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聲清脆的爆響陡然打破了現場的寧靜,那聲音仿佛一道驚雷,在空氣中炸裂開來。我聽著以為有人放鞭炮,但肖局長他們卻聽出不同。鄭建軍皺起眉頭說道:“有人開槍了。”


    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槍聲驚得瞬間警惕起來,臉上露出緊張與不安的神色。肖局長反應倒還極為迅速,立刻指揮手下派人去查看情況。張炎帶著幾名警察,提著槍就毫不猶豫地朝著槍聲傳來的方向,如離弦之箭般衝了過去。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沒過多久,張炎滿頭大汗地回到房間。他的臉色凝重,氣息微喘,快速走到肖局長身邊,在肖局長的耳邊悄悄說道:“肖局,開槍的是我們剛才派出去的偵察員。人已經帶回來了,人沒有受傷,隻是昏迷不醒了。”肖局長聽後,神色大變,原本鎮定的麵容上閃過一絲驚愕與擔憂。“槍丟了沒有?”


    張炎說道:“沒有,可能是槍聲把人嚇跑了。”


    “沒有傷到對方嗎?”肖局長低聲問道。


    “應該是沒有,現場還沒有發現血跡,現在正在找彈頭。如果找不到就應該在嫌犯身上。我們已經派人去縣裏所有的診所,衛生站布控了。”


    隨即,肖局長轉身對我們說道:“外麵的局勢有些複雜,這裏相對比較安全,你們先在這裏稍稍休息。我出去看看。”正準備出門之際,我急忙說道:“肖叔叔,我讓妙香和你一起去看看吧!她還是可以幫些忙的。”


    肖局長看了看我,臉上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說道:“不用了,你們這些小娃娃,還是在這裏安全些。”我見他不太相信妙香,心中雖有些失落,但也明白他是為了我們的安全著想。我本來也隻是想讓妙香出去,看看到底什麽情況而已。既然不讓去,那就算了。


    千機雪挽著母親,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擔憂,說道:“婆母,外麵發生了什麽?”母親輕輕拍了拍千機雪的手,安慰道:“外麵有人開槍了。公安局的同誌都去看了。應該沒事。”“什麽是開槍?”千機雪繼續追問。我小聲說道:“你看見剛才張叔叔手裏拿的那個黑家夥嗎?那就是槍,一種很厲害的殺人武器。”


    郝麗麗連忙安慰道:“別怕。這裏的公安同誌這麽多,就算是土匪來了也不怕。”然而,她的眼神卻始終鎖定在我身上,似乎在觀察我的每一個反應。我嘟啷道:“看我幹什麽。又不是我開的槍。”郝麗麗見我也瞪著她,眼睛一轉,不再看我,轉身出去了。我心中暗自納悶,這娘們什麽毛病?我招她惹她了。怎麽看我的眼神怪怪的?管她的,愛咋咋地。到是這槍聲究竟是怎麽回事呢?


    妙香也湊到我耳邊,好奇地問道:“那個什麽槍,這麽小,能有弓弩厲害嗎?”我思索片刻,說道:“應該厲害得多。弓弩的箭矢頂多背四五十支吧!槍的子彈可以帶一兩百發呢!而且威力比弓弩大,射得還遠還快。”“這麽厲害?我們也弄幾個來防身不好嗎?”千機雪也湊過來,輕聲說道。我笑了笑,說道:“這個槍可不好弄。我記得以前,我們家附近的小商店老板,就有一把火藥槍,常常拿著去打野兔,還送給我們家幾隻。母親清洗野兔時,還從它身體裏,挑出十幾個小鐵砂出來。我吃的時候還是在肉裏咬到鐵砂,差點把我的牙硌掉。”


    “不可以找鄭叔叔要一支嗎?”千機雪又問道。


    “當然不行,國家對槍支管的很嚴的,隻有公安和當兵的才可以有。老百姓也是隻能有幾支火藥槍,裝的還不是子彈而是鐵砂,而且射得不遠,隻是拿著防野獸用的。我們搬家前,聽說小商店老板的火藥槍,也被鄉政府沒收了。”


    “那要是壞人拿到槍怎麽辦?”千機雪擔憂地問道。


    “壞人拿到槍犯案的話,這些公安叔叔就會全力抓捕他,以防他再持槍作惡。”


    妙香不以為然道:“這個槍殺人,聲音那麽大,不是誰都知道了嗎?我就佩服這幾天城裏的這位高人,殺了二十幾個,他們也是束手無策。人也殺了,他們還找不到誰幹的。這不比那個槍厲害嗎?”我想想也是,這人到底是怎麽辦到的呢?心中暗自決定,晚上睡覺的時候問一問金頭白蟒。


    我全神貫注地仔細傾聽著外麵的動靜,在隔著我們兩個包間的那個房間裏,郝麗麗說道:“這兩位同誌應該是受到了類似苯二氮?類藥物的影響,被迷惑住了心神。隻是這藥物的效力似乎更加強勁,他們鼻孔絨毛上那微微的粉末和那三位男服務員鼻孔裏的粉末相似。不過,這裏條件有限,還得帶回試驗室做進一步的分析,單從目前觀察來看,粉末的顏色都有些微微發紅。”


    肖局長的聲音緊接著傳來:“那會不會傷及生命啊?他們倆可是我們局裏最為出色的偵察員了。”


    “應該不會,從他們平穩的呼吸狀況來看,他們隻是陷入了昏迷沉睡之中。”郝麗麗回應道。


    “那怎麽弄醒他們,用涼水刺激他們可行嗎?”鄭建軍問道。


    “千萬不能,如果貿然使用涼水,他們很可能就永遠也醒不過來了。”郝麗麗連忙出聲阻止。


    肖局長焦急地等待著,問道:“那怎麽辦?難道就讓他們這樣一直昏迷著?這叫什麽事啊!案子還一點頭緒都沒有,先讓我們折了兩員大將。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張炎說道:“這案子的確有些詭異!你說要是仇殺吧?沒道理讓他們三個人在胸口刻字。你說是情殺吧?這三個人也沒道理在胸口刻字。”


    鄭建軍說道:“這三個人的死,或許隻是個傳信的?”


    “給誰傳信?”


    “張慧組長的兒子,胡易天!”


    “啊!傳的什麽信?為什麽要弄死三個人來傳信,是為了恐嚇嗎?”


    “‘血骸傳訊’,三位死者身上用刀刻下的字是‘我來了’ 。”鄭建軍說道。


    郝麗麗說道:“什麽是‘血骸傳訊’?怎麽聽起來這麽滲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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