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訓中心地處城郊, 周圍都是工業園,占地大, 但是一到晚上就杳無人煙,要想改善下生活都要去四站路以外的大學城。培訓期間管理嚴格, 所有新員工都不得在培訓時間以外使用電腦用於娛樂,所以一到培訓結束,負責人的會適當組織一些活動,對歌之類,像大學時候軍訓一樣,一群離開了校園的大孩子倒也玩的不亦樂乎。


    徐岩每天都會參加負責人籌備的活動,不過他並不是什麽活躍的人, 每次都隻是靜靜的坐在一旁, 新員工們看到老板一直在,士氣很足,時不時也會大著膽子撩幾句,但都被徐岩三語兩語睿智的化解。


    喬夕顏被徐岩安排坐在他身邊, 他也沒有介紹, 大家都用打量和揣測的目光看著她,尤其是女員工,眼裏都是熊熊燃燒的烈火。


    這年頭,有徐岩這樣的老板,對女員工來說,潛規則就是公司福利。


    喬夕顏坐了一會兒,負責人就笑眯眯的開始介紹活動, 宣布規則,連遊戲都設計的和公司有關,公司的基本規章考核,每出一道題,最完整最快回答出來的人,可以向老總徐岩提出一個問題。


    一聽目標是徐岩,大家都非常熱情的搶答,問出來的問題也是各種各樣,男生反應快,一開始回答正確的都是男生,提出的問題也都和職位安排和福利有關。


    答到第五題時,終於有一位巾幗英雄搶答成功,獲得一次提問的機會。


    這位勇猛的女孩長得還算清秀,一笑起來有一對梨渦,由於年輕,眼中還有那種熠熠閃爍的光芒。喬夕顏看著她不由有些感慨,曾幾何時,她也像這樣,充滿了活力。


    社會是個大熔爐,所謂的成熟,就是把人身上所有的棱角都磨光,最後所有的人都變成一樣。從眾了,就是成熟了。這大概是大眾對成熟最統一的定義吧。


    喬夕顏感慨的看著那女孩毫無畏懼的站起來,目光如炬的看著徐岩,高聲問道:“徐總,這個問題是在場的所有女員工都在好奇的,請問,您身邊的美女是您的女朋友嗎?”


    她話音一落,大家已經開始起哄了。高聲呼喊的聲音讓喬夕顏有點懵。她下意識的抬頭看著徐岩,隻見徐岩輕輕勾了勾嘴角,說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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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夕顏感覺到在場的女性都暗暗雀躍了起來,隻是這雀躍並沒有持續很久,就聽徐岩接著又說了一句:“這是我妻子,喬夕顏,是宣傳推廣部的。”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徐岩把話說完後,喬夕顏又明顯感覺到女性們士氣低落下去。不由覺得好笑。


    負責人又開始出題,喬夕顏偏了偏頭,湊到徐岩耳側,低聲說:“不是要離婚的嗎?還是妻子啊?”


    “不是還沒離嗎?”徐岩好整以暇:“你急啊?”


    喬夕顏語塞,不敢再接話下去。撇過頭去,不再搭理他。


    徐岩輕輕的向她的方向移了移,低頭說:“你現在有沒有發現一件事?”


    喬夕顏疑惑:“什麽?”


    “我的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切!”喬夕顏不屑。


    “你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你嗎?”


    喬夕顏看不下去他這麽得瑟,反問:“那你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你嗎?”


    徐岩點頭:“知道,夏顯文?要不讓給他吧?我也挺頭痛的。”


    “臥槽!”喬夕顏忍無可忍,終於爆粗了……


    大約是喬夕顏開車過來給徐岩做道紅燒魚的行為打動了徐岩。他並沒有催喬夕顏回去。喬夕顏看了看時間,想著怎麽開口留下來呢?


    她在徐岩身邊晃了兩圈,開口問他:“我今天住哪?”


    徐岩用理所當然的表情看她一眼:“這兒啊?不然呢?你想回去?”還不等喬夕顏回答,又說:“想回去就回去吧。”


    喬夕顏諂笑:“怎麽會,這兒挺好的!”


    她跟在徐岩身後,他帶著她回了宿舍。培訓中心的宿舍確實如徐岩所說都是單人床,不過徐岩的是1.5米寬的那種比較大的單人床,喬夕顏目測了一下,雖然兩人都是長手長腳,但也大概是夠睡了。徐岩的房間是唯一一間帶有衛生間的宿舍,這一點倒是很方便。


    徐岩好心的把t恤和睡褲找出來給喬夕顏穿。喬夕顏毫不猶豫的衝進浴室洗了澡,因為心情太好,她甚至還忍不住哼起了歌。痛快的洗了澡,遲鈍的喬夕顏出來時才終於意識到一個問題。


    他們今天晚上要一起睡這張單人床,對,這一點她剛才也發現了。但是……


    由於許久沒有在清晰的狀態下一起睡,又是在沒有電視也沒有什麽娛樂方式的簡陋宿舍睡覺,喬夕顏滿腦子隻剩淫邪畫麵。


    徐岩還坐在電腦前劈裏啪啦的敲打著,喬夕顏也不好意思提醒他,隻輕輕說了一句:“我睡了。”就爬上了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喬夕顏倦意重重的時候,她才感覺到背後的床榻陷了下去。徐岩上來了,熟悉的重量,熟悉的味道。


    徐岩翻了個身,由於床不夠大,他一翻身就碰到了喬夕顏,兩人身子都僵了一下。


    喬夕顏很是緊張,動都不敢動,耳朵熱得通紅,心跳咚咚咚的,吵得她腦子一團亂。她一直屏住呼吸,等著徐岩下一步的動作,結果等了半天,徐岩毛動作都沒有。喬夕顏越想越不對,一個翻身,半坐起來,惱羞成怒的問徐岩:“你就這樣睡覺?”


    “嗯?”


    “你不準備做點禽獸做的事?”


    “你都說了是禽獸做的事了,我幹嘛要做?”


    喬夕顏啞然,瞳孔一暗:“你連禽獸做的事都不做,豈不是禽獸不如?”


    徐岩破功,笑出聲來,手一展將喬夕顏攬入懷中,低頭湊在她耳畔說:“你有這麽饑渴嗎?”


    ……


    **(以下畫麵由於過於少兒不宜,配合和諧,善良的作者替你們馬賽克鳥!)**


    某人還說她饑渴,實踐出真知,事實證明,某人比她饑渴百倍,饜足完後還要揶揄她:“這荒郊僻野整的我都饑不擇食了。”


    靠!喬夕顏在完事後幾乎是沾床就睡,累的沒工夫和他耍嘴皮子功夫,不過她有在心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沒虧。


    一夜睡到天亮,喬夕顏自然醒來,看了看時間,還不到六點。


    她背對著徐岩,後背貼著徐岩緊實硬挺的胸膛,最要緊,是赤/裸,那肌膚觸到肌膚的感覺,真是讓人臉熱心跳。


    徐岩的手自然的搭在她腰上,有點重,不過她已經習慣。她醒了,習慣性的動了動,徐岩就跟著醒了。


    他的聲音還帶著濃濃的睡意:“今天起來就回家去。”


    “為什麽?”


    “這裏是培訓的地方,在這影響不好。”


    “我們是夫妻,有什麽影響不好的。”


    “這裏是培訓的地方。”


    “可是昨天晚上我也有看到有人在偷偷的約會。”


    “喬夕顏,聽話。”


    徐岩聲調微微一變,喬夕顏就閉了嘴。房間裏又恢複安靜,早晨的寧靜祥和讓人渾身都十分放鬆,不一會兒,喬夕顏就聽到了徐岩睡著後獨有的,平穩的呼吸聲。


    大概也是近來太累,徐岩鮮少醒來後又睡著。


    喬夕顏沒有動,撅著嘴想了一會,突然靈光一閃,她微微動了動,扭頭看了看徐岩,他正緊閉著眼睛。


    她躡手躡腳解掉了脖頸上的項鏈,將項鏈塞到枕頭下麵,她得意的笑了笑,心想,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喬夕顏是在徐岩的監視之下開車離開的。這個沒心沒肺的臭男人,永遠都不會理解她作為女性偶爾也會有細膩的情感。


    尤其是在冷戰這麽久終於和好的時候,她真的很想在他身邊多陪陪他,他這段時間瘦得明顯,昨天她抱著他的腰,瘦了一圈下去了,她有點嫉妒又有點心疼,嫉妒的是男人瘦怎麽這麽容易,心疼的是,她的男人怎麽就瘦了?


    一路上開著車,喬夕顏輪番腹誹完後,才開始算著時間,徐岩大概多久會看到她留在那裏的項鏈,多久會給她打電話,等她接到電話應該怎麽擺姿態,然後順藤摸瓜說要回去拿,拿完就賴著不走了。


    她計劃的倒是挺好的,就是三天過去了,徐岩的電話還是沒有打來。


    喬夕顏在家裏坐立不安,也要麵子不願意去找他,直到忍無可忍的時候,她一個電話過去,耐著性子說:“你有沒有看到我的項鏈,我最喜歡的項鏈,好像掉到你那裏去了。”


    徐岩在電話裏笑了笑,笑得喬夕顏有點發毛,片刻後,他清了清嗓子,說:“是你掉的嗎?我看你取下來塞在我枕頭下麵,還以為你故意留下來讓我找你呢!”


    喬夕顏被他一語揭穿,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幸好這會兒兩人不是麵對麵,不然該多辶恕g竅p瘴抻鐧姆爍靄籽郟緩悶乃擔骸澳閶久靼孜矣靡餑閽趺床徽椅野。。俊


    “哦!,”徐岩很淡定的說:“我正準備找來著,你就找我了!”


    “……”


    徐岩笑了,他的聲音清朗悅耳,好像心情很好,突然很繾綣的喚了一聲:“喬夕顏。”


    也不知道為什麽,喬夕顏耳朵一熱,仿佛能感受到徐岩此刻的溫柔。


    “我今天晚上可以回去。”


    “嗯哼?”喬夕顏揉了揉耳朵。


    “我們去看電影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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