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本王決定親手審判的第一個賊人,竟然也會是最後一個啊,既然這樣,那你就連帶著rider的那一份,準備好承受本王雙倍的裁決吧!”


    當金閃閃如約到場之時,古羅已經久候多時了,眼前是號稱最古之王的對手,身後是熊熊燃燒的大聖杯,對雙方來說,前方的阻礙也隻剩下了彼此,這一戰便是終焉之戰,避無可避,退無可退。


    “既然這樣,我也會帶上征服王那一份未盡的心願,繼續勝利下去,不然的話那家夥恐怕是要怪我了,他輸給了最終的勝利者,聽起來總好過輸給了一個輸家要強吧。”


    麵對金閃閃的傲慢,古羅自然要予以回擊,在發出必勝的宣言之後,古羅卻突然換了一個話題:“上次的酒宴,我沒記錯的話你的酒還剩一點吧?在分出生死之前,連帶上rider的那一份,把剩下的酒喝完,如何?”


    “哈,你還真是被那個家夥傳染了麽?竟然也敢於覬覦本王的寶物?”嘴上說著嘲諷的話語,金閃閃卻仍然取出了那一套華麗的酒具,將酒液倒進了兩個杯子裏。


    “三杯,還有一杯,敬離開的那位。”


    再取出了一個杯子,金閃閃將瓶底剩下的神代名酒一滴不剩地倒了進去,遞給古羅,然後就如同拳套互擊的拳擊手般,莊重地與古羅對碰了酒杯。


    接過酒杯,古羅將其中一杯撒在了大地之上,另外一杯則是和金閃閃一同飲盡,當被扔到空中的酒杯落地的那一刻,兩人也已經準備好了開始最後的較量。


    當瓦倫城再次出現,沒有嘶吼,沒有咆哮,不死的戰士就這麽靜靜地站立在荒蕪的大地上,等待著衝鋒的號令。它們沒有熱血,不會喜悅,所擁有的,隻有一往無前的決絕。


    獨自一人麵對著這浩如煙海的大軍,archer的臉上依舊是平淡的神色。他隻是泰然自若的站在那裏。金黃色的身影就如同一座孤傲的峻嶺,拋開那令人生厭的口吐芬芳之外,古羅也不得不承認,這一位所擁有的王者氣度,也是世間少有的。


    注視著無盡的衝鋒,金閃閃的眼中透露出來的卻是一種別樣的喜悅。被召喚到這一時空,卻隻是在無聊的臣子陪伴下,重複著一場場名為聖杯戰爭的鬧劇,爭奪著本就屬於他的寶物。早已心生厭倦的他,現在終於遇到了一個像樣的對手。


    鄭重地用鑰匙打開了自己的寶庫,這一次金閃閃終於是親手握住了一把武器,一把有柄有鍔,長度與普通長劍相仿,但武器本體卻是由三段轉輪一樣的圓柱體構成的特異武器。


    在金閃閃緩緩舉起這把武器時,原本持續緩慢地交互回轉的三段圓柱體慢慢的加快回轉速度,一轉快過一轉、一圈快過一圈。而早已知道了這一擊效果的古羅隻是靜靜地站在瓦倫城的城頭,等待著這一擊的降臨。


    “醒來吧,‘ea’啊。與你相稱的舞台已經準備好了!”在金閃閃高昂的宣告中,這把在神話中見證了開天辟地之壯舉的武器,攜裹著強烈的旋風,在這充滿死亡氣息的空間裏,準備再次上演一場開天辟地的奇跡。


    “看好了——這就是‘天地乖離·開辟之星’!”


    這一刻,大地被撕裂,如同沉睡的巨獸張開了它深淵一般的巨口,在地麵上衝鋒的不死大軍紛紛被吞噬一空,如同雪崩般直直落入無底深淵;天空在破碎,如同看不見的刀鋒舞者肆意揮灑自己的才能,飛翔著的天災們也隨著空中出現的虛空裂縫而被撕裂,粉碎。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點,在大聖杯的映襯之下,古羅依然站在原來的地方,金閃閃也帶著傲然的微笑昂然挺立。兩人的位置毫無改變,這場戰鬥好像時間重新又拉回開始的時候。


    “果然不愧是乖離劍啊,對界寶具名不虛傳,我的固有結界在這樣的攻擊下,竟然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啊……”大招被破,古羅的臉上卻看不出任何的失望。


    自己ex級別的寶具被輕易破解,這其實是在古羅意料之中的,征服王的王之軍勢在ea麵前不堪一擊,而本質上與王之軍勢相同的瓦倫城降臨也不會好到哪裏去。至於古羅會這麽做,隻不過是出於開場交大以示友好的原則罷了,反正召喚出來的也僅僅是瓦倫城的投影,不會對本體造成什麽影響。


    不然的話,要是古羅認真使用瓦倫城投影中的那些規則,就算是慘遭降級之後,時間、空間,各種規則的影響,也足夠金閃閃喝一壺的了。


    金閃閃並沒有回應古羅的話,隻是默默地收起了ea,仿佛現在的戰鬥,麵前的古羅,已經不配他繼續使用這柄原初的武器了。而對應的,則是數不清的閃耀的寶具如同滿天星鬥般在空中展開,齊齊對準了古羅的方向。


    最華麗的大招開場就交了,接下來的戰鬥就變得乏善可陳了,弓箭手和法師之間的彈幕對射不就是那個樣子麽?一邊是五花八門的寶具,一邊是稀奇古怪的法術。王之寶庫中飛舞而出的兵器要麽被骨矛骨牙擊落,要麽被骨牆骨盾阻擋;而古羅揮灑出的白骨幽魂和詛咒也被一件件寶物的效果抵消。


    對衝的陣線漸漸開始向著古羅的方向偏移,見到這一幕,惡劣的笑容再次掛上了金閃閃英俊的臉:“能與本王戰鬥到這樣的程度,你也算是足以自傲了。這樣的話,你就帶著本王的讚譽去死吧!”


    隨著金閃閃話音落下,王之寶庫中飛射而出的寶具數量越來越多,就像是對波一樣,古羅這邊已經明顯的處在了下風。不過麵對這樣的情況,古羅卻依然沒有任何的緊張神色,反而好整以暇的說道:“那麽金閃閃,你知道作為caster的我,最擅長的是什麽麽?”


    “你擁有怎樣的能力並不重要,反正本……唔!”驕傲的金閃閃本來打算繼續嘲諷一下對手,可突然而來的劇烈疼痛卻硬生生的打斷了他的發言,那是靈核破碎的感覺!


    “我最擅長的,是毒啊!”看著突然開始大口吐血的金閃閃,古羅幽幽的說道。然而此時的金閃閃卻已經聽不到古羅在說些什麽了,靈基崩潰的他,已然陷入了不可置信的狂亂之中。


    最後一戰,古羅終於算是火力全開,用出了之前從未用過的原初之毒,從一開始瓦倫城的投影到後麵和金閃閃的對射,可以說全部都是在為原初之毒的必殺一擊做鋪墊,很顯然,古羅成功了。


    在金閃閃化作靈子消失之後,黑色的太陽也開始升上了活動中心的穹頂,無數的黑泥從太陽之中滲出,滴落在地板之上,點燃了灼熱的火焰。


    越來越多的黑泥開始狂暴,沸騰,而湧出黑泥的孔洞也在它們的作用下越來越大,被“此世之惡”的詛咒所汙染的黑泥形成一道如同瀑布般的激流,衝刷著周圍的一切,仿佛要用這樣的方式擴張出更大的通道,完成最終的降臨。


    “櫻,準備使用令咒吧,按我們之前說好的那樣。”麵對著這樣的場麵,就算是古羅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從開戰保存到現在的令咒,也該是時候派上用場了。


    “以我間桐櫻之名——”接到古羅的要求,櫻沒有任何猶豫的拉開了衣袖,對著自己的從者露出手腕上的令咒。


    “caster,以第一道令咒命令,全力使用原初之毒·吞噬者,吞噬聖杯之中全部的惡!”


    “caster,以第二道令咒命令,全力使用原初之毒·吞噬者,吞噬聖杯之中全部的惡!”


    “caster,以第三道令咒命令,全力使用原初之毒·吞噬者,吞噬聖杯之中全部的惡!”


    當令咒的命令與從者的意誌完全契合之時,從者將得到難以想象的增幅。而古羅的原初之毒,有一個形態就是可以如同最可怕的寄生物一樣,附著在一切事物之上,以之為養料,吞噬他,同化他,壯大自己。此刻,在古羅的意誌和櫻合二為一之時,這個力量也頓時達到了最大的程度!


    灰色的霧氣如同脫韁的野馬,徑直衝向了洶湧的黑泥,被詛咒汙染的黑泥,翻滾著,咆哮著,卻依舊無法阻擋灰色霧氣的侵蝕,一點點被同化、吸收,化作新的灰霧侵蝕著更多的黑泥。


    仿佛是感受到了威脅一般,不停往外溢出黑泥的“孔”突然抽搐了起來,直徑也開始慢慢縮小,隻是遺憾的是,在它完全關閉之前,越發洶湧的灰霧已經激昂的衝破阻攔,衝進了聖杯空間之中。


    一切似乎都已經結束了,隨著最後一縷黑暗被灰色所吞噬,大聖杯的顏色也越發的明亮,隻不過就在灰霧剛剛吞噬了一部分純白的能量時,大聖杯好像是活了過來一樣,“啪”的一口將肚子裏的灰霧全部吐了出來,然後“唰”的一下消失在了古羅的眼前。


    這尼瑪?這麽大一個聖杯,就剛剛還在我麵前,怎麽突然就沒了?在詢問了埃姆登之後,古羅隻能無語望天,抑製力,算你狠!


    原來在此時之惡全部被全部消滅之後,抑製力感受到了古羅準備吞掉大聖杯裏全部能量的打算,這當然不符合抑製力的利益了,所以在那一刻,大聖杯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它的身後,是這個星球,是身為世界意誌的抑製力!


    果然,一切都是時臣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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