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幫我找個可以抬我媽的板子。”


    賈東旭說著就去扶賈張氏。


    “呀啊,疼——”


    賈張氏淒慘的叫聲,把賈東旭都給嚇了一跳。


    “我提醒一下,要是腿斷了,千萬別隨便動,要不然就接不好了。”


    “最好是找醫生來處理,人家專業。”


    賈東明說完就回屋了。


    許大茂笑著看了看幾人,也轉身朝著賈東明屋子裏跑去。


    他感覺這新來的小夥對他胃口,得多親近一下。


    “師父,怎麽辦?”


    賈東旭聽賈東明那麽一說,有些慌了。


    “好像我之前也聽人家說過,斷腿斷胳膊了,最好是別亂動。”


    劉海中雙手互插袖口說道。


    “嗯,我也聽說過,不單單是斷胳膊斷腿,隻要是摔了,都最好別亂動,有可能會摔到腦袋,或者是中風什麽的。”


    閻埠貴也扶了扶眼鏡說道。


    “許大茂的自行車沒鎖,你騎自行車去一趟醫院,讓來個醫生幫著包紮一下再送醫院。”


    易中海吩咐賈東旭趕緊去,真出事兒就麻煩了。


    “哦,好,媽你等下,我很快就回來。”


    “淮茹,你給媽找個被子蓋上。”


    賈東旭吩咐完之後就推著許大茂的自行車朝著外麵跑去。


    秦淮茹也很快就拿了被子出來,傻柱連忙上前幫著去蓋,還如願以償摸到了秦淮茹的手。


    那種冰涼溫潤的感覺,讓傻柱心神一蕩。


    秦淮茹看了傻柱一眼,迅速把手收回起身。


    而賈張氏雙手護住自己的兩百塊錢,深怕被人搶走。


    “奶奶,你怎麽趴地上睡覺啊?”


    “你是要把下麵的冰坡融化掉嗎?”


    棒梗從外麵玩完回來,看到了蓋著被子趴地上的賈張氏。


    “哈哈,你奶奶在孵小雞呢。”


    閻解成忍不住笑了起來。


    “哈哈,還真是有點兒像。”


    “一大爺,賈張氏就這麽趴冰上不會凍出個好歹來嗎?”


    “是啊,小心凍壞了呀。”


    “我看賈張氏嘴巴都有點兒青了。”


    “......”


    就這樣,在這臘月二十四的數九寒天,紅星四合院中院站著不少人,有的雙手互插袖口,有的正在跺腳,有的雙手捂著耳朵,也有人在那裏嗬氣......


    大家夥都在看著前麵趴在冰坡上,還蓋著被子的賈張氏,偶爾還能看到被子在抖動。


    周圍站著的易中海等三位管事大爺。


    傻柱也站在一邊,不過關注點都在對麵的秦淮茹身上。


    “賈東旭回來了!”


    不知道是哪位鄰居喊了一聲,賈東旭已經推著自行車進來了。


    “醫生呢?”


    易中海轉頭看去。


    賈張氏也艱難地回頭。


    “醫院裏現在隻有兩個醫生在,都在做手術,還有兩個醫生到鄉下了。”


    “現在隻能等人家做完手術過來,或者是等到下午有別的醫生上班。”


    “可能最快也要兩個小時才能來。”


    賈東旭氣喘籲籲地說著。


    要不是看他推著自行車回來,還以為是自行車騎著他回來的。


    “兩個小時?”


    “太久了,怕你媽撐不住啊。”


    “就是現在去別的醫院,也怕你媽受不了顛簸。”


    “要不你去廠子裏的醫務室找個醫生來吧。”


    易中海看著賈張氏的情況,這麽冷的天,趴在冰坡上,再拖下去,哪怕腿沒斷,人也會出事兒的。


    “廠子裏醫務室的醫生,就趙閔堂那個半吊子了,上午連我的手脫臼都解決不了。”


    “老陳也在新主任來了之後就走人了,我不知道到哪找啊!”


    賈東旭也著急了,看著賈張氏的樣子,感覺一隻腳踏進鬼門關了。


    “媽,你怎麽樣?”


    “再等會兒,等兩個小時就會有醫生來了。”


    賈東旭推了一下賈張氏。


    “東旭,要不讓他給媽治吧,不然,怕媽撐不住。”


    秦淮茹指了指賈東明的屋子的方向。


    “那個王八蛋要兩百塊錢呢,你給呀!”


    賈東旭瞪了秦淮茹一眼。


    “錢,我有錢,給我治!”


    賈張氏抓著錢的手,一下子鬆了,原本抓緊的錢也散落在手邊。


    “媽,你怎麽了!”


    “媽!”


    賈東旭著急忙慌喊叫了幾聲,可是賈張氏沒有任何反應。


    “趕緊去找那小子給你媽看一下啊,你媽都說了給錢讓他治。”


    易中海也催促起了賈東旭,要不然這麽一個大活人真被凍死了,這四合院可就丟人了。


    “快去啊!”


    傻柱踢了賈東旭一腳,賈東旭也才反應過來,朝著賈東明的屋子跑去。


    跑出去幾步,又重新折返回來,把賈張氏手邊散落的錢撿起來才又跑過去。


    “你要幹啥?!”


    許大茂剛好開門出來,賈東明也在後麵。


    “快,救我媽,這是你剛才給的兩百塊錢。”、


    賈東旭把錢遞到了賈東明的麵前。


    “你媽現在的情況,有點兒危險,不好治了。”


    “兩百塊錢不夠,要四百塊錢。”


    “要不就叫醫生來送醫院吧。”


    賈東旭沒有去接賈東旭手上的錢。


    “你說什麽?”


    “要四百塊錢?”


    “你坐地起價!”


    賈東旭的聲音很高,幾乎所有人都聽到了。


    “我說了,你可以不讓我治!”


    “剛好,我也不想給你媽治。”


    賈東明麵色平靜。


    “小子,你這是見死不救!”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年紀輕輕,應該多給自己行善積德啊!”


    易中海也沒想到賈東明居然漲價要四百塊錢了。


    “我剛才就說過了,我這個人沒有道德,那些話不用跟我說。”


    “要不就去找醫生治療,要不就給我四百塊錢給她治!”


    賈東明依然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任由寒風拂麵而過。


    “兄弟,便宜點兒成不,我沒有那麽多錢。”


    “我就三十塊錢工資,養著五口人,真沒存住錢啊。”


    賈東旭也知道,現在賈張氏有點兒危險。


    “那你找那些有錢的給你啊。”


    “剛才不是還有人說什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能見死不救,要積德行善嗎?”


    “怎麽,現在不站出來了?”


    賈東明幾乎是喊出來的,雖然是麵對賈東旭說的,但是所有人都聽到了。


    而且,大家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易中海。


    易中海嘴角抽動,臉皮子抖了幾下:“東旭,你有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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