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為何而來?”


    狂小瀾冷冷的盯著十人,若能搞清楚,她就不用算卦了,可看他們一個個咬牙努力硬撐的畫麵,她就覺得有些不可能。


    “若不說,我這還有一種毒藥,可腐蝕神魂,讓你們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這話,是故意編來嚇人的,她哪有那種毒藥,但十人聽到了,卻是齊齊一抖,他們身上就有一種劇毒了。


    再來一種腐蝕神魂的,那還不如直接來個魂飛魄散的好,畢竟肉身的痛苦就夠他們受的了。


    “有本事……你把我們……直接殺了!”


    有一人咬牙切齒的說完,運轉著身體中的靈力,抵製著黑蛇蝕骨的毒,可卻加快了腐蝕的速度。


    “很好,有骨氣,那麽我成全你們。”


    狂小瀾手中出現一個黑色的小瓷瓶,拔掉上麵的蓋子,便要動手將其甩在十人身上。


    十人見她如此幹脆,魂都要嚇沒了,若真讓其將那不知何物的毒物倒在他們身上,把神魂都腐蝕了那還得了。


    “等等,我說!”


    剛才說話的那人趕忙出口阻止了狂小瀾的動作,被腐蝕了半個肩膀的身體看起來可怖又詭異。


    “但是,你得給我們解藥,不然我是不會說的。”


    “嗬嗬,你們有何資格和我談條件,現在的你們,我要你們死你們就得死!”


    狂小瀾冷笑,將黑色瓷瓶蓋上蓋子,收入黑麟戒裏,隨後嘲諷的看著十人。


    “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自爆,隻是一旦自爆,你們除了萬劫不複沒有別的可能,不知你們可有膽?”


    修士不到無比絕望的時候,是不會選擇自爆的,因為一旦自爆便是魂飛魄散的下場,神魂再想入輪回,是不可能的了。


    畢竟,肉身死去,神魂還能留下,不管是逗留在世間也好,還是入輪回也罷,至少還有個退路,還有來生。


    “說了是死,不說也是死,那我等何必有奢求,等死又何妨!”


    那黑衣人如此說,和其餘九人盤坐在地上,默默咬牙承受著痛苦和等待死亡的來臨。


    見其如此,狂小瀾的眸子一暗,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麽算盤,定是想趁她不注意傳訊給其他幫手,讓人來救他們的同時,順便殺了她。


    可惜,晚了!


    她不會給他們機會等人來殺自己的,他們得早殺早好,畢竟仁慈和同情這種東西,可不是浪費在他們身上的。


    這刹那間的想法一閃而逝,狂小瀾將覆蓋在十人身上的神識凝成一根線,如同無形的一根針一樣,直接刺入十人眉心。


    狠辣而狂暴的力量直接將十人的神識海搗毀,瞬間十人都未來得及反應,沒有經過特殊功法修煉的神魂破碎,潰散成光點。


    在玄皇昆侖珠中看到這一幕的金霄,唇角微勾,狂小瀾這家夥竟然學會操控神識了。


    “你怎知要如此攻擊神識海?”


    “這有何難,神識是我的,它可以是探查路程的眼睛,也可以是攻防的利劍,用神識殺人,和拿劍殺人是一樣的,隻是操控力度不一樣罷了。”


    狂小瀾調動運轉在丹田處的靈火,揮袖甩出幾抹靈火在十個黑衣蒙麵人的身上,頓時就將其燒得灰都不剩。


    卻留下了一些儲物袋和低品儲物戒,上麵本有神魂烙印在上麵,可它們的主人已死,已經沒有了,成了無主之物。


    狂小瀾的神識掃了一遍,發現那十人的所有東西湊到一起,也不過是幾部功法,幾千顆上品靈晶,幾套衣服。


    “虧還是天髓境修士,竟如此之窮。”


    狂小瀾將靈晶收到一個儲物戒裏,打算將其送給張嬌或是李笑西。


    將東西收好,狂小瀾手中出現龍龜玉殼,塞入三枚金幣,此次暗殺她的人是個什麽情況她必是要了解清楚。


    針對修士的卦術不是掐指一算就可以算出,在沒有強大的實力支撐前,還需要外物來幫忙。


    狂小瀾的一縷神識纏在龜殼裏的三枚金幣上,將問題問出,開始搖動。


    很快,她就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她算出兩次暗殺她的人,皆是郝軒諭派來的。


    兩次暗殺她,都不是單純的想殺了她,而是要把她的血取走,交給郝軒諭修煉陽屍心經。


    “要我的血,郝軒諭你怕是打錯算盤了。”


    狂小瀾收起金幣和龍龜玉殼,眼中一絲殺意一閃而過。


    第一次暗殺,十七個王丹境被金霄所殺,現今十位天髓境也被她毒殺,郝軒諭怕是瞞不住雲樞閣的高層的。


    明日的雲樞閣定會接到十位天髓境屍骨無存的消息,此後她必定要被雲樞閣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不過礙於她的身份,以及沒有確實證據表明,雲樞閣在短時間內不會對她出手,可時間一長就不一定了。


    想到這,狂小瀾冷哼一聲,化為一道紫色流光,向靈願穀的方向而去,可她才飛行到一半,就感覺右手中指上的黑麟戒瘋狂震動了起來。


    沒辦法,狂小瀾隻得停下,查看黑麟戒中的情況,她的神識探入黑麟戒中,準確找到在黑麟戒中震動的東西,是一個白玉瓶。


    見到白玉瓶,狂小瀾瞬間想起了去年在大雲山做任務的一段記憶,神識退出黑麟戒,手上的黑麟戒微光一閃,白玉瓶出現在手中。


    “金祺玉,你有何事?”


    去年自她完成幽寒水瀑的任務,金祺玉的魂魄就一直溫養在白玉瓶中,同那口紅棺放在黑麟戒裏已有兩年了。


    “狂姑娘,我感受到了那個畜牲的氣息,就在前方一百裏,請你帶我過去,我要報仇,我要殺了那個畜牲。”


    白玉瓶中傳出金祺玉帶著殺意的話語。


    “孟平舟?”


    “是,就是那個畜牲,那個畜牲的氣息,他就是化成灰我都識得。”


    金祺玉一說起殺她全家的孟平舟就恨得咬牙切齒,如今找到人,更是恨不得飲其血,啖其肉。


    “我們前去看看,你莫要衝動,待清楚孟平舟的實力,要殺要剮隨你心意。”


    “是,多謝狂姑娘。”金祺玉謝道。


    狂小瀾收斂好一身氣息,降低到離海麵有三丈高的空中向前快速飛去,僅是一兩個呼息她就看到了一座小型的海島。


    海島的周邊有一些魚船停靠,其海島內還有一些小屋子零散的落座,有些屋子還能見到有炊煙從屋頂上的煙囪中升起。


    狂小瀾向海島靠近,她手中的白玉瓶的金祺玉感到孟平舟的氣息越來越強,心裏的恨意如同火山噴發般洶湧。


    “狂姑娘,我感到那畜牲就在那島中,那畜牲心狠手辣,歹毒無比,你要小心。”


    狂小瀾沒有說話,向著海島快速靠近,可越是靠近,她就感覺,這滿是海腥味的空氣中,竟有一股血腥味。


    當她飛到海島邊時,感覺那股血腥味突然重了起來,立即警惕了起來,氣息更加收斂,還直接飛到了幾十丈的高空中。


    她飛到海島的中央,低頭俯瞰著整個海島,看到了一幅慘象。


    她看到那海島上的屋外有三個蒙麵人,其中兩個身著黑衣,王丹境修為,剩下的一個身著一身血衣,天髓境修為,看著像是那兩人的頭領。


    三人的腳下有七八具幹屍,以她的眼力看來,是被人吸食全身血氣而死,不用想就知道定是那三人所為。


    狂小瀾眼中一絲金芒閃過,她動用了天神眼,看向島中的三人,清楚的看到三人體內血氣旺盛,還有濃厚的怨氣纏身。


    但這些都不是最特殊的,最特殊的是,他們體內的心髒隻有半顆,霎時心中兩個字出現。


    血衛!


    雲樞閣的這群半人半鬼的家夥當真是臭水溝中的老鼠,跑到如此偏僻的地方來。


    狂小瀾嘴角勾起一抹嘲諷滿滿的笑意,既然讓她碰到了,那麽就對不住了。


    “金祺玉,那三人哪個是孟平舟?”


    狂小瀾仔細掃了一圈海島,見除了島中的三人,以及那七八具幹屍外,便再無其他人。


    “穿血衣的那個就是。”金祺玉回答道。


    “既如此,我幫你給他留個喘氣的時間,你想如何都可以。”


    狂小瀾話落,手上出現一個黑瓷瓶懸浮在空中,手指靈光閃爍,在瓷瓶上寫下敕令二字,瓷瓶上的蓋子自動彈出,三個白色光團飛出。


    “去,留下那血衣的一口氣。”


    狂小瀾指向島中的三人,三個白色光團如同有生命一樣,聽話得飛快衝下天空,向島中的三人衝去。


    島中的三人根本沒有發覺有東西向自己而來,哪怕那三個白色光團衝到他們身邊,悄悄沒入他們的體內都不知道。


    “大人,這個島上的所有人都死了,我們該去下一個地方了。”一個黑衣蒙麵人對身旁的孟平舟說道


    “嗯。”


    三人轉身便要離開海島,腳才踏出一步,就感覺體內有一股強烈的灼燒感傳遍四肢百骸,似有一座可怕的火山在體內一樣。


    隨著這種灼燒感越來越強,身體越來越滾燙,三人的身體竟無火自燃了起來,先是一點小火苗,然後像傳染病一樣擴散至全身。


    三人慘叫連連,倒在地上,想要以力量震滅身上的火焰,卻惹得火焰越燒越旺,根本滅不了。


    就這樣,兩個黑衣蒙麵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燒成灰燼,甚至連他們自己的魂魄也不例外,也被燒成了飛灰。


    看著兩個手下在自己眼前死得幹幹淨淨的,孟平舟是又慌又痛苦。


    他根本不知道是怎麽了,自己同那兩個手下會無故自燃,同伴更是連魂魄都燒幹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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