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布上,白子豪渾身一顫,感到有異動,他拿出時間之光,三個時間之光,已成了一個更大的光芒。


    他心中一驚:“難道,三個時間之光,已經形成一道封印之力了?


    黃布落到一個陌生村落,停下了,白子豪握著黃布,心裏愧疚到了極點。


    “封月現在到底怎麽樣了?那些人會不會為難她?”他惶惶不安,想著必須要救出封月,封月為了封印魔臨才出來,他不能害了她。


    於是,他向心裏叫道:“火鬆鼠!”


    自從進入虛無空間後,火鬆鼠就一直沒反應,現在,他已從虛無空間出來,應該可以聯係到了吧。


    可是,白子豪叫了半天,就是沒得到火鬆鼠的回應。


    ”怎麽回事,這種情況,火鬆鼠不會故意不理我,難道,火鬆鼠還在虛無空間裏,沒出來嗎?”


    白子豪想著一驚,又想:“不可能啊,虛無空間已經碎裂了,火鬆鼠沒理由不出來啊。”


    他麵色凝重地思索著,突然,路邊一個挑柴老漢彎著腰,“嘿吼嘿吼”地從他身邊經過。


    白子豪看到柴,一下想起,火鬆鼠說過,它沒了身體,很虛弱,但很多次,它都是在火焰中出現,也許有了火焰,就能召喚出它。


    他左右一望,附近有一條河,河畔上,一片蘆葦叢隨微風飄飄搖搖。


    他連忙奔下岸去,扭了一大片蘆葦到河邊,燃起手中的火焰。


    呼!


    大火一下將蘆葦燒著了,白子豪看著火焰,等待著火鬆鼠出現。


    呼呼——


    火焰扭動著,蘆葦燒得快,眼看著就要燒沒了,可火鬆鼠仍舊沒出現。


    “搞什麽······”白子豪急得要再去扭蘆葦,卻聽到一個虛弱的童音叫道:“快去找知書,她也許能找到封月。”


    “什麽?”白子豪一下轉過身:“火鬆鼠,你怎麽了?”


    蘆葦被燒光了,變成了一堆堆灰燼,隨風飄散,吹到一旁的河麵上,灰燼飄浮。


    白子豪一下緊張起來:


    “火鬆鼠到底怎麽了,聽聲音,好像格外虛弱。難道,是進入虛無空間後,元神就受到了傷害嗎?”


    他還想去扭些蘆葦來,問清楚火鬆鼠的傷情,可是又一想,火鬆鼠沒多說要救它的話,也許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他若強行再喚它出來,隻會影響了它的恢複,便連忙辨別方向,向人群多的地方奔去,找到人問路,趕快回到無心堂才是。


    天空中。


    姚永堅和常安乘著飛毯,向下四處張望。


    姚永堅有些惴惴不安道:“常安,子豪真把封月帶出來了?”


    常安一臉焦急,一邊向四處看,一邊不耐煩道:


    “你別再問了姚師傅,都問二十遍了,知書姑姑說了,她聽到虛無空間的碎裂聲,一定是裏麵的人出來了。”


    “可這附近,就是虛無空間的出口,沒看到子豪啊。”姚永堅焦急道,有種不祥的預感。


    常安一下反應過來:


    “不對——他會不會,回去找我們了?糟了,我們隻急著要找他,卻忘了,他也急著要找我們。”


    “可是,我怎麽總有種不好的感覺,會不會發生什麽意外啊,那······我們快回去看——”


    姚永堅話還沒說完,天空中,卻一道藍光閃過,衝撞而來,將他們的飛毯重重擊下。


    “啊!”姚永堅和常安隨著那道藍光,一起砸下地麵,砸出了一個巨大的洞口,洞口裏,一陣沙塵震蕩,煙霧環繞。


    地麵下,深深的洞口中,一陣龍吟響徹雲霄:“嗷——”


    ······


    ······


    白子豪走到一條長街上,現在正值午後,天空陰沉沉的,空氣裏一陣潮濕,愛下雨的感覺。


    風吹著一家飯館外的門簾,呼呼作響,大紅色的門簾上,“陳記”兩個黑色大字,被吹得一扭一扭,像在招呼著路人進來坐坐,喝杯小酒,暖暖身子。


    白子豪四下一望,沒看見附近有人可問路,飯館裏,卻一陣劃拳聲傳來,是幾個男人扯嗓叫道:


    “哥倆好,三星照,


    三喜財,五魁首,


    六六順,七個巧,


    八仙壽,九連環,


    全來到!”


    接著,便是一陣哈哈大笑。


    白子豪心道:“飯館裏,興許有去落銀城的人,若是僥幸能搭個順風車,那是再好不過了。”


    如此一想,他把飯館的門簾一掀,向飯館裏走進。


    飯館裏的麵積並不大,幾張桌子短距離地隔開了,隻有一桌人在吃飯,飯菜倒沒幾樣,一桌子幾乎都擺滿了酒。


    吃飯的幾個彪形大漢,就是剛才的劃拳之人,一個個露出大胳膊,胳膊上一律有黑色的猛虎紋身。


    白子豪一進來,幾個人毫不看他一眼,其中一個抓起一壺酒,舉頭大喝起來,頭發黑得發亮。


    在他一旁的那個笑道:“大哥你慢點喝,喝醉了,待會兒,可辦不了事啊,哈哈哈。”


    “呸!”喝酒的那個抬手一擦嘴,罵罵咧咧道,“醉你個妹,那麽絕色的女人,辦不了還得了,哈哈哈。”


    又一個道:“嘖嘖嘖,真是人間絕色啊,一身白衣,真是讓人浮想聯翩,浮想聯翩啊,哈哈哈。”


    全桌上都笑起來,同款猥瑣。


    白子豪心裏咯噔一聲:“一身白衣?難道是夢忘?”


    他一下仔細起來,往樓上看了看,樓上的一間間房門緊閉,有一個老太婆下了樓,手上搖著團扇。


    老太婆臉上,粉刮下來,起碼有一斤了,塗得像牆壁一樣,嘴巴畫成誇張的櫻桃小嘴。


    一身粉色紗裙,兩邊的手臂上,一條大藍色的長紗挎著,垂到身後,一股濃濃的蘇式名妓風,配上一張老臉,不倫不類。


    白子豪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不服老”的老太婆,雖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可這把年紀穿成這樣,實在是雷人,他已經被雷得外焦裏嫩了。


    “各位大爺。”老太婆扭著下樓,把奶白色團扇擋住了嘴,露出妖媚的神情道,“一切,都已準備妥當了。”


    剛剛喝酒的那個大漢眼睛一亮,瞟了眼老太婆,陰陽怪調道:


    “哦?還是陳媽媽手腳快啊,你要是再年輕個幾歲啊,我們就在一起了,哈哈哈。”


    “呸!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還說什麽,哦——心心念念了半輩子的姑娘,今天終於要去迎接了,哼,現在呢,卻還在這泡美人,你當是單身的最後一夜啊。”


    老太婆把扇子移開,歎了口氣,輕輕朝大漢扭捏地一晃:“快上去吧,且行且珍惜。”


    “陳媽媽,你不要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我的女神,我這輩子都得不到,難不成,我還單身到死?”大漢把酒壺“咚”的一聲放到桌上,搓著手,一副猴急,蹬蹬上樓去。


    白子豪一見不好,不知道上麵是不是夢忘,心急也要追上樓。


    那老太婆一見有生人,還直衝上樓,飛速把手一伸,團扇攔住白子豪,語速快得像訓練有素,尖聲道:


    “什麽人,敢亂闖我‘陳記頂層豪華包間’?


    老娘行走江湖八十餘年,乃古墓派第一大弟子,練得玉女神功——飛毛腿,叱吒江湖,人稱‘飛毛仙子’,踹死你不償命!


    諒你個毛頭小子,膽大包天,可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敢在我這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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