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內除了留守保衛的士卒,剩下的全都跟著沈鈺上了前線出征,自然是沒有人管著軍營內的宵禁,借著這大好的機會,沈淩戈拉著許昭暢聊了一夜。


    說道最後,許昭困得眼睛都快要闔上了,可沈淩戈依舊一副精神大好的模樣。


    “清河,時辰不早了,你去歇息吧,我撐不住了……”


    困頓的聲音在床榻間響起,許昭說完,身子往後一倒,倒在了床上睡了過去。


    許昭這是遇上對手了,竟然比她還能熬!


    白日裏她費勁腦汁回憶之前看到的內容,給方副將想行動方案,晚上還要給眼前這個祖宗將故事。


    沈淩戈也知曉自己有些過分了,隻是兩軍交戰,他太激動了,激動地這一整晚都很亢奮,隻得不停和許昭聊天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瞧見許昭睡著,他躡手躡腳的替她蓋上被子,輕聲離開了營帳。


    沈淩戈這會兒精神頭正好,獨自走上了軍營前頭的山丘。


    眺望遠方,遠方是無邊無際的草原,一片翠綠,初升的太陽金燦燦,給遠處覆上了一層金粉。


    那是漠北國的草原,很快說不定就是月國的了。


    月國的戰馬可以在這邊草原上成長、奔跑,一切都是充滿了希望。


    他相信一切都會如計劃般的順利。


    待到太陽徹底躥出地平線,天空湛藍一片,沈淩戈這才慢悠悠的往回走,他要去寫信,告訴她這短短幾日裏經曆的事情。


    這一覺,許昭睡到晌午才醒,營帳內依舊是靜悄悄的。


    這般情形,許昭知道,沈鈺他們定然是乘勝追擊,兵臨城下了。


    ……


    漠北國的使者快馬加鞭,在一月之後帶著求和的協議書來到沈鈺所在的城池。


    漠北邊塞的第一道防線被他一舉攻破後,這一個月裏,沈鈺已經接連攻下了漠北國邊境處的好幾座城池,


    不少漠北百姓逃難到了稍微富庶的城池,漠北國內人心惶惶的同時,因為流民問題,各城池內的治安也出現了很嚴重的問題。


    外加多年來的戰亂,漠北百姓早已苦不堪言。


    由於漠北皇室內亂不斷,議和之事一直被耽擱。


    內憂外患之下,漠北國皇室內原本默默無名的七皇子突然弑父殺兄,登上了漠北國皇位。


    新帝一登基,就下了停戰求和的詔書,又派了使臣前去與沈鈺交涉,簽訂停戰協議。


    求和的文書曆時一月,終於來到了沈鈺的手中。


    而月國這邊,沈鈺在攻下漠北國邊城時就讓人八百裏加急送回了皇城,隻等他的皇兄,也就是月國皇帝下令,是戰是和,皆看旨意如何說。


    漠北國一拖再拖,月國的旨意先到達沈鈺的手中。


    旨意明確說了,若是漠北有意求和便和,但是割城賠款,繳納貢品,一件不可缺,這便是要看沈鈺的談判能力了。


    若是漠北一心要戰,那麽月國士卒自當奮力拚搏,打到漠北服氣為止。


    漠北服氣了最後自然也會選擇求和。


    隻是沒想到,這期間,漠北皇室改朝換代,新帝為了穩固朝堂,主動提出停戰。


    這倒是給沈鈺省下不少力氣,隻要談判結束,成功簽下停戰協議,他便可帶著沈淩戈班師回朝。


    時隔多年,沈淩戈該回去接觸朝堂之事,而且如今月國在皇兄的治理下越漸富強,政通人和,想來也是他該回去當個逍遙王爺的時候了。


    再沈鈺攻下漠北邊境最後一座城池的第二天,漠北使臣帶著降書以及求和協議出現在了月國臨時紮寨的軍營門口。


    出征一月,方煦仁精心打理過的胡子如今那邊的規整不起,瞧起來也是一幅凶巴巴、麵目可憎的模樣。


    方煦仁自動請命前去迎接使臣入內。


    他來到軍營外,瞧見一個長相粗狂,身著朝服的男子,他的手中端著一個木盒。


    漠北國人長相皆粗狂,此番前來的使臣也是一臉的凶相,在他的臉上,方煦仁完全看不到甘心求和的表情。


    “漠北使臣,我家王爺有請。”這一回,方煦仁稱沈鈺為王爺,這以為著身為將軍的沈鈺此刻代表的是月國。


    漠北使臣同方煦仁行了漠北的禮儀,點頭後隨著方煦仁走進了主帥營帳。


    掀開簾子,迎麵坐在上位的便是月國的王爺沈鈺,漠北使臣的表情微動,他嘴巴發幹,不由舔了舔唇。


    “漠北國使臣吉日木圖見過月國王爺,”與方才一樣,吉日木圖也同樣朝著沈鈺行了漠北的禮儀,態度謙和,語調卻是不卑不亢。


    “漠北使臣,請坐。”沈鈺端坐上方,並未起身。


    吉日木圖見此,並不惱,誰讓他們漠北國如今情勢緊張,不得不低頭。


    月國待客禮儀還算合宜,給吉日木圖準備了椅子,沒讓他全程站著。


    吉日木圖也不客氣,坐下後將手中木盒放在一側的桌子上。


    “行軍打仗難免疏忽,帶不上什麽好東西,漠北使臣可以嚐嚐我們帶來的茶。”方煦仁端上了一杯正冒著熱氣的茶,放在吉日木圖的手邊。


    若是等一下談判渴了,就可以及時喝上。


    “多謝,”吉日木圖瞥了一眼手邊的茶,一盞青綠,茶香輕拂,可惜漠北國人皆不愛喝茶,他也看不出這茶的好壞。


    吉日木圖看向沈鈺,與他對視,沈鈺那雙幽深的眸子裏映著自己的身影,“王爺,這是我漠北國的降書。”


    他打開放在桌麵上的木盒,從裏麵取出一卷帛書,遞給了身側的方煦仁,“有勞。”


    方煦仁點頭接過,轉身交給了沈鈺。


    沈鈺將帛書置於桌麵打開,仔細看起裏麵的內容。


    漠北內憂外患,致使邊疆戰火頻發,如今將士傷亡,百姓流離失所,今此戰敗也,為保國安民,重建和平,寫下降書,願與月國交百年之好。


    沈鈺看著朱筆寫下的降書,上麵已經蓋了漠北的玉璽,如此這是一份已經生效了的降書。


    隻要月國收下這降書,便是承認了漠北的投降。


    “還請王爺收下這份降書。”吉日木圖起身行禮,隻字不提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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