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及時出手,隔空取物,死死的抓牢八師兄。卻被八師兄強大的慣性,帶的身體向前摔倒。


    好在八師兄沒事。爬起來的王伯,摸了摸嘴巴,嗯,沒泥。


    大家一擁而上,抓住了八師兄。


    被抓的八師兄,一臉無辜,滿是憤怒。那神情,像極了被冤枉的孩子。


    王伯想與八師兄說兩句話,卻被荊長貴拒絕。


    “小仙長,別讓我為難。”荊長貴沒給王伯好臉色,直接把人帶走。關乎家族榮譽,此後生計,荊長貴必須強硬。


    王伯的感知,告訴他,事情沒這麽簡單。任由放出來的同門師兄師姐,對著他破口大罵。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塗克愛眼中一閃即逝的光芒,他看見了。想來想去,腦子裏,好像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卻又始終抓不住。


    四師兄見王伯不辯解,不回應,著實惹人生氣,於是控製八師兄的父親,上前給了王伯一個大大的耳光,剛要打第二下,王伯便站了起來。


    “想通了,我終於想通了。”王伯跑到四師兄麵前,親親抱抱舉高高。


    十師兄一陣惡寒:小師弟這取向,都不避人了嗎?


    被親的四師兄,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伎倆被人看穿了,做了壞事,頭抬不起來。不過小師弟這懲罰人的方式,有些特別。讓人怪不好意思的!


    “喂喂喂,哎,是我。老頭啊,你有沒有聽說過,有人可以用眼睛催眠人做一些違背自己意願的事情。呐,是這樣的……”王伯立即打電話給見多識廣老道。


    老道回複的倒是很幹脆。有是有,但像這樣,長時間催眠,又能隨心所欲,悄無聲息解開的,不多。如果你家四師兄夠勤快的話,過了四十歲,應該可以。


    那十八歲的小孩子,行不行。


    行,除非有鬼。


    那就是不行咯。


    不是說了行嘛。


    “你是說,這孩子,鬼上身?”王伯覺得不可思議。


    “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等有空再跟你細說。沒什麽事,就回來吧。小八的事情,自有管理局審理,沒你們什麽事。”老道賣起了關子。


    這老雜毛,真小氣,說話說半截。王伯也沒辦法,隻能將老道的最高指示,傳達給眾人。


    “難怪讓你接班,你跟掌門,都是冷血動物。”五師姐以為掌門放棄了八師兄,心裏很不痛快,故意抬高聲音,說給眾人聽。


    “這我就不愛聽了。你可以說我,但不能說我師父。不管怎麽樣,老道還是掌門,你們不能不尊重他。”王伯忽然嚴肅起來,讓大家很不適應。


    “剛才打電話,還喊掌門老頭,可沒見你對你師父有多少尊重。平時更不用說了,呼來喝去的,真搞不清楚,他是你師父,還是你是他老子。”九師姐不說話則以,一說話,準能切中要害。


    “唉,你這就不對了。雖然掌門是你爹,但你也不能無法無天。他是我師父,我把尊重放在心裏,不放在嘴上。但你們其他人不行。這老道,隻有我能說。誰要是不服,今天,我就打到他服。”王伯的話,不像是開玩笑。


    “本事大了,我才多久沒回來,你能耐了,敢打同門師兄師姐了?來,你打我一個試……試。”大師兄最後一個字,是貼著牆說的。幸好及時開了金鍾罩。


    “你敢打我老……公。”九師姐的最後一個字,也是貼著牆說的。隻不過,王伯對她,沒使多大力。


    “我也不怕告訴你們,我就無法無天,我就獨裁了。除了我,你們有誰是真正被老道抓來的。老道對你們各個都有恩,唯獨對我有所虧欠。你們看不出來嗎?一個個的不知道自己的位置,都什麽檔次,敢跟我一起罵老道?老道也是你們能念叨的?”


    “你,就你,說的就是你。為人子女,你做了什麽對得起老道的事情了?剛才你滿嘴你師父你師父的,我師父是你爹。你怎麽不說我爹我爹的?老道原諒你,是父愛。可你對老道的反哺之情在哪裏?一言不合就跟人私奔,一言不合就非婚生子。你還有資格在我麵前跳?要不是看在老道的麵上,我逐你出師門。真當自己千金大小姐,無法無天了?”


    “你李大誌,牛啊!金鍾罩一開,全世界都要為你的金光買單!身為一派的大師兄,竟然背著掌門,與掌門之女私通。被掌門責罰後,坦然的毫無愧疚的接受一切。不僅死不悔改,還拐走了掌門之女。父母受製於人,你不想方設法補救,竟然任由潑婦氣死二老。你還有臉在我麵前擺資格,講仁義道德?”


    “還有你們兩個,別看看看!怎麽,不敢說話?要不是你們兩個畜牲,放走了八哥,能有今天的事情嗎?我跟他們看不住人,你們兩個千裏眼順風耳的,還能看不住?我看你們就是存心想害死八哥。”


    “還有你,五師姐。我看你全身上下,就沒有一處順眼的。自以為是的正義。你瞧你找那慫貨,有點男人氣概沒?你當初不也認為,八哥去報複這些人,是正義的嘛!那我現在按照門規,治你一個目無尊長,有辱師門,沒錯吧。你鼓勵他人,枉顧人命,妄圖越過律法,用以牙還牙,動用私刑的方式,結束普通人的生命。你這叫助紂為虐,按照門規,我身為少掌門,是不是有權廢掉你的修為。是也不是?”


    “還有你,二師兄。不對,像你這種床頭藏著下流書籍的人,隻配我喊你的名字。趙江啊趙江,李大誌不在的時候,你做了什麽?不想著帶領大家好好修煉,光把心思放在嫉妒別人,折磨他人的徒弟身上了吧。尤其吃燒烤的時候,我看見你就煩。什麽都不做,來了就吃。還要吃兩人份的。平時吃飯,怎麽沒見你這麽飯桶的?”


    “你笑什麽?你笑什麽三師兄?你以為你就正義了,沒有毛病了?難道你沒跟五師姐一樣,見我不同意你們援助八哥,就眉頭緊皺,恨不得問候我祖宗十八代?就你也配?你瞧瞧你娶的老婆。人家小你多少歲了,你怎麽下得去手?就你這齷齪思想,要在別的國家,是要戴電子腳鐐的。還好意思笑,斯文敗類!”


    “你是不是聽的很爽?沒說到你是不是?六師兄,我勸你還是早點用麵條勒死自己得了。你說六嫂嫁給你,有什麽好處。給你洗衣做飯,端茶遞水。你連人家生日都不記得。還記得我們的老婆們拉了一個群嗎?那天在群裏,你老婆哭的梨花帶雨,老慘了。你就是個純正的渣男。整天用腳在地上蹭啊蹭的。你以為你是邁克爾傑克遜,表演太空步呢?”


    “你,別看別人,就是你。十一妹,你年紀小,大家都讓著你。你瞧你跟我對抗兩次,手上沒輕沒重的,要不是我有點本事,早被你摔死了。我不是你的敵人,你不用把我往死裏揍。一點同門之情都不講,你這樣的小孩,沒良心。你就是荀子口中的人之初,性本惡。”


    一個個的把這些人說了一遍,王伯嘴快活了,人也舒坦了。


    “行了,我也懶得說你們了。老道說了,讓我們回家,別在這瞎參和。”王伯轉頭要走,卻被眾人叫住了。


    “嘿,等等。”


    “對,說你呢,你是不是漏了什麽?”


    “怎麽滴,玩不起?既然說到這份上了,也不在乎多一個。”


    “你跑什麽?不能厚此薄彼,要說就說全了。”


    “對啊,別光說我們,說說他。”


    “哎!你們不明白,人家是心腹,怎麽能說呢。”


    “對嘍,心腹嘛,哪怕犯了錯,也是對的。”


    “是的是的,不像我們,心腹就是心腹,那可說不得。”


    “說嘛,說嘛,你不是自詡公道,仁義道德嘛!”


    眾人七嘴八舌的,都在起哄。


    “有什麽好說的,三馬那群廢物,我早就放出去探路了,居然一無所獲。現在我安排他們保護二老,等回去後,再好好說道說道。”王伯眼睛一斜,張口就來。


    七師兄上前拉住了王伯,示意王伯說人要說全,罵人不避嫌。


    “醜八怪,別碰我。再拉我,我揍你。”王伯忽然罵出口,把七師兄說的一愣一愣的,眼淚都快出來了。王伯心想,我都跳過你了,你非要上來讓我罵,我能怎麽辦?我也很絕望啊!


    其他師兄師姐見狀,這還能忍,人身攻擊啊。一擁而上,把王伯揍的不輕。


    最後,頂著豬頭的王伯,求大家放過,晚上請大家吃火鍋。


    大夥不約而同的看了看七師兄。


    七師兄不為所動,好像並不準備原諒王伯。眾人隨即,又要動手。


    王伯頂著豬頭,咧嘴笑道:七師兄美若天仙,是我剛才眼瞎了。要不然,我背你去火鍋店。好嘛,好嘛,我的好七哥。


    七師兄噗呲一聲笑了,大夥就此放過了王伯。但七師兄還是一副氣鼓鼓的樣子,於是四師兄慫恿七師兄坐王伯肩膀上。十師兄複議。


    眾人一聽,嗯,可以。紛紛表示,應該懲罰一下。


    拗不過眾人的好意,七師兄照做。心裏的些許不快,頓時煙消雲散。


    一路上,王伯頂著豬頭,扛著七師兄,哼著豬八戒背媳婦。


    眾人熟悉這旋律,覺得王伯這腫臉,挺應景。再看七師兄,露出的半邊臉,羞紅了天。雖然相識多年,眾人仍覺驚豔。倘若七師兄是個女的,這情形,更應景了。


    可惜啊,天妒七師兄的臉。一半魔頭一半仙,火雲灼臉天妒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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