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梅接受雲鵬吩咐後便行動了,和陸浩趕上電影隊的毛驢車便去了楊樹台。


    楊樹台的禮堂正門前長滿了野草,隻有麵向公社的側門開著。她繞了一圈發現,這個禮堂幹脆沒建鍋爐房。她找到公社的馬夫打聽,馬夫說那裏麵有幾個爐子,冬天燒苞米瓤子,也用不上幾回。


    她回來後,第二天一早,又帶上楊波,趕毛驢車去了八家子。那裏的禮堂和楊樹台的一樣。


    她發現,鄰近的兩家禮堂都是70年修建的,比十家子的早建了2年,高度、長度、寬度都沒有十家子的大。看來先發展不一定是好事,後來者居上是有道理的。


    紅梅的智商不同於一般人,她還偵察了兩個地方的文化站,發現人家的文化站連同電影隊都和廣播站在一起,一個門臉掛三塊牌子。


    那廣播站都是60年代建的,都和郵局在一起。那郵局是50年代建的,占的是公社最好的房子。郵局的電話交換台都是在郵局的房子邊接出來的,那廣播站則是接著交換台蓋的,十家子也是如此。


    八家子公社離十家子25裏地,她的毛驢車晚上才回來。她又做了去信州城的準備,要乘大長龍去那裏,然後一站一站地倒到朝陽公社,來回得4天。她把禮堂全交給了於波,相信她不在,於波也會保證電影照放、照相館照開,她那攤的活兒就更不用她操心了,隻是招聘會受到影響,距匯演還有兩個多月時間呢,趕趟!


    放下紅梅不說,孫英敏和孫波分工了。


    孫波的車拉騾馬,那車車廂比10輪卡長,拉6匹牲口綽容的。那轅馬和騾子,劉國梁早就預備下了。自從他當了市場場長,就專心幹給白音塔拉供牲口的事,見到合適的便買下來養著,如今的馬市牲口多了一倍,選擇餘地也大了。


    孫英敏的一主一掛專門拉大車和毛驢車。祝聯營把生產交給手下人去管後,那頭急於表現,趕工期比他還急。因為收了供房木的活兒,那頭讓木匠們加班加點,這個馬市還沒開,便組織下一馬市的供車生產了,先完成這個時間性要求迫切的任務,再放心的去幹有伸縮性的活兒。為此,馬市才過去4天,6輛車便做完了。


    一主一掛裝兩輛大車、4輛毛驢車,在祝聯營的指揮下,輕鬆加愉快地裝完後,他又去酒廠裝酒了。


    秦玉當上大隊會計後,就把酒廠交給了馮泉生,把飼養場和政治隊長交給了劉娜,把集戶交給了藍衛國。高萍回戶了,承擔了劉娜的兩頭牛飼養任務,並擔任了戶裏的總務。秦玉仍然兼任酒廠、飼養場和戶裏的會計職務,因為她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也不想放棄對雲鵬老營的監管。


    劉娜脫產後迸發了一股衝天的積極性。她是有組織能力的,隻是處處要尖,嘴還刻薄,人緣不好,一直沒受紅梅和雲鵬的重用。但是,她不從自身找原因,總感到雲鵬在壓製她。


    這回雲鵬走了,她認為自己施展才能的機會到了,便在飼養場開展了比學趕幫竟賽活動,每周一稱重,樹立增重標兵,抓尾巴搞批判,弄得人人都很緊張,但育肥效果有了明顯提高。


    她白天在飼養場搞竟賽,晚上在生產隊也搞活動,用她的特長,組織社員排大合唱。她把歌譜寫在了整塊黑板上,讓金波拉手風琴,她邊教唱邊指揮。別說,搞得還挺紅火,不僅社員來學,婦女孩子也來唱。一到晚上,四隊的黑板報前就圍上一群人,把道都堵上了,歌聲、琴聲不絕於耳。


    藍衛國有了高萍這個幫手,再加上單秋總過來,幹菜曬了一茬又一茬,還組織張彪、栗武、常青、羅響把房子抹了。


    栗武成了獨立的配馬員,每天都有來配馬的,因為大隊班子換了,不再壟斷配馬生意了,他不用去外大隊找活了,在場院掛出了配馬的牌子,坐地收錢了。因為不出去了,他自覺承擔了給戶裏喂驢、喂馬、喂奶牛的任務。


    那種馬每天都要喝雞蛋、飲豆餅水,柳維嘉給他權力了,可以從每次配種費中拿出5元錢歸他用,把他的煙錢解決了。所以,他才用幫戶裏幹活來報答柳維嘉。


    磚廠開始培訓三個窩堡的知青了,先選了20人,人手一多,常青開始帶徒弟了,成了脫產技術員。


    羅響成了酒廠的專職供銷員,銷這一塊不是主業,供高粱和麥殼是他的主業,趕他著戶裏的毛驢車每天都要跑上3、40裏路,到附近的公社小隊去收高粱,到大隊磨米場去收麥殼,順便也帶上10斤20斤的酒去賣。他一天收不上高粱來,酒廠就麵臨著無料可拌的局麵。因為新高粱還沒收割,廠裏的糧囤子已經見底了。


    第二天清晨,孫英敏便和孫波出發了,孫波為了練手,和孫英敏換車開了,孫英敏到公社便把禮堂的補胎工叫上了孫波的車。


    她從英城回來就留意了找退伍的汽車駕駛員,十家子還真有,她在禮堂貼出告示後,有3個來應聘的,她隻招了兩個,支起了補胎的牌子。汽泵她準備回公司去打秋風,一直沒機會回去。


    那兩個補胎工讓艾華帶走了一個,這一個便給了孫波。臨走時,她告訴於波,把第3個聘來,這牌子掛出去就不能撤,哪怕沒活兒也得支撐著,一個月有3個活就夠養活兩個人了。因為司機都有備胎,扔哪補都行,如果你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就沒人扔到你這補了。


    隻用了三個小時,孫英敏便把大車和毛驢車卸到了包日楞那,隻開著日野車去了蘇木,這20公裏的路程她也算,因為這都是她師傅給她留下的傳統。


    在白音塔拉蘇木,孫英敏見到了日野姊妹車,她在蘇木東院卸騾馬,艾華在蘇木西院裝小米。


    雙方都看到了車,開始鳴喇叭了,孫英敏一停車便跑了過去。艾華和商容也下來了,奔她迎來。


    原來,商容的糧站不賣大米,那是為礦上職工收的,要從賣小米的利潤中掙出買大米的錢。為此,她是來和畢力格簽供貨合同的。


    牧民種穀子不是為了吃,他們更喜歡吃糜子,種穀子是為了解決馬的飼料。牛和羊有草就能吃,馬卻不吃,它們挑剔,嫌糜草既硬又苦,所以,牧民們才會種些穀子。


    小米可以賣到1毛2一斤了,比送糧庫多3分錢,畢力格高興地簽了每個月供10萬斤的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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