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柳被碧清流牽著手一直進了他們的木屋裏麵,還沒等屁股落到床上,就聽到另一間木屋裏麵傳來筠輕歌震耳欲聾的嘶吼聲。


    “師父~!”


    蹭的一下,洛子柳站了起來,側頭看著一臉淡然的碧清流:“是不是出什麽事了?輕歌她?”


    “無事。”碧清流努了一下嘴唇,洛子柳看著他的模樣,心慢慢的放下來,可這究竟又是怎麽回事,他怎麽一點兒頭腦都摸不到呢?


    ……


    一張粗陋的木板桌上,夝蘇端上來幾樣小菜,雖然他們身處小穀,可是一些必要的吃食他們還是有所準備的,即便是現在走了兩個人。


    筠輕歌靜靜地坐在桌前,瞪著她對麵的碧清流,他斜挑著眉眼迎向她的目光。而洛子柳在看到隨著筠輕歌進來的梅湘的時候,就明白剛才的那一聲喊究竟是什麽意思了,這玩笑開得似乎不怎麽好。


    “肚子不是餓了嗎?怎麽不吃呢?”碧清流拿起筷子夾了幾樣筠輕歌喜歡吃的。


    “哼!”筠輕歌悶哼了一聲,拿起筷子,自己心裏念叨著跟他要是真的生氣的話,那不得把自己氣死,不生氣,不生氣,誰叫她喜歡他呢?拿起碗,她重重地夾起菜,放到嘴裏再重重的咬下去。


    “嗬嗬……別那麽用力,小心咬到自己的舌頭,否則他們會心疼的。”碧清流單手拄著下頜,彎著眼睛看著筠輕歌。


    “那你呢?”筠輕歌她怎麽就沒發現她師父怎麽這麽善變呢?


    “我?——”碧清流眨了眨眼睛,旋即垂下眼簾,一隻手放在胸口幽幽地反問道:“你說呢?”


    得!筠輕歌現在是被他吃的死死的,隻要他稍微一示弱,她就徹底的投降了,收回了目光,隻剩下吃飯了。


    “慢點兒,又沒人給你搶。”洛子柳看著兩個人的互動,無奈的搖了搖頭,桌子上的幾個人先後的拿起了筷子開始吃飯了。


    “師父。”過了一會兒,筠輕歌吃了一碗,在夝蘇給他添飯的空檔,她終於沉不住的氣的問道:“師父,那個人……”


    “那個人是個男人,所以你不必在意他看光了他。”碧清流截斷了她的話,他的話立時讓一直都沉默無語的梅湘,臉色變得蒼白起來。在這之前,筠輕歌是跟他解釋了那件事情,可是卻沒有說得特別詳細,可是現在,如果那個人是女人的話,他不就……


    “師父!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筠輕歌噌的一下站了起來,雙手用力地拄在桌子上。


    “是啊,我知道,可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碧清流抬頭看著她,繼續道:“我剛才有所什麽嗎?值得你這樣?”


    “我沒事兒,嗬嗬……輕歌,我沒事兒。”梅湘看著兩個人劍拔弩張的樣子,連忙起身將筠輕歌按到座位上。


    “呼~!”筠輕歌依舊看著他,他們兩個人到底哪裏不對了,還是說她又做錯了什麽,惹到了他?


    “那個人他應該是在尋找一個人,而那個人——”碧清流沒有理會筠輕歌臉上懊惱的神情,他的目光從在座的幾個人身上劃過,最後停留在洛子柳的身上,繼續說道:“那個人一定會是我們中間的,會是誰呢?”


    “我們中間的一個人?”筠輕歌蹙起了眉頭,她也慢慢地沉寂下來,認真的開始思考了,這個人……這個黑衣人,等等,她的腦海裏慢慢的將這個黑衣人與那個曾經在皇宮裏與葉歐纏鬥的黑衣人重合在了一起,何其的相似?難道他們是一個人,那他要找的人?


    “是——”筠輕歌的目光看向了洛子柳,洛子柳迎上她的目光,旋即又看向碧清流,這才發現他也正看著他,雖然眼睛不是太看得清,但是他們兩個都是看著他,那麽那個人難道是他?


    “是誰呢?”筠輕歌將目光垂下,心中歎了一口氣,那個人竟然這麽神通廣大,找到這裏來了?可是為什麽呢?為了什麽呢?在他的身上還會有什麽隱秘嗎?


    “快點兒吃飯吧,這些都別想了。”洛子柳開始給每個人夾菜,岔開了話題。


    “吃吧?現在想這些有什麽用?快點兒吃,這夜還很漫長呢?”碧清流說著含著筷子的一頭,目光柔柔的看著筠輕歌,頓時筠輕歌臉燒了起來,低下頭,她的師父是不是精蟲上腦了,怎麽在飯桌上就開始勾搭她,而她的心竟然不受控製的砰砰的快速跳著。


    梅湘聞言一臉羞澀的低下頭,他的話他自是明白是什麽意思,想著他們剛才兩個人……不管了,反正他已經得到了,今天就讓給——偷偷的抬眼瞄了一下洛子柳,他的臉還算是正常,難道他就不想得到她嗎?這麽安靜。


    不過低下頭他又想想,一個能夠在冷宮裏麵苦苦守著十年的男人,他的忍耐力也就跟他不相上下吧?不過,這若是還沒嚐到她的好,這樣他也不覺得奇怪,難道他和她之間還沒那個?


    “梅湘你這是怎麽吃飯呢?”筠輕歌一歪頭就看到梅湘的臉幾乎都埋進了飯碗裏麵。


    “哦,我……沒事兒。”梅湘抬起頭,整張小臉兒粉粉嫩嫩的,臉頰上還沾著幾顆飯粒,這個樣子的他,可愛極了,更是令人怦然心動。


    “瞧你。”筠輕歌抬手撚掉了飯粒,想要放到自己嘴裏吃掉吧,可是馬上想到這裏不隻有他們兩個人,這要是真的這麽做了,她那師父說不得怎麽酸呢?勾著嘴唇她將飯粒擦在了桌子上。


    “嘖嘖……”碧清流身子往後仰著,完全是不去管身後有沒有依靠,而且他的速度很慢,聽到他這個聲音,筠輕歌的心頭肉就跳了跳。


    “你小心點兒,往後靠什麽啊?”洛子柳一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襟,將他扯了起來,碧清流順勢就趴在了他的懷中。


    “子柳,我累了。”他說著垂下了眼睛,為什麽他就看不得她和別的男人在他麵前曖昧呢?他這是怎麽了?似乎這毛病比以前還要嚴重了。


    “你若累了,就早點兒休息吧,明天我們應該就會離開這兒吧?”洛子柳扶穩了他的肩頭,看向筠輕歌問道。


    “嗯。”筠輕歌點了點頭。


    “那我們就休息了。”子柳說著扶著他站了起來,做到了床前,筠輕歌看著他們兩個馬上就想起了一個問題,如果他們幾個分開睡,會不會出什麽事兒?雖然猜測是他的目標是洛子柳,但萬一不是呢?又或者真是他的話,就碧清流一個人保護他,她還是不放心的,就怕他有什麽幫手,師父到時候再有什麽意外,可若她陪著他們,梅湘和木清寒怎麽辦?他們若是抓了他們要挾她,她也是無計可施,可是這件小木屋隻有一張床,若是……


    “今晚我們擠一擠,都在一起休息吧。”筠輕歌站起來說道,這樣她就放心了。


    “在一起?”第一個開口質疑的是梅湘,他的臉紅紅的,快速的掃了一眼那小小的木床,很小,怎麽能禁得住他們這些人,如果他們這些人不睡在上麵,那睡在哪兒?


    “對,晚上我們都一起,還是比較安全的,不知道那個黑衣人會不會再折回來,為了你們的安全,我們晚上要在一起,現在我就去其他的木屋裏將床移過來,晚上睡在地上還是有潮氣的,傷身子。”筠輕歌說著邁步就走了出去,梅湘呆呆地看著她她的背影,晚上他們要睡在一起,這幾個人,他們晚上僅僅就是睡覺嗎?還是還要做點兒什麽?又或者個別人要做點兒什麽?


    這可不怪他胡思亂想,因為就在剛剛碧清流不是說了嗎,這夜還能漫長,漫長的夜裏該做些什麽……


    “奴才給殿下搭把手吧?”夝蘇連忙跟上去,他的腦子裏想的可是很簡單,甚至覺得她說的非常對,若是大意了,那賊人再殺回來,那可就不妙了,大夥在一起,安全!


    他可沒想梅湘想的那些,關鍵是這麽多人,難道還能一起做——這個念頭在他的腦袋裏隻是一閃而過。


    片刻的功夫,筠輕歌和夝蘇就將其他小木屋裏麵的兩張床都抬了進來,並列的安放了這兩張床,本來就不大的小木屋就顯得十分的狹小了,幾乎是進了屋子就是床了,筠輕歌又讓夝蘇弄了些幹草鋪在上麵,然後將他們不穿的衣裳,毯子鋪在上麵,一大張床就拚好了除去夝蘇這個小太監,他打算在外麵給他們守夜,這對於他來說很正常,筠輕歌隻是叮囑他若是冷了就進其他的木屋裏麵睡吧。


    而這幾個男人裏麵最尷尬的要算是木清寒了,他雖然一直期盼著能夠和筠輕歌躺在一個床上睡覺,可是卻不是與其他的男人一起,而且還不止一個,是三個,算他可是四個了,她若是在晚上獸性大發的想跟她的男人做點兒什麽,你說他可怎麽辦?


    所以他覺得吧,他還是跟著夝蘇出去的好。


    “師叔,三殿下你們早點兒休息吧,我,我還是出去看著那個小太監吧,畢竟他一個人也不安全。”木清寒摸了一下鼻尖兒,還好外麵有一個人能陪他度過這個令他抓心撓肝的夜晚。


    “去吧。”碧清流坐在鋪好的床上,早已經甩掉了鞋子,淡淡的說道。


    ------題外話------


    這……這,這是要4p嗎?o,my,god!流鼻血了~!偶無限期待明天……親們有木有?


    還是說這隻不過是一場美麗的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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