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聽聞,臉色變的十分難看,他有些憤怒,或者說他非常的憤怒,因為在這個地方,他從來沒有被人質疑過。


    “看來我們的談判失敗了。”


    周淩風佯露驚訝:“哦?你居然管剛才的叫談判?真是令人驚異。”


    巫師突然凝聚一道紫色熒光而周淩風害怕俄麗絲受傷,也第一時間出手,凝聚的紅芒比以前的更深。


    自從萬卡教會了他力量的凝聚,他如今越來越純熟,感覺身體力似乎有一股力量逐漸的蘇醒,就行涓涓細流,逐漸的要形成汪洋大海。


    二人交手,滿以為對方一定會受傷,結果卻是同時“咦”了一聲。


    巫師感覺自己的氣血沸騰,力量瘋狂亂竄,仿佛受到了吞噬一般,他萬分驚訝的後退半步。


    周淩風感覺自己的力量似乎被腐蝕,也凝重了自己的臉色。


    “俄麗絲,快到我的身後,這家夥不一般。”


    巫師瞳孔赫然變成了暗紫色,他的力量無線湧現,陰暗的色彩讓人感到十分的不安,幻化的光影化作了一條毒蛇,正吐著信子虎視眈眈的看過來。


    其他的民眾嚇的瑟瑟發抖,均是跪了下來:“巫師大人震怒了,快求息怒。”


    周淩風絲毫不畏懼,他凝聚一團血紋,召喚出一隻手臂。


    毒蛇瘋狂亂竄,暗影手臂飛快抓拿,你來我往,殘影重重,周邊的靈波擴散,不少民眾輕易摔倒,不少人開始七竅流血。


    巫師赫然住手,而血影手臂瞬間拿捏住毒蛇的七寸,然後撕裂成粉碎。


    俄麗絲見周淩風贏了,而巫師因為力量受到了反噬,稀奇的是他竟然狂吐鮮血,癱倒在地,她立馬想要仗劍過去。


    “俄麗絲別去,我想我們把醋當酒喝了。”周淩風僅僅的盯視著眼前的巫師。


    巫師咧嘴微笑:“你贏了,年輕人,想不到我還是失敗了。”


    “不,你沒有失敗,我隻是沒有想好為什麽一個迫害百姓的人,居然在剛才為了百姓而甘願失敗?”周淩風自然明白,剛才的毒蛇,他一定抓不住的。


    巫師歎了口氣:“難道我在其他人眼裏,是如此的憎惡可恨?”


    “那麽你就應該告訴我真相。”周淩風居高臨下的看著巫師。


    巫師看了看村長,村長驚恐的後腿,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擁護者,發現他們也是驚慌失措,不由麵色頹廢:“請問下村長,我可有害過你們。”


    村長顫著聲音:“沒,沒有,因為巫師大人鎮壓邪物妖獸,自然對於我們有功勞。”


    “那麽世間傳聞我貪戀星碎石的力量,敢問這位年輕人,我需要那一點力量麽?”


    周淩風一直都有疑惑,這點星碎石的力量又能夠做什麽呢?此時他被問,隻好攤手:“我想你並不需要,甚至月晶石所蘊含的力量都不多。”


    “夠了,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又是一名老頭走了出來,他滿臉的皺紋,身子削弱,仿佛一陣風都能夠掀到在地。


    村長吃了一驚,連忙叫道:“德拉先生,您怎麽出來了?”


    “他是前任村長,巫師大人來後不久,他就卸任了。”休士女士解釋。


    “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巫師他一直都鎮守在地邪口上,一直無法出來,又怎麽會指示其他人強製稅收呢?”德拉先生抬頭看著天空喃喃自語:“流放人民,也是我的主意。”


    普裏斯十分的平靜,他似乎接受,又似乎沒有接受,隻是淡淡道:“如果一個蛋糕四分五裂了,它還會是蛋糕麽?”


    “有意思的問題。”德拉先生微微一笑:“你生下來時,我還抱著過你。”


    “那麽你一定是什麽苦衷的。”普裏斯握著自己母親的手:“畢竟抱過我的人都不會心腸太壞。”


    德拉先生先是看了看普裏斯,又瞥了眼周淩風,緩緩向後走去:“如果你們想要知道答案,就跟我來,其他人就交給你村長了。”


    村長低下了頭,他隻覺得自己十分的失敗,甚至連事情都搞不太清楚。


    “很久很久以前,我們托木城還是巴比蒂岡的一部分,那是一個十分繁華的城市,據說帝都都沒有它強盛。那裏的雕塑建築都是用金子做成的,那裏的飲品都是用月晶石浸透過的飲料,它是自由的天堂,是所有人的夢想,即便是帝都的公主,也願意漫步在那裏,渴望得到一份愛情。”


    德拉先生開始講起了故事。


    “可是,一朵鮮花有綻放的時候,必然也有枯萎的時候。真是讓人傷感,可是又不得不讓人驚歎。當托木城被流放的那一刻,這個地方仿佛受到了詛咒,失去了其他顏色,隻留下了黑和白色。”


    “長久以來,人們總是以為是地殼活動的問題,所以一部分分裂開來。一開始巴比蒂岡還把托木城當做娛樂場所,畢竟兩個部分相離很近,可是後來,托木城越行越遠,巴比蒂岡也就沒有在過問。”


    “我總相信因果關係,總相信事情一定會有兩麵性,直到巫師大人的過來,我才明白,原來曾經的巴比蒂岡已經不複存在,有的也隻是托木城罷了。”


    這的確是一件令人唏噓的事情,事情一定向著它獨有的軌跡發展,可是誰也不會知道,明天又會是什麽樣。


    “其實當你們一進來入托木城時,我就已經注意到你們了,我在想,這是否意味著一個機會?”


    “其實巫師當初登上我們的小島時,就已經遍體鱗傷,他是被人陷害,淪落到這裏的。”


    周淩風揚了揚眉。


    “我是格城列特幹果城的警司,這是我治安局的身份牌。”巫師掏出一個令牌,上麵的力量周淩風感到十分的熟悉。


    這是不會作假的,若是其他人得到,那麽令牌是不會湧動力量的。


    巫師繼續道:“我是為了關押一名重犯,他是靈隨者,在海外犯事,我們要押送回來。一開始我和我的同事一直都沒有當做一回事,結果那天在航行的時候風雨交加,突然出現了妖獸。我和同事費了很大的力氣才鎮壓住,可是沒有想到那重犯不是靈隨者,而是一名使徒。”


    “他的力量絲毫不弱於我們,趁著我們虛弱,對我們發動了攻擊。我們剛剛經曆了一場惡鬥,自然不會是那個重犯的對手,迫於無奈之下,我們隻好在海上投放帶有異常力量的食物,吸引了無數的妖獸過來,最後在廝殺中,我不幸落入海裏,就此失去了意識,等再次醒來時,就已經到了這裏。”


    “原來如此,難怪我感覺你具有使徒的力量,但是卻顯得十分的疲憊。”周淩風的疑惑瞬間解開。


    “自然,受到海妖隆巴拿攻擊的人,沒有死亡,也會帶著詛咒卑微的活下一生。”巫師緩緩的撩開自己的胸口,那裏有一個觸目驚心的黑氣。


    “啊。”俄麗絲情不自禁的發出感歎。


    這並不是傷口,卻是詛咒,它是治療不好的,除非是神官用神聖的水滴落才可以化解,可是很少有人能夠求得。


    德拉先生繼續說:“其實我祖上有一本書,上麵記載的十分的清楚,都是我父親在臨終前才交給我的。”


    “托木城脫離巴比蒂岡,自然不是意外,試想當初的巴比蒂岡是多麽的強大,即便是使者也是成群結隊,怎麽會任由托木城離開?”


    周淩風剛才並沒有想到,此時越想越覺得含有玄機。


    “你說的不錯。”


    “那麽究竟是為什麽他們不願意出手?除非他們本身就希望托木城脫離。”德拉先生的眼睛閃過無數精光:“因為巴比蒂岡裏具有一種詭異的汙穢邪氣。”


    周淩風瞬間打起了精神:“汙穢?”


    “是的,就是一團奇怪的黑氣,這種黑氣會讓人變異成怪物,而且還會影響甚至控製人的心智,據說就連當時很多使者都沒有辦法解決,隻好施展力量鎮壓結界。可是這麽做並沒有解決問題,反倒是那股黑氣越來越強大,甚至有一名使徒不慎墜落,被吞噬其中。”


    “我猜測從那時候起,巴比蒂岡的城主就打定了主意,想要把那股邪氣轉到托木城來,然後脫離開,將我們流放到這裏,任由我們自生自滅。”


    周淩風倒吸一口涼氣:“好大的手筆,若是如此,倒是說的通了。”


    “其實當初我聽見這個故事的時候,也十分的驚訝,原來再繁華的城市,也會有肮髒的一麵。”巫師淡淡道,他握緊了拳頭。


    “其實這並不能怪他們,我想在做決定的那一刻前,他們嚐試過無數的辦法,但是最終還是失敗了。”


    “那麽神官沒有出麵?”


    德拉先生搖頭:“那時候世局並不太平,要知道那時候的妖獸十分的龐大和活躍,很多人都死在了那段時間的浩劫。我想神官他們也顧忌不上。”


    周淩風突然想起深海裏看到的大戰。


    “不會失去了托木城的巴比蒂岡,顯然比托木城還要先消亡。”巫師惋惜:“這件事情的發生,可還在格城列特建國之前。”


    “好吧,我姑且相信你們,那麽帶我看看那個邪氣如何?”周淩風突然說話。


    “可我還不知道你是誰?”


    “格城列特,格城列特的黃金港議員,萊昂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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