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聽了妙香的話,眼中流露出複雜的神色。她輕輕拍了拍千機雪和妙香的手,感慨地說道:“孩子們,沒想到你們與小天之間竟有如此深厚的緣分。看來,這是上天注定的安排。既然你們如此堅定,那我也不再多說什麽。隻是這未來的路還很長,你們要相互扶持,共同麵對各種挑戰。”


    我站在一旁,心中滿是感動。看著千機雪和妙香,我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保護她們,不讓她們受到任何傷害。


    母親沉默了片刻,又說道:“關於去廣西的事情,我會盡快安排。小天,你也準備一下,等這邊的事情處理完,我們就出發。至於你們兩個丫頭,到了京城,要好好學習,遵守規矩。京城不比其他地方,處處都要小心謹慎。”千機雪和妙香齊聲說道:“婆母大人放心,我們一定謹遵教誨。”


    “現在你李叔在政保局擔任副局長一職,他的兒子呢,在廣西軍區的特種甲級師擔任旅長。年紀才三十多歲,不到四十歲,以後的前景那可是相當驚人。現在妙香又認了你孫姨做幹娘,你孫姨開心得不得了,非說要在這次帶著她一起去廣西,去看看她的小外甥。”母親接著娓娓道來。


    妙香乖巧地點點頭,柔聲說道:“幹娘確實跟我說了,隻是剛才有外人在,一直沒機會和小天哥哥說起呢。也不知道小天哥哥同不同意。”


    “同意,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小外甥。”我說著,母親抬手打了我一下,接著說道:“閃一邊去,趕緊去給小雪把傷口弄一下。”我輕輕拉住千機雪的雙手,滿含深情地說道:“以後再也別幹傻事了。你把自己的臉劃傷,我雖然可以給你治愈,但傷在你身,痛卻在我心啊!”


    千機雪眉心的小傷口逐漸愈合,那個小血點輕輕一碰就掉了下來。眉心處隻有細細的絨毛,微微顫動著。再看千機雪,淚水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我輕輕擦掉她的淚水,溫柔地說道:“師姐,我可以止住你傷口的血,但我止不住你的淚。你別哭了。你再哭我也哭了。”千機雪將頭深深地埋在我懷裏,哭聲愈發響亮。妙香心裏一酸,也緊緊抱住我哭了起來。母親一見這場景,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幹脆起身出門去了。母親關門後,在門口嘟囔道:“這小子哄女人的本事,比他父親強太多了,他父親就是個木頭,嗯!外甥隨舅舅,他一定是隨他舅舅。那個花心大蘿卜。”


    我在屋裏聽到母親的話,心中湧起一陣陣無語。再看看緊緊抱住我哭得稀裏嘩啦的兩個女子,更是感到無奈。


    入夜了,母親曾前來探望過。當時,千機雪和妙香宛如兩條迷人的美女蛇一般,緊密地盤繞在我的身旁,沉沉地酣睡著。母親輕聲呼喚了幾次,但見我們毫無反應,無奈之下,隻得小心翼翼地為我們蓋上溫暖的被褥,然後默默地離去。我想其實我們三個人都是在假睡吧?直到母親走後她二人的鼾聲才輕輕響起顯得正常。


    當黎明的曙光逐漸照亮大地時,新的一天悄然來臨。此刻,我透過窗戶向外望去,發現那輪金燦燦的太陽已然升到山頂之上。陽光灑下,將整個房間照得明亮而溫暖。我輕輕地挪動身體,抽出被她們枕在頭下、早已麻木不堪的雙手。每一個動作都顯得格外謹慎,生怕驚醒了這兩位沉睡中的小美人。接著,我踮起腳尖,如同一隻貓咪一般,躡手躡腳地剛想走向洗手間,準備開始新一天的洗漱。


    妙香卻拉住了我的衣角可憐兮兮地輕聲說道:“小天哥哥,我想跟你去見安德莉婭她們。”


    我搖搖頭說:“昨天師姐哭的累了,你陪她好好休息一下。順便陪陪母親。”


    妙香嘟著嘴“哦”的一聲。又繼續倒下去睡著了。


    我收拾完後,輕輕打開門,緩緩將門拉上並鎖好,然後站在外麵的走廊上。清晨的空氣格外清新,我深深地吸了一口,頓感心曠神怡。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一個聲音:“小哥,這裏。看這裏。”我伸頭一瞧,隻見王大褲衩子——哦,不,王君耀在向我拚命地揮手。我也向他揮了揮手,心中想著便準備下去。就在這時,母親的門突然打開了。母親站在門口,神色嚴肅地說道:“小天,做什麽事情,都需要考慮清楚到底做還是不做。也要仔細想想是對還是不對。不要盲目地聽信別人的話,要多聽、多看、多想,才可以做決定。”我輕輕“嗯”了一聲。孫姨也走到了門口,我連忙叫了一聲“孫姨”。孫姨微微點點頭,說道:“放心吧!小天是個挺有主意的人,你這當媽的也太小心謹慎了。小天去吧!快去快回。”


    “嗯!”我向母親點了點頭,說道:“母親,我下去了。”母親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轉身進屋了。我討了個沒趣,走下樓時,心裏總覺得有什麽不對勁。感覺我要去幹嘛,母親一清二楚似的。錯覺!一定是錯覺。我來到王大褲衩子王君耀身邊——哎呀,總是老想著他叫王大褲衩子,總會有一天喊錯的。我說道:“老八,怎麽就你一個人來。”


    王君耀回答道:“師父,他們說這裏的便衣太多了。所以在前麵路口的電線杆旁邊等著呢!”我看了看四周來來往往的行人,不禁問道:“你在這看到幾個便衣。”


    王君耀伸出手比了個六。


    “六個?你怎麽看出來的。”我不禁好奇地問道。


    王君耀笑道:“師父,你看到那刷標語帶紅袖箍的中年人了嗎?他是昨天在招待所對麵,曬太陽撿虱子的乞丐。你再看那個挑菜的農婦,她是昨天那個蹦蹦跳跳帶紅領巾的少先隊員。”


    “啊?差距這麽大嗎?”我呆住了,不禁多看了幾眼那個挑著一筐土豆在路邊休息的農婦。


    “師父,還有那個擺攤算卦的,太假了,也不知道那個師父教的。明明現在根本不準擺攤算卦,你搞這個,還不如昨天他爬在樓頂通煙囪呢。可能嫌太髒了。昨天就看到他穿了件工作服通煙囪,但裏麵卻有一件白襯衣。這不符合常理。現在的白布多不好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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