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敲定注意後,諸葛明這就開始實施了起來。


    翌日,劉備帶了個身材發福的男子走進了諸葛明的府邸。


    “諸葛先生,人我給你帶過來了。”


    片刻後,諸葛明走了出來。


    劉備介紹道:


    “這人是蔡家在新野分支,隻因被蔡家受到欺壓,這才另立門戶,來到新野為民的。”


    “這次你不是正好要在荊州城內弄風弄雨?”


    “正好用此人來專辦,此人雖是蔡家分支,但當初在荊州還算小有名聲,用他來傳信準沒錯。”


    說著,劉備看了這人一眼。


    後者當即了然,他對著諸葛明拱手道:


    “諸葛先生,在下雖是蔡家之人,可前些年沒少受欺負,此次聽說您有對策要動一下蔡家,我蔡福願效犬馬之勞!”


    說著,蔡福將這些年在荊州城內,被蔡瑁等人欺壓的事情都講了一遍。


    原來此人雖是蔡家之人,但他是蔡老太公當年和小婢所出的私生子。


    這些年蔡瑁為了爭奪家主之位,暗地裏沒少給他下狠手。


    蔡福對蔡家早就沒了歸屬感,如今這事兒交給他辦,想來是不會有錯的。


    諸葛明聞言笑著點了點頭道:


    “此次我要你在荊州城內……”


    半晌後,將要做的事情都交代了一邊後,這才讓他退了下去。


    倒是一旁的劉備看著他道:


    “諸葛先生,此次你要送給曹操的書信讓我看看?”


    諸葛明擺了擺手無所謂道:


    “內容就是說要線上荊州九郡和蔡夫人以及其家小而已。”


    “這封信並不是要讓曹操相信什麽,要的效果主要還是等到從許昌傳到荊州。”


    “隻要等到劉景升知道了,到時候就算他知道這可能是假的,恐怕也堵不住天下人的嘴,從而對蔡家離心離德。”


    “這點才是咱們真正的目的。”


    說著,諸葛明將書信交給了劉備。


    信封上麵還有淡淡的女人香,不知道的恐怕還真以為這是蔡氏寫出來的東西。


    劉備接過後也沒有看,轉頭就找到了驛站,讓人快馬加鞭的送往許昌。


    ……


    盡管書信還在路途上,可諸葛明派出去在荊州散布謠言的人已經是布置了許久。


    某日,一家街邊青樓內。


    幾個喝得滿臉通紅的荊襄文人一邊調戲身旁姑娘,一邊大聲嚷嚷著:


    “王兄,這幾日城內關於蔡氏的消息,你知道了嗎?”


    邊上那名喝得醉醺醺,可仍舊不忘記在姑娘身上卡油的胖子迷迷糊糊道:


    “啥事兒啊?”


    “我這些天一直都在青樓,一臉大半個月就沒出去過…難道外麵又有什麽美女了不成?”


    見狀,那名荊襄才子低聲道:


    “聽說遠在許昌的曹丞相準備南下了。”


    “咱荊州的蔡家聽說是準備和他們聯手,等到州牧大人和曹丞相交手,他們裏應外合要造反!”


    “而且聽說這蔡氏看起來端莊典雅,可骨子裏卻是個浪蹄子,隻要曹丞相收留,以後她就給曹丞相當禁臠,嘿嘿嘿…”


    這話一出,剛才還醉醺醺的胖子頓時來勁兒了。


    “臥槽,你說這個我就不困了。”


    “想當年蔡氏還沒嫁人的時候,整個荊州登門提親的不知道多少,哎呀,到最後居然便宜了劉…咳咳。”


    “不過曹丞相真要是見了蔡氏,恐怕也是走不動道,畢竟建安風骨誰人不知啊?”


    “哈哈哈哈…”


    這話不僅僅是在這一家酒樓中流傳,街邊酒肆、甚至一些流浪俠客都以此為樂,每次喝酒都少不了說上幾句。


    三國時期,世人的娛樂項目不多,這花邊新聞自然是其中之一,為人所樂道。


    荊州州牧府。


    劉景升一人坐在桌案上麵無表情的看著手上的信件。


    這是一封城內民生現狀的書信,主要還是他這位州牧了解整個荊州的手段之一。


    目的就是收集荊州九郡所有的消息,畢竟很多事情都是從小到大的。


    隻是當看到最近酒肆和青樓都在流傳曹操要南下,蔡家要造反的消息時,饒是劉景升年逾六十,可還是被氣得麵色鐵青!


    隻見他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桌麵上怒聲道:


    “奇恥大辱,奇恥大辱!”


    這封書信上言,很多酒肆和青樓的客人都在暗搓搓的說蔡夫人是個天生的浪蹄子。


    知道曹操有好人妻之風,又擔心今後曹操打上門,在他劉表還未逝去就開始找下家。


    他劉荊州年輕的時候好歹是江夏八俊,可如今居然被別人這樣調侃!


    劉景升登時就覺得血氣上湧,他看著下方的甲士怒聲喝道:


    “主辱臣死,爾等不知道怎麽做嗎?!”


    這話一出,台下為首的甲士當即功守道:


    “我等已經把所有在說這件事的人都抓了起來,生死隻憑大人一句話。”


    “另外,外界還有人在傳蔡家準備謀反,望大人斟酌。”


    造反!


    這兩個字冒出來,劉景升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


    “你派人秘密前往蔡家搜查一番。”


    “任何隻要是送往許昌的書信,一定要給我帶過來。”


    將會下人打發走了之後,劉景升看著手上的書信再次陷入了沉默。


    隻是從他那渾濁的眼神中音樂的能夠看到怒火在不斷上湧。


    不過半日的時間,甲士再次回到了州牧府。


    等到劉景升看完手上的書信後,原本就火氣很大的劉景升再也忍不住了。


    隻見他快速起身,對著麵前的桌案就是一腳上去!


    “該死的蔡家!”


    “該死的蔡瑁!”


    喘息間,他的目光還在書信上來回遊走。


    這封信雖然沒有說要造反,可落款為蔡瑁的書信上滿是對曹操的交好之意。


    此刻的劉景升絲毫不懷疑,如果現在曹操的大軍真的開到了荊州,恐怕蔡瑁等蔡家的武將絕對是第一個投降的!


    半晌後,劉景升這才冷靜了下來。


    他畢竟在年輕時有江夏八俊的名號,如何能是那種聽風就是雨的人?


    可雖然對外麵傳的那些蔡夫人的話不相信,可對於蔡瑁等人,5他算是防備了起來。


    劉景升當即看向下首的甲士冷聲道:


    “即刻讓蔡瑁和一眾蔡家武官來見我。”


    ……


    許昌,司空府。


    看著下人送來的書信,曹操忍不住開懷大笑道:


    “如此拙劣的吉伎倆,這人是真把我當三歲幼童?”


    這話一出,諸多前來商議戰事的謀臣們頓時好奇。


    曹操見狀也沒有在意,當即就將書信交給了他們。


    等到幾人看完之後也麵色古怪了起來。


    荀彧幹咳了幾聲道:


    “此人…嗯…算了,不做評價。”


    看完書信的他也有些忍俊不禁。


    跟隨丞相這麽多年,陰謀詭計見過了不知道多少。


    可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清新脫俗的。


    這就是明擺著說,我把你曹操當成傻子,到時候曹操去找劉表,隻要說出這件事,到時候劉表肯定會和曹操不死不休。


    甚至情況更加惡劣都有可能,畢竟蔡氏在劉表心中的地位還是挺高的。


    荀攸看完後卻是沉默了片刻。


    見狀,眾人頓時好奇道:


    “公達可是覺得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這話一出,原本還在調笑的眾人當即轉頭看了過來。


    畢竟在這個時代,能夠混到如今這個地位的人都不是傻子。


    人家幾人能送出這麽一份書信,那肯定是有圖謀的。


    他們如果把別人當成傻子,恐怕今後別人得逞的時候,也會嘲笑如今的他們。


    荀攸輕撫胡須道:


    “我隻是在想,如果我是寫信人,我會在想什麽。”


    “隻是想了許久,就是沒有一個合理的答案。”


    說著,他又閉上了眼睛。


    導師邊上的鍾繇若有所思道:


    “如果我是寫信人的話,那我肯定是想著利益最大化的。”


    “而若是按照正常是為來看,這封信是想讓司空拿著書信去找劉景升,到時候司空必然會和劉景升生產生間隙,甚至開戰!”


    這話一出,陳群頓時嚴肅道:


    “若是伱這麽一說的,這封信很有可能是江東孫權寫的,近些年孫權和荊州水軍也鬥了多年,可就是沒有什麽收獲。”


    “如果真要是司空和劉景升開戰,獲利的可能會是他們。”


    “唉,不對啊!”


    “就算是司空和劉景升開展,區區的江東鼠輩,他們為何敢插手其中?”


    “這點我是真想不出來…”


    得,剛找到點線索又斷了。


    一時間眾人都摸不著頭腦。


    半晌後,眾人也就沒將此事放在心上。


    隻當這封信是某個失心瘋寫出來的。


    曹操更是隨手就讓人扔到了這封書信,說來也怪,這封信的消息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就流傳了出去。


    剛開始還好,畢竟許昌距離荊州很遠。


    可架不住好奇心爆棚和炫耀心爆棚的吃瓜觀眾。


    而且這可是關乎於一州州牧的大事,再加上蔡氏也是個出名的美人。


    這一來二去,不到幾天的時間居然就傳回了荊州。


    可以說現在天下人說起劉表,那就不得不提一下他因為害怕曹操從而送夫人的舉動。


    三人成虎。


    這事兒傳回襄陽之後已經變了味道。


    書信上的內容明明是獻上蔡夫人,可到了荊州之後。


    已經是變成了蔡夫人和丞相有一腿。


    甚至就連劉表次子,也就是劉琮。


    說這孩子是曹操的,而且經過大量的傳言,甚至很多人都深信不疑。


    ……


    襄陽。


    看著甲士遞上來越來越離譜的書信,劉景升肺都快氣炸了!


    “刁民,欺我太甚!”


    “左右何在?!”


    此刻的劉景升雖然還是個病秧子,但再怎麽樣也是當過將軍,做過幾十年州牧的人。


    這一咆哮頓時讓人膽寒,幾個甲士隻覺得像是在麵對一頭病虎。


    雖然老虎生病了,可那股子天生的威嚴卻是讓人不敢和他對視。


    “屬下在。”


    “給我搜捕這個消息的來源,給我順藤摸瓜的找,找到了關進大牢,給我“好生伺候”!”


    最後幾個字,劉景升像是咬碎了牙齒一般。


    一雙眼神中仿佛要噴出火焰,經年累計下來的威勢也讓人不勝膽寒。


    另一邊,蔡瑁提著鞭子當街惡狠狠的抽打幾個百姓!


    那劈裏啪啦的響聲和怒罵聲更是引人側目。


    一些不知情的百姓紛紛站在遠處偷摸的暗中觀察。


    “讓你亂嚼舌根!”


    “讓你侮辱我妹妹?!”


    “我妹妹乃是州牧大人的夫人,你哪裏來的膽子敢汙蔑她?!”


    “老子抽不死你!”


    “…”


    這一打就是大半個鍾頭。


    倒也不是他蔡瑁對妹妹多好,實在是這兩天他也得到了消息。


    荊襄的百姓們也不知道是抽哪骨子瘋。


    一天到晚都在討論這劉景升次子劉琮是曹操的孩子。


    甚至還汙蔑劉景升害怕曹操,甚至要將整個家族的人都送到許昌!


    他蔡瑁是劉景升的內弟,自然知道劉景升對曹操的態度。


    劉景升是個傳統的漢人。


    他不僅身負皇族血脈,更是將宗室看得比命還重要。


    往日間閑聊的時候劉景升經常就說曹操是個反賊,他恨不得啖其肉寢其皮!


    這樣的人怎麽可能害怕曹操打到荊襄?


    可架不住外麵這些百姓們整天在外狗叫。


    甚至還說劉琮是曹操和他妹妹的孩子!


    別的他蔡瑁可以不管,但這件事兒他不能不管。


    因為這事兒真要是被劉景升聽去,甚至劉景升當真了,到時候倒黴的可就是他們蔡家!


    ……


    如此幾日過去。


    躺在病床上的劉景升終於是產生了懷疑。


    他閉著眼睛看不出喜怒道:


    “關於琮兒的消息,外麵傳了有不少時日了吧?”


    邊上的甲士首領有些畏懼道:


    “回主公,外麵傳了快五天…七天了。”


    “蔡瑁將軍鎮壓過不少百姓,可此事就像長了翅膀一樣,根本止不住…”


    說著,看到劉景升緩緩睜開的雙眼,他沒來由的縮了縮脖子,不在說話。


    輕輕揮了揮手,讓下人和甲士們都退下後。


    劉景升忍不住的歎息了一聲:


    “琮兒和老夫這般相似,如何能不是我兒呢?”


    可他說是這樣說,但眼神中卻多了一些底氣不足的味道。


    他,終於是開始懷疑了。


    ……


    諸葛明運籌帷幄新野之中。


    算荊州,算天下!


    劉備途徑諸葛明的軍師府邸。


    此人之謀,不亞於亂武賈詡。


    其謀略之狠辣,步步連營,絕殺天下!


    此人,我得其輔佐!勝過張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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