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千張很想給賈成龍來一手敲悶帶走,奈何某人情緒激動,萬一沒敲暈,必定要內鬥。


    如今是多事之秋,絕對不能出亂子。內鬥這種事情,絕對不允許發生。隻能趕緊聯係老道,同時讓賈成龍稍等片刻。


    “等等等,從來都是等。等到你們同意的時候,我姐都被欺負死了。讓開,不然別怪我翻臉無情!”賈成龍盛怒之下,六親不認。倘若朱千張堅持阻攔,賈成龍可不會為了什麽大局,為了大義,去妥協。


    他隻有一個姐姐,長姐如母。辱母者,當懲!


    母親癌症走後,父親轉眼就找了個小的,無縫連接,絲毫看不出傷心。多年經商,倒是還記得有雙兒女。舍得給錢,卻沒給予陪伴。


    賈勝男如姐如父如母,自己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就被迫要承擔大人的重責。對賈成龍的教育,嬌縱多於指責。已是一雙苦命人,何必自相輕慢。


    賈成龍在前麵不停的犯錯,賈勝男在身後追著給他擦屁股。這樣的事情,屢見不鮮。如果不是遇到了文芳這個硬茬,指不定還要繼續縱容下去。


    文芳的那幾個大嘴巴子,把賈勝男打醒了。不再是一味的偏袒,一味的縱容。孩子長大了,不能再護著。如果再這麽不分青紅皂白的護著,遲早是要出事的。


    醒過神來的賈勝男,又成了那個撐起賈家下一代半邊天的女人。所以,賈成龍才能入得了開山宗,做了王伯座下大弟子。


    賈成龍以前是挺混的。可他姐姐的事,就是他的事。如果救全天下,和救他姐姐,隻能選一個人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他姐姐。


    他欠她的,這輩子是還不清了。除非兩人鬧決裂,那再大的恩情都能還清。老死不相往來,蓋得住世間所有美好。


    “呂正君這混蛋,忘了當初走投無路,隻有我姐肯收留他的事了。當初猶如喪家之犬,現在倒是翻臉不認人,原形畢露了。”賈成龍像個孩子般,列數著姐夫的過往,諸多不堪,忘恩負義。


    呂正君,人如其名,初出茅廬之時,確實挺正直。正因為正直,所以得罪了人。差點搞得畢業證都拿不到。任你成績優秀,也未必能順利畢業。


    無非是英雄救美的橋段,呂正君見不得女同學被欺負,上前解救。未成想,對方不堪一擊,倒地哀嚎。


    旁觀者報了警,三人很快被帶回了警局。經過詢問,女同學親自指正,是呂正君欲行不軌,幸得這位男同學出手相助。


    未曾想,呂正君惱羞成怒,一腳踢傷了男同學。現在,隻想讓呂正君趕緊賠錢,那男的,要上醫院做ct。


    這樣的手段,王伯比較熟。純屬受害者的親身經曆,沒啥好炫耀的。


    這一套組合拳打下來,呂正君傻眼了。對方不僅要他賠錢,女方還告他騷擾。甚至,對方的傷情鑒定報告,足以對呂正君定罪。故意傷害,情節惡劣。


    百思不得其解,為何做好事,卻弄到這般田地。


    幕後之人,沒有趕盡殺絕。隻是讓誣陷他的女人傳話說,放棄留學資格。唯一的國外留學,公費留學的資格。


    至此,呂正君忽然間,明白了。感情對方繞了一大圈,又是仙人跳,又是誣陷的,原來在這裏等著我呢!


    那位從頭到尾沒露麵的受益者,先輩參過戰,不方便親自出麵,於是做了局。傻乎乎的呂正君,因為正義作祟,入了局。


    名額隻有一個,不搞你,搞誰!


    不服的呂正君,上告。向學校反映,學校裝聾作啞。向警局反映,警局以被迫害妄想症為由,不予受理。甚至是導師,都不敢幫呂正君。


    對方見呂正君還不死心,那感情好。當時不表,等其畢業。一畢業,呂正君發現自己找不到工作。沒有哪個公司要他。


    久而久之,忽然發現,有個人,總是跟著他。他去哪家公司應聘,那個人就緊隨其後。也不應聘,就是爆料呂正君在學校做的好事。如此一來,還有哪個公司敢要他。


    有一次,呂正君狠了狠心,抓住了這個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揍了再說。對方也沒想到,呂正君居然這麽剛。挨不了多久,就招了。說是鄭援朝派來的,目的就是讓呂正君走投無路。


    這小崽子,也太氣人了。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的,你也不能這麽乘涼啊,太欺負人了。


    呂正君心想,若不是當初因為審核沒通過,早就去當國防生了。咱沒有個為國爭光的爹,那就當個為國爭光的孩子他爹。


    呂正君的父親,因為嚴打期間,被舉報與流氓頭子有勾結,被抓進去,坐了幾年牢。


    哪有什麽勾結,不過是前後鄰居。打小一塊長大的,抬頭不見低頭見,喝了幾次酒而已。畢竟呂父好這口。


    哪知道,鄰居被抓起來後,通過某些人的暗示,死咬著呂父不放。於是,呂父進去了。


    呂父糧管所所長的位置空出來了,立馬就有人填了上去。


    “呂瑞啊呂瑞,當初就勸你別當這個官。這麽肥缺的位置,不是你能當的了的。”呂正君的母親,了解自己的丈夫。過於剛正的呂瑞,如何能勝任得了這等肥缺。被人搞,遲早的事。


    出來後的呂瑞,直接擺爛了。努力有什麽用,還不如一醉解千愁。


    渾渾噩噩的度過了兩年,呂母受不了了。說你呂瑞要是再這麽過的話,咱倆別過了。


    呂父這才逐漸振作起來,安心上班。不圖飛黃騰達,隻求一日三餐,團團圓圓。


    也正是因為呂父坐牢的經曆,呂正君失去了參軍的機會。


    四處碰壁的呂正君,終究還是認清了現實,獨狼不與一群肛腸科大夫鬥。娶了賈勝男,也學他老子,提前步入退休生活。不奮鬥了,躺平了。


    直到呂正君結婚了,才有人偷偷告訴他。為什麽人家老針對你,是有原因的。呂正君也想搞清楚到底為什麽。


    “郭文你認識吧。”


    “認識,大美女。”


    “給你寫情書,你小子不識好歹給扔了。你還記得吧。”


    “不記得。當初給我送情書的人太多了。”呂正君臉上滿是得意。


    “就是他現在的男人搞你的。當初人家心裏隻有你,隻有把你搞臭了,他男人才有機會。懂了吧。”


    簡直是無妄之災。呂正君打死也想不到,對方會因為這個原因,來對他展開一係列的打擊報複。


    “郭文的家裏,有些背景。兩人結合,屬於強強聯合。搞你隻是附帶,聯姻才是最終目的。”


    “他聯合他的,跟我有什麽關係。”呂正君不解,這都叫什麽事,搞他幹啥。


    “郭文在他麵前,吵著說非你不嫁。你說,搞你冤不冤?”


    這還真不冤。確實是無可避免的無妄之災。


    難怪郭文在大學群裏陰陽他,說什麽看走眼了,沒想到你也是個貪財,愛慕虛榮的軟飯男。


    當時的呂正君剛結婚,正是敏感的時候,見不得別人說他吃軟飯。當即便拉黑了郭文。


    被拉黑當晚,郭文氣的在家裏摔東西。見啥摔啥,也沒給鄭援朝好臉。


    鄭援朝表示很滿意,同時解除了對呂正君的後續折磨計劃。要不然,賈勝男一家,可能夠嗆,說不定,要被呂正君連累。但鄭援朝並未放鬆警惕,仍舊派人盯著呂正君。


    直到鄭援朝娶了郭文,當晚見了紅之後,這才真正的寬了心,徹底解除了對呂正君的鉗製。自此,賈勝男的事業,方才蒸蒸日上,有如神助。


    出於愧疚,鄭援朝暗中幫了不少忙。對此,呂正君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不知道。


    當初故意擠掉呂正君的名額,並不是鄭援朝想要,實在是不能讓呂正君去留學。一旦成功讓呂正君留學了,出了國,再想下手整他,就失去了本土作戰優勢。


    到時候手下無人,家人無權,也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鄭援朝要把呂正君留在家裏,隻有在熟悉的土地上,才能死死的拿捏住呂正君。


    因為郭文,也要去那裏留學。不通過學校,僅憑家裏走通關係,略微安排,便能如願。


    呂正君不傻,他可是高材生,這個家裏最聰明的人。既然對方送來好處,不拿白不拿。不僅要拿,還要跟對方做朋友,將利益最大化。


    鄭援朝清楚白月光的殺傷力,對於呂正君這樣的“白月光”,斷然不能深交。別說深交,連見麵都不見。生怕處熟絡了,會被郭文發現。到時候頭上容易有青天。


    有人傳話,要麽適當的時候,幫你一把。要麽撤回所有的幫助,再次坑你一把。你自己做選擇。


    呂正君很自覺的選擇了前者。


    當然,呂正君的白月光,是文芳。


    小竹林,拉扯中。


    “他始終是你姐夫,你這個時候去找他,不合適。”


    “怎麽不合適了?”


    “你情緒不對。你現在去找他,無非是揍他一頓。夫妻兩個的事情,不是你一個外人去揍其中一個一頓能解決的。”


    “我不用解決,我就是想揍他。我姐肯定能找到好人家,肯定比他好。但我一定要揍他。我咽不下這口氣!”賈成龍情緒激動,不聽勸說。


    “聽說你要揍我。”


    仿佛寂靜中的一道炸雷。隻見呂正君迎麵走來,一臉倨傲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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