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好。我們男人對男人,女人對女人。”氣吞宗的莽夫喊道。


    也不管王伯答不答應,莽夫衝了過來。


    得,打吧。剩下兩女人,也不動手,好整以暇的原地欣賞。


    莽夫忽然朝王伯伸出手,示意先不打。卻沒止住速度,刹車前行,王伯讓出一條路,莽夫繼續滑行,在地上劃出兩道淺淺的鞋印。


    “你們最好開打。要不然,我就打你們。別想著我倆剩一個,你倆聯手對付我。”莽夫並不傻,隻是看起來比較憨憨。


    “你就那麽確定你能贏?”明月宗的女人笑道。


    “必須的必。”憨憨很自信。


    “那我保證,你贏了,我不打你。先跟她分出勝負。”明月宗的女子,一臉誠懇。


    “我不信。那丫頭,你怎麽說?”憨憨轉頭問把千千。


    “我保證,我……”把千千覺得劃算,很公平。話還沒說完,就被憨憨打斷了。


    “行了,有這句話就行了。明月宗的話,我不信。你桃王宗的話,我信!”憨憨邊說,邊向王伯,再次發起了進攻。


    對於被憨憨無視,王伯表示無所謂。起初他也注意到兩位女子原地不動,不太願意跟憨憨打。有了把千千的保證,能打了。


    這憨憨,跟十一妹一樣,天生神力,不能硬抗。必須選擇遠距離攻擊,或者近距離穴位攻擊,但要保證不被憨憨拿住。


    先撿個石子試下皮厚不厚。王伯躲避的同時,想順手抄起憨憨衝過帶出的細碎小石子。誰曉得錦繡宗財大氣粗,演武場的地坪,竟然是一整塊巨石,堅固異常,難以撼動。被帶起的,不過是鋪在巨石上,十厘米厚,被壓實了的黃土地。


    憨憨實在是強悍,前衝之力霸道至極,腳步沉重,“騰騰騰”的把夯實的黃土層,重新趟出了散沙狀。


    要不,抓把散土,撒土眯眼,點穴?


    見憨憨再次衝來,王伯立即打消了這樣的想法。就這速度,快如閃電,恐怕他出手的瞬間,就會被憨憨撞上。被這種速度,如此體魄撞上了,不死也得散架。


    昨晚做了點功課。知道憨憨會的東西不多,但擋不住實用啊!


    鍛體神功,外加力大無窮。這就是成人版的小十一。危險係數sss。


    剛才悄悄偷襲了一下,手指接觸憨憨的左肋末端外沿,僅僅滑過,兩指都像是觸碰到鋼鐵,疼的王伯咬緊牙關,渾身緊繃。若不是真氣遊走全身,恢複的快,王伯可以立即宣布投降了。


    對付憨憨,不能硬碰硬,想要贏得輕鬆,稍稍有點難度。若是使出領悟的灰白之氣,不知道能不能破開憨憨的防禦。可王伯隱隱覺得,如果用了灰白之氣,要麽破不開,要麽憨憨被一擊必殺,連救都來不及救。


    思考再三,王伯迅速靠近明月宗的女人。


    那女人並沒有閃躲,篤定王伯不會傷害她。


    王伯從女人頭上,拿走一根銀白色得發簪。有利器在手,王伯覺得,自信的那個他,又回來了。


    憨憨意識到了危險,急忙原地雙手十字格擋。身周真氣環繞,形成一道土黃色,有型的透明罩子。


    在發簪的連續攻擊下,罩子好像承受不住小而密的攻擊,開始泄氣,逐漸縮小到憨憨身上。如同桃王宗的鐵布衫一樣,憨憨的身上,就像套了一件微黃發亮的衣裳。


    發簪瘋狂攻擊,持續擊打在憨憨襠部。雖然每次攻擊都被擋下,但憨憨額頭的汗水,卻是越來越多。擋是擋下來了,發簪攻擊的衝擊力,卻在震蕩著憨憨的褲襠。看似波瀾不驚,完好無損,實則疼痛難忍,苦不堪言。


    終於受不了的憨憨,怒吼一聲,頂著襲擊的發簪,再次衝向王伯。這一次的衝擊,慢了一些,卻充滿了靈動。輾轉騰挪,很是絲滑。猶如用雙腿,在演武場中,肆無忌憚的盡情漂移。


    發簪在手,王伯不慌。有心跟憨憨玩耍玩耍,故意不飛。王伯把自己當做了紅布,鬥起了憨憨這頭憤怒的小公牛。


    持續戲耍了幾分鍾,觀眾席上,都是哈欠聲一片,覺得不新鮮,沒有看頭。少數小女生,覺得王伯很酷,輕鬆拿捏,遊刃有餘。連帶著長相,也變得更加英俊瀟灑,高光偉岸起來。


    “你到底有完沒完,是不是男人,敢不敢正麵碰一碰。”憨憨憤怒的吼道。


    “你這是三個問題。我來不及回答。”王伯小嘴一歪,一臉欠揍的樣子。


    “那王哥哥你就一一回答他嘛。”明月宗的女人,嗲聲嗲氣的說道。


    “有完沒完,沒完。我是不是男人?你要是重金求子,我可以幫忙。正麵碰一碰,不敢!”王伯戲謔道。開玩笑,你鋼鐵之軀,我就一個脆皮近戰法師,你想誆我,沒門。


    “我不管你怎麽說,老是跑來跑去的,不像個男人。有本事,一招定勝負!”憨憨不服氣啊,心裏那個氣啊。


    “這麽自信幹嘛,你以為我破不開你的防禦?”王伯說這話的時候,肯定憋著壞。


    “當然破不開。我這身功夫,可是童子功。”憨憨昂首挺胸,驕傲的很啊!


    “如果我破開了,你怎麽說?”王伯話裏有套。


    “你要是破開了,我就認輸。”憨憨回話。


    “呐,我可沒逼你。我要是破開了你的防禦,你就得認輸。”王伯就抓著這句話不放了。


    “來吧。總好過打不著你,沒完沒了的吧。你要破不開,你也得認輸。”憨憨倒是個實在人。


    “當然啦!”王伯肯定的點了點頭,看似放下了防備,靠近了憨憨。就在一巴掌能扇到的地方,憨憨動手了。


    “看我還抓不到你!咦!”憨憨伸手,隻有一陣風,吹拂臉龐。


    “老實不老實,不能看臉啊!”王伯嘀咕了一句,就要再次禦器攻擊,這次,就專門紮這憨憨說話不算話的嘴。紮到這貨破防,跪地求饒為止!


    “行啦。追你半天了,也沒追到。剛才靠近了,位置好的讓人心動,一時沒忍住。來吧,這次我絕對說話算話。我要是耍賴,我是你孫子。”憨憨誠懇的說道,心裏卻不在意,大不了贏了喊聲爺爺,舌頭一打滾的事。


    “你等會,我做一手保險。七哥,手機扔給我。行啦,你說吧。”王伯開始錄像。


    “說什麽?”憨憨問。


    “隻要我破開你的防禦,你就認輸。”王伯示意憨憨跟著說。


    “隻要你破開我的防禦,我就認輸。”憨憨這回,挺聽話。


    “如果你耍賴,你就是我孫子。”王伯讓憨憨複述他的話。


    “對,我要耍賴,我就是你孫子。”憨憨老老實實的複述。


    “等等,還有。哪怕你耍賴,僥幸贏了我。取得最終勝利後,也得給我開山宗一半的權力。這算是你食言的代價。你敢不敢發誓?如果做不到,你全宗上下,死光!以你氣吞宗的名譽發誓!”王伯對憨憨沒有一絲好感。食言一次,百次不信。


    “我代表不了氣吞宗。但我以我全家的性命發誓。如果我耍賴,我全家死光。”憨憨很誠懇,值得信賴。實則他是個孤兒,又沒結婚生子。他一個人,就是全家。


    王伯又不傻,做好了對方耍賴的準備。隻要及時升空,讓憨憨失去重心,無法借力。那憨憨就成了拔了牙的老虎,威風不再,任人宰割。


    憨憨把話說到這份上了,王伯再斤斤計較的話,也說不過去。把錄好視頻的手機扔給了七哥。見手機完好無損的被七哥收下,他走向憨憨。


    又到了一耳光的距離,憨憨沒有出手。


    小於一肘距離,憨憨突然出手,矮身下潛,抓住了王伯的腳踝。剛想用力摔打,卻失去了重心,離開了地麵。憨憨的速度實在太快了,王伯剛剛想躲,根本來不及。


    王伯在憨憨下潛的時候,就選擇了直接升空。這憨憨,還真是個勇者。為了宗門的利益,不惜咒自己家人死。果然是個人才。就是這死不要臉的法子,怎麽看起來,跟這憨憨,格格不入呢!


    忽然,王伯腦子一抽抽,心中一緊。不好!這憨憨,另一隻手,抓住了王伯的膝蓋。兩手似乎在蓄力,若王伯不作為,被抓住的腿,指定是廢了。


    “好膽!”王伯陡然加速,讓憨憨再次失去了重心,無法禍害王伯的左腿。


    無敵風火輪知道嗎?王伯帶著憨憨,在空中,順時針,向下,旋轉開。急速下降,就看是王伯的頭先著地,還是憨憨的腿先著地。


    憨憨明顯不怕,能來到這裏,早就做好了一切準備。宗門培養他多年,到了他報恩的時候了。可離地麵越來越近的時候,這小子開竅了。不行啊!不管輸在王伯手上,或是被王伯給弄殘了,後麵就沒他的事了。這種賠本還不賺吆喝的買賣,不劃算。他就算贏了,但如果受傷了,也絕不是那兩個女人的對手。


    這不是妥妥的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嘛!想通了後,憨憨心裏悔恨不已。你說好好的,你招惹王伯幹啥?世上沒有後悔藥,憨憨的報應即將來到。


    眼看王伯的頭就要著地,誰曉得王伯蜷縮抱腿,翻過去了。隻見憨憨屁股先著地,腳後跟由於慣性,狠狠地砸向地麵。


    光聽聲響,都知道憨憨這雙腿,最不濟,也是個骨折。屁股蛋有沒有被摔壞不清楚,但坐骨結節就不一定了。


    就算憨憨的鍛體神功再厲害,可憨憨的五髒六腑還是脆弱的。被摔得七葷八素,在地上,抑製不住的抽搐,一時半會,不但起不來,還神誌不清。若不是有鍛體神功,怕是直接見了閻羅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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