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切來說，這才是真正的波莉皇後？”周淩風托著下巴，圍繞著這個不知真假的波莉皇後轉動。
波莉皇後明顯沒有呼吸，但是她的身體卻具有某種奇怪的生命力。
這算是死還是沒死呢？
“血魔神靈魂碎片。”
萬物之下，唯有神可以永存！
波莉皇後身體裏一定有著靈魂碎片！
不用周淩風睜開“心眼”，周淩風也知道它的存在。
麵對近在咫尺的靈魂碎片，周淩風卻開始猶豫。
自己是否要拿走它？
如果拿走靈魂碎片，那麽這個看似已經死了的波莉皇後，一定沒有複活的激活。
歌德國王一定是想要複活她吧？
或者說......歌德國王之所以獲得了記憶，恐怕都是因為眼前的波莉皇後吧？
“如果你想要動手，那麽就動手吧。”歌德國王的聲音竟然出現在自己的身後。
這不可能，先不說歌德國王隻是凡人，即便是使者，也沒有理由自己一點都沒有感應到。
周淩風盡管內心後怕，但是他表麵上淡定自若。
緩緩轉身，看見歌德國王隱藏在燈火暗影之中。
火光跳動，歌德國王臉龐若隱若現。
有那麽一刻，周淩風產生一種錯覺。
如果自己和歌德國王為敵，敗的一定是自己。
一個凡人會打敗使者，這是天大的笑話。
偏偏這個笑話，周淩風一點都沒有覺得滑稽。
“歌德國王，你究竟是......”
歌德國王嘴角浮現笑容：“很驚訝？其實並不驚訝，黃金國曆史悠久，總會有一兩代君主喜歡研究奇怪的文字符號，我隻是單純的會一些神語而已。”
神之語！
周淩風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現在看來，黃金國不論是國王還是皇後，都十分不簡單。
“厲害，不過我們不是敵人。”周淩風想要先緩和一下氣氛。
歌德國王從黑影裏走了出來，燈火將他臉龐照的清清楚楚。
即便如此，周淩風更加的看不清了。
“或許是朋友，隻不過刀劍相向的朋友。”歌德國王拔出腰間的劍說。
周淩風皺眉，這一戰，恐怕不太簡單。
他有些不理解，雖然自己僭越了，不過還是不理解。
“如果這是您的執念，那麽由我來粉碎？”周淩風緩緩凝聚出血劍。
自己是使者，沒有理由懼怕一個凡人。
“那麽來吧。”
歌德國王手持著長劍，拖動著緩慢的身軀，朝著周淩風劈了過來。
長劍很普通，步伐很普通，準頭甚至都歪歪斜斜的。
周淩風第一時間得出這個結論。
第二時間，周淩風就後悔了。
四周並沒有過多力量波動，但是周淩風靈魂卻開始在戰栗。
宛若神靈凝視，在靈魂感受中，一尊巨大的神靈，睜開如幽靈鬼火的眼睛，將周淩風盯死在腳下，無法動彈！
國王的劍，一點一點的劈過來，周淩風凝聚希望之力，拖動身軀偏離數寸。
劍堪堪劈開，刺破了衣服。
周淩風略微喘氣，僅僅數寸，這就是極限了麽？
歌德國王微微一笑，用手撫摸劍刃，劍的反光將他半張臉反射：“你很厲害，以前從來沒有人躲過。”
“皇後也是？”
“皇後也是。”
周淩風怔了半秒，平靜道：“我倒是不知道，原來你擁有神的力量。”
“你是說神之語嗎？天生的。”歌德國王再次舉劍，這次對準的是周淩風心髒。
劍光閃爍，帶著寒意一點點逼近，如同死亡的催命聲。
周淩風忽然手持血劍，將國王劍格擋開。
劍聲嗡嗡，歌德國王愕然，自己的神之語似乎沒有起作用？
“你做了什麽？”
周淩風冷冷道，隨後閉上眼睛：“沒做什麽。”
原來在一瞬間，周淩風開啟了“心眼”。
希望之力之所以沒有起作用，是因為自己的身體是泥巴做的。
隻是一副用意識操控的泥巴身軀罷了。
可是“心眼”為什麽能夠抵抗“神之語”？
周淩風沒有時間去思索這些，他聽見歌德國王口中正在吟誦什麽。
那邊是神之語，明明聽不懂，卻好像世間最美好的音符。
輕柔的想讓人昏昏欲睡，可在裏麵隱藏著無線的殺機。
歌德國王怒斥一聲。
這次的“神之語”，周淩風聽懂了。
“戈蘭之蟒！”
一條巨大的黃金蟒蛇出現在麵前。
這條蟒蛇吐著信子，張開獠牙朝著周淩風撕咬過來！
周淩風雙手重疊，凝聚一個血球，血球瞬間爆炸，出現無數血刺，根根刺入蟒蛇身體。
蟒蛇怒吼，整個身體張開，出現無數武器。
這些武器就好像......刑具？
周淩風皺眉，不知道為什麽，當腦海之中想起刑具時，總覺得有什麽東西特別熟悉。
歌德國王伸手抓住黃金蟒蛇，蟒蛇瞬間變成一個棺材，從天而降，將周淩風包裹。
周淩風凝聚血罩將自己保護。
彼時，黃金棺材開始合攏，裏麵出現無數尖刺，朝著周淩風閉合碾壓。
血罩堅硬，尖刺屢次壓迫都沒有刺穿。
歌德國王有些焦急，他口中喃喃，用神之語再次叫喊：“死靈·斷頭台！”
一隻巨大的黑色貓石像從天而降，它張開自己的貓爪，爪子下麵是一個巨大的砍刀。
斷頭台上還有一個鐵索，鐵索快速衝了過來，無視血罩，快速將周淩風銬了過來！
“死刑，執行！”歌德國王厲聲一喝。
黑貓爪子一鬆，上麵的斷頭刀嘩啦啦地降下來。
周淩風瞬間睜開“心眼”。
以前“心眼”睜開時，在“心眼”世界裏會凝聚有些奇怪的金芒。
現在周淩風在危機關頭，瞬間感到“心眼”有一股無比精純的力量湧現。
如同“灼燒之眼”，無須釋放什麽，隻是單純的注視。
眼前的斷頭台寸寸斷裂！
“真是好險。”周淩風站了起來，微微拍拍衣服塵土，忽然感覺自己心口刺痛。
這是力量消耗過多的緣故！
周淩風摸了摸嘴角，竟然出現了血液。
剛才的斷頭台，竟然是這麽的可怕。
歌德國王此時也在發怔，他看著斷頭台破裂，不知道為何，出現無比的悲痛，用手輕輕撫摸著空氣，好像在惋惜什麽。
周淩風冷笑道：“你這些刑具，隻是幻影而已，破裂了就重新召喚。”
“你不懂。”
歌德國王搖了搖頭：“即便是幻影，我也不願意它受傷。”
“是嗎？不愧是刑神歌德！”周淩風徹底想起來了，第一次見到阿波麗絲德時，就聽說了刑神這個名字。
一模一樣的名字，隻是周淩風始終沒有把他們聯係起來。
歌德國王皺眉：“什麽刑神歌德？”
看樣子，歌德國王並不知道刑神歌德。
周淩風淡淡道：“刑神歌德，一個掌控酷刑的神，他有一個寵物，便是死神的第三女兒。”
“死神之女？”
“就是你剛才召喚出來的那隻貓，簡直一模一樣。”
歌德國王若有所思，他收了手中的劍，歎氣：“我不想打了，你走吧，隻是眼前的這個女人，你不能帶走。”
“我什麽時候說要帶走她了？”周淩風愕然，看來這是一個誤會。
歌德國王也是一怔，隨後友好地微笑：“如此甚好，我們出去喝茶？”
“不了，我想聽聽你的故事，你為什麽要留著她？”
歌德國王揉了揉眼睛，看著躺著的波莉皇後，露出淡淡的微笑。
隻不過這個微笑沒有持續太久，就變成了冰冷。
“因為我要永遠的封印她，有她在，我的皇後才會很不安全。”
歌德國王的話讓周淩風大出意外。
本以為是歌德國王想要查詢真相，沒想到是為了保護曾經的黑夜皇後。
“我不管幻境裏看到的是什麽記憶，我隻知道，這一世，陪伴我身邊的是波莉皇後，而不是這個波莉。”歌德國王淡淡說。
周淩風低聲問：“所以，你不希望受到她的影響？”
“是的，我曾經想要毀滅她，但是，我下不去手，就好像記憶之中的某個力量正在阻止我。”
歌德國王說：“這個困擾了我五年，這五年裏，我一直都在思索這個問題，但現在我想明白了，我不應該執念過去，即便眼前的波莉是我的前世還是什麽，都已經結束了。”
的確已經結束了，幻境中的歌德國王和波莉王後最後雙雙去世，是帕克繼承了王位。
那個年代的歌德和波莉，如今應該是不會存在的。
歌德國王說：“所以我得出結論，那些記憶隻是我的先祖殘留的記憶，亦或者是某種生靈擾亂。”
“難道沒有可能，是曾經最愛你的人？”
躺著的波莉睜開了眼睛，她輕飄飄的飛了起來。
歌德國王赫然吃驚地後退：“你，你！”
“對不起，歌德，我的愛人，其實我一直都醒著的，我隻是想要你的陪伴，一直的陪伴，感謝你這五年的照顧。”波莉王後亦如當初那樣明豔動人。
歌德國王不知道為何，眼睛裏湧現出眼淚。
“我為什麽會流淚？”
“因為我也是你曾經的愛人啊，歌德。”波莉王後哭泣又微笑著說。
“你，究竟是誰？”
“一段不為人知的曆史，一個已經淹沒在河流之中的秘密。”波莉王後忽然走了過來。
歌德國王本來想要抵禦，卻不知道為什麽，內心深處正在瘋狂地阻止。
於是波莉王後抱住了歌德：“我愛你，其實你也不是你了，你隻是他僅存的一點點罷了，而我也不是我，我的一部分也在那個波莉皇後身上。”
“可是我忍不住，忍不住違背上天的意思，來多看你一眼。”波莉王後笑著，哭著，看見歌德國王的淚水終於流了出來。
當低落在地上的那一刻，波莉王後的身體正在消散。
“不，波莉，別走，我還有許多問題要問你！”歌德國王大驚，本來他想要斬斷一切幻想的時候，他忽然發現幻想好像是曾經的現實。
波莉王後淒美地笑道：“不用問我，其實你都知道的，你知道的，再見了，歌德，再見了，我的愛人。”
波莉王後變成了一團氣泡，消失在了空氣之中，留下了一個閃爍的東西。
那就是血魔神碎片！
周淩風看著放聲大哭的歌德，內心黯然。
難道是波莉王後的一心執念，所以殘缺的靈魂一直留在這裏不肯離去？
歌德國王抬頭，滿臉淚痕地看著周淩風：“我到底做錯了什麽？我的心，好像很痛！”
周淩風無法開口，也無法解釋，他甚至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為什麽歌德國王可以轉世，而波莉王後不可以。
現在的波莉王後又是什麽？
“她，究竟是誰？”
“她是我的妹妹。”如今的波莉皇後從上麵跳了下來。
這位和“黑夜皇後”雕像相似的女人，也跟著到了這裏。
“妹妹？”
“國王陛下，我剛才做了一個夢，很漫長的夢，夢裏我看見你捏了兩個雕像，一個是我，一個是她，你叫我們為白波莉和黑波莉，如果夢是真的，那麽，她就是我的妹妹。”
歌德國王嗬斥：“不，你們都是人，不是什麽雕像，那隻是夢！”
波莉皇後忽然掩麵：“可是我心頭好難受，就好像失去了親人一般。”
“該死！到底是怎麽回事！”歌德國王握緊拳頭，狠狠地打在牆壁上！
周淩風平靜道：“如此一來，那麽有必要去調查一下黃金詛咒的事了，我懷疑，這個和輪回有關。”
“黃金詛咒？是了，為了波莉！”
“黃金詛咒我要破，神庭我更要破！”歌德國王握緊拳頭，對著天上發出低聲的怒吼！
波莉皇後明顯沒有呼吸，但是她的身體卻具有某種奇怪的生命力。
這算是死還是沒死呢？
“血魔神靈魂碎片。”
萬物之下，唯有神可以永存！
波莉皇後身體裏一定有著靈魂碎片！
不用周淩風睜開“心眼”，周淩風也知道它的存在。
麵對近在咫尺的靈魂碎片，周淩風卻開始猶豫。
自己是否要拿走它？
如果拿走靈魂碎片，那麽這個看似已經死了的波莉皇後，一定沒有複活的激活。
歌德國王一定是想要複活她吧？
或者說......歌德國王之所以獲得了記憶，恐怕都是因為眼前的波莉皇後吧？
“如果你想要動手，那麽就動手吧。”歌德國王的聲音竟然出現在自己的身後。
這不可能，先不說歌德國王隻是凡人，即便是使者，也沒有理由自己一點都沒有感應到。
周淩風盡管內心後怕，但是他表麵上淡定自若。
緩緩轉身，看見歌德國王隱藏在燈火暗影之中。
火光跳動，歌德國王臉龐若隱若現。
有那麽一刻，周淩風產生一種錯覺。
如果自己和歌德國王為敵，敗的一定是自己。
一個凡人會打敗使者，這是天大的笑話。
偏偏這個笑話，周淩風一點都沒有覺得滑稽。
“歌德國王，你究竟是......”
歌德國王嘴角浮現笑容：“很驚訝？其實並不驚訝，黃金國曆史悠久，總會有一兩代君主喜歡研究奇怪的文字符號，我隻是單純的會一些神語而已。”
神之語！
周淩風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現在看來，黃金國不論是國王還是皇後，都十分不簡單。
“厲害，不過我們不是敵人。”周淩風想要先緩和一下氣氛。
歌德國王從黑影裏走了出來，燈火將他臉龐照的清清楚楚。
即便如此，周淩風更加的看不清了。
“或許是朋友，隻不過刀劍相向的朋友。”歌德國王拔出腰間的劍說。
周淩風皺眉，這一戰，恐怕不太簡單。
他有些不理解，雖然自己僭越了，不過還是不理解。
“如果這是您的執念，那麽由我來粉碎？”周淩風緩緩凝聚出血劍。
自己是使者，沒有理由懼怕一個凡人。
“那麽來吧。”
歌德國王手持著長劍，拖動著緩慢的身軀，朝著周淩風劈了過來。
長劍很普通，步伐很普通，準頭甚至都歪歪斜斜的。
周淩風第一時間得出這個結論。
第二時間，周淩風就後悔了。
四周並沒有過多力量波動，但是周淩風靈魂卻開始在戰栗。
宛若神靈凝視，在靈魂感受中，一尊巨大的神靈，睜開如幽靈鬼火的眼睛，將周淩風盯死在腳下，無法動彈！
國王的劍，一點一點的劈過來，周淩風凝聚希望之力，拖動身軀偏離數寸。
劍堪堪劈開，刺破了衣服。
周淩風略微喘氣，僅僅數寸，這就是極限了麽？
歌德國王微微一笑，用手撫摸劍刃，劍的反光將他半張臉反射：“你很厲害，以前從來沒有人躲過。”
“皇後也是？”
“皇後也是。”
周淩風怔了半秒，平靜道：“我倒是不知道，原來你擁有神的力量。”
“你是說神之語嗎？天生的。”歌德國王再次舉劍，這次對準的是周淩風心髒。
劍光閃爍，帶著寒意一點點逼近，如同死亡的催命聲。
周淩風忽然手持血劍，將國王劍格擋開。
劍聲嗡嗡，歌德國王愕然，自己的神之語似乎沒有起作用？
“你做了什麽？”
周淩風冷冷道，隨後閉上眼睛：“沒做什麽。”
原來在一瞬間，周淩風開啟了“心眼”。
希望之力之所以沒有起作用，是因為自己的身體是泥巴做的。
隻是一副用意識操控的泥巴身軀罷了。
可是“心眼”為什麽能夠抵抗“神之語”？
周淩風沒有時間去思索這些，他聽見歌德國王口中正在吟誦什麽。
那邊是神之語，明明聽不懂，卻好像世間最美好的音符。
輕柔的想讓人昏昏欲睡，可在裏麵隱藏著無線的殺機。
歌德國王怒斥一聲。
這次的“神之語”，周淩風聽懂了。
“戈蘭之蟒！”
一條巨大的黃金蟒蛇出現在麵前。
這條蟒蛇吐著信子，張開獠牙朝著周淩風撕咬過來！
周淩風雙手重疊，凝聚一個血球，血球瞬間爆炸，出現無數血刺，根根刺入蟒蛇身體。
蟒蛇怒吼，整個身體張開，出現無數武器。
這些武器就好像......刑具？
周淩風皺眉，不知道為什麽，當腦海之中想起刑具時，總覺得有什麽東西特別熟悉。
歌德國王伸手抓住黃金蟒蛇，蟒蛇瞬間變成一個棺材，從天而降，將周淩風包裹。
周淩風凝聚血罩將自己保護。
彼時，黃金棺材開始合攏，裏麵出現無數尖刺，朝著周淩風閉合碾壓。
血罩堅硬，尖刺屢次壓迫都沒有刺穿。
歌德國王有些焦急，他口中喃喃，用神之語再次叫喊：“死靈·斷頭台！”
一隻巨大的黑色貓石像從天而降，它張開自己的貓爪，爪子下麵是一個巨大的砍刀。
斷頭台上還有一個鐵索，鐵索快速衝了過來，無視血罩，快速將周淩風銬了過來！
“死刑，執行！”歌德國王厲聲一喝。
黑貓爪子一鬆，上麵的斷頭刀嘩啦啦地降下來。
周淩風瞬間睜開“心眼”。
以前“心眼”睜開時，在“心眼”世界裏會凝聚有些奇怪的金芒。
現在周淩風在危機關頭，瞬間感到“心眼”有一股無比精純的力量湧現。
如同“灼燒之眼”，無須釋放什麽，隻是單純的注視。
眼前的斷頭台寸寸斷裂！
“真是好險。”周淩風站了起來，微微拍拍衣服塵土，忽然感覺自己心口刺痛。
這是力量消耗過多的緣故！
周淩風摸了摸嘴角，竟然出現了血液。
剛才的斷頭台，竟然是這麽的可怕。
歌德國王此時也在發怔，他看著斷頭台破裂，不知道為何，出現無比的悲痛，用手輕輕撫摸著空氣，好像在惋惜什麽。
周淩風冷笑道：“你這些刑具，隻是幻影而已，破裂了就重新召喚。”
“你不懂。”
歌德國王搖了搖頭：“即便是幻影，我也不願意它受傷。”
“是嗎？不愧是刑神歌德！”周淩風徹底想起來了，第一次見到阿波麗絲德時，就聽說了刑神這個名字。
一模一樣的名字，隻是周淩風始終沒有把他們聯係起來。
歌德國王皺眉：“什麽刑神歌德？”
看樣子，歌德國王並不知道刑神歌德。
周淩風淡淡道：“刑神歌德，一個掌控酷刑的神，他有一個寵物，便是死神的第三女兒。”
“死神之女？”
“就是你剛才召喚出來的那隻貓，簡直一模一樣。”
歌德國王若有所思，他收了手中的劍，歎氣：“我不想打了，你走吧，隻是眼前的這個女人，你不能帶走。”
“我什麽時候說要帶走她了？”周淩風愕然，看來這是一個誤會。
歌德國王也是一怔，隨後友好地微笑：“如此甚好，我們出去喝茶？”
“不了，我想聽聽你的故事，你為什麽要留著她？”
歌德國王揉了揉眼睛，看著躺著的波莉皇後，露出淡淡的微笑。
隻不過這個微笑沒有持續太久，就變成了冰冷。
“因為我要永遠的封印她，有她在，我的皇後才會很不安全。”
歌德國王的話讓周淩風大出意外。
本以為是歌德國王想要查詢真相，沒想到是為了保護曾經的黑夜皇後。
“我不管幻境裏看到的是什麽記憶，我隻知道，這一世，陪伴我身邊的是波莉皇後，而不是這個波莉。”歌德國王淡淡說。
周淩風低聲問：“所以，你不希望受到她的影響？”
“是的，我曾經想要毀滅她，但是，我下不去手，就好像記憶之中的某個力量正在阻止我。”
歌德國王說：“這個困擾了我五年，這五年裏，我一直都在思索這個問題，但現在我想明白了，我不應該執念過去，即便眼前的波莉是我的前世還是什麽，都已經結束了。”
的確已經結束了，幻境中的歌德國王和波莉王後最後雙雙去世，是帕克繼承了王位。
那個年代的歌德和波莉，如今應該是不會存在的。
歌德國王說：“所以我得出結論，那些記憶隻是我的先祖殘留的記憶，亦或者是某種生靈擾亂。”
“難道沒有可能，是曾經最愛你的人？”
躺著的波莉睜開了眼睛，她輕飄飄的飛了起來。
歌德國王赫然吃驚地後退：“你，你！”
“對不起，歌德，我的愛人，其實我一直都醒著的，我隻是想要你的陪伴，一直的陪伴，感謝你這五年的照顧。”波莉王後亦如當初那樣明豔動人。
歌德國王不知道為何，眼睛裏湧現出眼淚。
“我為什麽會流淚？”
“因為我也是你曾經的愛人啊，歌德。”波莉王後哭泣又微笑著說。
“你，究竟是誰？”
“一段不為人知的曆史，一個已經淹沒在河流之中的秘密。”波莉王後忽然走了過來。
歌德國王本來想要抵禦，卻不知道為什麽，內心深處正在瘋狂地阻止。
於是波莉王後抱住了歌德：“我愛你，其實你也不是你了，你隻是他僅存的一點點罷了，而我也不是我，我的一部分也在那個波莉皇後身上。”
“可是我忍不住，忍不住違背上天的意思，來多看你一眼。”波莉王後笑著，哭著，看見歌德國王的淚水終於流了出來。
當低落在地上的那一刻，波莉王後的身體正在消散。
“不，波莉，別走，我還有許多問題要問你！”歌德國王大驚，本來他想要斬斷一切幻想的時候，他忽然發現幻想好像是曾經的現實。
波莉王後淒美地笑道：“不用問我，其實你都知道的，你知道的，再見了，歌德，再見了，我的愛人。”
波莉王後變成了一團氣泡，消失在了空氣之中，留下了一個閃爍的東西。
那就是血魔神碎片！
周淩風看著放聲大哭的歌德，內心黯然。
難道是波莉王後的一心執念，所以殘缺的靈魂一直留在這裏不肯離去？
歌德國王抬頭，滿臉淚痕地看著周淩風：“我到底做錯了什麽？我的心，好像很痛！”
周淩風無法開口，也無法解釋，他甚至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為什麽歌德國王可以轉世，而波莉王後不可以。
現在的波莉王後又是什麽？
“她，究竟是誰？”
“她是我的妹妹。”如今的波莉皇後從上麵跳了下來。
這位和“黑夜皇後”雕像相似的女人，也跟著到了這裏。
“妹妹？”
“國王陛下，我剛才做了一個夢，很漫長的夢，夢裏我看見你捏了兩個雕像，一個是我，一個是她，你叫我們為白波莉和黑波莉，如果夢是真的，那麽，她就是我的妹妹。”
歌德國王嗬斥：“不，你們都是人，不是什麽雕像，那隻是夢！”
波莉皇後忽然掩麵：“可是我心頭好難受，就好像失去了親人一般。”
“該死！到底是怎麽回事！”歌德國王握緊拳頭，狠狠地打在牆壁上！
周淩風平靜道：“如此一來，那麽有必要去調查一下黃金詛咒的事了，我懷疑，這個和輪回有關。”
“黃金詛咒？是了，為了波莉！”
“黃金詛咒我要破，神庭我更要破！”歌德國王握緊拳頭，對著天上發出低聲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