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林可欣傷已經完全養好了,她準備趁今天晚上偷偷溜出去。


    林可欣有種一直被阮清注意的感覺,沒辦法,當初她和阮清說薑塵在路上遇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姐姐所以會耽擱幾天。


    現在想想這麽離譜的借口自己都不信,更別說阮清了。


    她有些後悔了,早知道當初在離開花穀的時候就應該跟薑塵說等他傷好了之後讓他自己回來的。


    現在好了白天出去肯定會被發現,隻能等晚上再出門了。


    太陽漸漸落下。


    待到夜深人靜之時,幽靜的夜晚下一道人影閃動,此人正是林可欣,她正在偷偷摸摸的出宗。


    等她出宗的那一刻,她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而後她轉頭望了望身後的縹緲宗,笑出了聲。


    “你要去哪啊?”


    突然,林可欣耳邊響起阮清的聲音,林可欣臉上的笑容直接凝固,她僵硬的轉過頭,整理一下麵部表情後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微笑。


    此時她的前方正有一名抱著一隻小黑貓的女子,


    “清清,你怎麽在這啊,是專程來等我的嗎?”


    阮清眼神並無波動,懷裏的夭夭卻說話了:


    “哼,她肯定是去找薑塵的,薑塵肯定被她藏起來了。”


    夭夭頗有一種狐假虎威的語氣,聽的林可欣是咬牙切齒,但卻又毫無辦法。


    阮清又開口道:


    “你要去哪?”


    “額,啊哦,我看今晚月色不錯,便想出來散散步。”


    林可欣有些心虛。


    說著還指了指被雲遮住的月亮,場景微微有些尷尬。


    “你要去找薑塵?”


    阮清隻是平靜的看著她。


    林可欣見阮清好像很嚴肅的樣子當即就慫了,軟軟說道:


    “嗯。”


    “哼,阮姨,那我們也去。”


    夭夭哼了一聲。


    林可欣恨恨的看了看夭夭,心裏暗想,以後要是有機會一定要狠狠的打她的屁屁。


    阮清平淡開口:


    “那一起吧。”


    “那就一起吧。”


    林可欣憨憨的笑了一聲。


    事已至此,她也隻能答應了,隻求別出什麽岔子。


    隨後二人一貓消失在了茫茫夜空中,此時的薑塵在花穀睡的正香呢,絲毫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麽事情。


    第二天早晨薑塵像往常一樣,


    起床,散步,回屋,


    花幽夜還是沒有出現過,這種日子有些過於平淡了。


    ......


    此刻花穀上空,有兩人並肩而立。


    正是林可欣和抱著夭夭的阮清二人。


    這時阮清微微皺眉,


    “這裏有陣法?薑塵是否在裏麵?”


    “要不,你在這等,我進去把他帶出來?”


    林可欣有些心虛。


    “何必如此麻煩?”


    阮清聲音剛一落下,緊接著空氣中溫度驟降,隨即前方空氣中出現一個被凍住的罩子。


    遭了,林可欣頓時一驚,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阮清的實力真的可怕,幾乎一瞬間陣法直接崩裂,露出隱藏在其中的花穀。


    如此大的變故也是驚動了部下此陣花幽夜,隨即她也出現在半空中。


    那是林可欣?怎麽回事?


    為何要毀壞我的陣法?她身旁那位抱著貓的冷豔女子是誰?


    此時花幽夜也是微微有些怒氣的,自己的陣法平白無故被毀總得要個說法。


    看到從花穀裏飛出的紫發嫵媚女子,阮清神色微凝,夭夭識趣的靜靜趴在阮清的懷裏。


    不等花幽夜和阮清說話,林可欣打起了圓場。


    她飛到花幽夜麵前露出歉意的眼神,然後拉起她的手對著有些疑惑的阮清說道:


    “清清,這位是花幽夜,之前早就想介紹你們認識了,一直沒機會。”


    清清?難道她就是薑塵的師傅阮清?


    今天也是見到真人了,竟生的這般美麗。


    這時阮清開口了:


    “她就是你說的薑塵失散多年的姐姐?”


    花幽夜直接懵了,這哪跟哪啊,林可欣和阮清究竟說了些什麽?


    此時的林可欣麵露尷尬之色。


    似是感受到自己徒兒的氣息,阮清看著花幽夜俏臉冰寒:


    “你身上怎麽會有薑塵的氣息,你們幹了什麽?他現在在哪?”


    花幽夜不知該怎麽回答隻能沉默不語,忽的空氣溫度又在慢慢降低,林可欣眼見局勢不妙,當即大喊。


    “是我把薑塵帶過來療傷的!”


    隨後全盤托出。


    “其實那日薑塵為了救我傷的很重,是我把他帶到這來請花幽夜為他療傷的,幽夜她醫術很好,所以……”


    “那他現在在哪?”


    阮清聽完明顯有些焦急。


    “薑公子的傷已經完全恢複了,現在正在我這花穀之中。”


    花幽夜解釋道。


    聽到自己徒兒沒事,阮清微舒一口氣。


    而後望向花幽夜的臉色緩和了許多。


    “剛剛損壞了你的陣法多有得罪,這枚儲物戒裏的物品就當是你為我徒兒醫治的謝禮和我的賠禮。”


    阮清拿出一枚儲物戒用靈力包裹著朝著花幽夜身前送去。


    花幽夜微愣,似乎是沒料到這般清冷的女子竟會主動道歉,不過既然東西都送過來了,她也不好拒絕,就直接收下了。


    花幽夜念頭一掃戒指,心裏暗暗吃驚。


    隨後花幽夜也是主動邀請。


    “阮姑娘初來此地,不如進來坐坐?”


    林可欣也是一臉期待的看著阮清。


    \"阮姨,我也想進去玩。\"


    夭夭嬌聲喊了一句。


    這時花幽夜的目光落在了夭夭身上,眼睛一亮,好可愛。


    既是這樣阮清自然不好拒絕,點頭應了下來。


    由於花穀是隱居之地,所以花幽夜並沒有設置接待客人的廳房,


    花幽夜便領著她們來到了她經常小憩的地方:桃樹下的石桌。


    花幽夜見林可欣和阮清落座便說道:


    “還請稍等片刻,我這就將薑公子帶過來。”


    隨後便離開了。


    夭夭也是直接釋放天性,迫不及待的從阮清懷裏跳出來,跑去玩了。


    林可欣則像個做錯事的小女孩一樣,低著頭不敢看著阮清,阮清見此情景微微歎了口氣,卻也沒說什麽。


    此時的薑塵正悠閑的躺在床上,


    忽然門外傳來花幽夜的聲音,薑塵一個激靈直接跳起來。


    隨後打開門看見了正站在門外的花幽夜,不等花幽夜說話薑塵開口道:


    \"幽夜,你怎麽樣了,那日.......\"


    “薑公子,妾身並無大礙,那天發生的事還請薑公子不要再提了。”


    花幽夜連忙紅著臉打斷薑塵的話語。


    其實花幽夜這幾天是故意躲著薑塵的。


    每每她想到療傷時的場景就會羞得無地自容。


    薑塵尷尬的撓了撓頭:


    “姑娘大恩薑塵沒齒難忘,以後若是有什麽困難我自當鼎力相助。”


    花幽夜整理了下思緒,隨後軟軟說道:


    “薑公子,你師尊來找你了,現在正在這花穀中,我帶你去見她吧。”


    薑塵一陣錯愕,師尊怎麽來了?


    隨後他答道:“好。”


    不一會兒,花幽夜領著薑塵來到了那顆桃樹下。


    阮清在看見薑塵的一刻,古井無波的眼神添了點淡淡的喜悅,


    她直接閃身來到薑塵身側撫手探查起來。


    薑塵有些尷尬,連忙說道,


    “師尊,我沒事。”


    隨即阮清收手,“嗯。”


    身旁的花幽夜也是發現了異常,


    這對師徒感情好的有些過分了,僅是這點細節她就看出來點什麽,心中有了個大膽的猜想。


    這時遠處在花海裏竄來竄去的夭夭見了薑塵,直接一個百米衝刺,撲在薑塵的懷裏,用她的小腦袋到處蹭來蹭去。


    薑塵笑著摸了摸夭夭的腦殼。


    不知為什麽花幽夜的心裏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小情緒。


    “我們回宗門吧。”


    看見薑塵的阮清此時也不想再逗留。


    隨即她看向一旁裝死的林可欣。


    林可欣:“好,好啊。”


    臨走之時,薑塵也是和花幽夜道別。


    “幽夜,這些時日多謝你的照顧了,我們後會有期。”


    “嗯。”


    花幽夜笑著回了一聲。


    可有一刹那花幽夜竟感受到一絲極致的冰冷。


    阮清?難道她真的喜歡自己的徒弟?


    花幽夜有些驚訝,她看著三人的背影。


    花幽夜此時心裏空落落的。


    待她們都出穀後,一道法陣亮起,花穀又隱秘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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