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夜看向管家。


    這人是誰?


    師爹?


    這又是什麽見鬼的稱呼?


    難道是外麵那些小賤人的新套路?


    傅廷夜的眼神逐漸變得危險起來。


    他宣示主權一般摟住祁慕白的腰,低聲溫柔的問道,


    “寶寶,他是誰?”


    語氣聽上去很溫和。


    就像是平常的對話。


    任誰看上去,都像極了一個情緒穩定,且脾氣好到爆的伴侶。


    隻有被針對的人,才能察覺到他背後所隱藏著的危險。


    許情深:?


    叫錯了?


    不是師爹是師娘?


    不像啊。


    宋漁:!!!


    這個男人的眼神好嚇人!


    為什麽怎麽感覺他比鬼還嚇人?


    祁慕白早就習慣了傅廷夜這種見人就吃醋的風格。


    不管是不是他認識的人,


    隻要有人出現在自己麵前,他的手臂就會一直放在他的腰上。


    頗有一種“沒醋硬吃”的感覺。


    傅廷夜見他沒回答,捏了捏他的腰。


    “寶寶?”


    “不能說嗎?”


    祁慕白:……


    “我徒弟。”


    傅廷夜:?


    徒弟是什麽東西?


    許情深眼皮一跳。


    敢捏他師父腰的人,這絕對是三萬年來的第一個。


    看來師父很喜歡他。


    不,


    應該不是一般喜歡,是特別喜歡。


    想當年大師兄試圖勾引師父,結果被關了十年的小黑屋。


    出來的時候,已經變成了宗門裏的一杯好茶。


    撒嬌,裝可憐,說話茶裏茶氣。


    師父愛聽什麽他就說什麽。


    誰反駁師父,他第一個站出來收拾那個人。


    就像是這個世界的腦殘粉。


    那方麵的想法更是徹底絕了。


    但是,


    頭號腦殘粉也隨之誕生。


    許情深:……


    這個人到底有何能力,能得他師父另眼相待。


    如此動手動腳,竟然還有命在?


    叫師爹應該沒錯吧?


    趙管家連忙在手機上查了一下。


    快步走到傅廷夜身後,在他耳邊道,


    “這是夫人的徒弟。”


    “管夫人叫師父,管你叫師爹。”


    “理論上實際上是對的,師父的男人叫師爹。”


    大少爺這下明白了吧。


    傅廷夜:……


    他不想明白。


    他的老婆隻是他的。


    出現什麽亂七八糟的徒弟幹什麽。


    趙管家又說,


    “也可以叫師娘,但我估計大少爺你會喜歡師爹這個稱呼。”


    傅廷夜:……


    “嗯。”


    也就湊合吧。


    傅廷夜嘴角微微上揚。


    師爹?


    聽上去感覺還不錯。


    他是喜歡的。


    眼裏的危險也在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看向這個還算順眼的男人,


    “跪著多累啊,起來坐吧。”


    說出這句話,他還有些不情願。


    就算叫爹,他也不喜歡外人來這裏。


    尤其是來到他老婆麵前。


    傅廷夜:……


    但,


    叫師父師爹的總比某個叫哥哥什麽的強太多了。


    他不喜歡那個叫哥哥的。


    一點都不喜歡。


    所以,他對這個的容忍度可以稍微的大那麽一點兒。


    也隻有一點而已。


    多了半點都沒有。


    見兩人還跪著,


    祁慕白說,


    “起來吧,別跪了。”


    許情深拉著宋漁起身。


    “師父。”


    “我一來是想見見您,二來是小魚說要給您平安符的費用。”


    宋漁連忙點頭。


    “是的,是的。”


    “這個……我不能白要。”


    傅廷夜:?


    等等,


    這倆是剛才連線的一人一鬼?


    他記得發生的事,卻獨獨忘記了他們的臉。


    他老婆的直播間太邪門了。


    不,


    應該是太神奇了。


    還有之前的錄得視頻,沒過三秒消失的無影無蹤。


    隻不過他著急看老婆,還以為是手機的問題。


    再加上以往直播,他也不會在意別人。


    因為他的注意力,全部都在祁慕白身上。


    傅廷夜摟著祁慕白的手臂,又收緊了一些。


    像是怕他會原地消失一樣。


    祁慕白:?


    這家夥又中了什麽邪,摟的這麽緊。


    許情深低下頭,不敢看。


    兩人現在有點太親密,他直視的話……不太好。


    給宋漁看臉紅了。


    祁慕白垂下的手,偷偷擰了一把傅廷夜的腰,讓別太過分。


    傅廷夜神色享受,他老婆又愛了他一次。


    祁慕白若無其事的收回手。


    卻發現這家夥似乎又爽了。


    祁慕白:……


    真是服了他了。


    祁慕白看向宋漁。


    “許情深是我徒弟。”


    “如今你們倆個在一起,那道平安符就當做是我送你的見麵禮。”


    “以後遇見什麽事,你也可以來找我。”


    宋漁開心壞了。


    這麽厲害的白先生,還是他男朋友的師父。


    他還說,自己以後遇見什麽事,還可以來找他。


    “謝謝,謝謝白先生。”


    許情深捏了捏他的手,側頭看向他。


    “小魚,你也可以叫師父。”


    “師父很護短的。”


    宋漁有些不好意思。


    紅著臉叫了一聲。


    “師……師父。”


    他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叫出這兩個字。


    祁慕白“嗯”了一聲。


    “去那邊坐會兒吧。”


    許情深帶著宋漁走了過去。


    三人一鬼坐在沙發上。


    祁慕白問,


    “怎麽變成鬼了?”


    江念好歹還是個人。


    這許情深倒是直接變成了鬼。


    雖然混的還不錯。


    許情深神色鄭重的說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隻知道我醒來的時候,就附在一具死屍上。”


    那具屍體被封於棺中。


    屍體的周圍並沒有他魂魄的蹤跡。


    “我在那具身體裏待了很久,棺材外麵好像是修行之人下過封咒。”


    說到這裏,


    許情深抓緊了宋漁的手,似乎是擔心他害怕。


    “後來,有一天,有人打開了棺材。”


    那些人把棺材裏麵的屍體拆分。


    他隱約聽見有人說,


    “隻要把他的屍骨散落於各地,再封了其中一塊手臂骨,他便投不了胎。”


    “自然會變成孤魂野鬼四處飄蕩。”


    “這是失傳已久的法子,倒可以試試。”


    那個時候許情深的魂魄很弱。


    正常來說,他已經變成了鬼了。


    他可以去投胎,


    卻因為附過這具屍體的身,而與這具屍體產生了聯係,無法離開。


    就像是自己的身體一般,還接收到了他的記憶。


    “這人是被自己至親害死的,死的很慘,怨氣很大。”


    “死後便化成厲鬼,回去尋仇。”


    “最後被修行之人打散了魂魄。”


    “他家裏僅剩的那些人恨他。”


    “所以又找了一個修習邪術的人,挖墓碎屍,給他的骨頭下咒,讓他再無來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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