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微光透過窗欞,灑在那有些狼藉的屋內,塵埃在光線中輕舞,似是在訴說著昨夜那場驚心動魄的紛爭後殘留的餘韻。葉文舟和墨曉萱在白衣女子的相伴下,緩緩踏出了這曾讓他們曆經生死考驗的地方,朝著墨府的方向行去。


    那白衣女子身姿婀娜,如同一朵盛開在晨曦中的白蓮,嫋嫋娜娜地走在兩人身旁。她一襲素白的長裙,衣袂隨風輕輕飄動,仿佛是被微風輕拂的雲朵,透著一種出塵的空靈之美。一頭如墨般的長發順滑地垂落在她的肩頭及後背,偶爾有幾縷發絲調皮地在風中舞動,更添了幾分靈動的韻味。


    她的麵容白皙似雪,仿若羊脂玉般細膩光滑,找不到一絲瑕疵。眉如遠黛,修長而彎彎,恰似春日裏隨風搖曳的柳葉,輕輕舒展著,透著一股淡淡的溫婉。雙眸猶如深邃的幽潭,清澈明亮,仿佛藏著萬千星辰,隻需輕輕一眼,便能讓人深陷其中。而在她那右眼的眼角下方,有一顆小小的淚痣,宛如一顆晶瑩剔透的朱砂痣,鑲嵌在那如雪的肌膚上,非但沒有絲毫突兀之感,反而為她增添了一抹別樣的風情。這顆淚痣仿若承載著無盡的故事,讓她本就神秘的氣質中又多了幾分惹人憐惜的柔弱感,恰似那從畫中走出的幽怨佳人,隻需輕輕一眼,便足以讓人心中泛起陣陣漣漪。


    葉文舟身姿挺拔如鬆,一襲青衫雖沾染了些許血跡與塵土,卻依舊難掩其出眾的氣質。他麵容英俊,猶如刀削般的輪廓透著一股堅毅,劍眉斜飛入鬢,仿佛是用筆墨精心勾勒而成,帶著一種英氣逼人的神韻。雙眸深邃而明亮,猶如夜空中閃爍的寒星,在望向墨曉萱時,卻瞬間化作了一灣溫柔的春水,那目光中飽含的深情仿佛能將人溺斃其中。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泛白,那是受傷後失血過多所致,但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又顯示出他即便身處傷痛之中,仍努力想要安撫身旁之人的心意。


    墨曉萱則是一副嬌弱柔美的模樣,身著一件淡粉色的羅裙,裙擺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曳,仿若一朵盛開的嬌豔花朵。她那如絲般的秀發挽成了一個精致的發髻,幾縷碎發垂落在白皙的脖頸旁,隨著微風輕輕飄動,似是在輕吻著她那細膩的肌膚。她的麵容恰似春日裏綻放的桃花,白裏透紅,粉嫩的臉頰帶著一絲因昨夜驚嚇而殘留的蒼白,卻更添了幾分惹人憐愛的楚楚之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猶如清澈的湖泊,此時正滿含著關切與心疼,目不轉睛地看著葉文舟。那眼睛眨動間,仿佛有流光在其中閃爍,恰似夜空中閃爍的繁星,璀璨而動人。


    一路上,葉文舟雖強撐著精神,但那因傷痛而略顯蒼白的麵容仍難掩疲憊。他的目光卻始終溫柔地落在身旁的墨曉萱身上,仿佛隻要看著她安然無恙,自己身上的傷痛便也能減輕幾分。墨曉萱亦是時不時地抬眸望向葉文舟,眼中滿是關切與心疼,那神情好似葉文舟便是她此刻世界的全部,生怕他一個不慎便會再次倒下。


    “文舟,你且忍一忍,很快就到墨府了,到時候便能好好歇息一番。”墨曉萱輕聲說道,聲音中透著一絲焦急與擔憂,她伸手輕輕挽住葉文舟的手臂,似是想要給予他一些支撐的力量。那纖細的手指微微顫抖著,泄露了她內心的緊張,仿佛此刻挽著的不是葉文舟的手臂,而是一件稀世珍寶,稍有不慎便會破碎。她那粉嫩的指尖輕輕搭在葉文舟的衣袖上,與他那沾染著血跡的青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愈發顯得她的手如羊脂玉般細膩溫潤。


    葉文舟微微轉頭,對上墨曉萱那滿是擔憂的眼眸,嘴角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想要安撫她那慌亂的心。“曉萱,我沒事的,你莫要太過擔心,倒是你,昨夜也受了驚嚇,可好些了?”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卻依舊努力讓語調顯得輕柔,如同春日裏那帶著些許涼意的微風,輕輕拂過墨曉萱的心間。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透著一絲疲憊,但望向墨曉萱時,眼中的溫柔卻仿佛能將世間所有的寒冷都驅散殆盡。


    墨曉萱聽了,眼眶微微泛紅,眼中似有淚花在閃動。她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我哪有什麽事,隻要你能平安無事,我便什麽都好。”說著,她將葉文舟的手臂挽得更緊了些,仿佛這樣就能將自己的力量傳遞給他,讓他能更有力氣行走。她那微微顫抖的嘴唇,仿若春日裏被風吹動的花瓣,輕輕顫動著,帶著一絲楚楚可憐的韻味。


    一旁的白衣女子靜靜地看著兩人的互動,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那笑意中透著對兩人這份深情的讚賞與欣慰。她蓮步輕移,衣袂隨風飄動,宛如一朵盛開在晨曦中的白蓮,散發著一種出塵的氣質。她輕聲說道:“兩位莫要心急,以你們如今的傷勢,還是慢些走為好,我會在旁護著你們的。”她的聲音如同山間的清泉,清脆悅耳,在這寂靜的街道上悠悠回蕩,給人一種安心之感。


    葉文舟和墨曉萱聽了白衣女子的話,心中皆是一暖,他們感激地看了白衣女子一眼,齊聲說道:“多謝姑娘關懷。”話語雖簡短,卻飽含著真摯的情感,那眼神中的敬重與感激之意,仿佛是在麵對一位救命恩人,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終於,墨府那高大的門樓出現在了眼前。朱紅色的大門在晨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莊重,門兩旁的石獅子威風凜凜地蹲坐著,似是忠誠的守衛,守護著這一方府邸的安寧。


    還未等他們走近,府門便“吱呀”一聲打開了,從中湧出一群人來。為首的正是墨曉萱的父母,墨老爺和墨夫人。隻見墨老爺一臉焦急,平日裏那沉穩威嚴的神情早已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擔憂與急切。墨夫人更是眼眶通紅,手中緊緊攥著帕子,那帕子早已被她揉得皺巴巴的,似是她此刻那慌亂無措的心。


    “萱兒,你可算是回來了,可把為娘急壞了!”墨夫人一見墨曉萱,便快步迎了上去,一把將她緊緊摟在懷裏,聲音中帶著哭腔,那模樣仿佛是失而複得的珍寶終於回到了自己身邊。


    墨曉萱亦是眼眶一熱,她回抱住母親,輕聲說道:“娘,女兒讓您擔心了,女兒沒事的,您莫要哭了。”說著,她的淚水也忍不住奪眶而出,打濕了母親的肩頭。


    墨老爺在一旁雖未如墨夫人那般失態,但那眼中的關切與擔憂亦是毫不掩飾。他快步走到葉文舟麵前,見葉文舟麵色蒼白,身上還有多處血跡,眉頭不禁微微皺起,說道:“文舟啊,你這是怎麽了?傷得可重?快,快隨我進府,我這就叫大夫來瞧瞧。”他的聲音帶著幾分焦急,邊說邊伸手想要攙扶葉文舟。


    葉文舟見狀,趕忙微微欠身行禮,說道:“墨伯父,勞您掛心了,我這傷不礙事的,您莫要太過擔憂。”他雖這般說著,但那因行禮而牽動傷口的動作還是讓他忍不住微微皺眉,額頭上也滲出了些許汗珠。他那原本就略顯蒼白的麵容在行禮時更是白了幾分,高挺的鼻梁上也沁出了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仿若清晨荷葉上滾動的露珠,卻又帶著一絲因傷痛而產生的狼狽。


    墨老爺見此情形,更是心疼不已,他不容分說地扶住葉文舟的手臂,說道:“都傷成這樣了還說不礙事,莫要逞強了,趕緊進府。”說著,便帶著葉文舟往府內走去。


    墨夫人也拉著墨曉萱的手,跟在後麵,一路上不停地詢問著昨夜發生的事情,眼中的擔憂之色愈發濃重。墨曉萱一邊安撫著母親,一邊簡單地將昨夜的遭遇說了一番,當然,是省去了那些太過驚險血腥的細節,她可不想讓母親更加擔心。


    進了府,眾人來到了內堂。墨老爺吩咐下人趕緊去請大夫,隨後便讓葉文舟和墨曉萱先坐下歇息。葉文舟坐在椅子上,微微靠後,他此時隻覺得全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幹了一般,那傷口處傳來的疼痛如潮水般一波一波地襲來,讓他不禁輕輕閉上了眼睛,試圖去忍耐這難熬的痛楚。


    墨曉萱坐在他身旁,目光一刻也未曾離開過他。她見葉文舟如此難受的模樣,心中焦急萬分。她輕輕握住葉文舟的手,那手如同冬日裏的暖陽般溫暖,試圖給予他一些慰藉。“文舟,大夫很快就來了,你再忍一忍啊。”她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眼中滿是心疼與自責,仿佛葉文舟受傷全是她的過錯一般。她那纖細的手指緊緊握住葉文舟的手,與他那寬大且略顯粗糙的手掌形成鮮明對比,愈發顯得她的手柔弱無骨,卻又在這緊緊的一握中傳遞著無盡的關切與深情。


    葉文舟感受到墨曉萱的手傳來的溫度,緩緩睜開眼睛,看向她。見她那擔憂的模樣,心中一暖,他輕輕反握住墨曉萱的手,說道:“曉萱,莫要擔心,我真的沒事的,隻是有點累了而已。”他的話語雖輕,卻透著一股堅定,想要讓墨曉萱安心。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透著一絲疲憊,但望向墨曉萱時,眼中的溫柔卻仿佛能將世間所有的寒冷都驅散殆盡,就像冬日裏的暖陽穿透雲層,灑下溫暖的光輝。


    不多時,大夫便匆匆趕來了。那大夫是城中有名的神醫,平日裏請他看病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墨老爺與他素有交情,此次一聽是葉文舟和墨曉萱受傷,二話不說便趕了過來。


    大夫先是為墨曉萱簡單檢查了一番,見她隻是受了些,並無大礙,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墨小姐並無大礙,隻需好好歇息幾日,調養調養便好。”墨老爺和墨夫人聽了,心中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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