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秦書記家出來,雲鵬先把王虎臣送回了家,馬上開車去了二所。一看,隻有紅住守在那裏,其他人有的回了英城,有的回了家。


    紅梅見到雲鵬眼圈就紅了。


    雲鵬說:“這麽大的好事,你應該高興才對啊,咋還愁眉苦臉的呢?”


    紅梅噙住眼淚說:“你們都知道啦?”


    徐佩瑤說:“我們是從王主任他愛人那知道的,她和你在一個單位。我還從秦書記家得知,你是文教衛的先鋒!讓全縣都向你學習呢!”


    雲鵬從徐佩瑤話語中覺查到,她雖然挺幼雅,但是領悟能力很強,先鋒這個詞是她概括出來的,假以時日,她成熟起來後,會堪以重任的。


    他接著徐佩瑤的話說:“秦書記是想用你做典型,去帶動文教委事業的發展,你身上的擔子不輕啊!上任後不能局限於禮堂,要根據每個公社的實際去為他們出點子,因勢利導,盡快幹出成果。”


    紅梅說:“這麽重的擔子,我都不知道從哪幹起了。”


    雲鵬接著他的思路說:“比如信州城吧!旅店、飯店、大車店、照相館都有了,關鍵是禮堂維修,聽秦書記的話,縣裏肯定不會給他們投資了,隻要你能動員他們公社出資修複,就是首功一件;


    再如老懷仁,禮堂常年放電影,是因為人家鎮裏人多,你就應該為他們找象烏蘭牧騎那樣的演出隊去演出,讓他們擴大收入;


    我隻走過這一個公社,就是想開拓一下你的思路,我相信,隻要你開動腦筋,會有好點子的。”


    紅梅連連點頭說:“我知道了,我不能坐在上邊,要麵向下邊,我以後要經常給你打電話,你可不能煩啊!”


    “他不會煩的!他願意聽你的聲音。”秦玉插話說。


    雲鵬心說,她吃醋了!為了不想讓她誤會,他便不再說話了。


    秦玉又說:“咱們住一天吧!等她們演出完了,咱們回戶過新年,酒廠又該分紅了,分完紅,我們送你和羅響,接王主任回去。這樣,車不空跑,雲鵬你說行嗎?”


    雲鵬見她說的頭頭是道,馬上說道:“就按大管家說的辦!”


    “那我就給家裏打電話啦!”秦玉露出了笑容,出去了。徐佩瑤也跟著出去了。


    紅梅一下撲到了雲鵬懷裏,喃喃地說:“我真的不想離開你!”


    雲鵬輕輕地推開她說:“你理智一點,秦書記可說了,他要在今年的工作報告裏,給文教衛都下創收任務,教育可是大部門,一旦他們行動起來,你先鋒的位置就難保了,現在不是談情說愛的時侯。”


    紅梅被雲鵬的話震住了,兩眼盯著他不說話了。


    雲鵬看著那張孤獨無助的臉,尤其是那雙楞了神的大眼睛,又起了憐憫之意,轉了話題問:“吳敵沒來騷擾你嗎?”


    紅梅的臉色突然變了,滿是怒氣地說:“別總提他,象我不清白似的!”說完一摔門走了。


    雲鵬被紅梅的舉動震驚了,茫然不知所措。


    倪虹她們懷仁縣的知青回來了,在走廊裏嘰嘰喳喳地說:“家裏哪有這暖和啊!放著免費的暖氣房不住太傻了。”


    她們要向紅梅報到,進屋一見雲鵬在屋裏,都楞住了,進退兩難,一個個杵在了那裏。


    雲鵬正想慰問一下他們,秦玉打完電話跟羅響一起進屋了。


    秦玉對雲鵬說:“你看我把誰給你帶來了!”


    羅響撲上來抱住雲鵬說:“二哥,我定上了!服裝都發了,1月3日下午3點的車從這走,去牡丹江森林警察總隊,咱們縣有12個去那的,我終於成為中國人民解放軍的一員了。”


    “那你怎麽上這來了?”


    “我還有一場演出呢,要站好最後一班崗啊!”


    “好兄弟!哥等你演完節目拉你回家,在戶裏歡送你和紅梅!”雲鵬激動地說。


    “我表姐呢?我回來時在英城沒看見她呀!”羅響說。


    “跟你姐夫去長春了。”紅梅不知道啥時回來了,冷冷地說道。


    “我姐夫?你是說季老夫子呀?八字還沒一撇呢,可不帶這麽開玩笑的!”羅響笑著說。


    “她倆談戀愛呢,不冤枉!還有人把被別人看上的人就硬往一起安呢,你就湊合聽吧!”紅梅拗口地說道。


    羅響平時就愛開玩笑,解嘲地說:“你說的是媒婆吧!那是人家的專業!”


    屋裏發出了一陣笑聲,打破了紅梅造成的尷尬。


    雲鵬知道紅梅在說自已,心說,我這句話咋讓她生這麽大的氣呢?在大庭廣眾下這麽擠兌我,也太反常了。


    這時,金波和劉娜進來了。金波掏出喜糖給大家分發。


    羅響又開玩笑了說:“兩天沒見,你倆就結婚啦?”


    “別誤會!這是我們戶原戶長吳敵和姚夢桃結婚的喜糖。”金波解釋道。


    雲鵬頓時明白了,把紅梅哄到了停車場說:“對不起,我不知道……”


    紅梅怒氣不解地說:“你總把我和他聯係到一起,是不是認為我隻配找他那樣的人啊?不是想利用我去使美人計啊?”


    雲鵬頓足長歎道:“天地良心,我隻是怕他傷害你!是關心你才……哎呀!啥也別說了,這回我知道關心則亂的真正含義了。”


    紅梅見狀說:“對不起,我有些失去理智了。都是那個無賴惹的,前天,他恬不知恥地來找我,讓我參加他的婚禮。他的事都滿城風雨了,孩子都一歲多了。姚家說了,要麽結婚,要麽告他,把他告到開除機關為止。”


    雲鵬氣憤地說:“他來找你,還是不思悔改呀!看來他結了婚也過不長久!”


    “姚家鬧到這樣不怕他結了婚再離婚,我聽說姚家要了他家許多彩禮,他家的房子都過到姚夢桃名下了,他爸的一世英名都毀在他手裏了。他再作下去,姚家也不會饒過他的!我知道你是關心我,但是一提起這個無賴,我就氣不打一處來。你也別生我的氣了,演出過後,咱們回戶過新年,還象以前那樣相處。”


    雲鵬說:“我保證這一輩子不在你麵前提這個人的名字了!不能讓他再傷你的自尊心了。”


    紅梅說:“女孩的心都很脆弱,你不怪罪我失常就行了。”


    30號文藝隊員都回來了,雲鵬收回了元旦放假的成命。


    31號上午公演結束,季秋實回了長春,金波留在了縣城,雲鵬和孫英敏開著嘎斯135和日野雙排座,拉著全體隊員回到了十家子,在頭道圈扔下了知青點的知青,在高麗屯高麗屯的樂手下了車,回到了集體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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