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聖地,最有名的大殿,名為小南工。是當代魔教教主的議事廳。登上教主寶座後,鮮少有人知曉他的真名,見麵隻稱魔尊。而魔教教主的真名,就叫小南工。”


    “小南工手下有兩大魔將,一神棍。其一賈魚,主攻伐,擅隱蹤,有通感神通,每每危難之際,能逢凶化吉,逃之夭夭。因實力卓絕,在小南工弟子中,行三。”


    “小南工雖不喜此子秉性,卻極為容忍。有用之才,若是十全十美,反倒不敢重用。小南工深諳馭人之術,三番五次,袒護此子。賈魚陰險狡詐,已成我正道心腹大患。奈何此子甘當縮頭烏龜,貪生怕死,故無擊殺之良機。”


    “其二,汪叔真。陰謀詭計,層出不窮。早年間在正道時,移花接木,巧取豪奪。草菅人命,亡命天涯。”


    “追逐戰中,被正道廢去修為,跌落山崖。同門不忍繼續追殺,遂任其自生自滅。”


    “不料此子天賦異稟,際遇非凡。恰逢其會,小南工於此處靜修。”


    “此處乃小南工初入修行界之地,於此處修行,頗有益處。”


    “因緣際會,汪叔真成了小南工弟子。修行多年,修為攀升,榮升二師兄。”


    “此子勾結西方,擾亂金融,禍亂人間,人人得而誅之。雖其心不正,其才幹之卓越,不可否認。”


    “神棍,汪神諭。真名早已不為人知,隻剩化名。且此化名,已登記在冊,入了國籍。”


    “於公務機構中,左右逢源,看似大公無私,實則暗度陳倉。辦幾件正大光明,造一起冤假錯案。反正模棱兩可,可對可錯。上不究,下不查,民不懂,公不舉。”


    “此子,早已是甕中之鱉,隻待適當時機,連根拔起。可此子的蠱惑能力,不可小覷。更有諸多手段,不能掉以輕心。”


    “一手聖光術,進可殺敵於百步開外,退可救死扶傷於頃刻之間。亦能化為暗金色光罩,短時間內,阻隔一切攻擊,自稱無敵領域。那麽小的領域,真有臉說。”


    “修行界傳聞,魔教教主死於老夫之手。確實,小南工確實死在了老夫麵前。”


    “相傳魔教有部神功,源自上界。老夫懷疑,在老夫麵前消散的,很有可能,是小南工的身外化身。道教曰,斬三屍。如今看來,頗有可能。”


    “當初一舉擊潰八大高手,盡皆無名,修行界中,從未聽聞。隻怕是小南工,隻差一步,便能斬了上中下,三屍九蟲,魔功大成,上天成神。”


    “屆時,魔教的魔尊,便成了魔道的大神。攪了天機,亂了乾坤。”


    “老夫懷疑,天上已無神。歲月無情,時光如梭。宇宙之根本,此消彼長,輪回更迭。無亙古之仙魔,無恒久之不變。”


    “所謂仙魔,正邪,亦在扁擔之間,善惡一線。”


    “你我皆在局中,身不由己。大道要你我身先士卒,拚死證道。即便你看破,然麵對億兆生靈,你又當何如?”


    “不說那麽深奧了,你個憨貨,必定聽不懂。”


    刀沐澤癟了癟嘴,表示不服氣。聽不懂?你有本事多講點。強烈的求知欲,硬生生的壓住了問候對方家人的心。


    “就前幾天,老夫感覺小南工進入了仙界。這種感覺,很奇妙。老夫那個逆徒說過,小南工這種拉人頭的頭頭,遇到事,跑的比誰都快。”


    “老夫很久未感受到如此強大的修為波動。一閃即逝,必定是進了仙界。老夫得進去護犢子,凡間的事,你擔當。你身為男人,你要不行,還有你那個追不到的娘們。試著把愛說出來,萬一對方在等你表白,你不說,怎麽繼續?”


    “乏了。”


    這就完了?魔教的秘密生活,小南工與汪神諭不得不說的故事,汪神諭與汪叔真的畸形戀愛,汪叔真與賈魚的三角糾纏呢?


    沐浴露都拿好了,你跟我說沒了?坑爹呢不是!


    看的津津有味的老酒鬼,難得忘記了喝酒,誰曉得對方的故事,爛尾了。氣的老酒鬼又狠狠地灌了一口酒。


    雲半山還行,還知道把花生留著。就好這一口,美酒配花生,皇帝老兒拿龍椅跟他換,他都不換。


    若不是修為已經恢複,他還真想憑借凡人之軀,把開山宗給拆了。這老匹夫,說走就走,留下個爛攤子。萬一發生什麽變故,他走不開,戴師娘遇到危險怎麽辦?


    可這家夥,把事情說的如此嚴重,他指定不敢離開。萬一真有個什麽事,他萬死難辭其咎。


    本來便是天不怕地不怕,天涯海角任逍遙。一點點的道德觀念,束縛不了他。奈何英雄一旦愛上了美人,這個世界,便開始對他蠻橫無理了。


    “阿美,在嗎?”這位說自己是刀聖的人,這消息一出手,便是舔之聖體。身為手下敗將,他是聽得進雲半山的話滴。


    信息發出去了,沒人回。


    刀沐澤心想,肯定有事在忙。那就等等,這麽些年都等了,不差這麽一會。


    戴師娘正在梳理情報,忽收到信息,瞄了一眼,並未在意。


    整理材料之時,忽想起刀沐澤天生要強,不會輕易發來信息。隨即想回複,又習慣性的看了一眼材料,一晃神,給忘了。繼續投入到情報之中。


    當你的無視變成了習慣,哪怕對方表現的過於耀眼,你仍然會無視。如同你喜歡一個人,哪怕他在別人眼裏是一坨,那也是你眼裏的天使。


    等到情報整理完畢,再次看到那條信息,日理萬機的潛龍閣閣主,這才想起,還未回複某人。


    “何事?”剛打完這兩字,又給刪了。半天未回,現在回複,已沒了意義。


    “忙完啦!”這時,對方卻發來了消息。


    我們的舔聖,啊不,刀聖,在時時刻刻盯著手機屏幕。當屏幕顯示“對方正在輸入”,又好一會沒有發來消息的時候,舔,額,刀聖立即選擇了回複。


    閣主露出了會心一笑,發出了毫無感情的兩個字“何事”。


    “我有點事,短期內回不來。”刀沐澤見到回複,心情愉悅極了。哪怕硬剛雲半山,他都不虛。


    “你我皆是修道之人,莫要拘泥於小愛。無事莫擾。”閣主冷麵如霜。這小老頭,說不出煙花來,白白浪費時間。


    “這回時間長,我不在你身邊,你保護好自己。”剛才還在天空翱翔的老酒鬼,此刻如墜冰窖。麵對喜歡的人,即便刀聖,那也是白瞎。一句話,歡天喜地,一句話,如喪考妣。愛情,就是個折磨人的小玩意。


    感情,亂人道心。閣主懶得回複。結合收到的情報,立馬猜到了刀沐澤所在何處。既然刀沐澤在,那雲半山去哪了?


    “你手下敗將去哪了?”頓時心急如焚的閣主,慌忙的發送了信息。知道某人愛麵子,某些詞匯隻能反著問。


    “不知道。”得,老酒鬼吃醋了。


    “別鬧。正經點,回答我的問題。”閣主哪有心思安撫醋壇子,為今之計,必須要知道天下第一人的去向。


    已讀不回。喲,這老小子,長本事了。


    刀沐澤此刻生著悶氣,心裏一萬個不服氣。哎呀,我問你,關心你,你愛答不理。他雲半山消失不見,你倒是回複的挺快啊。你誰家女人啊你!


    “行啦行啦。別想歪了,我就想知道他去哪了。”閣主挺急的,但習慣了,不知道怎麽安撫某人。


    “去了他想去的地方。不用擔心,魔教教主也去了。有我在,夠用。”刀沐澤酸了一會,便坦然了。誰讓雲半山比他厲害呢,受人傾慕,他服氣。再說了,閣主大人的話,還是要聽的。


    具體的事情,不能在手機上說。正魔雙方,各有埋藏的棋子。信息安全不到位,必然會引起災禍。看來隻有派出潛龍閣的高手,前去核實情況,獲取更為詳細的情報。


    “北秋潮想你了。”閣主左手托腮,沉吟一聲,做出了決定。


    “有多遠走多遠,我隻喜歡女人。”刀沐澤自然知道,閣主要派北秋潮來核實情報。


    潛龍閣內,一綠衣道士起身,向眾人拱手施禮。並未多言,轉身離去。


    “老北此去,凶多吉少。”擺弄著藥罐的老者,喃喃道。


    “喲,了不得,會說四個字了,老薑,你可以啊。有進步。”又是一小老頭,佝僂著身子,裹著一床大棉被。


    “老洪,瞧你這小身板,越發的腎虛了。你去找塊好的材料來,老夫給你刻上洪南定之墓幾個大字。哪天背過氣去,正好用得著。”白胡子老頭在一旁揶揄道。


    “你要不說,老夫都忘了自己姓啥,名啥。馬天語,你老小子壞了閣主的規矩,先提了老夫的名字,回頭閣主要是怪罪下來,可別說老夫告你的狀。”老洪緊了緊棉被,吹了幾口氣,搓著雙手。


    “你們個個都是老鬼,精得很。從你們嘴裏說出來的名字,能有幾分真?我們所有人的來路,底細,都在閣主手裏,曆代傳承。哪怕死了,吾等子孫後代,俱能享受餘蔭。哥幾個胡謅的名字,那也是名字。隻要哥幾個說,我就認。”老馬笑嘻嘻的,提什麽閣主,他根本不帶怕的。


    說罷,老馬心有餘悸的看了看四周。生怕被某人聽到。


    想來,還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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