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向她的眼睛,眼睛裏仿佛閃爍著無盡的溫柔與深情,我此時沉醉於此。不經意間向下看了眼她的嘴唇,粉嫩微張的雙唇顯得特別誘人,我忍不住的想要靠近。此時的她緊張的閉上了雙眼,不敢直視於我。我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再靠近她,終於在我一再的靠近下嘴唇輕輕的親了下去。我猛然清醒了,我怎會有如此的行為,我無法控製自己。我就像瘋了一般,腦海裏唯一的想法就是我想再親一下。我定睛的看了一眼可玉,發覺她似乎並未生氣,也有些許的享受,看見可玉的反應我心底是開心的。


    我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拉起可玉,擲地有聲的說道:“可玉,你願意與我成親嗎?我從見你第一眼起,心裏就一直住著你。”


    可玉被我拉起後一直未反應過來,依舊沉溺在被我親時的情緒中,緩了許久才回應我道:“青竹,你真的想與我成親?”


    我緊張得雙手顫抖著解釋道:“可玉,我一千個願意一萬個願意,你豐富了我的生活,令我的生活有了更切實的意義,前幾日我一想到你如果哪天離開這裏了,我的心必然會隨你而去。方才我做了並非君子的行為,我在此跟你道歉,如若你想走或者拒絕了我,你也不必為難,這裏永遠都是你的家。”


    可玉握住我的雙手,眼角流下了淚水,抽搐的說道:“青竹,你也知道我現在無父無母,孤苦伶仃,在遇見你的那刻起,我就對你動心,你的善良,你的溫柔觸動了我的內心。時常看你孤獨的眼神,我就難過,我多想陪伴你令你開心一些。方才你親了我,令我心花怒放,雖然此事應該成親後再做的,但隻要是你,我都願意,我很開心。”


    聽著可玉的心聲,忍不住緊緊的抱住了她,兩廂情願的感覺真好,終於不再是我單相思了。此時肩膀被可玉的淚水浸透,我輕輕推開她的身體,替她把眼淚擦去。


    我一臉幸福的與她說道:“小傻瓜,以後可不許哭了。”


    她把頭害羞的靠在我的懷裏,雙手輕輕的捶打著我,嘴裏還發出一聲聲討厭的詞匯來。


    在我們相處後的半年裏,我與可玉正式成親了,何老他老倆口一起見證了這重要時刻,至此我們經常與何老他們走動,像極了一家人。


    成親後的一年半後,可玉懷孕了,這是我人生中的又一大喜事,我想告知夏如冰,可是我想著等可玉生下孩子後一同前去夏如冰所說的無憂島看看,告訴她我的現狀。


    那日與往常一樣,我去紅山林采集人參與捕抓野鹿和野兔。一去便是兩日,每月如此,身為蛇妖,偶爾也需要在紅山林裏吸收靈氣補充能量。野兔是給何老他們的,野鹿和人參是給娘子補身子用的,下山後我先是給何老他們送去,離開時何老還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好生照看可玉,說下個月便讓妻子過來照顧可玉待產。


    他們總是像家人一般給予我們無微不至的關懷,我何等的榮幸。


    回來路上我的左眼一直在瘋狂的跳動,我隱隱不安,我生怕家裏會出事,急忙的往家裏趕,路過集市,原本熱鬧的集市,今日卻異常的安靜,家家戶戶都緊閉房門,不敢外出。


    這令我更加心慌,難道出了什麽事,我想詢問一下經常來往的鄰居,但他們都避而不見,我隻好加快腳步趕緊回家。


    家門口的院門是打開的,我心一下子就提了上來,我出門前讓娘子好生在家休息,任何人來都不讓進的,門平時都是鎖著的,難道娘子忘了關門?


    我顫抖著雙腿往院門走去,鼻子裏傳來血腥味,我期盼著事情並不像我想象的那樣。隨著我越往裏走,心就越緊張一分。走到院門時,懸著的心終究是死了,我的娘子此時正衣衫不整的躺在院裏的花園中,滿地的花瓣顯得此時的她淒慘無比,她驚恐的雙眼看著天空,血淋淋的嘴角,渾身上下也都傷痕累累,血跡斑斑,此時的我已無法形容,也無法描繪出我的心情。唯有跪倒在她的身邊緊緊的抱住她,大聲哀嚎與痛哭。我的娘子怎會如此,我失心瘋般的跑到附近的鄰居家去,附近的鄰居都是娘子以往所救助的落難人家,我從未想過此時鄰居們居然個個避而不見,緊鎖大門。


    我發瘋般的把外麵的一切都炸毀,抱著我的娘子哭,眼睛仿佛殺紅了一般。我的妻兒在我去修煉的時候被不知名的奸人所害,我娘子所救助的鄰居們居然避而不見,這無時無刻不令我衝動的想毀滅一切。


    但腦海中浮現出娘子的話語,此處是她極其珍愛的地方,她不願此地被人打擾與破壞。我抱著娘子飛往紅山林,在我最初盤旋修煉的地方,我打算把她冰封於此,我想知道她究竟為何無故慘死於此。


    我利用夏如冰教我的窺探術配合著內丹來用,觸摸我娘子的屍體便浮現出她生前的遭遇,昨日從我出門後,我的娘子便像往常一般在家采集花園裏的蓬萊紫,打算曬幹了放在屋裏熏香。


    此時院外有一群人咋咋呼呼的就衝了進來,為首的是有過一麵之緣的曲嚴,當時娘子就說此人心術不正,讓我遠離此人,沒想到娘子這就遇到了。曲嚴眼見娘子大著肚子在花園裏采摘花朵,色眯眯的眼神浮現在他的臉上,顯得如此的麵目可憎,他上下打量著可玉說道:“小娘子我們又見麵啦!前些日子我就觀察到你了,礙於你的夫君在你身邊,不然我早就來此見你了,好不容易等到你的夫君走了。”


    可玉惡狠狠的瞪著曲嚴一幫人說道:“你最好馬上離開這裏,不然我的夫君必然會對你不客氣。”


    曲嚴一臉邪魅的笑道:“我讓小廝觀察過了,你的夫君每月必出門兩日,你今日是逃不掉的。與其跟那個小白臉,不如跟我一起吧!我有權有勢,定然不會虧待你任何的。”


    可玉甩掉手上拿的花籃,語調生硬的說道:“我夫君比你好上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你休得放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由不得你在此放肆。”


    曲嚴冷笑道:“曲鎮是我的地盤,誰敢在我麵前造次,今日我定然要把你收了,否則我不叫曲嚴,如若你求我,願意隨我回去當我四姨太太,我也不會為難你。”


    可玉一臉嫌棄的看著眼前的這些人,狠狠的啐了一口,極其厭惡的語氣說道:“死了這條心吧,我死也不會做你的什麽四姨太太的。”


    曲嚴生氣的拿起茶杯砸在地上,用鼻子哼出幾聲來:“給我抓住她!”


    曲嚴發號施令後,一幫狗腿子抓住了我娘子的雙手,令她動彈不得,曲嚴以為可玉會嚇怕得立馬哭泣求饒。


    可玉依舊倔強的抬起了頭顱,一言不發的望向天空,心裏不斷的與肚子裏的孩子道歉。孩子是為娘保護不了你,如若有來世,我一定要護你周全。眼裏一直打轉的淚水始終沒有流下來。


    看著此時場景的我,恨不得立馬殺了這個曲嚴,腦子裏已經沒有任何想法。我同時也痛恨自己為何要離我妻兒而去,這該死的修行,我為何要是蛇妖,我有高深法力卻保護不了我的妻兒,我算什麽好妖。我要隨我的妻兒一同死去,在此之前我要殺了曲嚴,替我娘子報仇。


    後來曲嚴身邊的狗腿子扒開了我娘子的衣裳,曲嚴在眾目睽睽下欺負了我那身懷六甲的娘子,周邊的鄰居嚇得緊閉大門,鎮子上的百姓也有所耳聞,部分膽大的人跑來圍觀,就連平日我娘子幫忙照顧他家孩子讀書習字的鎮民也在其列。娘子剛開始還想央求於他們,但看著他們畏縮不前猥瑣不堪的眾人,她明白了這些人是不會解救於她的。


    這時有個小男孩從人群裏跑出來,想要替可玉求情,被小男孩的父親追過來堵嘴抱走。小男孩一家正是被可玉救助的貧困百姓,當初也是從明溪鎮過來的,可玉見其可憐,為其安置房屋與做工。可玉見小男孩的壯舉甚是感動,但這終究抵不過這世間的冷漠,可玉忽然大聲狂笑不止。曲嚴驚嚇地連連後退,覺著此女子已瘋魔。可玉被欺負到跌落地上,在花園的蓬萊紫裏綻放最後的光彩,最終氣絕身亡。曲嚴眼見可玉死也不從,覺著甚是沒勁,帶著眾多跟班匆匆離去。


    周邊看熱鬧的百姓紛紛四散而去,根本不敢前去察看可玉的狀況,各自躲在家裏不敢出來。


    可悲可歎可憐,這些無疑都是曲嚴的幫凶,如此善良的弱女子竟然無人敢前來幫忙,也無人敢報官,我恨他們,這些圍觀者裏極大多數都是可玉與我一起救助的人兒。那種悲涼的感覺,也就隻有自己知曉了。我恨自己為何要聽可玉的話,放心離家,我更應該守護在可玉身邊的,這世間如此冷漠。


    我下定決心要曲嚴付出代價,曲新鎮的每一個百姓,我都要他們給可玉陪葬,這些已經壞掉了的百姓,根本就是眾多的曲嚴,雖然現在沒有實質性的做傷害人的事,但冷漠的圍觀就是幫凶。


    我沉迷在悲傷的情緒裏無法自拔,滿腦子裏想的都是我要報仇,然後追隨我的妻兒而去,我不在乎我是否長生不老,我也不在乎我是否會有報應,我隻在乎與我長相廝守的人。


    滿目的仇恨,我把可玉冰封在紅山林的山洞中,隻求一切結束後我回到此處與我的妻兒合葬於此。次日,我帶著滿腔憤怒前去曲新鎮尋找曲嚴,他依舊跟沒事人一般在酒家大擺宴席,氣得我恨不得鞭屍泄憤。一到酒家我便把他抓去他家門口,他剛開始還有些許的囂張跋扈,見識過我的厲害後,求爺爺告奶奶的期盼我能放他一馬,他可將所有的錢財都歸於我,而後又說不就是一名女子嗎,隨時可給我安排一個。氣得我立馬飛出蛇毒給他,讓他在他家門口折磨半個時辰才慢慢死去。


    曲新鎮的百姓聞風喪膽,恨不得現在拿著東西立馬逃走,顯然我已怒火衝天,並未打算讓他們也好過,平日裏我與可玉並無做過傷害他人之事,反而做過諸多好事,現如今落得如此下場,我恨我怨,又誰能懂。


    趁著曲新鎮的百姓還未逃離,我把曲新鎮這塊地方給冰封了,百姓也跟著被我冰封起來,沉靜過來後,發覺我似乎死不了,夏如冰原先給過我一些延緩藥,曾告知過我,沒有她夏如冰,我死不了。


    正當我苦惱之際,冷雁國的冷騎士薑凡正好路過打探情況,我在結界口與他對話,讓他把冷悅寶帶來,我要與她對話。我曾聽夏如冰說過,她與冷雁國有過交情,說不定她們能幫到我,此時我一心求死,我需要解決辦法。


    後麵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冷悅寶帶著夏冰來的時候,我就知道她必然會有辦法,雖然她不是夏如冰,但我知道她必然與夏如冰有莫大的關係,我信她。


    “夏姑娘,我今日在此陪同我娘子,你所說之事,我明日必定做到,雖說我冰封百姓有我的不對,但我也很無奈,我與可玉為他們付出過,在我娘子出事後為我娘子遮衣也可啊,她孤苦伶仃冰冷的待在院裏。這樣的冷漠,終究會令人寒心的,我冰封他們也是他們應得的,我妻兒複活後,我會繼續冰封在此為我的孽債還債的。”青竹始終撫摸著他妻兒的冰塊,仿佛她已經在眼前複活了,一臉癡笑的與我們說道。


    我側身走到青竹麵前,像夏如冰那般撫摸著青竹的頭,溫柔的回應道:“青竹,等你妻兒複活後再做打算吧!我們會陪著你的。”


    青竹此時已淚流滿麵,但嘴角是微笑著的。


    我們一行人回到營地時,桃兒迫切的與我說道:“冰姐姐,一會你快給我取血吧,我想快點解救青竹哥哥的妻兒。”


    我牽起桃兒的手說道:“桃兒你想好了嗎?如果你想救她們,我會以最簡單的方式取血,不會令你像以往那般難受。”


    此時小灰寶蹦躂出來,擋在桃兒麵前,一股腦的說道:“不要取桃兒姐姐的血,取我的血吧,我是個男子漢,有的是血,我不害怕。”


    桃兒不禁樂了起來,打了一下它的腦袋說道:“小傻子,誰要取你的血了,你好好修煉,長大之後再保護我吧。”


    小灰寶被桃兒打了也並不惱怒,甚至覺得很開心,覺得桃兒姐姐是關心他的,他得努力修煉,長大後好保護她。


    “好了你倆別鬧了,此事隻能桃兒做了,我會讓藥塵給桃兒補回來的,放心吧,她救了青竹的妻兒,桃兒也會開心許多。”看著她倆保護來保護去的,我隻好打斷他們的對話,先做正事再說其他事情。


    隨後我跟著桃兒來到了幻境,上次我看桃花林的房子裏有取血的竹針筒,萬事俱備,我現準備取血然後取些補血的藥丸暫時給桃兒就行了。


    取完血後我讓桃兒把藥丸吃了,在屋子裏休息吸收靈氣,我伸著懶腰走出桃林木房,隻覺夜已深,不知明日是否會順利,我盤坐在桃林裏打坐修煉內功心法。


    次日上午,星緣與千蘭騎馬千裏迢迢趕回來,袋子裏包裹著一株靈芝,它與平常的靈芝不同,它異常豔麗,五顏六色似彩虹般,豔麗得像是有毒,如果不是星緣他們拿來的,我一定不會相信它就是那株靈芝。


    藥塵急忙接過靈芝,拍了下星緣的肩膀,肯定的眼神解釋了一切。藥塵匆匆趕回帳篷裏趕製遺忘藥,今天下午怎麽也得弄出來。


    小海與悅寶要看自己也沒什麽事,也就外出散步聊治國理政的大事去了,星辰在一旁乖乖的給我編製花環,說我戴上必然好看,花環沒問題後要編製另一個給青竹的娘子,他聽說了青竹與他娘子的故事了。感動得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著下午怎麽也得看到他娘子複活才行。


    看他小小年紀就知道磕糖了,孺子可教也。


    耶,藥塵在帳篷裏雀躍歡呼,“我終於做成了。”


    聽著他成功的消息,每個人的內心都是緊張而又刺激的,青竹的妻兒就像我們彼此的信仰一般,我們也跑出了帳篷,為藥塵研製出來的藥物所開心。


    此時剛好可以前去找青竹,我們今天一大幫子人都去,隻留下了薑凡與其他冷騎士。


    我手裏拿著特製的竹針筒,藥塵拿著製作好的幾大瓶藥丸,浩浩蕩蕩的往紅山林的山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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