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和其他成員相聚,對秦默而言,都仿若一場沒有硝煙卻充滿暗潮湧動的情報博弈。


    那場景往往是在一些地處城市偏僻角落、鮮為人知的場所。昏暗的燈光在繚繞的煙霧中顯得愈發朦朧,猶如蒙上了一層薄紗,隻能勉強照亮周圍一小片區域,使得整個空間都籠罩在一種神秘而又壓抑的氛圍之中。


    酒氣與汗臭味、煙味相互混雜,形成一種刺鼻且令人有些眩暈的氣味,彌漫在狹小而嘈雜的空間裏,仿佛要將每一個身處其中的人都緊緊包裹起來,讓他們沉浸在這混沌的世界裏,放鬆警惕。


    大家圍坐在簡陋的桌子旁。桌麵坑窪不平,布滿了歲月留下的劃痕和酒漬、汙漬,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這裏曾經發生過的無數故事。


    桌上擺滿了廉價的酒瓶,瓶身上的標簽有的已經磨損得模糊不清,酒水在瓶中隨著眾人的動作微微晃動,偶爾還會有幾滴灑落在桌上,匯聚成一小灘。


    淩亂的紙牌散落其間,有的被揉得皺巴巴的,邊角卷曲著,像是經曆了一場激烈的爭鬥。


    燈光昏黃且搖曳不定,隨著屋內偶爾吹過的微風輕輕擺動,那光影在斑駁的牆壁上跳躍著,映出一個個模糊又帶著幾分詭秘的輪廓,仿佛是一群隱藏在黑暗中的幽靈,正窺視著屋內眾人的一舉一動。


    秦默深知,此時此地,每一個不經意的瞬間、每一句隨意的話語,都可能隱藏著至關重要的線索,如同散落在沙礫中的珍珠,等待著他去細心拾取。


    於是,他時刻保持著高度的警覺,卻又巧妙地將這份警惕隱藏在看似隨性的表象之下,如同一位技藝高超的演員,完美地融入到這看似熱鬧實則暗藏玄機的氛圍之中。


    在喝酒的時候,秦默跟著眾人的節奏,將一杯杯辛辣刺鼻的酒液毫不猶豫地灌入喉嚨。


    那酒順著食管流下,帶來一陣火燒般的灼熱感,先是在喉嚨處燃起一團火,接著一路蔓延到胃部,讓他的胃部一陣翻騰,胃酸似乎都要被刺激得湧上喉頭,但他硬是憑借著頑強的意誌力,麵不改色地咽下,沒有露出絲毫異樣。


    他熟練地學著其他人的樣子,扯著嗓子吆喝著劃拳的口號,手臂揮舞間,盡顯豪邁與不羈,和周圍人打成一片。


    每一次的輸贏,他都表現出恰到好處的情緒反應。贏了便爽朗地大笑,那笑聲在嘈雜的環境中格外響亮,回蕩在屋內,他會端起酒杯,向眾人敬酒,眼神中滿是得意與暢快,還會大聲地說著一些諸如 “今天運氣好,兄弟們一起幹了這杯” 之類的話。


    輸了則佯裝懊惱地捶胸頓足,臉上露出誇張的苦瓜相,嘴裏嘟囔著幾句半真半假的抱怨話,像 “哎呀,這手氣也太差了,今天算是栽在你們手裏了”,引得周圍人哄堂大笑,氣氛愈發熱烈。


    而在牌桌上,秦默更是將自己偽裝成一個沉浸其中的 “老江湖”。


    他手指靈活地擺弄著手中的紙牌,那動作流暢自然,仿佛他生來就是在這牌局中摸爬滾打的老手。


    每當拿到一手好牌,他眼中會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卻又恰到好處地壓抑著,隻是微微挑眉,嘴角上揚,流露出些許得意,然後不動聲色地出牌,試圖在不經意間掌控牌局的走向。


    他會巧妙地計算著牌麵,時而故意示弱,讓對手放鬆警惕,時而又出其不意地打出關鍵牌,打亂對方的節奏,整個過程中,他的表情管理堪稱完美,讓人看不出絲毫破綻。


    而若是拿到一手爛牌,他也會和其他人一樣,皺著眉頭,唉聲歎氣,一邊抱怨著運氣不佳,一邊小心翼翼地打著手中的牌,不讓人察覺到絲毫刻意為之的痕跡。


    他會裝作深思熟慮的樣子,時不時地看看桌上的牌局形勢,再看看其他玩家的表情,仿佛在尋找著一絲轉機,實則是在觀察著眾人的反應,收集著可能有用的信息。


    眾人聚在一起時,總喜歡吹噓過往的 “事跡”,那些充滿罪惡與違法行徑的故事,在他們口中卻仿佛變成了值得炫耀的英勇傳奇,每一個細節都被添油加醋地描述著,隻為了彰顯自己的能耐和在集團裏的地位。


    有的成員滿臉紅光,眼神中透著興奮與得意,手舞足蹈地講述著自己如何在警方的重重圍堵之下,憑借著對地形的熟悉和巧妙的偽裝,駕駛著滿載貨物的車輛,如同鬼魅般穿梭在大街小巷,成功避開了一次又一次的檢查,最終將貨物毫發無損地運送到目的地。


    他會繪聲繪色地描述著當時緊張刺激的場景,說道:“你們是不知道啊,當時那警察都快追上來了,我瞅見旁邊有個小巷子,那巷子窄得很,一般車根本進不去,我心一橫,猛打方向盤就衝進去了。那車子擦著兩邊的牆啊,火花直冒,我都感覺車要散架了,可就是這麽著,硬是讓我給甩開了他們,哈哈哈!” 說到激動處,還會用力地拍著桌子,桌上的酒瓶和紙牌都跟著微微晃動,仿佛那緊張刺激的場景就在眼前重現。


    有的則眯著眼睛,一臉狡黠,繪聲繪色地描述著某次交易中,自己是怎樣憑借著過人的口才和狠辣的手段,識破了對方的小把戲,反過來狠狠地敲了對方一筆,讓對方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而自己則賺得盆滿缽滿。


    他會得意洋洋地說:“那家夥還想跟我玩心眼兒呢,拿了些次品來充數,以為我看不出來。我當場就翻臉了,把刀往桌子上一拍,跟他說要麽按規矩來,要麽就別想活著走出這屋子。那小子嚇得臉都白了,立馬乖乖聽話,又給我加了不少好處,哼,跟我鬥,還嫩了點兒!” 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樣,仿佛自己就是這世上最精明的商人,全然不顧那背後是怎樣肮髒的犯罪勾當。


    秦默就坐在一旁,臉上始終帶著恰到好處的羨慕與欽佩之色,眼神專注地看著講述者,時不時適時地插上幾句話,或是發出幾聲驚歎,引導著他們繼續滔滔不絕地說下去。


    他會在適當的時候附和著說:“哇,大哥您這也太厲害了吧,這膽量,這手段,我可得好好學學啊!” 或者 “哎呀,那當時得多緊張啊,您還能這麽冷靜應對,我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啊!” 他看似隻是一個被這些 “精彩故事” 深深吸引的聽眾,實則耳朵像靈敏的雷達,將每一個關鍵的字眼、每一句透露內情的話語都牢牢捕捉,在心底默默整理、分析,試圖從中拚湊出完整的犯罪拚圖,挖掘出更多關於集團運作、人員分工以及交易網絡的有用情報。


    在這個過程中,秦默時刻小心翼翼,如同行走在鋼絲之上,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語都經過深思熟慮,避免露出哪怕一絲破綻被懷疑。


    他深知,一旦引起他們的猜忌,自己這段時間的努力都將付諸東流,不僅無法完成任務,還可能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所以,他時刻留意著自己的言行舉止,從說話的語氣、用詞,到細微的肢體動作,都盡力與周圍人保持一致。


    他會刻意模仿他們的口音,學習他們常用的一些口頭禪和粗俗的表達方式,讓自己的話語聽起來更像他們中的一員。


    在肢體動作上,他也會注意模仿他們的坐姿、站姿以及手勢習慣,比如他們習慣蹺著二郎腿,身體微微後仰,靠在椅背上,他也會這樣做,而且會把握好角度和放鬆的程度,不讓人覺得刻意。


    遞煙、點火這些小細節,他也做得自然流暢,仿佛已經做了無數次一樣。


    總之,他徹徹底底地讓自己成為他們眼中的 “自己人”,就這樣在這充滿危險與陷阱的環境中,默默地收集著情報,等待著進一步深入的機會。


    在這個魚龍混雜、危機四伏的販毒集團外圍圈子裏摸爬滾打了一段時間後,秦默憑借著一次次任務中的果敢表現和沉穩應對,猶如一顆在黑暗中逐漸發光的星星,引起了集團內部一個小頭目的格外關注。


    這個小頭目名叫劉剛,在集團裏可是個響當當的角色。


    他身材魁梧,猶如一座小山般矗立在眾人麵前,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那滿臉的橫肉隨著他的表情變動而抖動著,仿佛每一塊肌肉都蘊含著無盡的力量與狠厲,讓人望而生畏。


    他的眼神中透著一股狠厲與狡黠,猶如深邃的寒潭,冰冷且深不見底,仿佛一隻時刻在暗處窺視獵物的惡狼,隻要稍有不順心,便會露出猙獰的獠牙,將對手撕得粉碎。


    劉剛在集團裏負責的事務頗為關鍵,手底下管著一幫小弟,平日裏主要負責貨物轉運過程中的安全保障以及交易現場的把控工作。


    他就像一個忠誠的 “守門人”,守護著集團毒品交易鏈條中至關重要的環節,確保每一批貨物都能順利地從源頭流向各個銷售終端,同時又要防範警方的打擊以及其他勢力的搶奪,任何可能威脅到貨物安全或者交易順利進行的因素,他都會毫不猶豫地出手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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