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低頭找一找那條金頭白蟒,就聽見姐姐叫我的聲音。一想到她那麽“疼”我,我就不待見她。就知道欺負我。我慢搖慢搖的往家走。回頭看向蛇群,隻見它們紛紛散去。最後隻剩下那條金頭白蟒時不時回頭看向我,好像有點依依不舍的樣子,是舍不得它那顆紅色珠子?又不是我想要的,是你非給的好吧!隻見它一步三回頭的看著我,直到它慢慢滑入泉水當中消失不見,原來它竟是從泉水裏出來的,怎麽以前從沒有發現泉水裏有洞呢?一直以為水是從泉底下冒出來的。又聽見我姐的叫聲,我也沒有答應她。直到看見父親和二叔也站在家門口時,我急忙跑過去,二叔蹲下一把把我抱了起來。“唉呀,小天又長高長胖了。二叔都抱不動了。哎,哎,你這一身那弄的,怎麽臭哄哄的。”二叔說完皺著個眉頭。


    “二叔,二叔帶什麽好吃的沒有。”我舔著個臉,才不管他嫌棄我的樣子。


    “啪”我的屁股挨了結結實實的一下,我姐胡易雲小名大丫,正叉著腰和我怒目而視。


    “下來。”


    “不下。”


    “你下不下來?”


    “我就不下來。”說完我死死抱住二叔的脖子。我姐在拉我褲子。我大喊救命。就見母親係著圍裙拿著鍋鏟跑了出來。我從二叔身上呲溜一下,滑下來跑了。我姐也跑了。父親和二叔哈哈大笑。我向大丫揮了揮拳頭。大丫喊著:“胡易天,你給我等著。”一直到母親給我換了身衣服去吃飯了,大丫才放過我。我卻在她吃飯的時候,時不時從她的碗裏搶菜。她想拿筷子打我,母親不準。說道:“雷公都不打吃飯人。”這是規矩。我從小到大都知道的規矩。“母親,你不知道?我不在,他撕我的作業本。”


    “我那有?”……嗯……好像是撕了,撕了堵耳朵了,還撕了上廁所了。


    “我沒有撕你的作業本,也許是它自己掉的呢?”


    大丫氣呼呼的重回臥室。把她的作業本展示在我們麵前說“自己掉的還能掉成鋸齒狀?”


    “哦,哦,我知道了,是小琪家那隻皮皮幹的。小琪養狗了。”我打死不承認,死活抵賴。父親母親還有二叔都笑了,母親拉著大丫勸了幾句。大丫氣鼓鼓的,誰也不理埋頭吃飯。父親端得酒對二叔說:“萬鬆!這一路上還順利吧?你的工作怎麽樣?”


    “一路上還順利,我去年被分到縣財務局下屬的城西分所現在當所長了。”二叔興致高揚的說著。二叔三十多歲一米八的大高個,麵白無須相當帥氣。


    母親也高興的說:“可以啊二弟,才去一年就混到了所長。”說到這裏二叔表情黯然一下。


    “我一年前分到城西,沒多久副所長就被打到了。局裏也是一片混亂,不知道怎麽地就給我下調令了,任副所長,兩個月前我們所長被叫去談話,回來就一言不發。晚上就吊死在財務所的辦事廳裏。當時我們倆都睡在財務所樓上。大清早上班我還奇怪,老所長怎麽沒動靜。一下樓我才看到,早就硬了。”我們都聽呆住了。母親問道:“那你現在還睡樓上?”


    “是啊!”


    “你不怕嗎?”我們齊聲問道。


    “有什麽怕的?他死後頭七還回來一次?”


    “什麽?”我們又齊聲驚道。


    “那天晚上,給他燒完紙後,我就休息了。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有踩樓梯的聲音。因為是木樓梯就能聽見有重物下壓的嘎吱嘎吱的聲音。我強睜開雙眼,就看見老所長的身影跑過來壓住我,掐住我的脖子,我掙脫開和他打起來了。他被我生生打跑,從窗口飛出去,從此再沒出現過了。”我們一家齊齊向他豎起大拇指。二叔不好意思的笑著說:“小時候哥沒白教我!”


    接著二叔又說:“老所長挺可憐的,老婆孩子都不在這裏,要從老家趕到縣裏,起碼要半個月,長期兩地分居,就這麽想不開走了,讓他老婆孩子以後怎麽過阿。因為身邊沒親人後事都是我幫忙弄的。然後我的調令就下來了。”


    “二叔你真厲害啊!”我雙手向二叔豎大拇指。


    二叔笑著說:“小天啊!你為什麽說我厲害?”


    “二叔阿!有沒有可能是有人把老所長勒死後吊在辦事廳裏的呢?然後頭七那天再把你迷到,想到勒死老所長時你也再樓上,會不會看到什麽或聽到什麽?一不做二不休把你也勒死,但藥量不足,上來殺你卻被你打跑了。嚇得他再也不敢來,但是又怕你認出了他,幹脆升你的官封你的口。如果你亂說話,他會想法弄死你,如果你什麽都沒說,也會找機會弄死你。”二叔的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指著我結結巴巴的對父親說:“哥,哥,你,你,生了個妖孽啊!才多大啊?怎麽可,可能?分析的那麽準確!”父親把最近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給了二叔聽!唯一沒有說我會療傷的事,二叔很是既吃驚又高興。“小天!古人說當人遇到困境可以使人成長,你成長了更聰明了。我這次回來,主要是我也覺得不安全。總感覺有人盯著我,所以正好借著送小雲回家,問問你父親。”


    “二叔,你的感覺真準!當你進家端著碗喝酒的時候,跟著你的人就已經在門口了。”說是遲那是快。父親一個箭步已經衝出門外。打開門的那一瞬間。將門外一個年輕人拽進了屋裏。這人看起來二十多歲,穿了件舊軍裝灰色褲子,一進門便大聲嚷嚷說他下錯了車,想隨便找地方問問,看見這裏亮燈又這麽熱鬧,想過來問問。雖然在嚷嚷,但他的眼睛卻一直在觀察著我們家的每個人,特別是我的父親。父親一陣冷笑著說:“你下錯車也不會再這裏下車,客運班車走的是大路,不會在這條岔路上停車。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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