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恩。


    這是一個非常遙遠的故事。


    說到這個故事,就不得不說另一個問題。


    有一個非常有名氣,且學識淵博的長輩,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答案是,未必是好事。


    村木優子從小就不算聰明。


    當然,也不算差。


    如果在普通家庭,她所取得的成就顯然值得家裏人為之驕傲,並獲得他人的羨慕。


    但.......


    她父親是東瀛國寶級學者,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經濟學家。


    甚至曾多次被各國領導人邀請。


    擁有這樣一位聲名赫赫的父親,別人對她的要求,難免會變得更高。


    每當她做出成績,獲得一定的成就,別人往往會說。


    哦,原來是村木先生的孩子,難怪。


    哦,您父親是村木先生,真是優秀的傳承。


    從來沒有人在乎她付出了多少努力。


    從來沒有人在乎她的成就是來源於自身的拚搏。


    在別人看來,她是村木一郎的孩子,獲得任何成就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因為她父親是一位偉大的學者,舉世罕見的天才。


    她的成功會被歸結於家族的基因傳承。


    家庭的良好教育。


    父親的優秀指導。


    諸如此類的可能。


    但唯獨不會有人關注她自身的努力。


    而這理所當然的認知,卻對年幼的村木優子造成了巨大的心理負擔,甚至一度患上抑鬱症。


    因為不論她做什麽,怎麽做,永遠都不會得到別人真正的認可。


    後來,在她十三四歲的時候,村木一郎發現了孩子的異常。


    一番交流,村木優子終於哭著發泄了多年的憋屈與鬱悶。


    而聽到村木優子的委屈,村木一郎的答案完全出乎村木優子的預料。


    他哈哈大笑,輕撫著村木優子的腦袋,安慰道:“父親是得到神靈恩賜的人。”


    “你想要和父親比,不是妄圖以人力對抗神靈嗎?”


    聽到這個答案,村木優子驚訝極了。


    神靈恩賜?


    她從來都不知道,父親身上還有這樣的神奇之事。


    她當即問道:“父親,您真的得到了神靈的恩賜,是哪位神靈?”


    “您是在什麽時候遇到的神靈?”


    “難道您的智慧也是神靈賦予的神力?”


    村木優子問了很多問題,有些她已經記不清楚了。


    但她記得村木一郎的回答。


    村木一郎抱著她,輕輕拍打著她的脊背,感慨道:“我與祂,在超越凡俗之地相遇。”


    “正是祂的恩賜,才有了父親的智慧。”


    “祂還賦予了父親一個偉大的使命。”


    村木優子依稀記得這些。


    後來,她纏著村木一郎追問,在哪裏能見到那位神靈,能否請神靈也賜予自己神力與智慧。


    但村木一郎隻是微微笑了笑,沒有回答。


    從那以後,這件事情就成了父女兩人的秘密。


    了解父親是得到了神靈的恩賜,凡人不可能與神靈媲美,村木優子漸漸解開了心結。


    不過隨著時間流逝,村木優子已經漸漸遺忘這件事。


    畢竟,神力?


    神靈?


    實在是太遙遠,也太飄渺。


    可今天........


    村木優子驚訝道:“神恩的事情,並不是父親為了安慰我編造出來的童話?”


    “哈哈哈,傻孩子,父親什麽時候騙過你。”


    “不過,我等了太久,太久。”


    “久到我自己都快要忘了他們。”


    “終於,終於等到了。”


    村木一郎哈哈笑道。


    隨後便是滿臉滄桑的感慨。


    他穿越的時間點是64年!


    時至今日,已經過去二十五年的漫長時間!


    二十五年啊。


    人生有幾個二十五年。


    成名之後,村木一郎一直想要打探契科夫,以及塔裏木夫的下落,了解他們是否完成了會長交代的任務。


    但想到會長的命令,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他隻能放棄主動打探的想法。


    就這樣,一年年。


    五年。


    十年。


    十五年。


    二十五年。


    他已經從青蔥朝氣的年輕人變成知天命的老人。


    可二十五年過去,他從未接到過契科夫,以及塔裏木夫的消息。


    這讓他不免有些憂慮,還有些急躁。


    他們成功了,還是失敗了?


    如果失敗了,自己怎麽辦?


    如何完成會長交代的任務?


    尤其是隨著時間越來越接近前蘇的大限之日,村木一郎的心情就越發煩躁。


    而現在,他終於等到了。


    契科夫!


    正在父女兩人閑聊之時,管家手裏拿著一個紫外線手電筒跑了過來。


    村木一郎主動走上前去,急切地從管家手裏拿過紫外線手電筒,打開開關,照射在名片上。


    隨著紫光燈的照射,一個水印浮現出來。


    ∞。


    那是一條首尾相連的蛇。


    看到這個標誌,村木一郎再也難掩興奮。


    他放下手電筒,急匆匆地向著大門的方向跑去,快樂得好似一個孩子。


    讓房間門的村木優子與管家,非常震驚,也非常疑惑。


    那到底是什麽人,值得村木一郎這般激動。


    “父親,等等。”


    震驚之餘,村木優子趕忙呼喚著村木一郎,並且追了上去。


    村木優子的呐喊讓村木一郎清醒了許多。


    他放慢了腳步,稍微恢複了幾分東瀛國寶級學者的風範,在村木優子的陪伴下向著大門處走去。


    來到大門處,村木一郎遠遠地眺望著豪車旁站著的魁梧人影,眼中不由泛起了迷霧。


    在村木一郎看到契科夫的時候,契科夫也看到這位老朋友。


    他豪邁大笑,大步流星地向村木一郎走來。


    “哈哈哈,村木先生,久仰大名。”


    “鄙人無限集團契科夫。”


    契科夫邊走邊自我介紹。


    他的反應讓村木一郎從激動中驚醒。


    這裏可不是說話的地方。


    村木一郎深吸了口氣,壓下激動的心情,微微躬身,抬手邀請道:“久聞先生的大名,請。”


    “請。”


    契科夫客氣一下。


    兩人並肩向著春之院走去,徑直來到書房。


    尼爾森與村木優子跟在身後。


    進入書房。


    走在後麵的村木優子關上房門。


    當房門關閉的瞬間,村木一郎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激動,興奮衝到契科夫身前,給了他一個強而有力的熊抱。


    契科夫同樣激動,緊緊地摟住村木一郎。


    兩個已經年過半百的老人,此時仿佛孩子看到許久未見的摯友。


    那份激動。


    那份高興。


    讓尼爾森,以及村木優子,紛紛露出驚訝之色。


    他們從未看到自己的父親對誰這般熱情。


    從未有過!


    最讓他們無法理解的是,如果雙方的關係好到這種程度,為什麽從未告訴過他們。


    兩人熊抱片刻,鬆開彼此。


    村木一郎眼眶微紅,激動道:“你終於來了。”


    “哈哈,我們各有使命,身份敏感,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不過快了,那一天快了。”


    “來來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長子,尼爾森。”


    “尼爾森見過村木叔叔。”


    “好好好,和你父親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哈哈哈。”


    “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女兒村木優子。”


    “村木優子見過叔叔。”


    “是一位好姑娘。”


    兩人說著,對視一眼,而後哈哈大笑。


    暢快無比。


    “你老了,嗯,又年輕了。”,契科夫拍了拍村木一郎的肩膀,說著自相矛盾的話。


    “哈,你難道不是嗎?”,村木一郎笑著調侃道。


    “當然,我們都是。”


    兩人說笑間,坐了下來。


    而村木優子和尼爾森,則站在一旁。


    他們太好奇了。


    自己父親到底隱藏了什麽秘密?


    落座後,短暫的沉默,契科夫突然問道:“你告訴孩子沒有。”


    “你呐?”,村木一郎反問道。


    “沒有。”


    “我也沒有。”


    兩人的對話瞬間引起尼爾森和村木優子的高度關注。


    這一定是關於那個秘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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