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族諸位親衛來勢洶洶,同樣,這場預謀已久的陰謀必然是一場惡戰。


    堯族的一名親衛道:“這位小童子,夫人這次丟了些東西,可否讓我們看一看是否是夫人所丟?”


    這名親衛目光犀利,而且十分年輕,隻有二十幾歲,說話也較為平和,並無太多圓滑之意,好像隻是莧媚兒的一顆不知情的棋子。


    財神樹在靈魂中提醒,隻能他和林翊二人聽見:“這種情況他們的計劃已經很明顯了,無論你給他們看什麽寶物,他們就都會一口咬定這種寶物就是那女人所丟。所以呀你就說,我能不能知道夫人丟的寶物是什麽?等會兒先看他們如何應對。”


    林翊照做:“那能先讓我知道夫人丟的寶物是什麽嗎?說不定我這裏沒有。”


    阿寧十分囂張,狗仗人勢道:“讓你拿出來就拿出來,廢話那麽多幹嘛?是不是想拖延時間?”


    親衛又道:“很抱歉,夫人所丟的東西不讓我們告知他人,這位小童子還是先讓我們看看你的口袋裏是何物吧。”


    “跟我比口才是嗎?你還真以為你是智慧屬性了!要說靈智高低,財神樹族在整個三界種族之中能排進前五十。小翊,你就這樣說,你隻有一件裝飾品,並且問是不是那個莧媚兒的?引他們入圈套。”


    財神樹胸有成竹地說道,財神樹自詡聰明過人,對於這樣的親衛幾乎不費吹灰之力。


    不過對於皇明宇那樣的對手,財神樹尚且要費三分氣力。


    林翊略微沉思,讓其餘人都以為是他在思考怎麽狡辯,實際上是在聽財神樹講話。


    林翊昂首挺胸,一副清白人的樣子,說話堅決,仿佛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好吧,其實我手裏隻有一件裝飾品,不知道是不是夫人所丟?”


    阿寧和那名親衛四目相對,然後一同迅速地說:“對!夫人就丟了一件裝飾品,果然是你小子偷的!我說為什麽每天晚上都沒見你在房裏?原來真是做賊去了!”


    財神樹道:“把寶物拿出來,讓他們顏麵掃地!”


    林翊取出藥草,輕聲的讓小花出來,小花一躍,跳到林翊肩膀上,此時它的眉心已經多出了一道金色的印記,發出燦爛神光,溫暖不盡,已而有了人的幾分氣蘊。


    其餘幾人都震驚,另一名親衛道:“這是寶靈?你哪弄來的?”


    林翊滿臉不屑,十分囂張,輕蔑地望向眾人,眼神之中眸光犀利,仿佛是魔神再世,無比可怖。


    林翊開口,聲音足夠雄厚,恐怖:“很抱歉,我這沒有裝飾品,隻有一株藥草,還有一隻非常可愛的寶靈哦!”


    阿丁迅速改口,臉皮厚得就是神器也刺不穿:“什麽裝飾品?夫人丟的可不是裝飾品,正是一株藥草!”


    其餘人也跟著改口:“對,這就是夫人丟的那株!”


    “謊話連篇,實在是太可惡了!”


    如果是阿福麵對,他就不會如此巧舌如簧。總會要有一場惡戰,浪費時間作甚?


    原先那名十分和氣的親衛也變得凶惡起來道:“小童子,你要是將這種藥材還給夫人,興許還會獲得夫人的原諒,再將這隻寶靈贈與夫人一定會大受夫人喜愛,所以你還是盡早改邪歸正吧!”


    “原來不僅是上界,中界也會出現如此可惡,奸邪,滑頭,狡詐的人。”財神訴說著:“為仙羨慕紅塵好,墮入凡間又憶仙。”


    “看樣子我們也不需要解釋了,小翊,動手!”


    林翊繼續開口,根本不將眾人放在眼裏道:“你們實在太卑鄙了!為達目的甚至不擇手段,不惜顛倒黑白,指鹿為馬,滿口胡言,實在是欺人太甚!”


    阿寧十分豪橫,有後方五名親衛坐鎮,自然不懼林翊。


    林翊和阿福看人還算準,第一次見他,就深知此人不可深交。


    當時他們首遇風神子,也看得十分準確。


    阿寧道:“沒有實力就應該被人欺負!夫人說這是她的就是她的,你一個小小的爵主又能怎麽樣?還能一人同時大戰我們五名爵宗不成?哪怕就是少年天仙也沒這個底!”


    巧了,少年天仙清山恐怕還真有這個底。


    又一名親衛發話:“小子,你還是盡早依附夫人吧!否則你絕對很難在這裏活下去。”


    林翊對財神樹道:“那咱們去跟莧媚兒對質?”


    財神樹道:“你竟然不生氣的嗎?要是那個莧媚兒一樣無理的話,那也就隻能動用武力了。”


    林翊道:“我覺得可以在你和他對峙的時候,讓他兒子來,順便測下他的品性,我決定動用你的計劃了。”


    財神樹欣喜若狂,仿佛天光無限,帶來好運和機遇連連。


    “真的嗎?”


    林翊道:“畢竟他們這樣刁難,我肯定也不好以這種身份活下去了。”


    眾人見林翊不予理會,那名年輕的輕未再次發聲:“小子,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不去還,那我們幾人就出手將你製服。”


    林翊道:“好吧,那我親自去還給莧媚兒夫人。”


    阿寧再次狗仗人勢,蠻橫無理地說:“你有什麽資格去見夫人?一個偷竊賊,難道還想冒犯夫人?”


    不僅林翊憤怒,連小花都對他嗤之以鼻。哪怕小花是最和平的寶靈族,不會攻擊他人,此時也是怒發衝冠。


    隻有那位稍微尊敬林翊的親衛道’“好,我們領你去。”


    曦玉軒


    莧媚兒正坐於大椅之上,身旁原先那名侍女正在扇風,而莧媚兒腿上正躺著一個同林翊差不多大的男孩,男孩兒看樣子十分虛弱,麵色慘白,仿佛百鬼上身,體質陰暗。


    幾名親衛引著林翊走上來,那名年輕的親衛先行跪拜禮,然後恭敬地對莧媚兒道:“夫人,人我帶過來了,他說要親自歸還給您。”


    莧媚兒微笑,但是難掩其醜陋道:“好啊,讓他把寶物還回來吧!”


    林翊走上前,昂首挺胸,有種威武不能屈的氣概,外放一種神聖的氣息,其他人都被這種氣息所鎮住。


    林翊開口:“夫人憑什麽認為是我偷了寶物?”


    這一句話開始都是財神樹指導,一手引導的,林翊隻是充當一個說話的工具,即便如此,林翊也是第一次感覺到了在嘴上再勝他人的解氣。


    莧媚兒十分怒火,板著臉道:“偷人財物者為何還如此輕狂?我有理有據,讓你心悅誠服。阿寧,把證據告訴他。”


    阿寧開口,樣子真的像是走狗,十分的招人嫌:“你每天晚上都沒有待在房裏,不是去行偷竊之事,還是去做什麽?原先夫人好心收留你,你竟然還做如此肮髒之事!實在是道德敗壞,當處死以敬上蒼!”


    別看他年紀輕輕,竟有如此膽識和口才,實在讓人敬佩。開篇即占領道德製高點,乍一看,無懈可擊,堪稱完美。


    林翊開口,語出驚人:“我未待在房裏,隻是去巡視我的工作區域,不是去行偷竊之事,而且夫人的住宅也不是我等所能靠近的,這是其一。其二,如果真的要以敬上蒼,那麽請諸位自我審視,神明會不知五等的所作所為,所說的話孰是孰非,你們隻能算是褻瀆神明!”


    這一次是財神樹直接引領林翊的靈魂所說之話,驚世絕倫,文采豐富,文筆犀利,直戳人心。


    當然此刻他的表演,也更不像是一個幾歲的小孩。


    莧媚兒繼續油嘴滑舌:“那我問你,你這種藥草是如何而來?這隻寶靈又為何會在你身邊?”


    莧媚兒自然心驚無比,麵前的這個人的表現完全和這個年齡不對等。


    這次依然是財神樹完整無缺地道:“這是我族的傳家寶,我本來是一個偏僻小族的一員,不久前我的種族破滅了,他們也跟隨我來到了這裏。”


    莧媚兒乘勝追擊:“陣域很大,但我還未聽聞哪一族破滅之事,你告訴我你是哪一族的?”


    財神樹理直氣壯:“寶族!”


    莧媚兒聽後略微驚疑:“寶族?我沒聽過。你們有誰聽過嗎?”


    其餘人都搖搖頭,財神樹教林翊應對:“我隻不過是一個偏僻山崗裏的小族,夫人不知也是應該的,但是破滅了就是破滅了。這是毋庸置疑的。其實我也並不隻有十歲,我的真實年齡你們盡可來猜。”


    財神樹繼續拋磚引玉,讓原先的光怪陸離的話語又有了幾分可信。


    莧媚兒見正麵剛不過,便開始了陰招,可以說阿寧的損,狡詐都是從她這裏學來。果然是一個古樸老舊,塵封許久的古族,灰塵埋沒太久,甚至將人性埋沒。


    莧媚兒瞬間嚎啕大哭起來,聲音十分嗚咽,讓人看不出竟然是在裝:“這分明就是給我孩兒治病的藥材!你竟然還無恥地偷去,還巧舌如簧,混淆視聽,顛倒黑白,我當初就是不應該收了你這個白眼狼。”


    莧媚兒懷中的小男孩也是瞬間抱住,然後也瞬間大哭起來:“好痛啊!快把藥給我,那可是爹給我的治病的藥!”


    鑒定完畢,母子一個德性,可以動用財神樹的計劃了,這種人必須讓他們知道惡人還需惡人磨。


    林翊在靈魂中對財神樹道:“我已經想好我要動用你的計劃了,你現在想一下實施過程。”


    看著這對母子林翊瞬間又想到了自己的母親,雖然自從有記憶開始母親的樣子就逐漸模糊,不過這種母愛,以傷害他人為基礎,林翊自然不太能夠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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