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爺你回來了。”


    “一大爺,你沒事了?”


    “一大爺你終於出院了。”


    “一大爺你的腿嚴重嗎?”


    “......”


    易中海作為一大爺,在這個院子裏麵的威望還是杠杠的,這不,回來了,鄰居們都是紛紛向前問候。


    “公安同誌,那些人販子的團夥都抓了嗎?現在在哪裏?”


    易中海就像是沒有聽到這些鄰居們的問話一樣,依然拄著一個拐棍一跳一跳的,在一大媽的攙扶下到了公安同誌的麵前。


    在現在沒有什麽事情是比他能夠找到自己親生兒子去向的線索更重要。


    “全部都裝回去了,現在就在派出所,還正在審問當中。”


    公安同誌也是認識易中海的,看了一眼易中海的腿。


    “公安同誌,我能不能跟你去一趟派出所。”


    易中海急切的眼神,讓眼前的公安同誌有些疑惑。


    “你要幹什麽?”


    “犯事兒了,要自首?”


    公安同誌確實是想不出來到底是為什麽?


    正常人沒有任何一個人是想要去派出所的,今天居然遇到了主動要求去的。


    “我想求公安同誌幫我查一件事情。”


    易中海看著公安說著。


    “行吧,跟我一起回去吧。”


    公安同誌接過來秦淮茹的那張紙。


    “公安同誌,你先回去吧,我走的慢!”


    “別耽誤了你的正事。”


    易中海跟著公安同誌。


    “沒事,你們幾個跟他一起出來,把他扶到我自行車上,我帶他過去。”


    公安同誌指了指身邊幾個鄰居。


    “公安同誌......”


    易中海剛開口就被打斷了。


    “叫我小吳就好了。”


    “等下去了派出所,你要查什麽?直接跟我們隊長說。”


    “但是我要告訴你現在都挺忙的,如果你要談的事情無關緊要的話,最好是不要去了,等到年後再說。”


    小吳轉頭看著易中海叮囑道。


    “好!”


    易中海點點頭,已經被幾個人給扶到了自行車上了。


    “我先帶他過去,你慢慢來。”


    小吳轉頭看了一眼一大媽,畢竟他隻能帶一個,不可能一下子帶兩人的。


    “好,謝謝同誌!”


    一大媽點點頭。


    “小吳,我想讓你們幫我查的事情,可能跟現在的這一些人販子有關係。”


    “在差不多20年前我媳婦兒剛生孩子,孩子在出生之後不到兩三個小時,就該說是變成了死嬰。”


    “當時我們並沒有懷疑什麽,可是在最近才知道當時我們的孩子是活著的,並沒有死掉,而是被混進醫院裏麵的人販子給偷走了。”


    “我們還查到當時的那一夥人販子有一些人被抓了,但是有一些人逃走了。”


    在路上的時候,易中海把自己要查的事情跟小吳大概說了一下。


    “你是想去查一下現在這一夥人販子跟想當年的那一夥有什麽聯係是嗎?”


    小吳本身就是一個公安,聽了易中海這麽說之後心中自然也大概猜到了。


    “對,我就是這個想法。”


    “我懷疑現在這一批人販子,其中有人肯定是曾經那一批人販子。”


    “哪怕不是本人,也有可能是相互之間有聯係的。”


    “要是真能找到的話,說不準就知道我兒子被送到什麽地方去了。”


    易中海不想放棄任何可以找到自己孩子的機會。


    “實話跟你說還真有這個可能性,因為現在我們在調查這一夥人販子的時候也是有這一方麵的考量的。”


    “等下我帶你過去之後,你把事情跟我們隊長一五一十的交代一下。”


    “說不準可以在那裏等著看。”


    “記住了,千萬不要去妨礙我們辦案。”


    小吳在現在也是叮囑易中海。


    要不然的話,出現了什麽麻煩,到頭來都得怪罪自己了。


    “好,你放心!”


    易中海點點頭,內心的心跳速度很快。


    非常渴望這一次不會白跑,希望能夠從那些人販子的口中得到一些想當年的人販子的線索。


    “老易,這是......去派出所幹啥?”


    閻埠貴看著公安帶著易中海離開,轉頭問劉海中。


    “我哪知道啊!”


    “記得給我寫一副對聯!”


    劉海中看公安走了,也就轉身打算回家了。


    “那你記得給我兩毛錢!”


    “主要是墨汁和紅紙,都得花錢買。”


    閻埠貴每年靠著這些都可以賺頓餃子錢了。


    可是,閻埠貴可舍不得真去吃餃子花了。


    “你還真是,一會兒給你......李主任,王主任,你們來了。”


    就在劉海中剛說到一半,看到街道辦的領導來了,手上還提著什麽東西。


    “嗯,棒梗回來了是吧!”


    李主任沒有說話,王副主任問道。


    “嗯,剛回來,是公安同誌送回來的。”


    閻埠貴扶了扶眼鏡,幫忙去提東西,不過,被拒絕了。


    “秦淮茹,棒梗沒事兒吧?”


    王副主任走過去,看了一下棒梗。


    “沒啥事兒,可能就是嚇到了。”


    秦淮茹抹了一下臉上的淚水。


    “那就好。”


    “這是街道辦送你們的東西,以後出門可一定要小心哦。”


    王副主任看著棒梗,隻是棒梗沒有說話,躲在秦淮茹的懷裏。


    “李主任,就像這次的這些人販子一般會怎麽處理啊?”


    許大茂剛才都沒來得及問一下小吳。


    “那是法院的事兒,不過,我個人的話,自然是希望他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李主任說完之後走向了賈東明。


    “小賈,這邊住著還習慣嗎?”


    “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來街道辦找我!”


    李主任握著賈東明的手說道。


    “好的,謝謝李主任。”


    易不凡說著已經進了自己家的院子。


    “賈東明!”


    眾人聽到聲音都被吸引了過去,賈東明也隨之轉身。


    就連傷心又激動的秦淮茹都抬頭看了一眼,眼神中有些異樣。


    紅姐剛走進中院不久,正在朝著賈東明揮手,脖子上的紅色圍巾格外顯眼,臉上的笑容,也讓人們不自覺的嘴角彎彎。


    “有事兒?”


    賈東明隨口回應道。


    “跟我去看我姥爺,他要出院。”


    紅姐看了看周圍的這些盯著她看的鄰居們,也沒說話,隻是在李主任和王副主任的臉上停留片刻。


    “行,你稍等!”


    賈東明也不廢話,快走兩步開門進屋,拿了書包,意念一動,隨身空間中拆了一箱蘋果,轉移了六個到書包裏,橘子和梨也轉移了六個進去。


    “好了嗎?”


    紅姐已經到門口了。


    “好了,我看了一下火,怕回來熄滅了。”


    “剛才打算跟許大茂去百貨大樓的,沒去成。”


    賈東明說著便出來了。


    “是要買東西嗎?一會兒我陪你去。”


    紅姐很自然地把手上提的一個盒子交到了賈東明的手上。


    “不用了,我隻是想著家裏好像該買的都買了,就沒去了。”


    “反正明天就要過年了,買那麽多也就我一個人,用不著!”


    “對了,老爺子不在醫院裏好好養著嗎?”


    賈東明順手把門給鎖了。


    “反正回家也有醫生,感覺在家裏舒服點兒。”


    “他就是一個老古董,感覺大過年的,肯定是要在家裏才好,在醫院裏不吉利。”


    紅姐把手挽上了賈東明的胳膊,一點兒也不在乎這些鄰居們和街道辦領導的眼光。


    “你們......”


    王副主任要說什麽的時候,被李主任給拉住了。


    “不是,主任,他們這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啊,還沒結婚吧?”


    “哪怕就是結婚了,這樣也影響不好吧。”


    王副主任作為一個女人,總覺得這事兒有些不光彩。


    “他們倆的事兒,不用管!”


    “這也不算什麽事兒!”


    “咱交代一下也該走了,還得去別的院子交代一下過年的安全事宜呢。”


    “這一次人販子的事情鬧的太大了。”


    李主任看著賈東明和紅姐離開的背影,臉上洋溢著笑容。


    “好,我跟管事大爺說一聲。”


    王副主任也不再較真兒,看向了劉海中和閻埠貴。


    “媽,我餓!”


    棒梗低聲喊道,把秦淮茹看向賈東明和紅姐背影出神的眼神拉回來。


    “好,媽現在就給你做好吃的。”


    “一會兒跟媽去買肉,明天給你包餃子吃,還做紅燒肉。”


    秦淮茹又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痕,失而複得的感覺,簡直不要太好。


    隻是,秦淮茹又抬頭看了一眼賈東明離開的方向。


    ......


    “易中海同誌,現在初步結論,這一夥人販子跟你說的當年的人販子是有一定聯係的。”


    “但是,現在還需要一些證據和資料,不然對方也不會坦白,這個可能要等到明天去了,要不你們先回去吧。”


    小吳在下午要下班的時候,出來發現易中海和一大媽還在外麵的長椅上坐著。


    “不用,我們就在這裏等,有消息了通知我們一下就行了。”


    易中海幾乎是沒有猶豫就做出了決定。


    “我知道你著急,但是,這邊的晚上火爐子不怎麽管用,會很冷,你現在又身體有問題,還是先回去吧。”


    “這樣,隻要是有消息了,我第一時間去通知你。”


    小吳也是看易中海兩口子挺可憐的,孩子丟了差不多二十年了,現在才知道還沒死,這些年的內心煎熬可想而知。


    要是小吳知道,這些年來,‘絕戶’已經成為易中海的禁臠,就更加可悲了。


    “老易,聽同誌的,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明天再來。”


    一大媽也勸說易中海。


    要不然真就像是人家醫生說的,到時候還得去住院。


    “是啊,哪怕就是真有消息了,你不也還是要去尋找嘛。”


    “你這身體要是真出問題......”


    小吳的話提醒了易中海。


    “走,回家!”


    “謝謝小吳同誌。”


    易中海顫顫巍巍地拄著拐棍兒站起來,腿都坐麻了。


    “你慢點兒!”


    一大媽趕緊把易中海扶住,連小吳都搭了一把手。


    “這不是紅星四合院的易中海嗎?挺厲害的一個人,這是怎麽了?”


    “看上去精神也不大好啊。”


    林隊長端著一個茶缸從裏麵辦公室走出來。


    “前幾天腿斷了,這是剛從醫院出來。”


    “他兒子在剛出生的時候,就被人販子給拐走了,最近才在醫院得到消息,一直以為是生出來就死了。”


    小吳大概給解釋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這一批人販子......還真有可能,這孩子說不定還活著。”


    林隊長聽了之後,也猜到了。


    “是啊,他就是聽說這些人販子被抓了,當年的人販子有些跑掉了,說不定是有聯係的。”


    “就是想著看能不能問出來,他兒子被拐到什麽地方去了。”


    小吳覺得,找回來的機會有些渺茫。


    畢竟這麽多年了。


    而且,這些年來,並不太平,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這些人販子就是畜生!”


    “希望能找回來吧,可能還有這樣的孩子。”


    林隊長歎息一聲,轉身回了辦公室,還得加班。


    “回去了再買點兒大骨頭燉湯,還有那個臭蟲,再抓點兒!”


    路上,易中海對一大媽吩咐著。


    “啊,臭蟲,還吃啊?”


    一大媽都感覺惡心。


    “吃,我也問過醫生了,確實有這樣的偏方,效果不知道。”


    “我吃著感覺還行。”


    “我得趕緊好起來!”


    “我覺得我們的兒子還活著。”


    易中海的聲音中帶著些許激動,眼神中充滿希望。


    “好,聽你的。”


    “對了,明天就過年了,往年都是跟柱子和老太太一起過的。”


    “今年......”


    一大媽扶著易中海緩緩往四合院走著。


    “今年就不管了,咱自己過!”


    “對了,咱兒子現在應該有多大了?”


    易中海心裏惦記著親兒子呢。


    “應該是比賈東旭大一歲,比柱子大兩歲,今年有二十六歲了。”


    一大媽大概計算了一下。


    “二十六了,不知道有媳婦兒沒有。”


    “明天你去拿布票給他訂做一套新衣服,還有鞋子也要買,襯衫,反正就按照賈東旭的身材買吧,應該也差不多。”


    “家裏的碗筷什麽的,該換的換換,還有被子那些。”


    “新年新氣象,咱要為兒子全都置辦一下。”


    易中海說著自己都先激動起來了,就像是兒子已經回來了一樣。


    “行,都聽你的!”


    一大媽也心裏高興,雖然現在兒子沒找回來,但總算有希望了。


    而且,他覺得這麽多年來,易中海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麽高興過。


    雖然腿還沒好,臉上身上的腫起來的痕跡也沒有徹底恢複。


    但是一點兒也看不出來痛苦的跡象。


    “那今年給聾老太太和柱子買點兒啥呀?”


    在往年過年的時候,易中海都會安排著給聾老太太和傻柱,還有賈東旭買點兒東西,吃的喝的,或者是穿的用的。


    “不用。”


    “包點兒餃子給他們送醫院一飯盒就行了。”


    “你說咱兒子長什麽樣兒啊......”


    易中海滿心想的都是親兒子,對於別的根本懶得去想。


    “還能是什麽樣啊,肯定長得很俊!”


    一大媽也露出了慈母般的微笑。


    “俊不俊的無所謂,健康就行了。”


    “哪怕不健康也沒關係,有我在,都會讓他好好的。”


    易中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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