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周淩風笑容，夢魔明白了什麽，他揉搓自己的眼睛，對準打火機哈了一口氣。
火焰晃了晃，並沒有熄滅，再用力吹一口，還是晃了晃，和先前沒什麽兩樣。
夢魔發現自己不論用多大力氣，打火機的火焰始終隻晃動一下。
就像定格動畫，在一個時間節點裏形成循環。
夢魔有些震驚，一副不敢相信的語氣問：“你能夠控製時間？”
“準確來說，是的。”周淩風關上打火機，又緩緩打開，火焰在噴口佇立，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這個時間節點已經被記錄，不論過程怎麽發展，起點和終點永遠保持不變。
夢魔永遠也不能殺死周淩風。
“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夢魔想明白這一點後，剩下的隻有不甘心。
“大概是第二次開始。”周淩風很自信地回答，這是對於自己實力的絕對認可。
夢魔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法子了，隻好收起自己的利刃，幹巴巴地說：“所以在一定時間循環裏，我沒有辦法殺死你，也沒有辦法把你留在夢境中，萊昂恩先生，你贏了。”
周淩風收起手中的打火機，帶著“真誠”衝夢魔微笑：
“也不盡然，至少在這段美好時光中，我們都保持著循環記憶，我想我大致知道你的能力了。”
這讓夢魔相當的不爽，可是他沒有任何辦法，甚至連自己能否全身而退都存在疑惑。
周淩風攤開雙手舉起來，表示自己不會傷害夢魔，嘴角噙著“友好”的笑容：“夢魔先生，你可不能離開，我和獵魔人先生尋找你很久了，別看他現在瀟灑的忘乎所以，他可是很強的。”
“那個家夥，已經喝的酩酊大醉，我不太相信......”夢魔話還沒有說完，感到脖子上多了一隻手。
那隻手冰冷沉重，伸過來時無聲無息，等到反應過來時，獵魔人已經在夢魔身後。
“你覺得我喝醉了？你忘記誰對你的能力最清楚了？”獵魔人嘶啞爽朗的笑聲傳來，讓夢魔臉色頓時垮了下來。
“幹的很漂亮，萊昂恩，要在夢境裏抓住他非常不容易，可是你怎麽做到的？”
獵魔人很新奇，夢魔可是一條大魚，用普通的釣魚杆絕對沒有辦法上鉤的。
周淩風聳了聳肩：“當然是運氣了。”
他當然不會說出，自己最大的幫手，就是自己的妹妹琅雨，那個能夠掌握時間的少女。
周淩風和琅雨一個在夢境，一個在現實，簡直就是夢魔的完美克星。
何況還有一個布絲妮公主還在沉睡中。
周淩風莞爾中，對著獵魔人揮手：“我們就不能換一個地方聊天？”
“當然可以，夢魔，你不請我們坐坐？”獵魔人居然放開了夢魔，他對自己的能力很自信，仿佛對方一旦逃跑，他就可以立馬抓回來。
夢魔垂頭喪氣地打了個響指，四周光景很快拉扯入另一個世界。
這裏是某個皇宮，金沙堆積成了山，鑽石和瑪瑙遍地都是，好像垃圾一樣得用掃帚掃地，牆壁麵麵金碧輝煌，還有不少俊男靚女們圍繞他們跳著豔麗的舞蹈。
看來夢魔還不死心，妄想著獵魔人能夠分心......周淩風嘴角苦澀，幻魔分身看來都是一群固執的人。
獵魔人率先開口：“別費心思，你以為我沒有想過？萊昂恩的靈魂你吃不掉，沒人能夠吃掉，幻魔都不行。”
周淩風心中警惕，果然獵魔人這個家夥曾經有過這個主意。
夢魔垂頭喪氣，臉色慘白地看著桌子上的花紋，目光呆滯的像一尊雕塑，一動不動。
獵魔人拍拍夢魔肩膀：“別頹廢老弟，我現在都不敢招惹他，現在我們來說說對抗幻魔的事情。”
“幻魔？另一個愚蠢的我，難道你不應該關心一下心魔嗎？他快要變成瘋子。”夢魔顯得十分的憤怒和無助。
獵魔人麵色逐漸凝重，他知道心魔會過來，卻不知道心魔會這麽快動作：“心魔找過你？”
“當然找過，他來到這個地方，逢人就問夢魔在哪兒？就像惡魔在低語，我哪兒都能夠聽見。”夢魔幾乎崩潰地說，用手捂住自己額頭，盡量讓自己放鬆一點。
周淩風遞上一杯威士忌，又驚訝問：“他知道你在這裏？”
“您可以換句話，幻魔分身誰都知道我在這裏，畢竟有錢人的夢境最好吃。”夢魔喝了一口威士忌，衝淡了不少猶豫，他嘴角上翹，露出陰森森的笑意，舌頭舔舐著下唇皮。
周淩風恍然，窮人的欲望隻有生存，富人的欲望就豐富的多了。
貧窮讓資本家惦記，富有讓夢魔惦記，這就是雙向奔赴！
“既然心魔在找你，你就該跟我聯手，而不是像個老鼠隱藏在下水道，窺視著別人的靈魂。”獵魔人聲音有些大，聽的夢魔臉上火辣辣的疼。
“我不是心魔的對手，這是毫無疑問的，我隻是看見一眼，就嚇的瑟瑟發抖，身體控製不住的恐懼。”夢魔瞪大眼睛，金褐色的瞳孔裏含著一層驚恐。
獵魔人罵道：“心魔也找過我，他有什麽怕的？難不成他已經變異成了怪胎？”
“他一定是怪胎！”夢魔好像被擊中了某種開關，整個人在顫抖中跳了起來，“他手上提著亡魔的腦袋，逢人就呼喚我的名字，如果是你難道就不緊張？”
周淩風吃了一驚，這心魔這麽囂張，他究竟是什麽打算？
等等......心魔？
周淩風連忙問：“心魔的能力是不是情緒？”
獵魔人和夢魔均沒有回答，各自陷入沉思當中。
“如果恐懼也算情緒，那麽夢魔現在被盯上了。”周淩風臉色異常凝重，眸光閃爍著偷偷瞥向四周。
獵魔人和夢魔均不由自主朝著四周，邊看邊冷顫。
“萊昂恩，你這個家夥說話太嚇人了，能不能不要說這麽驚悚的東西。”夢魔正在發牢騷，眼睛瞪的卻比誰都大。
周淩風睜開“心眼”，透過層層黑色夢境，發現不遠處有一坨黑色的東西潛伏著，驟然用手指去，那黑色東西帶著尖銳叫聲朝著遠處飛去。
“見鬼！真的，真是他，見鬼！”夢魔連續說好幾個“見鬼”，剛才的氣定神閑早就變成了驚恐不安。
“真是令人不安啊。”獵魔人抓住夢魔的手臂說，“你的能力是夢，現在我要你附身在一個人身上。”
“哪個人？”
“誰都可以，隻要你不在夢境就行。”
夢魔大聲道：“你瘋了！我在夢境裏能夠獲得充分的力量，如果附身在個人身上，我壓根發揮不出自己的實力！”
麵對夢魔的歇斯底裏，獵魔人有自己的說辭：“你錯了，愚蠢的夢魔，附身在個人身上，你的情緒才會被隱藏，他找不到你。”
夢魔一怔，這個思路他的確從來沒有想過。
心魔的力量是情緒，自己隻要在這個國家人民身體上來回穿梭，他又怎麽能夠找到？
夢魔笑了，多日的陰鬱在這一刻消失不見，他舉起手中杯子，對著周淩風和獵魔人說：“我們應該舉杯慶祝。”
......
夢魔不再以周淩風為目標，但是獵魔人和周淩風卻不再待見他。
因為這個害怕死亡的可憐家夥，居然附身在總統的情婦德蘭卡上。
看著外表豔麗無比、身材傲然的少婦，那雙摸了油般光亮的大長腿，還有性感烈火的紅唇，以及讓男人看了第一眼就無法移開的最美麗地方。
周淩風和獵魔人感覺到十分不自在。
“聽著，我覺得你應該可以換一個身體。”獵魔人很難想象這麽漂亮的女人，身體裏藏著多麽肮髒的靈魂。
“為什麽？我附身在女人身上，心魔不會想到的。”夢魔為自己的天才決定感到很自豪，他用手拍打自己的翹臀，即便在外人看來這誘惑的令人噴血，但周淩風二人眼中根本提不起任何興趣。
“那麽總統勞倫斯找你，你又該怎麽回避？”獵魔人很好奇地抽根煙看向他。
夢魔恬不知恥地說：“為什麽要回避？我隻是附身，不是徹底控製，到時候我會當一名好的觀眾。”
周淩風決定停止這個話題，最好的方式就是引入新的話題：
“嘿，現在我們來商討，怎麽對抗幻魔？我聽說他會召喚你們的靈魂，在混沌意識中誕生。”
夢魔和獵魔人同時打了個冷戰，各自手中忙碌著自己的事情，一個玩弄著發夾，一個揉搓著煙頭。
周淩風低頭笑道：“看來你們沒有任何頭緒，這可不是聯手的方式，聽聽我的建議如何？”
“你說。”夢魔和獵魔人湊過來。
周淩風在桌子上擺放六個茶杯，一個茶壺，指著茶壺說：“這是幻魔。”
又指著六個茶杯說：“這是你們六個分身。”
“如今亡魔在心魔手中，組合成了一個。”周淩風把兩個茶杯疊加在一起，又將一個茶杯放在茶壺那裏，“這是狂魔，她獲得了重生，以前的神魂應該遊蕩在幻魔那裏。”
“見鬼！”夢魔忽然咆哮地拍打著桌子，紅著眼睛近乎暴躁地怒吼，“狂魔怎麽能夠拋棄我們？”
獵魔人親眼見證狂魔的重生，同樣嫉妒的恨重生的不是自己。
周淩風大致講述狂魔的策略，並擺手表示這策略無法複製：“巴魯托的靈魂碎片，目前看來你們沒有機會再奪取。”
夢魔精神萎靡不振，坐在獵魔人旁邊發呆。
“現在還有最後一個，病魔。”周淩風拿起最後一個茶杯，放在桌子的中央。
“病魔生死未卜，我和萊昂恩去找過，可是除了一些心魔設置的陷阱，其他什麽都沒有發現。”獵魔人抽掉最後一口煙，手指彈在地上濺射出煙火。
一陣冷風吹過來，三個人內心同時沉重。
“心魔的想法很簡單，他想要得到其他分身，這樣就擁有幻魔的大部分力量，足以抵抗本體。”周淩風拿出日記本比劃分析，盡量不放過任何細節。
夢魔張嘴叫喊：“這並不理智，他這麽做就相當於在為幻魔做事，等心魔湊夠了六個，幻魔甚至不費任何功夫，就可以將所有分身都囊括在手。”
“你說的沒錯，心魔那家夥是個蠢貨。”獵魔人看見地上煙頭沒有熄滅，用腳將它踩熄，並且摩擦兩下。
“所以，我們的目標就是亡魔，把他從心魔那裏解救出來？”夢魔看見外麵有士兵路過，趕緊翹起自己的二郎腿，露出自己性感的大長腿。
獵魔人咳嗽兩聲，故意沉默了兩秒鍾，壓低聲音陰森森道：“幻魔蘇醒需要六個，如果我們少一個，幻魔還會蘇醒嗎？”
夢魔有些困惑，這件事情和幻魔有什麽關係？
當他看見獵魔人和周淩風正在閃閃發光的瞳孔時，突然就明白了，顫著聲音說：“你們想要殺死一個？”
周淩風看著夢魔眼神帶著異樣，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把早已想好的托詞說出來：“不是想要殺死一個，而是必須是心魔，六個分身，分別是獵魔、狂魔、心魔、病魔、夢魔還有亡魔，代表著幻魔的六個本事，心魔擁有著‘吸取’和整合能力，殺死心魔，幻魔就可能無法重組在一起，而其他魔死亡，最多讓幻魔失去部分能力，而不至於無法蘇醒。”
這套說辭很完美，就連獵魔人的臉色也在動容。
周淩風見他們兩個人都接受，便開始著手計劃：“我個人猜測，我們不是心魔的對手，病魔如果逃出心魔爪牙，那麽他一定知道心魔的弱點，在雙方實力未定下，我不主張正麵衝突。”
獵魔人拒絕，他和平常一樣囂張：“除了狂魔，我誰也不怕，我和夢魔聯手，完全不懼怕心魔。”
夢魔則是內心打怵，他觸碰過心魔，那種恐懼感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我其實......讚同萊昂恩。”
火焰晃了晃，並沒有熄滅，再用力吹一口，還是晃了晃，和先前沒什麽兩樣。
夢魔發現自己不論用多大力氣，打火機的火焰始終隻晃動一下。
就像定格動畫，在一個時間節點裏形成循環。
夢魔有些震驚，一副不敢相信的語氣問：“你能夠控製時間？”
“準確來說，是的。”周淩風關上打火機，又緩緩打開，火焰在噴口佇立，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這個時間節點已經被記錄，不論過程怎麽發展，起點和終點永遠保持不變。
夢魔永遠也不能殺死周淩風。
“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夢魔想明白這一點後，剩下的隻有不甘心。
“大概是第二次開始。”周淩風很自信地回答，這是對於自己實力的絕對認可。
夢魔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法子了，隻好收起自己的利刃，幹巴巴地說：“所以在一定時間循環裏，我沒有辦法殺死你，也沒有辦法把你留在夢境中，萊昂恩先生，你贏了。”
周淩風收起手中的打火機，帶著“真誠”衝夢魔微笑：
“也不盡然，至少在這段美好時光中，我們都保持著循環記憶，我想我大致知道你的能力了。”
這讓夢魔相當的不爽，可是他沒有任何辦法，甚至連自己能否全身而退都存在疑惑。
周淩風攤開雙手舉起來，表示自己不會傷害夢魔，嘴角噙著“友好”的笑容：“夢魔先生，你可不能離開，我和獵魔人先生尋找你很久了，別看他現在瀟灑的忘乎所以，他可是很強的。”
“那個家夥，已經喝的酩酊大醉，我不太相信......”夢魔話還沒有說完，感到脖子上多了一隻手。
那隻手冰冷沉重，伸過來時無聲無息，等到反應過來時，獵魔人已經在夢魔身後。
“你覺得我喝醉了？你忘記誰對你的能力最清楚了？”獵魔人嘶啞爽朗的笑聲傳來，讓夢魔臉色頓時垮了下來。
“幹的很漂亮，萊昂恩，要在夢境裏抓住他非常不容易，可是你怎麽做到的？”
獵魔人很新奇，夢魔可是一條大魚，用普通的釣魚杆絕對沒有辦法上鉤的。
周淩風聳了聳肩：“當然是運氣了。”
他當然不會說出，自己最大的幫手，就是自己的妹妹琅雨，那個能夠掌握時間的少女。
周淩風和琅雨一個在夢境，一個在現實，簡直就是夢魔的完美克星。
何況還有一個布絲妮公主還在沉睡中。
周淩風莞爾中，對著獵魔人揮手：“我們就不能換一個地方聊天？”
“當然可以，夢魔，你不請我們坐坐？”獵魔人居然放開了夢魔，他對自己的能力很自信，仿佛對方一旦逃跑，他就可以立馬抓回來。
夢魔垂頭喪氣地打了個響指，四周光景很快拉扯入另一個世界。
這裏是某個皇宮，金沙堆積成了山，鑽石和瑪瑙遍地都是，好像垃圾一樣得用掃帚掃地，牆壁麵麵金碧輝煌，還有不少俊男靚女們圍繞他們跳著豔麗的舞蹈。
看來夢魔還不死心，妄想著獵魔人能夠分心......周淩風嘴角苦澀，幻魔分身看來都是一群固執的人。
獵魔人率先開口：“別費心思，你以為我沒有想過？萊昂恩的靈魂你吃不掉，沒人能夠吃掉，幻魔都不行。”
周淩風心中警惕，果然獵魔人這個家夥曾經有過這個主意。
夢魔垂頭喪氣，臉色慘白地看著桌子上的花紋，目光呆滯的像一尊雕塑，一動不動。
獵魔人拍拍夢魔肩膀：“別頹廢老弟，我現在都不敢招惹他，現在我們來說說對抗幻魔的事情。”
“幻魔？另一個愚蠢的我，難道你不應該關心一下心魔嗎？他快要變成瘋子。”夢魔顯得十分的憤怒和無助。
獵魔人麵色逐漸凝重，他知道心魔會過來，卻不知道心魔會這麽快動作：“心魔找過你？”
“當然找過，他來到這個地方，逢人就問夢魔在哪兒？就像惡魔在低語，我哪兒都能夠聽見。”夢魔幾乎崩潰地說，用手捂住自己額頭，盡量讓自己放鬆一點。
周淩風遞上一杯威士忌，又驚訝問：“他知道你在這裏？”
“您可以換句話，幻魔分身誰都知道我在這裏，畢竟有錢人的夢境最好吃。”夢魔喝了一口威士忌，衝淡了不少猶豫，他嘴角上翹，露出陰森森的笑意，舌頭舔舐著下唇皮。
周淩風恍然，窮人的欲望隻有生存，富人的欲望就豐富的多了。
貧窮讓資本家惦記，富有讓夢魔惦記，這就是雙向奔赴！
“既然心魔在找你，你就該跟我聯手，而不是像個老鼠隱藏在下水道，窺視著別人的靈魂。”獵魔人聲音有些大，聽的夢魔臉上火辣辣的疼。
“我不是心魔的對手，這是毫無疑問的，我隻是看見一眼，就嚇的瑟瑟發抖，身體控製不住的恐懼。”夢魔瞪大眼睛，金褐色的瞳孔裏含著一層驚恐。
獵魔人罵道：“心魔也找過我，他有什麽怕的？難不成他已經變異成了怪胎？”
“他一定是怪胎！”夢魔好像被擊中了某種開關，整個人在顫抖中跳了起來，“他手上提著亡魔的腦袋，逢人就呼喚我的名字，如果是你難道就不緊張？”
周淩風吃了一驚，這心魔這麽囂張，他究竟是什麽打算？
等等......心魔？
周淩風連忙問：“心魔的能力是不是情緒？”
獵魔人和夢魔均沒有回答，各自陷入沉思當中。
“如果恐懼也算情緒，那麽夢魔現在被盯上了。”周淩風臉色異常凝重，眸光閃爍著偷偷瞥向四周。
獵魔人和夢魔均不由自主朝著四周，邊看邊冷顫。
“萊昂恩，你這個家夥說話太嚇人了，能不能不要說這麽驚悚的東西。”夢魔正在發牢騷，眼睛瞪的卻比誰都大。
周淩風睜開“心眼”，透過層層黑色夢境，發現不遠處有一坨黑色的東西潛伏著，驟然用手指去，那黑色東西帶著尖銳叫聲朝著遠處飛去。
“見鬼！真的，真是他，見鬼！”夢魔連續說好幾個“見鬼”，剛才的氣定神閑早就變成了驚恐不安。
“真是令人不安啊。”獵魔人抓住夢魔的手臂說，“你的能力是夢，現在我要你附身在一個人身上。”
“哪個人？”
“誰都可以，隻要你不在夢境就行。”
夢魔大聲道：“你瘋了！我在夢境裏能夠獲得充分的力量，如果附身在個人身上，我壓根發揮不出自己的實力！”
麵對夢魔的歇斯底裏，獵魔人有自己的說辭：“你錯了，愚蠢的夢魔，附身在個人身上，你的情緒才會被隱藏，他找不到你。”
夢魔一怔，這個思路他的確從來沒有想過。
心魔的力量是情緒，自己隻要在這個國家人民身體上來回穿梭，他又怎麽能夠找到？
夢魔笑了，多日的陰鬱在這一刻消失不見，他舉起手中杯子，對著周淩風和獵魔人說：“我們應該舉杯慶祝。”
......
夢魔不再以周淩風為目標，但是獵魔人和周淩風卻不再待見他。
因為這個害怕死亡的可憐家夥，居然附身在總統的情婦德蘭卡上。
看著外表豔麗無比、身材傲然的少婦，那雙摸了油般光亮的大長腿，還有性感烈火的紅唇，以及讓男人看了第一眼就無法移開的最美麗地方。
周淩風和獵魔人感覺到十分不自在。
“聽著，我覺得你應該可以換一個身體。”獵魔人很難想象這麽漂亮的女人，身體裏藏著多麽肮髒的靈魂。
“為什麽？我附身在女人身上，心魔不會想到的。”夢魔為自己的天才決定感到很自豪，他用手拍打自己的翹臀，即便在外人看來這誘惑的令人噴血，但周淩風二人眼中根本提不起任何興趣。
“那麽總統勞倫斯找你，你又該怎麽回避？”獵魔人很好奇地抽根煙看向他。
夢魔恬不知恥地說：“為什麽要回避？我隻是附身，不是徹底控製，到時候我會當一名好的觀眾。”
周淩風決定停止這個話題，最好的方式就是引入新的話題：
“嘿，現在我們來商討，怎麽對抗幻魔？我聽說他會召喚你們的靈魂，在混沌意識中誕生。”
夢魔和獵魔人同時打了個冷戰，各自手中忙碌著自己的事情，一個玩弄著發夾，一個揉搓著煙頭。
周淩風低頭笑道：“看來你們沒有任何頭緒，這可不是聯手的方式，聽聽我的建議如何？”
“你說。”夢魔和獵魔人湊過來。
周淩風在桌子上擺放六個茶杯，一個茶壺，指著茶壺說：“這是幻魔。”
又指著六個茶杯說：“這是你們六個分身。”
“如今亡魔在心魔手中，組合成了一個。”周淩風把兩個茶杯疊加在一起，又將一個茶杯放在茶壺那裏，“這是狂魔，她獲得了重生，以前的神魂應該遊蕩在幻魔那裏。”
“見鬼！”夢魔忽然咆哮地拍打著桌子，紅著眼睛近乎暴躁地怒吼，“狂魔怎麽能夠拋棄我們？”
獵魔人親眼見證狂魔的重生，同樣嫉妒的恨重生的不是自己。
周淩風大致講述狂魔的策略，並擺手表示這策略無法複製：“巴魯托的靈魂碎片，目前看來你們沒有機會再奪取。”
夢魔精神萎靡不振，坐在獵魔人旁邊發呆。
“現在還有最後一個，病魔。”周淩風拿起最後一個茶杯，放在桌子的中央。
“病魔生死未卜，我和萊昂恩去找過，可是除了一些心魔設置的陷阱，其他什麽都沒有發現。”獵魔人抽掉最後一口煙，手指彈在地上濺射出煙火。
一陣冷風吹過來，三個人內心同時沉重。
“心魔的想法很簡單，他想要得到其他分身，這樣就擁有幻魔的大部分力量，足以抵抗本體。”周淩風拿出日記本比劃分析，盡量不放過任何細節。
夢魔張嘴叫喊：“這並不理智，他這麽做就相當於在為幻魔做事，等心魔湊夠了六個，幻魔甚至不費任何功夫，就可以將所有分身都囊括在手。”
“你說的沒錯，心魔那家夥是個蠢貨。”獵魔人看見地上煙頭沒有熄滅，用腳將它踩熄，並且摩擦兩下。
“所以，我們的目標就是亡魔，把他從心魔那裏解救出來？”夢魔看見外麵有士兵路過，趕緊翹起自己的二郎腿，露出自己性感的大長腿。
獵魔人咳嗽兩聲，故意沉默了兩秒鍾，壓低聲音陰森森道：“幻魔蘇醒需要六個，如果我們少一個，幻魔還會蘇醒嗎？”
夢魔有些困惑，這件事情和幻魔有什麽關係？
當他看見獵魔人和周淩風正在閃閃發光的瞳孔時，突然就明白了，顫著聲音說：“你們想要殺死一個？”
周淩風看著夢魔眼神帶著異樣，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把早已想好的托詞說出來：“不是想要殺死一個，而是必須是心魔，六個分身，分別是獵魔、狂魔、心魔、病魔、夢魔還有亡魔，代表著幻魔的六個本事，心魔擁有著‘吸取’和整合能力，殺死心魔，幻魔就可能無法重組在一起，而其他魔死亡，最多讓幻魔失去部分能力，而不至於無法蘇醒。”
這套說辭很完美，就連獵魔人的臉色也在動容。
周淩風見他們兩個人都接受，便開始著手計劃：“我個人猜測，我們不是心魔的對手，病魔如果逃出心魔爪牙，那麽他一定知道心魔的弱點，在雙方實力未定下，我不主張正麵衝突。”
獵魔人拒絕，他和平常一樣囂張：“除了狂魔，我誰也不怕，我和夢魔聯手，完全不懼怕心魔。”
夢魔則是內心打怵，他觸碰過心魔，那種恐懼感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我其實......讚同萊昂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