺手。


    兩人一起走著。


    “你啥時候任他做老師的?”紅億問道,絲毫沒有點拘束。


    “啊,半年前就已經找他了,不過那時候他沒認我,前幾個月來了他才說”


    兩人是絲毫沒有隔閡,一個比一個還自來熟,


    陳清秋反問“那你呢,啥時候的事? 聽他剛才說,你得叫我一句二師兄哦,快叫…”


    “嗯,就獸潮沒幾天”,紅億一陣無語,這個人臉皮好厚。


    但還是叫了一誰,“二師兄”


    “喲!可以喔,”,陳清秋笑道,“以後有事,你大師兄不管用,我罩著你!”


    紅億更無語,這二師兄看著比自己還弱,到底是誰保護誰。


    “那就多謝二師兄的關心了,之後有麻煩就找你了”,隨後他又疑惑問道,“嗯?那就是說林好是老師大徒弟,咱們大師兄?”


    陳清秋想了想,“嗯~好像是吧,畢竟誰認得早誰就是大師兄,雖然我差點就識了…”


    “哈哈哈,那二師兄還是命運多舛啊”,紅億笑道。


    “哎!敢嘲笑你二師兄!看腳!”,沒等紅億反應過來,陳清秋就真的一腳過來。


    “哎嘛!你要真的!”,紅億閃身嘛溜的跑出去。


    “敢嘲笑你師兄!這就是代價”,陳清秋追在後麵,“哪裏逃!”


    黃櫃尾本來還想出去叫他們來一下,沒想到出到走廊看到這一幕,心想這兩人得多幼稚啊!又幼稚又自來熟,都不知道自己咋就攤上了。


    陳清秋就那樣,見麵就這樣他也沒法說,可紅億之前在基地裏都沒咋露過麵的,就測試時出來拿了個第一,不然平時都見不著,看著挺冷清的一個人啊,為啥在自己這就完全換了個人,搞不懂真的搞不懂,他轉身進到辦公室鎖門躺在沙發上閉眼。


    現在他腦子真的亂,自己咋又回到這裏了,然後突然發現自己莫名的出名了,然後還突然發現自己的兩徒弟是小孩心思,就更加麻了。


    夜晚寂靜,樹影稍動,一切在明月下如此的裸露。


    “好了小福,別鬧了…”


    黃櫃尾一把抓向沙發前,提住趙小福的衣襟把他抓了起來。


    小福搖著小腦袋,眼神萌萌的。


    他看了眼小福,“不是你幹的?”


    疑惑之際,他放下小福走在落地窗前一看外麵,整個圓月都陷入暗紅之中,整片天空都籠罩在這種壓抑世界中。


    突然!他的眼前畫麵閃爍一下,無數條黑線垂直掉下連接大地與天空,這一幕極為詭異。


    一個紅色光影映襯著明月留下人的輪廓。


    “哪是——鬼!”,他的聲音顯得沉重而又驚顫。


    那個紅色人影沒有線,出現這種情況的隻能是實力已經超越了他兩個台階,甚至更恐怖!


    要說之前的虎王,他頂多隻少它一個大境界戰鬥,自己用盡底牌還有虎王大輕視心裏能將之殺掉也是落得個同歸於盡下場,那麽現在如果對抗起那個鬼,便是讓他黃櫃尾有十張保命符也不夠用的。


    沒有人察覺到了這一幕,一切都那麽安靜。


    樹葉的嘩嘩聲、人的走路聲、鬧市的喧囂聲、在此刻都顯得極為平靜。


    紅色人影轉過身來,目光落到了千落基地指揮大樓的一處辦公室。


    窗裏天空,一人一鬼、一鬼一鬼、一人一神,兩兩對視。


    黃櫃尾摸了摸小福的頭讓它留在這,他深知,這玩意是找自己來的,或者是為了整座城市來的。


    黃櫃尾身影消失原地踏出窗外,一步一步踏空而上,一步一冰霜,一步一凝重。


    誰也沒發覺天空的異常…


    宣和正凝重看向天空那輪懸掛的明月,按道理中秋未到,怎麽月亮會怎麽圓呢。


    “你可熬吧,不然等你禿了我嘲笑你”,劉誌逖打趣道。


    “得了吧你,早點睡吧,明天趕早回去要落地就要做報告…”,在看一眼,隨後拉開窗簾躺下睡覺。


    房間燈被劉誌逖關掉,房間是黑的…


    外麵天空一片敞亮!


    黃櫃尾踏空走到了那個身影不遠處,對立有一百米。


    “你這身行頭不錯…品味一樣的奇特”,紅衣人影說道,聲音略微稚嫩,像個高中生,隨後還轉了一下紅衣,“你看,一樣的品味…”


    黃櫃尾大腦轟然宕機,“這鬼竟然會說人話!”,他的手不由的抖動、腿、隨後整個身子都有小幅度的顫抖。


    “別緊張,我沒惡意…”


    “我介紹一下自己吧”,他說道。


    “我是鬼,你們通常這樣叫我,但我更喜歡用神這個詞代替,畢竟都是一個字,被叫起來也顯得我是受崇拜的”


    “你如何稱呼也所謂,或者可以稱呼我——葬,葬的葬”


    葬隨意的一伸手,那潔白的皮膚,血肉也如少女般紅潤。


    他輕輕用食指中指夾住一根黑線,“諾,你能看見這個吧…”


    黃櫃尾再次震驚,這難道不是屬於自己的能力嗎,他怎麽看的到。


    黃櫃尾不斷嚐試克服恐懼,但心髒跳動遠超乎他的想象,他的恐懼是一個沒有觸及過的領域,甚至他的大腦都回蕩著自己的心跳聲,一聲一聲跳動。


    他幾乎吃盡全力才說道,“你想要幹什麽”


    葬擺了擺手,你看,說著他提了提手中的線,黃櫃尾順著下方看去,這是一個人,是一個正在路上走著的人。


    可如果是人的話,為什麽線是黑色的,那麽就是鬼了,但又為什麽隻能從那人身上感覺不到任何本氣。


    “好了,別猜了”,葬說道,隨後捏斷了那根黑線,瞬間那有著的男人就倒地不起,沒有了生機。


    黃櫃尾內心是一種無以形容的恐懼,自己當初初領悟本氣時試過把他者的線掐斷,可到如今自己實力已經攀升了一大截還是沒法做到,眼前這隻鬼不僅能看到線,還能輕易捏斷。


    不用說,這隻鬼的強大已經超乎了他的想象,幾乎就是彈指間掌握他人生死。


    “你看到了吧,這裏全部人都得變成鬼,這些線本來是紅色的不錯,可是我來了就得變色了”,葬隨意又捏斷了幾根線,“你說是應該的嗎?”


    他抬頭看向黃櫃尾,後者全身都動彈不得。


    一瞬間,葬就出現在了百米外對麵著黃櫃尾。


    “你長得還不錯呢,殺了可惜了…”,葬用手撫了一下黃櫃尾的臉龐順著臉撫到脖子處,突然收回手,他手裏出現一顆星子。


    葬拿在手上看了起來,“喲,這東西你哪來的啊,挺珍貴你呢”


    黃櫃尾並不知道他在說什麽,現在他在考慮,怎麽才可以脫困。


    “好了,別掙紮了,給你動”,葬說著,黃櫃尾果然恢複了行動的能力,但他並不敢輕舉妄動,稍有不慎,自己定死。


    他對於死並不可怕,無非痛之後就是兩眼一閉,但這關乎到了整座城市,關乎到了陸苒苒的命。


    猛然間,一道劍光劃破天際直接直斬向葬,可過後葬並沒有事,還轉頭看向了千落基地那邊。


    “嗯?你是天師後輩啊”


    陳清秋手拿桃木劍,一道道士行頭風過異彩而出。


    黃櫃尾看過去,聲音隨之傳到陳清秋大腦,“你來幹什麽,快回去!”


    雖然他也奇怪為什麽陳清秋為什麽能發現,可現在如果自己能夠一換全部人都是值得的,如果再白白搭上他這算什麽事。


    陳清秋沒有說話,桃木劍劃過手掌,頓時整把桃木劍劍身蛻變,化為一把金燦劍。


    不說二話,全身用力,地麵踏裂化為一道影子直衝向葬。


    “喲,你個小家夥有意思哈”,葬瞬間消失,不斷躲避陳清秋撲過來的劍招。


    “你倒是挺講義氣,不過這樣下去你可沒幾年能活了,好不容易沾染上了因果得以續命,這又是何苦呢…”


    “這樣,要不你跟我吧,我讓你永生咋樣…”


    陳清秋大怒,聲音如雷霆轟鳴,“閉嘴!”


    一劍輝出,劍光三萬裏延綿不絕,天空被披開一道痕跡,殘餘的靈氣如海水還讓窒息。


    “嗯嗯嗯,可以,很棒!”


    “你可以說是繼你祖師趙天子後的最厲害的天才”


    “不不不,應該是妖孽”


    “當初 趙天子像你這麽大的時候,使出來的劍招比你的這一劍小了很大威力呢”


    陳清秋金劍立於胸前,天地靈氣匯聚而來,頃刻間天昏地暗,雷雲鋪天蓋地。


    葬看向著意象不由感慨,“不錯,很厲害!”


    “能做到百裏地的靈氣為己所用,不愧是趙天子的後輩,你能擔的起當今第一天才這一殊榮哈”


    隨著百道雷霆炸起,天地間雷聲滾滾,光暗都被籠罩在了一下之中。


    舉劍,雷聲而至!天地轟鳴!


    “化己為天地所已!天地為我所用!”


    陳清秋的一身道服轟然炸開,一身肌肉伴隨著舉劍動作而顯現。


    “天地…盡”


    “滅!”


    劍落,天地一道直達天際的光隨之而下。


    葬隻是抬頭笑著在原處看著,沒有任何動作。


    光茫直揍十萬裏,夜晚猶如晝日生起。


    葬抬起手指伸向那劃破夜空的光束,就在光束落下一刻,竟與葬的手指而對,絲毫下斬不落。


    靈氣驟然擴散,窒息蕩漾。


    葬微笑,“你就是急性子而已,別逞強了,現在乖乖回去睡覺我還不追究你”


    “我比較對他感興趣…”說著看向後麵的黃櫃尾。


    陳清秋的全身再度爆發靈氣,握劍而下,兩者的對抗更為強大,對抗而擴散的靈氣更為遙遠。


    “聽話才行,不然…”,葬說著話,笑味更濃,“你這會就不比趙天子了,不然我都不叫你停手的”


    一道身影消失在澤明城。


    陳清秋逐漸支撐不住,劍逐漸向上抬…


    一分兩分,就在這時候,有個人拍了拍他肩膀,聲音很溫柔。


    不異於往常,這種語氣他隻對陸苒苒說過。


    “好了,有我在呢,你去回去吧…”


    陳清秋疑惑轉過頭,就在看到黃櫃尾時他也支撐不住了倒下,徑直墜落下空,就在落地前一刻被撐死,隨後被送走。


    光芒散盡,葬疑惑看了過去,“嗯?你倒是挺識趣的”


    “來吧,我跟你打一架…”,黃櫃尾緩緩說道。


    “你不怕?就連他那麽妖孽的人都傷不了我,你憑啥敢跟我打?”


    葬嘲笑道,“憑你那一點小伎倆?”


    黃櫃尾沒有理他,手拿著陳清秋的桃木劍,此刻也已經退回了原樣。


    “你不會以為那把桃木劍還能蛻變一次吧,哈哈哈哈…你讓他來估計還能來一次”


    葬大笑,絲毫不顧及什麽。


    黃櫃尾握住桃木劍,劃不破身體,歎了一口氣,“果真不能用了…”


    隨後將桃木劍扔下,劍正好落在被鬼手撐起送走的陳清秋身上。


    “那好吧,我用自己劍來對你…”


    黃櫃尾緩聲至,在葬的疑惑中,黃櫃尾手刺破自己腹部鮮血直流。


    他從腹裏掏出了一顆金色珠子,珠子內部有些光暈流轉。


    看到這一幕,葬不由感歎,“你真狠,比我狠,硬生生掏出丹田的我沒見過一個有你這樣的”


    “可以,我陪你玩玩吧”


    黃櫃尾不知道這東西叫住丹田,隻知道這玩意自己生來就好,而且之中有一把小飛劍,他能清楚感知到。


    如今,他要用比劍,再拚命!


    他大笑,一把握爆珠子金黃的液體四濺在空中漂浮。


    “你可真舍得,這玩意珍貴的很,還以為你能把他搞成一把劍呢”


    隨後歎息一聲,“誰知道你是把它捏爆了,哎,可以咯”


    黃櫃尾全當聽不見,身體的痛苦,精神的亢奮,這一切都在跟他傾訴著長久以來悲憤。


    什麽鬼仙,妖牛蛇蟲,都是一場夢,虛無縹緲的夢,今天他定要斬熄這一切!


    丹田破碎,金色液體中他手中握住了一把金色長劍,這把劍突然浮現,展開五尺,劍身金黃奪目,紋路婉轉無章可定。


    “長久夢一來,我沉浮不得定舟,虛浮飄渺,這一切都在告訴我”


    “這不過是死後的幻想…”


    “什麽?”葬疑惑,不懂黃櫃尾在說什麽,但也沒有阻止,他倒要看看這人憑什麽勇氣說要跟自己對戰的。


    “倘若夢過一浮影,我與浮影有何似,終以我身定成仙,我便朝仙揮一劍,此劍若能斬滅天下線,我便再度釋然天下間!”


    黃櫃尾提劍而起,頓時靈氣翻湧不止,數百裏地皆蕩起狂風驟雨,溫度瞬間低至冰點,幾十萬裏地方靈氣匯聚而來,連同著怨氣也而來。


    靈氣——為天地精氣。


    靈氣、氣運、怨氣三種氣息驟然從黃櫃尾身上爆發出,這是一股能直埋沒天地的量,三次死亡,無數次累計傷害而匯聚起來的量,瞬間將天地籠罩,光芒大亮!


    “喂,喂!喂!你這家夥不對勁哈”,說著葬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咋的,“果然!你就是…”


    “歸此一劍,以赴眾生!”,他大聲喊道,大地湧出大量漆黑鬼魂嚎叫著一樣的話語,天地空鳴徹響!


    十二口鍾聲響徹諸夏,天地為此轟鳴。


    劍落!天地驚!萬鬼嚎!世間如似墜落深淵。


    那一夜,諸夏的天空因此劍落下而大霎如熾亮。


    一人消失於此方天地,留下了一把金色長劍鎮入大地。


    一鬼也消失了,不知去了何處…


    全天下的線都消失殆盡,靈氣複蘇、命不由掌握,全憑自身定奪。


    從此,那一站成為天下間可歌可泣的一站,為全天下而頌唱。


    老講書人下台,客棧裏隻有零零散散幾位聽客,但大多都在與他人交談,隻有一位小男孩穿著破爛衣服聽的津津有味。


    過後還拍手叫好,


    “後來呢後來呢,我們這兒是沒跟上步嗎,為啥沒了那槍炮啥的,我要看飛機要看大炮…”


    小男孩說後,頓時客棧內笑聲四起,老講書人到他一旁,收拾著東西。


    小男孩一個勁的問,老講書人不耐煩,便糊弄他道,


    “相傳文明並沒有消失,他們在遙遠的東方,哪裏遍地插滿黃色星紅色旗幟,哪裏人人都不用挨餓,有新衣服穿,有書讀,強的不得了呢”,說著揪了揪男孩那破爛衣服。


    “哎,你這別弄壞了,小心讓你賠我新的”


    老講書人離開,樂嗬著,“你那件不知哪個破巷子的東西,爛了也就爛了,等到自個有錢了,自己換去”


    小男孩不服正要上台追上去理論,後腳就被兩個漢子架住扔出了客棧。


    小男孩擦了擦嘴角,吃了一嘴子灰土,“呸呸呸…等到我厲害起來,不給你們幾個看門的打到滿地找牙!”


    那兩個漢子本沒有走遠,聽到這話也樂嗬嗬的重新回去想教訓一下小男孩,沒想到出門時,小男孩早已經溜了,哪裏還有什麽逞嘴的小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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