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麽鬼東西啊?”看台上的觀眾再也坐不住了,一個個的全都從座位上站起來,對著水鏡裏的怪物指手畫腳。


    “這,這怪物應該不會從裏麵跑出來吧?”有人哆哆嗦嗦問了句。


    “廢話!今日修真界各大真人都在此地,它就算跑出來了咱們也沒事,倒黴的都是裏麵那群家夥。”


    “幸好幸好,我沒參加今年大比,他們可真倒黴哈哈哈!”


    季遲禮麵色一沉,他想過此物很快就會跑出來,但沒想過會這麽快,薛不聞和何奈最多算個輔助,沒有宮煜他們幾個拿硬兵器的打頭陣,他倆十有八九要吃虧。


    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的顧慮是多餘的。


    就在那隻通體漆黑的怪物揮舞著大手將薛不聞一掌掀翻在地,何奈從後麵接力借住他後正準備拔刀砍怪時,一根樹枝驟然飛來!


    不偏不倚,正好砍斷了那怪物的一隻胳膊。


    一抹淡色身影躍進眾人的視野裏,宮煜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懷中夾著青戈,嘴裏叼著不知從哪裏掐來的狗尾巴草,一身簡練的衣服修飾著絕好的身材。


    寬肩窄腰,神色輕蔑,他背倚著一根蔥綠的竹子,稍稍側眸看過來,打量道:“謔,原來是這麽個惡心玩意兒啊,我還當什麽東西能敵過你倆聯手呢。”


    薛不聞啐了一口唾沫,罵罵咧咧:“你再陰陽怪氣一個試試!”


    何奈拉住氣衝衝地要上前幹架的薛不聞:“咱倆的確打不過,你就別逞一時的口舌之快了。”


    “老何,你變心了!你竟然幫他說話!”


    “我沒有,天地可鑒。”


    宮煜並非是一個人來的,他身後還跟著一個人,一隻丹爐。


    殷師矢一眼就看見長在渡厄泉泉眼處的冰靈花,她想去摘,可等她看到守在泉眼前麵的怪物後,心下不由一緊。


    她打不過。


    可花也必須要摘。


    那她該怎麽辦?


    那被鎖在棺材裏的怪物也不是什麽等閑之輩,它乃是“邪魔”頭領玄詡的左護法古武屍,在過往戰鬥中被定河城幾位老祖合力封印在此處,以天道之力鎮壓。


    本來是沒什麽大事的,可是如今的空靈界天道崩壞,法則也出現諸多紕漏,自然鎮壓不住它了。


    於是這個擔子就落在了定河城眾人的身上,他們今日需要盡全力將古武屍擊殺在秘境裏。


    其實,在聽到大師兄說起這件事時,不止他們犯嘀咕,就連季遲禮都有些擔心他們。


    天資再怎麽聰穎,他們也不過是一群孩子啊。


    就算去擊殺古武屍,那也應該是他,沈渡,還有周慕塵三人前去,哪裏輪得到他們。


    可是沈渡守著定河城大陣不能離開,周慕塵要守門更加離不開身,定河城除了這群孩子也找不出其他合適的人選。


    守在水鏡前的季遲禮掌心中滿是汗珠。


    顧隨看出了他的緊張,主動衝他點點頭:“還有我,他們會平安的。”


    忽然冒出來一個人壞了它的好事,古武屍仰頭怒吼一聲:“來者何人!”


    宮煜伸了個懶腰:“你爺爺,乖孫兒~”


    古武屍果然更加憤怒了,他憑空喚來一把黑色大砍刀,揮舞著砍刀就衝宮煜飛奔而去,就在後者扣住劍柄伺機而動時,一陣生猛的棍風從天而降!


    啪!啪!啪!啪!啪!


    塵煙滾滾,金屬與肉體碰撞在一起,錚錚作響,亓官宜手握劍棍,耍的風生水起,招招致命,絲毫不給古武屍留退路,直把它又逼到了棺材旁。


    “想知道你姑奶奶的名諱,你也配!”


    古武屍長嘯一聲,周身的戾氣更重了。


    宮煜見情況有些不妙,也顧不上那麽多,握劍的手勁風一甩,青戈瞬間破風而出,一擊擊穿古武屍的頭顱,巨大的衝擊力將它整個人又重新釘回了棺材裏!


    砰!砰砰砰!


    棺材發出劇烈的敲擊聲,愈來愈急,愈來愈大。


    急的亓官宜左右張望:“咦?大師兄呢?他怎麽還沒來?”


    話音剛落,就在古武屍即將開棺再度跑出來的時候,一柄折扇從林子裏飛出,一把砍斷那自高山流淌而下的黑水。


    亓官宜一個閃身掠到身後的空地上,看似擋住了薛不聞和何奈,實則又沒有完全擋住,他們雖站在後麵,但依舊無法蓋住他們的光芒。


    溫白從林子裏飛身而出,單腳踩住躁動的棺木,兩股極強的真氣在這片空地上互相纏鬥,難舍難分。


    忽地,溫白又落下另一隻腳,這下,是雙腳踩在黑棺上,暴亂的棺槨瞬間就平息了。


    “定河城弟子溫白,禮過尊上。”


    溫白淡然開口。


    如此駭人聽聞的一幕,看的水鏡外的觀眾唏噓不已,他們怎的不知,空靈界原來還有這樣一個強大的宗門。


    而雲庭高層的臉卻黑完了,比起鍋底灰都過猶之而不及。


    季遲禮更是揚起高傲的頭顱,生怕別人不知道這是他家的崽似的。


    今日,他們定河城便要以此戰向空靈界眾生宣告,邪魔不死,定河不亡!此戰,不死不休!


    沒有任何一代的和平是憑空得來的,今,外有邪魔虎視眈眈,內有叛徒挑撥離間,他們若不努力修行,隨時都會死。


    這場仗,定河城打了千年,犧牲了成千上萬人,無數英雄豪傑葬送身家性命。


    若天不應我,那我們便努力向上掙,逆天而行,重啟因果。


    他們,就是自己的救世主,無關神明。


    重新被釘回棺材裏的古武屍顯然還可以聽到外界的聲音,它憤怒地拍打著棺槨,口中嗚咽,隻因腦門兒上還插著一柄又長又凶的劍,壓得它難受至極。


    一句完整的話也講不出來。


    宮煜嗤笑一聲:“別白費力氣了,死在青戈劍下的人命可不比你的少,比煞氣,你未嚐占有優勢。”


    “當然,你還有一種掙脫的辦法,”宮煜皮笑肉不笑道,“那就是殺了我,不過那樣,你隻會死的更快。”


    古武屍又猛拍幾下棺木,不是,這次怎麽來了一群變態啊!


    又是天道又是殺神的,還讓不讓孩子好好出來透透氣啦!


    溫白垂眸看著黑水裏尖叫抓狂的鬼魂,這些都是死在古武屍手中無法輪回轉生的人,他手中折扇一張,眼簾微顫:“定河城弟子接令。”


    “布陣!”


    “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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