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仔細觀察這扇門,還有牆裏和牆外的神奇之處,忽然聽到一個人氣喘籲籲奔跑的聲音,還有幾個人在後方追趕的腳步聲。我拉著一臉好奇的鑽地龍,趕緊躲進房子裏把門關好。這房子真好,人都在裏麵,外麵的人根本就看不見。我們驚奇發現,板凳頭一身是血的向這邊跑來,一邊跑還一邊不時的回頭看一下後方。但他跑到這房子跟前,也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呆呆的立在那裏。完全忘記了逃跑。遠方傳來謝叔陰森森的笑聲:“頭爺,你跑什麽啊,怎麽剛一匯合見到我們就跑。你這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了嗎?和你一起的夜叉呢?還有齊原,洪朝他們人呢?”謝叔笑嗬嗬的帶著柳姨和吳胖子從後麵緊跟了過來,同時三人也呆愣在那裏,這世間能有幾人見過,如此金光燦燦的金房子。這房子的顏色太耀眼,太吸引人了。謝叔他們三人完全忽略了板凳頭的存在。此時板凳頭卻轉過身麵向謝叔:“謝老大,你這金簪彩雀果然不是浪得虛名啊。你是什麽時候發現鑽地龍給我的藥?又是什麽時候換掉的?”


    我們在屋裏,把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當我聽到金簪彩雀的時候,耳朵微動更加的仔細聽起來。謝叔凝視著板凳頭冷冷地說:“白通天!外號板凳頭,1944年生人,家中早年喪母,父親帶大。6歲時父親失蹤,12歲被夜叉的師父收養,練就一身金鉤銀鎖的下九門功夫。如今29歲已然是京渝線上的頭爺,據我所知,你和新政府沒有瓜葛,公安局想抓你很久了。你...你又是如何知道我的?”


    板凳頭哈哈大笑道:“我當然不是政府的人,這一點你無需擔心。但是我們還是有瓜葛的,而且很深。”謝叔眯著眼笑著說:“哦!你說說看。”板凳頭說:“我師父原是中統渝州區特勤處副處長林南蕭。”謝叔一愣:“哦!小財神林南蕭?是他就不奇怪能教出你們這些弟子。我們共屬同宗同僚了。他現在在哪裏?”板凳頭慘然一笑說:“他老人家62年就失手被公安抓去槍斃了。1958年你去找過我師父,所以我記得你。”謝叔笑了說:“我是去過,當時你師父開了個修鎖的鋪子,我可沒有看見你?”


    “我就在鋪子裏麵的夾層裏,在練習如何拆開,師父交給我的魯班鎖。我無意間聽到你們的談話。”


    謝叔皺著眉頭,極有興趣地聽著板凳頭的敘述。板凳頭咬牙切齒的說道:“謝老大,白兆興你認識吧?原軍統渝南區行動執行處的處長。他是我的父親,我師父也不知道他是我父親,他根本不是失蹤,而是被奸人出賣,被抓到了白公館,人雖然不是你出賣的,可你為了我父親手裏的鎮寶金錢,潛進白公館害死了我的父親。你叫我師父和你一起去尋找這秦宮龍脈之寶。師父拒絕了。你還想殺我師傅滅口。正好有公安的人來找我師父修鎖,才將你嚇走。但你害死我父親的事,卻是你親口說出來的。”謝叔皮笑肉不笑的說:“原來白兆興的兒子,想替你父親報仇?”板凳頭死死的盯著謝叔說:“我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對手,彩雀楊眉的厲害,師父很多年前就和我們說過。我是該叫你謝老大呢,還是該叫你楊老大?”謝叔擺擺手說:“名字隻是個代號。你喊什麽都可以。我不在乎一個死人的稱呼。”板凳頭笑了,笑的是那麽的無奈無助而淒慘。他身上的血。早已凍上變成了黑色。板凳頭說道:“我一直在追查你和出賣我父親的人。萬萬沒有想到。有一天你們倆竟然成了鄰居。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世間的事是真的這麽可笑嗎?我剛聯係上了夜叉的舅舅。他舅舅就被你的人殺掉了。你可真厲害。”謝叔皺眉說道:“我什麽時候派人殺了他舅舅?”板凳頭一臉的鄙夷:“你敢說牛四喜不是你的人,他殺了廠子校的校長,總不會有假吧!”謝叔眯著眼說:“那個校長是夜叉的舅舅?”謝叔明白怎麽回事了,也不作解釋,殺人的人都死了,解釋有意義嗎?再說了,用得著跟一個死人解釋嗎?謝叔笑笑不說話,板凳頭隻當他讓了,更是氣憤渾身發抖。


    我在房子裏一直處在震驚之中,謝叔竟然就是彩雀楊眉?我一直以為楊眉是個女人。原來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想想又不奇怪了,看看謝叔用的武器,鋼針!哪個男人會用針做武器。真的令人意想不到。更意想不到的是,板凳頭的父親,竟然是我父親交給特科名單裏的人。而謝叔又是他的殺父仇人。校長那晚是去村裏見板凳頭去了,沒想到回學校路上會碰到牛四喜,這個世界真的小啊!我也終於明白他看我的眼神了,他應該早就在村子裏了。而且在我和小琪在山崖下,被蛇嚇跑時,他就偷偷的在我後麵盯住我了。我說他那眼神怎麽感到好熟悉,好惡毒。


    柳姨問道:“板凳頭,夜叉他們三個呢?”板凳頭目光冷冷地看向謝叔說:“我看到他把幹糧分走後,就不想再害其他人了,在過一處山崖的時候我把幹糧丟下去了。我發現除了夜叉覺得可惜外,齊原和洪朝毫無表情。我就發現不對了。果然兩人一過山崖,忽然向我出手。夜叉憑著一隻手替我挨了一刀,抱著洪朝的脖子滾下山崖,我在他倆的偷襲下受了傷,也拚了命殺了齊原。”說完瞪著謝叔。柳姨說:“你連我和吳江也不放過。”板凳頭愧疚道:“那個藥不會直接要人命,隻會讓人酸軟無力,我隻有這樣才可以對付他。他卻早已安排好人要殺了我。”謝叔笑笑說:“不錯,是我安排他們幹掉你的。沒想一個殘廢也能救你一命,你的命真大。”


    謝叔(應該楊叔了),看了看板凳頭身後的金房子,又笑道:“你也不愧是白兆興的兒子,竟然沒有鎮寶金錢的指引,也可以找到秦宮龍脈,厲害啊!”說完看也不看板凳頭一眼,從他身邊走過去,徑直向我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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