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死,她還活著!”


    見到狂小瀾沒死,有人激動,有人高興,有人不以為然。


    “她渡劫成功了,一身修為很是深厚,比之一般王丹境修士還要強!”


    眾人驚呆了,十一道天雷疊加的天雷,與一般天雷是不同的,至少那力量足以毀滅一切,可狂小瀾卻在那恐怖的天雷之下活了下來。


    “這樣的人,最好不要招惹,否則將是個地獄般的噩夢!”有人神色忌憚的說道。


    這樣的話,眾人深以為然,他們寧願和妖獸鬥智鬥勇,也不願和狂小瀾那般的瘋子鬥,否則便是自己找死。


    雷劫結束,狂小瀾在眾人的矚目下,一路飛回了七搖神算鋪,開始了又一天的算卦之旅。


    今天算卦的人比之往常多出了十倍,全是觀看她渡劫時的人,聽說她會算卦,就慕名而來了。


    有些家夥還因為好奇狂小瀾的身份,嘰嘰喳喳問了許多。


    “這位姑娘,你貴姓啊?”


    “請問姑娘是何身份,是哪個宗門的天才啊,怎的從未聽說過?”


    “…………”


    狂小瀾好脾氣的一一回答了,從此靈願穀有個在王丹境就渡洗塵心雷的天才被傳開了。


    從玉洲傳到東方,西方,北方,南方,連著各大宗門勢力也議論紛紛,不過大多都是感歎遺憾自家宗門沒有這麽一個天才。


    倒是靈願穀卻高興壞了,此時靈願穀主峰中的一個小院子中,身著藍袍,充滿中年男人魅力的穀主陳上祈和幾個長老笑談著。


    “哈哈哈,上蒼果真眷顧我靈願穀啊,讓我靈願穀又多一位天才。”


    “穀主,可要將狂小瀾召回修煉,她那般天才,若有個閃失,我們靈願穀的損失就大了。”


    靈願穀四長老馮玉貞建議將狂小瀾叫回靈願穀修煉,可陳上祈卻笑著擺擺手。


    “不必讓她回來,等會我傳信讓你那徒兒去玉洲找她,有你徒兒護著,我看誰敢動!”


    “也好,我這就傳信給玉婧。”


    馮玉貞手臂一揮,一隻靈氣化成的白鴿朝著古始森林的方向飛去,速度堪比流星。


    她的徒弟乃是靈願穀四大天才之一的葛玉婧,排行老四,是個嬌俏可人的俊姑娘。


    不過是一盞茶的時間,身在古始森林的葛玉婧就接到了自己師尊傳來的白鴿。


    白鴿飛到葛玉婧耳邊,咕咕叫了幾聲就消散了。


    這讓在她身旁看到這一幕的其餘三人好奇的看著她,是大師兄傅臻,二師兄林文姿,三師兄巫騫靈。


    “三位師兄,師尊派我前往玉洲保護小師妹,你們在古始森林看好師弟師妹們,我走了。”


    “等等,保護什麽小師妹?”


    巫騫靈拉住正要走的葛玉婧,滿眼的疑惑,連著傅臻和林文姿也疑惑不解。


    葛玉婧微微一笑,“小師妹名叫狂小瀾,年僅十四歲,王丹境,渡了洗塵心雷。”


    什麽玩意?!


    王丹境修士渡洗塵心雷!


    沒聽錯吧?


    洗塵心雷可是要無塵境才渡的天劫啊,一個王丹境能渡洗塵心雷?!


    三人懵了,臉上的表情像是在聽天書一樣。


    “玉婧師妹,請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巫騫靈盯著葛玉婧,這誰信啊,要是真的,那他們靈願穀四大天才之名算什麽,讓他這個自詡天才的情何以堪啊?


    知道巫騫靈性格的葛玉婧,毫不留情的說了事實,“是真的,她成功渡過了洗塵心雷,實力可能要遠超許多王丹境天才。”


    哢,巫騫靈仿佛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不帶這樣打擊人的。


    “你去吧,我要靜靜。”


    葛玉婧笑了幾聲,轉身化為一抹青煙向遠方飛去。


    而遠在玉洲正在為人算卦的狂小瀾並不知道葛玉婧來找她了。


    今天,七搖神算鋪來了一位貴客,一位令人感到驚訝又意外的客人。


    此人乃是天下第一閣的少閣主雲玉龍,他還帶了一個女護衛。


    此時雲玉龍坐在狂小瀾的對麵說道:“聽聞狂姑娘卦術了得,在下甚為好奇,故來一看,順便算一卦。”


    狂小瀾笑著點點頭問道。:“不知雲公子想要算什麽?”


    “家父說我有一生死劫,我想知道這劫可有解?”


    “請稍等。”


    狂小瀾回了一句,拿起桌上的龍龜玉殼就搖了起來。


    她的七搖盞已經到達大七星七鬥,再算兩卦便可圓滿,一旦圓滿就可以修煉坤玄經的下一個小功法了。


    算上雲玉龍,就還差一卦了,現在她搖卦時,根本沒有以前的那種吃力感了,很輕鬆。


    “雲公子,你這生死劫,雖說最後肉體會毀去,但神魂會被留下,尚有一絲生機,以及一些不明的機緣。”


    狂小瀾放下龍龜玉殼,抬頭看向雲玉龍,七搖盞給她的結果是尚有生機,身滅魂留,可逆,靜待機緣。


    很清楚的說明了雲玉龍能在生死劫活著,隻是需要等待一點機緣。


    雲玉龍聽了點點頭,他爹也和他說了,他的生死劫凶險萬分,可能會身死道消。


    現在狂小瀾說還有一絲生機,已經很好了,哪怕隻是留下神魂存在。


    隻要神魂不滅,憑他天下第一閣的能力,重新塑造一具肉體是很容易的。


    “狂姑娘,三個月後的十二月六日,我們天下第一閣有場拍賣會,若你有空可前來參加,算是交個朋友。”


    雲玉龍沒有再多問生死劫的事,他的手上出現一張印有金龍的請帖,以及一百金幣放在桌上,起身便要離去。


    這令門外的看熱鬧的一些修士驚訝得瞪大了眼睛,他們若沒看錯的話,那請帖是金龍帖吧。


    金龍帖可是天下第一閣拍賣會的貴賓才有的,是身份地位的象征,沒想到雲玉龍竟將金龍帖送給了狂小瀾。


    這足以看出,雲玉龍對狂小瀾的結交之心。


    狂小瀾看也不看桌上的東西,起身拿出一塊乳白色的玉牌遞給雲玉龍。


    “雲公子,生死劫若是出現什麽問題可傳訊與我說,或許我能幫到你。”


    雲玉龍也不拒絕,笑著收下了,“多謝,在下告辭。”


    “雲公子慢走。”


    門外的修士們見雲玉龍要走,主動讓出一條道,有些還很狗腿的示好,連著人也散了。


    目送雲玉龍離去,狂小瀾突然皺起了眉頭,她見雲玉龍印堂發黑,黑的都快成濃霧了,恐怕會在半年至一年時間內遭遇不測。


    若是能的話,她也許能幫其一二,想到這狂小瀾搖頭一笑,她自己才幾斤幾兩,天下第一閣那麽強,她拿什麽幫人家?


    收起桌上的金幣和請帖,狂小瀾伸手提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門外有兩個男女走進屋中,女的坐到屋中唯一的桌子邊,急急忙忙的拿出一百金幣放在桌上。


    “狂姑娘,我叫白蘿衣,我與我愛人相知相愛八年,他本打算明日便上門提親,可是他現在不見了。”


    名叫白蘿衣的女子帶著哭腔的說著,神情焦急萬分。


    “他從來沒有離開過我,以往有什麽事他都會和我說,我怕他出事了,請你幫我算一卦,我實在是沒辦法了。”


    狂小瀾見她落淚,溫聲說道:“白小姐,你莫急,我立即為你算卦,請稍等。”


    話落,狂小瀾拿著龍龜玉殼,心裏默念七搖盞的法訣,為白蘿衣算起了卦。


    等動作停止,狂小瀾看向白蘿衣的眼神有些不忍,幾次想要說出答案卻是欲言又止。


    白蘿衣見她如此,一股不祥之感在心裏生起,不由讓她有些害怕。


    “白小姐,你的愛人……在昨日就去世了,他是被人殺害的,殺人者是你的父親。”


    狂小瀾猶豫了片刻,還是向白蘿衣說出了實情,可白蘿衣身邊的男子卻是大怒。


    “你不要信口開河,我父親怎麽可能殺我妹妹的愛人,不要以為你會算卦,你就能誣蔑人!”


    白光宇一臉怒容,死死盯著狂小瀾像是要吃了她一樣,心裏卻是一驚,她怎麽知道他爹做的事,這卦術未免太準了。


    白蘿衣愣了一下,皺了皺眉說道:“狂姑娘,你是不是算錯了,我爹不壞的。”


    狂小瀾對這樣的情況並不意外,她也不怕得罪人,對著男子說道:“誣蔑一個連是什麽身份都不知道的人,對我並無好處。


    且你若不信,我可以給你算幾卦,不要你的錢,若是全對的話,你可不要怪我說話直。”


    白光宇眼睛眯了眯,有些不妙啊,七搖神算鋪的名聲他早有耳聞,是整個玉洲算卦最準的,若真讓其算上幾卦,怕是要完呐。


    “算什麽算,你這種庸人,再讓你算,說不得還要搞出一些不明不白的東西出來,誰敢讓你算!”


    白光宇拉著白蘿衣向門外而去,他說什麽也不可能讓狂小瀾算的,趕緊走才是。


    隻是他想走,他妹妹白蘿衣卻不想走,她甩開了自家哥哥的手,大聲道:“你給我算了,我想知道。”


    白光宇惱怒轉身,一把扯住白蘿衣往外拽,並還吼道:“你想知道什麽,還算個屁,給我回家去,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白蘿衣卻是急了,掙紮著不出門,“哥,你放開我,我實在沒辦法了,我一定要找到秦哥哥,我不能沒有他。”


    白光宇使勁的拽著白蘿衣,不敢放開白蘿衣。


    “我們回去,再讓爹派人給你去找,你快跟我回去,找誰算不是算,算卦準的人難道就她一個嗎?”


    “我不,剛才天下第一閣的少閣主都來算卦了,連他都沒說什麽,狂姑娘隻不過算錯了而已,讓她再算一卦,說不定就對了。”


    白蘿衣動用靈力震開白光宇的手,她相信連雲玉龍都要示好的人,絕對是有兩把刷子的。


    一次算錯,不可能次次錯,俗話說得好,馬有失蹄,人有失足,失算失手的事多了去了,哪有全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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