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風疑惑地問身邊的陸長青:“三哥,咱們不是在入學前先考試,按照成績才分班的嗎?”


    陸長青也疑惑地問身邊的陸長鬆:“二哥,你雖然讀書不多,但也都是在乙班的吧?那個分班難道不是按成績,而是按家境?”


    陸長鬆揚了揚眉毛說:“這話要是讓山長聽了去,隻怕陸家的學子都要遭殃!國子監可是天下第一書院,是最公平的地方!


    書院分班向來都是按照成績,不看家境,否則高尚書的孫子怎麽會跟老四一樣在丙班!”


    沈月華瞧見小兒子臉上的一坨紅雲,輕輕笑著說:“長風不是不會讀書,隻是他跟你一樣,專長之處不在於此。”


    陸長風對沈月華咧嘴一笑,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就要來了,再也不用每天抱著書本之乎者也了。


    陸彥殊不讚同地撇了一眼沈月華說:“慈母多敗兒!長風又不愛習武,他那身子骨也不如長鬆,不讀書還能如何?難不成也扔去軍營?”


    “扔去軍營怎麽了?”沈月華笑著問陸彥殊:“侯爺不就是棄文從武的成功典範?怎麽如今反而不允許兒子們效仿了?”


    陸彥殊覺得沈月華這是在笑話自己,但沈月華說得好像又有點道理,他隻能把話題拉回來。


    “如今離秋闈也沒有多少日子了,長柏你就搬回來住,在自家院子裏更能安心溫書。”


    說完頓了一下,才說:“你和展元今年都要參加秋闈,你們兩個一起溫書,也是個伴兒,有什麽問題還能互相探討。”


    陸長風忍不住噗嗤笑出聲:“展元表哥的學問還不如我呢!他能跟大哥互相探討個什麽?大哥要是想精進功課,不是應該住在書院裏,跟甲班的同窗探討嗎?


    讓大哥跟展元表哥探討學問,那不是跟臭棋簍子下棋,越下越臭嘛!”


    見陸彥殊又在瞪自己,陸長風趕緊吐了吐舌頭,放下碗筷:“母親父親,我吃飽了,先退下了。”


    說完撒腿就跑。


    他現在已經被妹妹指明了未來發展的方向,他現在就要去找三舅媽拜師,他要從商啦!


    安寧不滿地把手裏的肉肉還給木棉,換上一根奶棒慢慢吸吮。


    【渣爹真是又蠢又笨,他以為陸展元是參考了哥哥文章裏的精華,所以成績才有所提高,其實陸展元就是偷了大哥的文章啊!那是赤果果的抄襲!】


    【渣爹還指望著要讓大哥把私生子也帶著,起碼考個舉人回來,以後再花點錢,給陸展元捐個官兒。殊不知陸展元要的可不止這些,他要的是大哥的一切!】


    沈月華給陸長柏一個眼神,然後對陸彥殊說:“學問上的事,長柏也是問書院的老師。展元若是覺得丁班老師講得不好,那現在丙班的老師講解得又如何?


    倘若還是覺得老師講得不好,那索性就從國子監退出來,另找一位大儒吧。”


    本來陸展元的身份和成績,他都進不了國子監。


    當年是陸彥殊用沈月華的銀子疏通關係,才把陸展元送進國子監。那時候林仙兒還親自上門來對沈月華千恩萬謝,她也權當是幫朋友一把。


    如今再想想,怎麽都慪!


    那個陸展元自己沒腦子,還怪老師不行?那這個學索性就別上了!


    沒想到陸彥殊卻真的動了心思,又對沈月華擺出癡情的樣子,伸手要來拉她。


    沈月華趕緊把手抽開,小聲說:“侯爺,孩子們都在呢!”


    言外之意,這老臉你不要了,我還要呢!


    陸彥殊卻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孩子們如今也都長大了,讓他們看看父親和母親是如何鶼鰈情深,讓他們知道日後該如何對待自己的妻子,這不好嗎?”


    【不好!非常不好!】


    【哥哥們才不要做渣男呢!】


    幾個兒子惡心得不行,也都放下碗筷。


    陸彥殊說:“夫人,之前魏首輔不是誇讚過長柏必中三元嗎?如今秋闈在即,不如讓長柏去魏首輔門下……”


    沈月華震驚地抽回手:“魏首輔今年都快八十了,就連陛下都不敢讓他每日上朝。侯爺,你該不會是覺得咱們家的臉麵比陛下的還重,魏首輔會不顧自己的身體,來教育長柏學問吧?”


    陸彥殊趕忙解釋說:“當然不能麻煩魏首輔本人,不過魏首輔的學生不是還有好多嗎?”


    沈月華的聲音更冷了:“國子監祭酒也是魏首輔的學生。”


    陸彥殊頓了頓,說:“國子監祭酒雖說是魏首輔的學生,但卻不是魏首輔最滿意的學生。


    據說魏首輔最滿意的學生,是青雲書院的山長容青雲。


    倘若在最後這幾個月,長柏能得容青雲的幾分指點……”


    陸長柏出聲反對:“青雲書院離京城數百裏,往返就要耽誤許多時日。


    且聽說那容青雲學問雖好,但脾氣古怪。即便兒子千裏迢迢趕過去,他也未必會收。


    有這來回折騰的時間,倒不如安心在國子監讀書。國子監已經是大燕最高學府,這裏的老師,不差!”


    這句話也算是間接駁回了陸彥殊那句“丁班老師不行”。


    國子監的老師學問都不差,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是進士,差的是學生而已。


    陸彥殊咬了咬牙,對沈月華說:“那不如就找婁大儒和鄧大儒來給長柏輔導幾個月吧!


    他們兩位的學問僅次於魏大儒,但教長柏也夠了!而且兩位大儒都在京城,不如就請過來把咱們家的孩子都教一教!”


    言外之意,還是要帶上陸展元。


    沈月華不置可否道:“妾身是個婦道人家,對這些不太了解。夫君若是覺得把兩位大儒請到家裏,長柏就能連中三元,那就一切都由夫君做主。”


    陸彥殊立即道:“那一會兒我就去登門拜訪兩位大儒!隻是登門總不好空手……”


    倘若是從前,沈月華早就主動從私庫裏拿東西出來,求著陸彥殊拿出去走關係。


    但現在沈月華就像是沒聽懂陸彥殊的潛台詞一樣,還歪著頭對陸彥殊笑道:“登門拜訪當然不能空手,不過中公的庫房鑰匙並不在妾身這裏呀!侯爺是不是忘了,鑰匙在老夫人手裏呢!


    我的小廚房還燉著一隻蹄髈,侯爺若是去找老夫人,剛好把蹄髈也送去。”


    陸彥殊的臉色不好看,還要再進一步“暗示”。


    安寧忽然一陣噗噗噗。


    陸彥殊的臉色唰地變得慘白,喉嚨深處泛起一陣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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