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王伯,思索半天,就問了句:吃了嗎?


    先不說還沒到飯點,就是到飯點了,你這沒頭沒尾的瞎問,也不應景啊。


    好歹你誇誇人家,關心關心別人,有沒有下班,上班站著累不累,晚上有沒有空,出來吃個飯,看個電影,開個,咳咳,這不就挺好嘛。


    見王伯如此不爭氣的樣子,掌門恨不得親自出手幫忙。門派中的各位絕佳的流氓扮演者,也躍躍欲試。


    七師兄表示,需不需要他每天尾隨,嚇唬嚇唬女人。到時候缺乏安全感的女人,必定會被從天而降的王伯拿下。


    王伯死活不同意,你當拍電影呢?套路一套一套的。奧斯卡沒有你們,外國電影我不看。


    身為堂堂好男兒,主打的就是一個真誠。哪怕被拒於千裏之外,也不能挖空心思作踐別人。


    五師姐表示,唯有女人懂女人。掌握了輿論,就掌握了主動權。隻要把女人的名聲搞臭,讓她不自信,讓周圍的群眾孤立她。到時你再出現,給她關懷給她愛。這事,成了。


    至於怎麽散播謠言,簡單。去跟小區的大媽跳廣場舞,拉家常。平時,隔三差五的帶點小點心,瓜子花生的。不超過一個星期,立馬熟絡起來。沒事窩在路邊坐著聊天,看見那女人經過,就不經意的說起,好像在哪個ktv見過之類的。


    不用擔心,一個下午,小區肯定傳遍了。這個姑娘在哪哪,做著不幹淨的活。一看那長相,那打扮,就不像正經人家。你看她走路的樣子,沒個十七八個男人,扭不出這樣的步子。


    大媽編瞎話,全挑好看的編。越漂亮,編的越肮髒。


    王伯張大個嘴巴,難以置信。平時英姿颯爽,挺正麵的五師姐,咋就這麽陰險毒辣,不擇手段呢。


    不行不行,談個戀愛而已,沒必要毀人清白。你們這腦回路太發達,還是不要發表意見了。


    五師姐不以為然。隻要出發點是好的,略微耍些手段,無傷大雅。隻要在一起的日子裏,對人家好點,不就行了。


    王伯當即表示,不需要你們這群“老鷹人”出手,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思索老半天,憋出幾個自以為浪漫的句子:似曾相識的臉,隻需一眼,牽扯出半生的思念。好像在哪裏見過你,在夢裏,還是在你燦爛的眼眸裏。


    “哦。”女人回了信息,簡短又敷衍。


    此刻的王伯,心裏不是個滋味。對方敷衍的明明白白,而他又沒有理由責怪。追小姑娘嘛,哪有一帆風順的。總要有個相互熟悉的過程嘛。


    王伯覺得吧,有時候還真該聽聽掌門的,讓門派裏的各位流氓上才藝,立馬能拿下。可這戀愛,不能這麽談。不然,他王大官人的臉麵,何處安放啊。


    談歸談,修煉不得落下。掌門這些日子,除了給王伯出謀劃策,還親自監督他的修煉。


    滿心想談戀愛的王伯,最近的修煉進度,毫無長進。對啃得急姑娘的思念,也與日俱增。


    感情是個神奇的東西。原本對女人沒有多大想法的王伯,在二師兄的神助攻下,竟然慢慢的,真的對女人產生了一絲眷戀。好似冥冥中,有些神秘的東西在牽引。男人女人,天生的磁鐵兩級,觸碰既吸引。


    “屁個神秘力量。就是原始的衝動,披上了情感的外衣。”五師姐的話,永遠粗鄙實用。男人,隻會影響她揮鞭子的速度。


    不管怎麽說,兩人聊天的進度,終於來到了下一步。


    通過了解,女人叫文芳。家中排行老三,上有2個姐姐,下有1個弟弟。


    文芳是啃得急的店長,也是股東之一。十八歲開始打工,存了點錢。吃了很多苦,見過很多人。最後覺得,在哪幹都是幹,不如離家近點。


    啃得急另一個老板,是文芳高中的同學。當然啦,必定是曾經仰慕文芳美貌的追求者。


    文芳的閱曆不淺,拿捏這樣的小男人,很是容易。對方言語上占占便宜還行,行動上,文芳從來不給機會。


    有家室的男人,別想碰她,這是原則。


    所以呀,不會談戀愛的王伯,才能有機會跟她談。像王伯這樣傻乎乎的男人,她很喜歡,但她不說。


    王伯第一天來吃雞翅的時候,她便注意到他了。


    王伯連續第三天來吃雞翅的時候,她就明白他的心意了。


    她是女孩子,怎麽能主動出擊。再說了,當著自己員工的麵,主動出擊,有失顏麵。也不是不能主動,得看對方值得不值得。


    交往是個技術活。有的人前一秒嘴裏說著我愛你,下一秒就把別人摟進懷裏。情感淡薄的年代,太計較得失,往往孤家寡人。


    文芳不介意被傷害,被欺騙。如果王伯偽裝的好,能騙到她,那是他的本事。既然不能阻止心動,那她就約束自己的行動。在戀愛的道路上,設置障礙,超簡單的。


    看完電影就回家,不在外麵過夜。隻此一招,就能過濾掉百分之99的渣男。當然,也會過濾掉好男人。


    大家都很忙,抽空來一趟。吃完鴿子放,你當我智障?


    文芳從不輕易接受男人的單獨邀請。畢竟從某種意義上講,接受了男人的單獨赴約,基本等同於同意交往。何況,別人請你吃飯,心裏什麽想法,你比誰都清楚。文芳不是個傻子,當然明白。


    別看文芳天生麗質,嬌花一朵,迄今為止,還真沒在本鎮談過戀愛。而王伯所了解到的文芳,就是個服務員,家中行三。


    嘴笨的王伯也不會聊天,更多的,就是去吃雞翅。文芳有時也會問他,吃這麽多雞翅膩不膩。王伯也會冒出一兩句金句:雞翅膩了,看你看不膩。


    文芳笑了,笑的很好看。花兒盛開,芳香怡人。


    終於,一個月後,文芳答應了王伯的邀約。不過事先說好了,吃飯看電影都行,不過得aa。要不然,她不赴約。即使赴約,也會扭頭就走。


    隻要文芳能出來,什麽要求都不過分。王伯答應的那叫一個快,生怕女人反悔。


    掌門讓二師兄,帶著一幹人等,巧妙的介入了此次約會。


    本沒讓七師兄來,怕他壞了氣氛。可七師兄說了,如此場麵,怎麽也得觀摩觀摩,學習下。畢竟將來,他也是要談戀愛的。二師兄隻能答應,再三叮囑,麵紗一定要帶好。


    兩人見麵的時候,已是下午。吃飯尚早,逛逛商場。兩個傻子,也不說話,漫無目的的逛。


    文芳淺藍色的裙子,襯著婀娜的身姿。纖細的小手,時不時捋著劃落的劉海。精致的臉蛋,滿是膠原蛋白。此刻的文芳,好似一道光。美而不媚,惹人愛憐。


    王伯沒能發覺這道光。兩人雖然看似並肩而行,實則天南地北。王伯有些鬼鬼祟祟,不敢正眼看人。偷偷摸摸打量,也看不全。隻覺得文芳挺好看,賞心悅目。


    心情不錯的王伯,當然沒有覺察到同門師兄們的到來。


    二師兄一聲令下,三師兄出馬。假裝路過,順手推了一把王伯。


    王伯失去重心,撞向右側的文芳。


    未及反應的文芳,有些驚慌失措。王伯努力穩住身形,卻還是傾倒半個身子,左手按住了文芳的肩膀,身體貼在了一起。一觸即分,滿臉通紅。


    王伯尷尬的笑了笑,罵著那人神經病,走路跟投胎似的。


    兩人繼續漫無目的的逛著。王伯偷偷抬起左手,嗅了嗅,香。


    二師兄繼續整活。都是老套路,用起來順手。


    十一妹捧著玫瑰花,假裝偶遇兩人,詢問:哥哥,哥哥,不給你女朋友買朵花嗎?


    還沉浸在左手香味中的王伯,剛開始還準備買花。發現賣花的人是十一妹,頓時好心情散了一半。立馬意識到,剛才撞他的人,肯定是那幫孫子。


    可他能怎麽辦,對方說了,怎麽不給女朋友買花。就衝這占便宜的話,那也得買。


    他要買,文芳說不要,別浪費錢。於是,他沒買。


    當時二師兄就傻眼了,這人,也太白癡了吧。


    商場裏的跳舞機,都是年輕的女孩子在跳。那曼妙的身姿,青春的氣息……哎,不好看,不看了。


    在察覺到文芳灼人的目光後,王伯立馬轉移了視線。


    二師兄再次出手,這一次,他派出了十師兄。


    “這位美女,你不給你男朋友,買朵花嗎?”十師兄一時緊張,把話說反了。在山裏的日子久了,跟世俗有些脫節,難免緊張。


    二師兄左手捂臉,丟人呐!


    好在這第二次的機會,王伯沒有放過。他不由分說的買了花,插在文芳攜帶的小包上。


    烤魚的香味,催生了王伯的口水。他又犯了一個錯誤,問都沒問文芳喜歡吃什麽,就走進了烤魚店。好在文芳不介意,聽之任之。


    二師兄也不當人,借著公款,也進來吃烤魚。師兄弟們,舉雙腳讚成。吃飽喝足了,才能為王伯保駕護航的呀!


    一條大大的烤魚,王伯自顧自的吃著。唯有美食與美人不可辜負,倘若兩者皆在,舍美人而取美食乎。


    文芳倒是覺得眼前的男人挺真實。飯量大,也不是壞事。能吃就能幹,至少不是個遊手好閑之人。


    二師兄左手蓋臉,恨鐵不成鋼。


    吃飽的王伯,提議看電影。文芳點了點頭。


    又到了二師兄,整活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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