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旅館裏,這裏的人看見周淩風,都麵露出詫異的神色。


    周淩風不去理會,轉而上了樓,來到房間裏,看見內米亞正等候著。


    “勒不思還在喝酒。”內米亞發泄著內心的不滿。


    周淩風點頭:“隨她。”


    萊錫絲知道他內心煩悶,便端來一壺茶倒上,遞給周淩風,順便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內米亞一聽就坐不住,立馬張望樓下的火焰女士,生怕對方再來一批人馬。


    “見過我們?我們也見過他?托馬斯到底是誰?”內米亞隱隱感覺不安,好像自己等人落入陷阱之中,隻等暗中盤踞的蛇突然發難蠶食。


    周淩風同樣瘋狂回憶,從進入神靈殘夢,見過的人不多也不少。


    難道是內米亞家族的......


    “這不可能!我們信奉智慧女神赫馬娜,你覺得祂會允許我們建立馬幫?”內米亞有些生氣地叉著腰嗬斥。


    周淩風眉頭輕挑,不解地問:“為何不能?”


    “馬幫屬於遊靈神,對於我們而言,那隻是一個放蕩不羈的神靈,智慧女神不會喜歡的。”內米亞說完,忽然想起自己參與了賭馬,甚至獲得了火焰女士,這算不算一種“背叛”?


    可要說放棄火焰女士,她絕對無法做到,隻好內心默念:智慧女神在上,一定要原諒您最真誠的信徒,我絕對不是背叛,而是火焰女士和我有緣分。


    剛念到這裏,內米亞又啞然,因為對於智慧而言,緣分隻是一種托詞,是一種忌諱。


    她隻好打自己兩嘴巴子。


    周淩風等人見她莫名其妙扇自己耳光,還以為這小姑娘傻了腦袋,趕緊過來看看。


    內米亞委屈至極,捂著臉擺手:“我沒事。”


    周淩風奇怪地看了內米亞一眼,還是決定回想自己的記憶。


    可惜費了半天的功夫,還是什麽人都沒有辦法想起來。


    直到黎明破曉,一縷陽光堪堪出現在天際,勒不思帶著醉醺醺的老牛仔回了來,她有些驚訝地說:“你們還沒有睡覺?”


    周淩風用手敲了敲桌子,又撫摸起茶杯,說:“你錯過了剛才最精彩的事情。”


    “有多精彩?”勒不思來了興趣。


    內米亞便把事情告訴了她,勒不思頓時興奮地很想要吃爆米花,可惜這裏並沒有。


    “等等,我想我知道是誰了。”勒不思忽然麵色一變,目光炯炯,看向周淩風。


    周淩風內心一凜,趕緊站起來,說:“如果你真的能夠想起是誰?那麽你就立了一個大功。”


    “嚐試想想,托馬斯是什麽人?是西域的名人,所以能夠接觸我們的,隻有西域的人。”勒不思洋洋得意,忽然用手指了指老牛仔,“沒錯,托馬斯就是他!”


    眾人將目光都放在老牛仔身上,看了半天,各自沒有說話。


    “喂,你們好歹誇讚我一下,如何?”勒不思有些生氣,自己精彩的推理並不多見,這群人怎麽這麽沒有眼力見?


    內米亞咳嗽兩聲,吹著口哨看著窗外;萊錫絲則是看著茶幾上的茶壺,上麵花紋十分精美,好像她特別喜歡;周淩風則是不同揉搓自己的耳朵。


    無論怎麽看,都不會是老牛仔,起碼這個老家夥一點神力都沒有,更不要說什麽星器了。


    周淩風最後作了一個總結:“目前我們不要思考關於馬福的話,甚至這個家夥故意擾亂視線也說不定,我們隻要知道,托馬斯一定對我們有想法,他的目標就是星器。”


    “那麽我們接下來怎麽辦?”萊錫絲揉捏自己的秀發,她總感覺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麽事情。


    “繼續向前,這裏是托馬斯一號場,那麽二號場,三號場,遲早托馬斯會出現的,算得上笨辦法。”周淩風眼見時間差不多了,便要上路。


    可是老牛仔呼呼大睡,一時半會兒醒不來。


    周淩風隻好叫了一輛馬車,五個人同時出發。


    馬夫十分好奇他們:“你們想要看馬賽,為什麽不去一號馬場?”


    周淩風胡編亂造:“在一號場輸的太多,這個地方風水不太好,對我而言有些不在運道上。”


    馬夫居然很是同情,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點頭:“的確是這樣的,有時候我換了一個馬場,或者幹脆換一件衣服,總是會轉運的。”


    眾人在路上花費了三個小時,等到來二號馬場時,居然上麵顯示著關門。


    眾人麵麵相覷,沒想到托馬斯居然“慫”了。


    馬夫瞪眼,說:“我還第一次遇見馬場關門的情況,你們不要著急,接下來的路程費用算我的,我一定帶你們去馬賽。”


    馬夫帶著眾人走向第三個、第四個,甚至第五個。


    可是遇見的馬場都關門,而且上麵並沒有寫明原有,隻是寫著特殊情況,特此關門等字眼。


    “嘿,這可真是奇了怪了,難道托馬斯想法轉變了?不要著急,即便不去托馬斯的馬場,我們還有其他馬場可以去。”馬夫正拍著胸口,不遠處有一個男人走了過來。


    他試探性打量馬車,接著畏手畏腳地走了過來,賊眉鼠眼地朝著馬車裏麵看去。


    馬夫看見後立馬嗬斥:“你這個地皮流氓家夥,如果你敢騷擾我的客人,我一定要讓你好看。”


    馬夫下了馬,立刻就要擼起袖子,準備用自己的拳頭教訓眼前的小人。


    那男人嚇瑟瑟的,趕緊將身體往後縮,顫抖著聲音高呼:“你們應該是來看馬賽的吧?如果可以,讓我來告訴您,我是這裏的馬場管理員。”


    “你是管理員?”馬夫將信將疑,舉起的拳頭稍稍發下,但是內心的疑惑絲毫未減。


    那男人舉起手,表明自己手中並沒有任何武器,他顫顫巍巍地說:“八號馬賽正在舉行,我們為了這場比賽,可以關了其他的馬場賽事。”


    “原來是這樣嗎?”


    馬夫趕緊進入馬車裏,對周淩風解釋。


    剛才男人的話周淩風早就在裏麵聽的一清二楚,這個男人好巧不巧地過來,分明就是在等待他們的到來。


    勒不思立馬喝問:“你究竟是誰派來的?”


    聽見了這句話,男人仿佛踩到了尾巴一樣,立馬大聲狡辯:“我隻是好心給你們指引,你們這群人真是的!”


    勒不思還想要嗬斥,周淩風立馬阻止,麵帶微笑地說:“是嗎?那麽我可能有一件事情需要您幫忙。”


    “什麽事情?”


    ......


    八號馬場果然如火如荼地開展著,這裏的人比一號馬場還要多,隻不過賽馬似乎多了幾種形式。


    比如其中一種,居然是馬匹之間的格鬥。


    “真是豈有此理!”內米亞氣的憤憤不已,她摸了摸自己手上的戒指。


    周淩風嫌棄火焰女士太過於,於是給了內米亞一枚戒指,並且教導她如何運用神力創造一個異世界空間,讓火焰女士在裏麵生活。


    “不知道這裏麵會不會還有其他好馬?”內米亞兩眼放著光芒。


    周淩風暗中嘀咕:我可不會再給你買馬了。


    剛剛下了馬車,老牛仔就忽然酒醒,用鼻子聞了聞,滿臉驚喜:“難道我們來到了八號馬場?馬福先生這麽熱心?”


    他還不知道馬福已經死去。


    內米亞抿嘴微笑:“你倒是鼻子尖,怎麽聞出來的?”


    “尿騷味,八號馬場因為戰鬥馬居多,所以它們的尿騷味更加的濃重,我可愛死這個地方了,不過可惜就是生死戰我可看不了,畢竟這太過於血腥暴力了。”老牛仔嘖嘖兩聲,想喝一瓶波琅酒,發現手中的酒瓶子已經空了,倒是旁邊勒不思遞給他新的一瓶。


    老牛仔看見勒不思就兩腿直哆嗦,口中不停喃喃:“沒見過這麽虎的女人。”


    周淩風觀察四周,這裏的人數比第一場的人數還要多一倍,隻是並沒有看見有人過來招呼,難道托馬斯還沒有看見自己等人?


    周淩風揉捏自己的鼻子,好在老牛仔輕車熟路,趕緊去預定包廂房,沒想到成功了。


    老牛仔滿臉欣喜地說:“還是我的麵子大,沒想到好巧不巧地留了一間。”


    周淩風、內米亞和萊錫絲各自對望一眼,也不知道這是否是托馬斯故意留下的陷阱。


    八號馬場修建的就像是古羅馬賽場,裏麵的空間巨大無比,可以容納萬人有餘。


    周淩風進入的包廂房間正好是中間的位置,剛好視野開闊,能夠觀察場上所有。


    “想要下注的話,就隻需要在旁邊撕下顏色紙張就行。”老牛仔已經撕掉一張紅色的紙,紙上出現類似於符咒一樣的東西。


    周淩風略微皺眉,並沒有著急下注,打了個嗬欠,說:“你先玩一把,我看看再說。”


    “真是慫貨。”老牛仔嘟噥兩句,就看見場上出現兩匹鬥馬。


    這兩匹鬥馬都是黑色,隻不過一個牛高馬大,另一個腿腳粗壯,兩馬相鬥,一時間難分彼此,卻惹的眾人齊聲呐喊。


    內米亞看了兩眼,就不敢再看,因為雙方鬥馬已經是傷痕累累,各自用自己的頭顱撞向對方,同時施展周身法術,一匹口吐火焰,一匹化氣雷電,兩股力量相撞,發出轟鳴的同時,還帶著無數灼熱的氣浪。


    “哈哈,果然,這裏才是我的幸運地!”老牛仔得意地看著手中的紅紙,隻見它逐漸變成了鈔票,“我贏了,萊昂恩,你要玩嗎?”


    周淩風點了點頭,托馬斯似乎一直躲藏在暗處,此時先作打算。


    他走到賭紙麵前,看見顏色變化,變成了三種:紅、黃、藍。


    這說明下一場比賽會出現三匹戰馬!


    周淩風扯下紅色的紙張,看見紙張上麵又出現一道類似於符咒一樣的花紋。


    老牛仔說:“這是‘神靈咒’,如果贏了就會變成鈔票,如果輸了就會化成灰燼,這可無法作弊,沒有人敢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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