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河城破破爛爛,二師姐縫縫補補。


    亓官宜黑著臉從從一陣滾滾濃煙中走出,她的衣服、臉,都被罩上了一層厚厚的黑灰,不知道還以為她剛從非洲執行完任務回來呢。


    “薛不聞!你也不知道管管你家何奈!”亓官宜衝著黑煙裏閃著金光的地方揮舞著拳頭,氣呼呼道,“每次何奈炸爐,遭殃的都是我!”


    二師姐的所居住的山峰離小青峰很近,幾乎是挨在一塊兒的,所以這也就導致了,每每何奈炸爐時,折柳峰就會跟著一起遭殃。


    雖說不至於掉峰頭,但山上的東西,難逃一劫。


    顧隨掏出一張帕子走上前,小心地給亓官宜擦拭著臉上的黑灰:“你要不搬到別的山峰去住吧,住在何奈旁邊的確挺危險的。”


    亓官宜接過帕子抹去臉上的汙垢,歎了口氣:“還是不了,我那兒離三生門最近,一旦門後的東西不受控製跑了出來,我若是走了,誰給五師弟擋刀呢。”


    “二師姐……咳咳!”薛不聞拎著一臉懵逼的何奈從黑煙中飛了出來,“老何才沒你想的那麽柔弱不能自理,好歹我們以前也是殺手榜上赫赫有名的殺手。”


    “去去去,就你倆兒那菜鳥修為,能擋住多少“邪魔”?”亓官宜叉腰問道,“你們再不努力,後山的豬就要趕上你們了!”


    宮煜忍俊不禁地抽抽嘴角:“二師姐,我們不在的這段日子你到底給它們喂了多少靈植、靈獸肉啊?”


    這豬破鏡的速度都快趕上人了。


    這事兒要是被其他四宗知道,估計十年的腦血栓都得被氣出來。


    “啊呀!”亓官宜忽然一拍手,“我今個兒忘記跟陶老板說了,你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得做隻烤乳豬,紅燒豬蹄,烤豬排……”


    “你們等我一會兒,我這就去逮去。”


    亓官宜說著就踢踏著步子要往後山的豬圈趕去。


    “不必了,二師妹。”正當此時,溫白從膳堂裏走出來,衝亓官宜招招手,“飯菜都做好了,都進來吧。”


    亓官宜轉過身,盯著溫白猶豫了片刻:“大,大師兄,這飯該不會是你做的吧?”


    此話一出,剛抬腳邁進膳堂的幾人,齊齊將腳收了回來,目光“唰”地一下落在溫白身上。


    滿是警惕。


    “咦,你們怎麽還在外麵?再不進來飯菜都要涼了。”陶有嵐從屋內探出腦袋來,身上係著圍裙,右手掄著鍋鏟,狐疑地盯著大門外的六個石雕。


    他身後還跟著藺溫柔,她手中抓著一隻剛出鍋的豬蹄,咬了一大口,歪頭看向屋外:“你們這是在玩一二三木頭人嗎?”


    溫白聳聳肩,眼神無辜地看著他們,眾人這才驚覺,是他們多慮了,有陶老板在,大師兄怎麽可能會親自下廚。


    幾人好不尷尬地走進膳堂。


    走進去之後他們才明白為何溫白說不必了,桌上擺著的是什麽?就是亓官宜剛剛說的那些菜啊!


    還有剛冒上熱氣的酸菜魚湯。


    魚,是定河城自家後麵那條靈溪裏的魚,豬是自家養的靈獸,就連那些白菜蘿卜蔥薑蒜,都是自家種的。


    定河城後山是個好地方,那裏土壤肥沃,養豬種菜都不成問題,他們雖然沒錢,但秉持著自給自足的小農經濟模式啊。


    旁的不說,養活這一家九口還是綽綽有餘的,啊不對,現在是十一口了。


    如果不算上全家福,小白還有煤球的話。


    煤球是宮煜給小玄貓起的名字,隻因它渾身黑漆漆的,像他老家冬日裏燒爐子的煤炭,但煤炭不好聽,就改叫成煤球。


    老季和周慕塵今天沒來吃飯,全家福的一日三餐自然也交給宮煜來喂了。


    宮煜從廚房裏拿出全家福日常吃飯的大盆,舀了半盆的飯,又蓋上半盆的紅燒肉、魚塊、豬蹄……


    陶有嵐看見這一幕,端著碗的手都抖了幾抖:“它一直以來都是吃這麽多的嗎?”


    幹飯幹的正起勁兒的全家福聽見這話,顧不得咽下嘴裏的飯,猛地抬起頭,嘎嘎亂叫幾聲。


    宮煜敲敲桌子,側眸睨了全家福一眼:“食不言。”


    全家福當即耷拉下腦袋,幹巴巴地炫起了飯。


    溫白夾起一塊豬排丟到小白的盆裏,淡淡地解釋著:“不是啊,以前二師妹做飯,全家福胃口不好,最多吃半盆,可能是因為陶老板廚藝太好了吧。”


    陶有嵐抽了抽嘴角:……半盆,你管這叫胃口不好?


    反觀煤球,它吃的就比另外兩貨少的多了,全家福臉那麽大的小盆,盛了半盆飯,半盆菜,照樣吃的不亦樂乎。


    宮煜回頭看了眼幹飯的三隻靈獸,他怎麽覺得煤球最近長胖了不少呢?


    不過胖點也好,至少以後跟全家福打架不會占下風。


    “對了大師兄,”薛不聞咽下一口飯菜,抬眸看向溫白,“你既然不做飯,那你剛剛為什麽會從膳堂裏出來?”


    溫白不動聲色地吃著菜:“學藝啊,不然我太閑了。”


    修煉他現在肯定是不用修煉的,早已成為天道的溫白早已突破仙人境,雖然他現在刻意壓製著修為,不至於被眾人懷疑。


    空靈界最近也沒發生什麽令他特別頭疼的事,因此最近他也格外清閑。


    有時候都能無聊到拿著魚竿去後山的靈溪垂釣一下午,當然,一條魚都沒釣著。


    無論他用什麽方法,魚兒就是不咬他的鉤。


    薛不聞一口飯直接噴了出來!


    宮煜一把抄起老早放在身旁的鍋蓋擋住了臉,很熟練,熟練到讓陶有嵐瞠目結舌。


    “四師弟,”宮煜放下手中的鍋蓋,生無可戀,“你下次能和五師弟換個位置麽?你每次噴飯都對著我噴,下次能換個方向不?”


    薛不聞翻個白眼給宮煜:“不成,我就愛坐這兒,我和老何的位置是不可能換的。”


    溫白卻笑吟吟地說道:“那要不下次我坐你那兒?”


    定河城的座位分布都是有講究的,就比如長條桌的那一頭空著的位置就是屬於沈渡的,而他兩旁的位置就是老季和老周的,再次之 就是溫白以及其他弟子。


    宮煜和薛不聞不是相對而坐,他們分別坐在對方的斜對角線上,宮煜被殃及的次數沒有百次也有99次了。


    宮煜囫圇咽下一塊魚肉,剛想開口,平息許久的丹田忽然躁動起來,宛如波濤洶湧的大海,一浪接著一浪拍打著船壁。


    他蹙了蹙眉心,放下碗筷起身站起。


    “怎麽了?”亓官宜抬頭。


    “抱歉,你們先吃,我可能……要破境了。”宮煜說著提起青戈就邁步往空曠的地方趕去。


    破化神入煉虛的三九天雷可不是鬧著玩的,如果他在膳堂裏破境,那麽整個膳堂勢必會被天雷夷為平地。


    溫白也放下碗筷,掏出絹帕擦擦嘴:“我去給三師弟護法,你們先吃。”


    於是,就在幾人一臉懵逼的情況下,溫白也跟著出去了,良久,薛不聞才悻悻道了句:“我天,再不努力,我還真就連豬都不如了。”


    “老何,我決定了!”薛不聞一手搭上何奈的肩膀,“從明天起,我要閉關!”


    “好。”何奈點點頭,“那我也閉關吧。”


    陶有嵐臉色鐵青地扒著飯,思量著他是不是也該閉關了,忽然之間就被迫內卷了是怎麽一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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