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想象你手中的火是烈焰飛刃,你已經能用人族術法了,跟我讀,‘焚天秘術第一式,烈焰飛刃!’”那道童聲帶著不容置疑的急切穿透空氣。


    白子豪心神劇震:“什麽?!”容不得半點遲疑,他迅速凝聚心神,將全部意念傾注於那虛幻的火舌之中,仿佛能觸摸到其鋒利的邊緣。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焚天秘術,初式啟,烈焰飛刃,斬!”


    霎時間,火焰仿佛被賦予了生命,扭曲、凝聚,最終化作一抹耀眼的火紅飛刃,劃破空氣,帶著熾熱與毀滅的氣息,嗖嗖嗖!直擊那凶猛撲來的野豬妖。


    “嚎!”野豬妖龐大的身軀被烈焰飛刃擊中,瞬間,一道道焦黑的傷痕如烙印般浮現,火光在其體表跳躍,如同地獄之火,吞噬著一切。


    痛苦讓它麵目全非,猙獰的五官扭曲成一幅恐怖的畫卷,黑亮的鬃毛在火焰的舔舐下迅速化為灰燼,飄散在空中,伴隨著嗤嗤作響的蒸汽,空氣中彌漫起一股焦臭。


    野豬妖發出絕望的嚎叫,雙手因承受不住高溫而扭曲變形,殺豬刀無力地掉落,它踉蹌後退,每一步都顯得異常艱難。


    白子豪胸膛劇烈起伏,喘息中帶著難以置信的震撼,他死死盯著那步步敗退的野豬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在回響:“終結它!”


    他深知,此刻的自己已無力再施展第二次如此強大的攻擊,稍有鬆懈,便是萬劫不複。因此,他必須把握住這唯一的機會,不讓這野獸有任何喘息反撲的可能。


    緊張與決絕交織,空氣中仿佛凝固,“呀——!”他歇斯底裏地咆哮,聲帶仿佛在這一刻撕裂,雙眼中的火焰在漆黑如墨的夜空中熊熊燃燒,如同兩顆憤怒的星辰。


    他一把抓起那把被夜色染得冰冷的殺豬刀,刀身猶自散發著餘溫,他猛地衝向野豬妖。


    野豬妖發出震耳欲聾的嘶吼,雙手瘋狂地在胸口捶打,鼻孔中噴出兩道黑煙,它雙眼圓睜,向白子豪猛撲而來,帶著一股不可阻擋的狂風:“——哼!”


    吭哧!


    白子豪手中的殺豬刀如同閃電般劈向野豬妖的額頭,然而,野豬妖的額頭卻堅硬如鐵,仿佛是一塊無堅不摧的磐石,將刀鋒狠狠地彈開。


    白子豪心中一驚。


    “哼!嘿嘿嘿。”野豬妖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輕易地握住了殺豬刀的刀鋒。


    白子豪的心口猛地一緊,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他深吸一口氣,將全身的力氣匯聚於掌心,一股狂暴的火焰如同怒濤般洶湧而出:“呀——!”


    刷刷刷刷刷!


    一道烈焰飛刃如同流星劃過夜空,帶著毀滅的氣息,“簌簌”作響,向野豬妖飛去。


    “呃——!!!”烈焰飛刃瞬間擊中野豬妖的皮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裂開,火焰如同憤怒的火龍般從傷痕中噴湧而出,將野豬妖瞬間吞噬成了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球。它在碎石坡上翻滾著,發出淒厲的哀嚎:“呃!呃!呃!!!”


    火球一路翻滾,最終跌入了碎石坡下的蘆葦叢中。蘆葦被火焰迅速點燃,發出“嗤嗤”的聲響,在夜空中映照出一片火紅的光芒。


    嗤嗤!蘆葦叢旁的河水中,火焰被迅速撲滅,但煙塵依舊紛飛,空氣中彌漫著焦糊與血腥的氣息。


    “它……死了嗎?”白子豪勉強鬆了一口氣,但神經依舊緊繃,他小心翼翼地走近坡邊向下掃視,然而,一隻漆黑的爪子猛然從陰影中伸出。


    “啊——!”白子豪驚恐地大喊,身體本能地向後躍去,幾乎失去了平衡。


    野豬妖竟掙紮著爬上了坡頂,它的身體被火焰燒焦,濕漉漉地滴著水珠,發出“哼——哼——”的低吟。


    它還活著!這個認知讓白子豪的恐懼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他迅速撿起地上的殺豬刀,深吸一口氣,積聚全身的力量,大喊一聲:“呀——!”


    哐當!


    殺豬刀帶著呼嘯的風聲,狠狠地劈向了野豬妖的腦袋。然而,刀刃在接觸到野豬妖頭部的瞬間,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卻未能留下任何傷痕。


    “什麽……這怎麽可能……”白子豪愣住了,眼中滿是驚恐與不解。他連連後退,仿佛遇到了不可戰勝的惡魔。


    但就在這時,野豬妖的喉嚨裏發出了斷斷續續、痛苦至極的呻吟:“額……額……額……”聲音如同被撕裂的布片。


    野豬妖的頭頂突然閃爍起了一道火光,如同塵埃般輕輕騰起。


    緊接著,野豬妖的腦袋上布滿了細密的火焰,它們如同樹根般蔓延開來,將它的整個頭部都包裹其中。


    野豬妖的雙眼瞪得滾圓,仿佛看到了最恐怖的畫麵。然後,它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渾身劇烈地抽搐著,眼睛在火焰的灼燒下逐漸變成了空洞。


    白子豪站在坡邊,瞠目結舌,心中震撼難平:“怎……怎麽會這樣?”


    緊接著,火焰如同被無形的細網牽引,迅速蔓延至野豬妖的全身,將其緊緊包裹。


    野豬妖龐大的身軀迅速萎縮,化為一灘焦黑的爛泥,伴隨著“嗤嗤嗤嗤”的聲響,黑煙滾滾而起。


    在這片濃厚的黑煙之中,一個珍珠般耀眼的白光若隱若現,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白子豪呆立當場,目光緊鎖於那白光閃爍之物,滿心疑惑:“那……究竟是何物?”


    他眉頭緊蹙,卻突然間感到呼吸困難,力量仿佛被抽空,雙手無力地垂下:“啊——啊——”殺豬刀在他手中變得沉重無比,如同千斤巨石,再也無法握緊。


    “吭——”隨著一聲巨響,殺豬刀猛地插入堅硬的土地,伴隨著巨大的衝擊力,白子豪的大腿也承受不住,膝蓋一曲,跪倒在地。


    “啊——!”他痛苦地呻吟著,黑暗如同潮水般湧來,吞噬著他的視線。就在這時,一抹鼠形的火焰在他的視線邊緣浮現,燃燒得旺盛而熾烈,臉上掛著一絲不悅:


    “你這身體也太不爭氣了,才爆發了幾下就垮了,要是跟了我,以後的日子可怎麽混啊?”


    白子豪勉強擠出幾個字:“你……究竟是……何方神聖?”話音未落,他的眼前一黑,徹底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意識也開始模糊。


    鼠形火焰先是一愣,臉上寫滿了困惑,隨即臉色一沉,破口大罵:


    “我靠!你這身體也太弱不禁風了吧,剛想跟你正式打個招呼,你就直接昏菜了。看來,我得動動腦筋,找個法子,非得跟你見上一麵不可,你這名副其實的‘空虛公子’!”


    說著,它的小爪子輕輕一彈:“走你!”


    “啊!”白子豪猛然驚醒,睜開眼時,一輪皓月當空,高懸天際,那輪明月圓潤如盤,白得耀眼,竟像極了一個巨大的屁股。


    他掙紮著從地上爬起,心中疑惑叢生:“剛才那一切,難道隻是夢?”


    夜風輕拂,帶著幾分涼意,遠處的碎石坡下,蘆葦叢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影影綽綽,宛如幽靈般在夜色中徘徊。


    “呃……呃……”就在這時,碎石坡上傳來一陣微弱而斷續的喘息聲,那聲音細若遊絲,卻在這寂靜的夜晚中顯得格外刺耳。


    白子豪的臉色瞬間凝固,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難道,在這剛剛經曆生死搏鬥的戰場上,新的危機又要開始了?


    他慌忙轉身,警惕地環顧四周,生怕有任何危險悄然而至,讓自己措手不及。


    然而,當他目光掃過砂石地時,卻驚訝地發現,那裏竟然躺著兩個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拉出兩道長長的影子。


    白子豪呆立當場,心中驚駭萬分:“這……這是怎麽回事?剛才那裏,明明是野豬被甩落的地方啊!野豬呢?怎麽突然變成了兩個人?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他的心跳加速,在這寂靜而又神秘的夜晚,一切似乎都充滿了未知與危險。


    他眉頭緊鎖,手中火焰騰躍,心跳如鼓,一步步向那躺在碎石地上的兩人靠近。


    地麵上,一灘灘粘稠的血跡訴說著方才的慘烈,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每一步,鞋底都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牽引,抬起時帶出絲絲縷縷的血絲,如同走在一片被詛咒的土地上。


    白子豪的心情愈發沉重,他走到其中一人身旁,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伸手將他翻過身來。


    火光映照在老人的臉上,那一刻,白子豪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驚呼:“啊?!”


    這竟是那位曾給予他饅頭和蜂蜜水的慈祥老伯!


    “老伯,你怎麽會在這裏?”白子豪蹲下身,語氣中滿是焦急與關切。


    老伯艱難地睜開眼睛,嘴角勉強擠出一絲抽搐:“你……打死……它了?”


    “豬妖已經死了,可老伯你……”白子豪的目光落在老伯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上。


    老伯突然一口鮮血湧出,氣息微弱地說:“我……被豬妖……變成了野豬……隻想……趕緊叫你……逃……”


    白子豪的心猛地一顫,終於明白過來,難怪在農舍時,野豬那般急切地驅趕他。原來,這一切都是老伯為了救他。


    他猛地回頭,隻見身後的砂石地上,一條血路蜿蜒,觸目驚心。他的心再次被揪緊,急忙轉身,手中的火焰更加熾烈,將老伯全身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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