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淩風不知道德科曼在什麽地方,但是他身上那股濃濃的“惡臭味”,深深刺激著周淩風的神經。


    這個家夥,說是複活,竟然複活在了血皇哈特的地盤之中。


    事實在明顯不過了,顯然德科曼和哈特曾經有一腿,甚至關係十分親密。


    “你是什麽人?這裏不是你應該呆的地方。”一個身穿白色衣袍的信徒走了過來。


    奇怪的是他的眼睛竟然是綠色的。


    周淩風微微發呆,頓時被那人嗬斥:“如果你在繼續看下去,我不介意把你做成生魚片。”


    周淩風心想著尚且不能暴露,頓時把眼睛別看,而身後的零女也跟著低頭。


    等那位信徒離開後,周淩風這才微笑的看著先前被自己挾持的男人:“你叫什麽名字?”


    “我?我叫拉夫。”男人顫顫巍巍,他內心忐忑難安。


    周淩風讚美:“好吧,拉夫,人類的讚歌總是以勇氣作為主題,那麽希望以後我們會祭奠你的勇氣。”


    周淩風赫然將拉夫推開。


    拉夫先是一愣,還在為自己擺脫了周淩風而感到欣喜時,忽然看見自己的衣服正在流血。


    這種血液越流越濃,以至於他的腥臭味很快擴散整個城鎮。


    “是他,他竟然灑毒!”有人在叫喊。


    拉夫愣了整整十秒,這才意識到那些人口中的“刺客”就是自己!


    他咒罵一聲,朝著遠處逃離而去。


    接著,不少信徒朝著血跡追了上去。


    周淩風知道拉夫吸引了其他人,便帶著零女朝著第一個宮殿走去。


    裏麵有一個老頭,似乎在下國際象棋。


    周淩風帶著零女走了過來,而老頭似乎並沒有看見祂們,隻是專心致誌的下棋。


    零女內心狂喜,正以為自己要走過第一關時,前麵的周淩風停止了腳步。


    周淩風長歎一口氣,說:“知道嗎?我最討厭犧牲兵來成全往後。”


    周淩風說的是棋盤術語,而老頭現在下的棋,正在打算犧牲兵。


    “你懂棋?”老頭眯著眼睛抬頭,額頭上的皺紋密布。


    周淩風搖頭:“不懂。”


    “不懂就閉嘴!”老頭勃然大怒。


    周淩風笑道:“幸好你也不懂。”


    老頭的怒罵聲戛然而止,他仔細看著自己的棋盤,忽然啞然失笑:“原來黑棋已經贏了啊,我還在那裏掙紮什麽?”


    周淩風咳嗽一聲,正色道:“我來尋找一個人。”


    “抱歉,我的職責是守護這裏。”老頭緩緩站了起來。


    這個老頭十分的高大,甚至肌肉健碩,快要把衣服撐破。


    光是看體型,即便是零女這樣高傲的女人也會為之著迷,可惜老頭偏偏隻是個老頭。


    “我克蘭......”


    周淩風忽然伸手,凝聚出的血爪把老頭抓在空中。


    老頭顯然嚇了一跳,整個人被抓在空中掙紮,他猛喝一聲,口吐出鮮血,血液腐蝕了血爪,這才下來。


    “你,怎麽會血魔之力?”


    老頭的驚愕,周淩風的淡然,旁邊零女都看在眼裏,她內心一傲。


    周淩風輕輕活動筋骨:“你的血魔力量也很稀有。”


    老頭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隱隱感覺到火辣辣的疼痛,不論自己怎麽自愈,疼痛依舊存在。


    仿佛是烙印在靈魂上。


    老頭漲紅了臉,接連怒斥:“你仗著自己年輕力壯欺負一個老頭,不害臊麽?”


    周淩風一愣,沒想到老頭倚老賣老,便端著說:“那麽你覺得我們怎麽比好?”


    “很簡單,比猜拳!”


    猜拳?


    不得不說,老頭的提議讓周淩風感覺十分的意外。


    這還是血魔之間的較量麽?


    老頭冷笑,鄙夷地說:“這可不是普通的猜拳,而是閉著眼睛猜拳。”


    “閉著眼睛?”零女皺眉,閉著眼睛猜,那又是什麽玩法?


    老頭搖頭晃腦:“閉著眼睛猜,就不知道對方出的什麽,可我們卻要通過自己手段來確認對方的拳。”


    周淩風愕然之餘,微微笑說:“有點意思,那麽你我猜拳,公證人這位女士如何?”


    “不行!”


    老頭張口回答,隨後支吾:“這是你的人,自然也要閉上眼睛的。”


    “哦?”


    零女看見周淩風十分心動,著急提醒:“對方肯定要作弊!他趁著你閉眼,然後偷襲你。”


    “偷襲?那是弱者行為,我以血魔名義發誓,絕不偷襲!”老頭閉目,裝著莫測高深。


    零女無奈,隻好看著周淩風。


    周淩風衝她點頭,叫她放心,隨後看向老頭,說:“那麽我們開始?”


    “好,誰都不許睜開眼睛,三、二、一,閉眼!”


    伴隨老頭的喝令,周淩風和零女同時閉眼。


    耳朵裏聽見“嗖”的一聲,四周頓時陷入安靜。


    隔了一會兒,周淩風忍不住笑道:“啊,我上當了啊!”


    零女聽見周淩風上當,連忙睜開眼睛,慌著要看傷勢。


    周淩風笑眯眯地解釋:“對方已經逃掉了,他眼見不是我的對手,就用這種拙劣的方法逃跑,關鍵我還上當了!”


    零女咬牙恨恨,自己平時也聰明,怎麽被一個糟老頭騙了!


    周淩風還是笑眯眯地坐在地上,並不著急朝著上麵走。


    隔了一會兒,老頭又跑了回來,對著周淩風恭恭敬敬地說:“先生,這是您的晚餐。”


    說著,老頭變魔術一般,變出一張桌子,桌子上麵放滿了菜肴。


    零女目瞪口呆,怎麽老頭轉性變個人似的,忽然對周淩風好起來。


    周淩風對零女說:“坐下,吃飯。”


    零女內心藏著鼓,隻好坐下吃飯,先不說疑惑,這桌菜肴挺好吃的。


    老頭看著周淩風吃的香甜,諂笑道:“那個,大人有大量,能否幫我解開血蟲?”


    老頭伸腿把褲腳一撈,裏麵露出一個拇指大小的血疙瘩。


    這個血疙瘩幾乎快要撐裂皮膚,隻怕再過兩天,就會潰爛。


    這是周淩風種植的“血蟲”。


    剛才老頭自以為成功逃脫,走在半路上右腿越來越痛,撈開褲腳一看,就看見這個血疙瘩。


    起初並沒有放心上,老頭隻管逃命,結果血疙瘩成了累贅,吸食著魔力和血液。


    要是再放任不管,自己隻怕會死在血疙瘩身上。


    老頭伸手利用血氣想要治愈,沒想到血氣流失更快,差點要了半條命。


    他拿起刀子,想要割開血疙瘩。


    沒想到刀刃蹦爛了也沒有把血疙瘩割開。


    老頭越想越怕,來來回回折騰,還是灰溜溜的回了來。


    “先生,我隻是一個可憐的小蟲子,靠著一點點機靈,這才蜷縮在小小的宮殿苟且偷生,求您放過我吧。”老頭說的好可憐,一把鼻涕一把淚。


    要不是因為老頭身上濃鬱的血氣,周淩風還真信了。


    “德科曼,你認識嗎?”周淩風看著老頭的眼睛問。


    老頭嘴巴裏反複叨念,眉頭緊鎖,眼珠子轉了兩圈,茫然搖頭。


    “沒,沒聽過。”


    周淩風“哈”的突然笑了,他戲謔的看著老頭,說:“開口就是撒謊,看來你的命不值錢嘛。”


    老頭立馬跪下:“我說的是真話,如若有假,必遭天神重罰。”


    周淩風“哦”了一聲,眉毛上揚:“血魔之人,還會怕天譴?你以血魔神起誓。”


    老頭身體顫抖兩下,眸子裏蒙了一層陰霾。


    周淩風微微玩弄桌子上的杯具,平靜說:“你想要偷襲?”


    老頭一驚,汗流浹背。


    他刹那間,的確想要偷襲,可是對方早已經看穿。


    “當然不是,尊敬的大人,我隻是想要送上一些禮物。”


    “禮物當然要送,可是如果你送的沒有誠意,那可就糟糕。”


    老頭內心一驚,問:“糟糕?有多糟糕?”


    周淩風看見老頭還在打主意,頓時想要嚇唬他。


    “當然是貓怕耗子,豬吃肉,草吃牛了。”周淩風盯向老頭。


    老頭打了個冷顫,顯然聽懂了對方意思。


    他這是要把自己變成怪物啊!


    反複思索許久,老頭最終將頭耷拉,泄氣道:“德科曼大人我自然知道的,他是我們血皇組織的副教團大人。”


    “喲!”周淩風揚眉。


    老頭將頭埋的更低:“近日,德科曼大人遭遇不測,現在在上麵準備複活,隻是需要一定時間。”


    周淩風並沒有感到任何意外,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那麽,是時候解開黃金詛咒的事了。”


    “什麽詛咒?”老頭再一次裝聾作啞。


    這次周淩風沒有再給機會,他睜開惡魔之眼,僅僅隻是一個眼神,在老頭眼裏忽然放大,形成一深淵巨口,一口將他吞沒。


    等一切塵埃落定時,老頭已經變成一具沒有意識的木頭人。


    “黃金詛咒怎麽回事?”


    老頭機械回答:“隻知道一點點,神庭想要獲取血魔力量,與血皇組織合作,具體負責人是阿波冥王,利用輪回術法,重複黃金國人的生命,可是這樣一來,神庭得不到好處,所以神庭把他們製作成黃金,一方麵能夠對其他神庭掩蓋血魔的事情,一方麵也是能夠更好運輸和提取血魔氣息。”


    “嘿,原來如此。”


    周淩風陰沉著臉,忽然一手凝指,老頭瞬間化作灰燼。


    零女看見周淩風憤怒,大氣也不敢喘。


    這個老人血魔力可是她的十倍不止,依然抵擋不過周淩風一指。


    那麽周淩風的實力應該有多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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