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王伯知道,在愛裏迷失的感覺,很讓人著迷。老頭這段時間,怕是昏了頭。任何第三人的打擾,都是犯罪。至於收徒這件事,不需要老頭同意。


    “嗯,有道理。以後盡量發信息,別老是打電話。你電話費不要錢啊!讓你收的人,先來小竹林報道。如果品德通不過,就隻能做外門弟子。你先別回來,你把你小情人,送回她宗門再回來。”老頭自顧自的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喂喂喂,喂喂,這老東西!”沒法子,王伯隻能給文芳發了信息,讓她到時候接個人。


    為了打消戴冬九的疑慮,王伯給他卡裏打了七萬塊,說是一年的費用。具體增減,看表現。


    有了錢,戴冬九就能放心大膽的辭職。


    分別後,王伯打開手機,更改目的地。還好,有票。


    “去哪?”眼尖的祝孝桃明知故問。


    “我王伯,想去哪就去哪。”說完,王伯哼著小曲,梳理心情。


    第二天,一行六人,翻山越嶺,來到了祝孝桃的宗門。


    桃王宗。


    說是桃王宗,全宗一顆桃樹也沒有。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說不定開山祖師名字裏有個桃,創建的門派,就有個桃字唄。”祝孝桃笑道。


    “那這個王字,何解?”七哥問道。


    “王者,出類拔萃,凡人之巔峰,亦或是修行界的精英中的精英,同時期修行者之首也。”包平安插嘴道。


    “哦,你的名字裏,有個桃,也是這個意思?”七哥又問。


    “大概是吧。宗門長輩給取的名字,說不準。也沒那麽玄乎吧,一個名字而已,無傷大雅。”祝孝桃像是回憶起從前,好壞參半,記憶不堪。


    剛才進山門的時候,一群人像被審問一般,折騰了好一會。


    直至此時,祝孝桃才明白,自己在桃王宗的特權,徹底沒了。包平安的身份擺在那裏,守山門的弟子,還不敢多加刁難。


    此二人,是司馬暘諦的信徒。


    山腳下來的信報,司馬暘諦便知,祝孝桃帶著他的那個野男人,回來了。隨即吩咐看山門的兩個師弟,給王伯來個下馬威。


    誰知道,這兩人,顏控。光看到露出小半邊臉的七哥,就圍著七哥瞎折騰。甚至要求摘下頭巾接受檢查,反正都是男人,不用害臊。在他倆看來,七哥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小白臉。這顏值,當小白臉,超級合格。


    七哥倒是爽快,解下了包裹半邊臉的頭巾。兩人慌不擇言,喊出了醜八怪,妖怪,鬼啊!


    王伯立馬動手,打暈了兩人。王伯特想打腫兩人的嘴,可惜身在別人家宗門,得注意友方形象。這兩人,身為宗門弟子,半點修養都沒有,找打。


    走在宗門內,祝孝桃很不開心。把千千說,現在的司馬暘諦,又可以在門派為所欲為了。祝孝桃猜到,看門弟子,必是得到某人授意,才會為難他們。而這個人,八九不離十,就是司馬暘諦。


    多麽腐爛的宗門,連司馬暘諦這樣的敗類,都是座上賓,掌中寶。祝孝桃不由得對宗門的厭惡,提高了一個層次。


    以前是失望,現在是絕望。


    桃王宗的環境,比開山宗好了千百倍。弟子當然也是百倍於開山宗。與桃王宗相比,開山宗就是個小武館。


    開三天,關兩天門的那種。


    什麽時候我們也……七哥不禁感歎道。


    王伯跟七哥的想法一致。要是有一天,開山宗也能如此,多好。


    王伯想拍照片,傳給老道看。讓他瞅瞅,人家宗門什麽格調,你身為開山宗的掌門,有沒有什麽想法。同為上四門的一員,開山宗的檔次,好低!


    剛掏出手機要拍照,就被宗門弟子喝止。


    “幹什麽呢,快把手機收起來。本宗門,嚴禁任何人拍照。違抗宗門規定者,嚴懲。”喝止者,身穿黒衫,左胸處刺繡“執法”二字。身後三人,怒目而視。


    “有這規定嗎?”王伯問。


    “沒有。”祝孝桃如實回答。


    “誰派你們來的。”王伯再問。


    “聒噪。你再拍一個試試。”領頭者威脅道。


    “試試就試試。”王伯大大方方的把拍照改成了視頻,開始錄製。


    “好膽,拿下!”領頭人一聲令下,身後三人俱出。


    王伯對著身邊歪了歪頭,七哥連射三顆石子。


    “唰唰唰……”


    來勢洶洶的三人,應聲倒下。


    自進宗門,遇五人,揍五人。沒誰了。


    當然,在別人宗門,如此放肆,是不行的。眼見不敵,領頭者吹響了警哨。


    不消片刻,王伯一行人,被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


    七哥稍稍有點慌,把王伯護在了身後。可四周都是人,護不住啊!


    王伯倒是不懼。從剛才領頭之人的小表情來看,必定是祝孝桃的追求者,愛慕之人。他們偷瞄祝孝桃的模樣,跟當初王伯追文芳的樣子,一模一樣。這就叫,總有一天,你會從別人的身上,看到你曾經的樣子。到時候,你是開心,還是鄙夷?


    王伯這一次來桃王宗,是宗門之間溝通後的結果。桃王宗想見一見,這個摘了本宗果子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順便了解研究下王伯本人。以往摘果子的人,最多資質有所提升,而非王伯這樣,從無到有。從一個不能修行的人,到可以修行,並且天資卓絕,一日千裏的人。哪怕繼承祝孝桃的天資,也不可能一點沒有損耗,沒有退化。


    所以,桃王宗的人,早就知道王伯要來。宗門公布了王伯要來的消息。


    而祝孝桃的追求者們,知道消息後,串聯一氣,早就等著這一天。


    祝孝桃的天資沒了,美貌還在。多年不曾移情別戀,眾人看得真切。如此貞潔的奇女子,誰不愛?


    甚至許多自知追求無望的人,把念頭打到祝孝桃女兒身上。做媽媽的如此貞潔,做女兒的,耳聞目染,又能差到哪裏去呢!不過,孩子尚小,需要等。等就等,相愛不差個七八十幾二十歲的……


    身為修道者,他們等得起。宗門裏的一些道侶,相差三十多歲的都有,並不稀奇。那些相差五十歲的,就更不用提了。


    眼見裏三層,外三層。祝孝桃讓眾人退下,不要胡鬧,這是宗門請來的客人。


    有人嗤笑道:還不是你小情人麽,什麽客人不客人。你為他忍辱負重這麽多年,他卻結婚生子,算哪門子客人。


    祝孝桃語塞,既為這人的關心感到快樂,又為這人的無禮覺得丟人。總覺得消息不應該傳的如此詳細,恐怕又是某人在背後搗鬼。


    “想打我?”王伯忽然說道。


    打了守山門的兩人後,王伯跟老道報備了。生怕對方不講武德,把他給扣下了。


    老道說,你是客人。放心大膽的搞,出了事,我來撈,嗯,我來扛。


    王伯見眾人還是圍著不散,繼續喊道:想打我的排好隊,一個一個來。


    活見鬼,這些人,動了,真的排好了隊!王伯想跟大家說,就當我沒說過,你們把我當個屁,放了可好。可他開不了口,美人在側,怎能慫!


    “七哥,上。”王伯把七哥推到了身前。


    白如燁很支持王伯,也挺忠心。饒是如此,白如燁心裏,也有一些親切的話語,要與王伯的祖宗分享。


    “沒種的人,就會躲在別人身後。”眾人嚷嚷道。


    “喝!廢什麽話,你們一起上。”七哥眉頭一皺,爆喝一聲。


    眾人立馬不樂意了,這鳥毛人,裝什麽?上就上。


    王伯拉著幾人退後,任由七哥對抗幾十人。


    桃王宗的弟子,不是懦夫,也非莽夫,更非偽君子。既然對方一人應戰,自當一人迎戰。


    想法很好,現實很殘酷。首發三人,一個接一個的,瞬間落敗。


    眾人也看清了,七哥的憑仗,“彈指神功”唄。


    “小兄弟,你剛才說的話,還算數嗎?”有人出聲,不好意思的問道。


    “算數。”七哥話剛說完,眾人就一股腦的衝上來了。那陣仗,嚇人。


    隻見七哥雙手連續揮舞,耳聽得十數聲“唰唰唰”。


    衝上來的人,一個兩個的同時跌落在地。失去戰鬥力,倒地上幹瞪眼,疼的發出連續不斷地“嘶嘶”聲。


    後麵幾人見狀,也不上了。明擺著當靶子,實力不在一個層次,上了就是送人頭,不去。


    就在幾人騎虎難下時,司馬暘諦出現了。


    “遠來是客,你們這般魯莽行為,有失禮節。快向客人賠罪。”司馬暘諦款款而談,溫文爾雅,像極了門派砥柱,宗門榜樣。


    “收起你那華山掌門的嘴臉,我們不需要你來指責。”眾人很硬氣,把厭惡司馬暘諦的表情,做到了極致。咬牙切齒,極度鄙視。


    甚至眾人心裏,不由得對王伯生出好感。與其讓師姐便宜了司馬偽君子,還不如跟了眼前的慫男。為什麽叫王伯慫男,誰讓他躲七哥身後,避戰不出呢!


    “無妨,既然諸位不肯道歉,就由我來代眾人向客人賠罪吧。”司馬暘諦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就要彎腰向王伯等人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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