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芳菲笑了一下,一個人往前走著,孫梅梅緊走了幾步跟上她,自嘲地說:“雖然二毛叫我阿姐,但我自己的事都管不好,其實還真沒資格管你們的事。”


    紀芳菲這才停住腳步說:“你別誤會,我不是怪你多管閑事。隻不過,我管不住自己的心,他在哪裏,我就想在哪裏。”


    孫梅梅有點動容,女人最容易被感情打動,不管是別人的還是自己的。


    倆人沉默著往前走,直到進了紀芳菲的宿舍,孫梅梅才說:“二毛是個善良的人,我看著他長大,一直把他當自己的親弟弟看待,無論怎樣,總歸是希望他好。”


    紀芳菲笑著,“放心吧,我也希望他一直都好!”


    孫梅梅抿下嘴,“不說這些了,你快點洗洗換下衣服,我們一塊去店裏,我還得趕在前麵準備準備。”


    紀芳菲拿水壺去倒了水,一邊取衣服,一邊問孫梅梅,“梅梅,你真要在這裏開店啊?”


    “當然是真的,都做到這步了還有假啊?!”


    “可過三年小鵬就回去了,你難道要留在這裏?”


    “三年後再說吧,明天的事誰又能在今天說準了呢?”


    紀芳菲愣了下,隨即笑道,“也是啊。”說著開了取暖器,站在邊上脫了衣服擦身。


    孫梅梅正取了自己新做好的菜單轉過身來,便笑著說:“嗬,你的身材可真好,要什麽有什麽啊!”


    紀芳菲低頭朝自己身上看了一下,眼裏露出一些驕傲,“你也不賴啊,我在小鵬那裏看到過你的照片。”


    “比你可差遠了。”孫梅梅說著還挺胸比劃了一下。


    紀芳菲嘻嘻笑道:“要不你脫出來給我看看?”


    “去你的,想凍死我啊?”孫梅梅白她一眼,人卻走到她邊上,撩開大衣,又把胸前那兩團圓球聳得更高了些。


    “哈哈哈……”紀芳菲看了大笑,“要不我幫你脫?”


    孫梅梅趕緊扣緊了大衣躲一邊去,倆人打鬧了一陣,紀芳菲突然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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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別鬧了,回頭感冒問題就大了!”孫梅梅立刻拿起紀芳菲放在凳子上的大衣替她披上。


    紀芳菲也知道感冒在這裏不是鬧著玩的事,趕緊草草地擦洗了一番,穿上衣服,梳了頭發,才與孫梅梅一起去飯店。


    梅香飯店離烏雅的小店就兩個門麵的距離,泥坯的房子,兩開間的門麵,綠漆玻璃門上用紅漆寫了店名。


    開門的是兩個漂亮的藏族姑娘,店內的陳設很簡單,但是窗明幾淨看著很舒服。


    紀芳菲看到屋子前麵搭了一個類似小舞台的高台,就指著問:“梅梅,這個幹嗎用?”


    “噢,你說這個啊!”孫梅梅把菜單交給門口一個叫梅朵的姑娘,然後走到紀芳菲邊上說,“拉薩最近開了幾家朗瑪廳,有點類似我們內地的酒吧,又有點不同於酒吧,客人在下麵喝酒,演員在上麵表演節目,生意相當火爆。”


    “你是想把這形式搬過來?”紀芳菲問。


    “也不全是。”孫梅梅說,“藏族是個愛跳愛唱的民族,搭個舞台讓他們發揮一下,增加點氣氛,更有親切感吧!”


    “有點意思!”紀芳菲說著就跳上台,自得其樂地跳起來。


    梅朵見紀芳菲在上麵跳,也跑過來,邊哼邊唱一起跳,孫梅梅在下麵笑道:“我給你們放點音樂。”


    孫梅梅音樂一放,門口另一位叫白瑪的女孩也站不住了,孫梅梅由得她們在那裏樂,自己鑽進了後麵的廚房。


    王鵬與東子、萬培龍等人走進飯店時,台上已不止紀芳菲她們三個在跳,店裏的一名夥計多吉以及本來在外麵打台球的幾個小夥都加入了一起在跳鍋莊。


    王鵬看著台上的紀芳菲,跳得滿頭是汗,外套早被她脫了,露出裏麵一件紫色的高領彈力毛衣,配著她下身的黑呢長裙,細腰輕轉,竟有一種脫俗的感覺,不由得就站在門口看得呆了。


    東子推了他一把,手搭到他肩上,擠著他走進飯店,壞笑著附在他耳邊說:“怎麽,天天看還沒看夠啊?留神我回去告訴小莫。”


    王鵬原本一臉向往的神態,一下就蔫了下來,訕訕地找了一個位置坐下,還背對著舞台。


    萬培龍、趙小亮早招呼著考察團的一幫人,呼啦啦都跑到台上湊熱鬧去了,東子拉了一張凳子在王鵬邊上坐下來,掏出煙來點了遞給王鵬。


    “幹嘛,我觸中你心事了?”東子自己也點了根煙,眼睛則不停地在屋子裏瞄來瞄去。


    王鵬抽著煙,百無聊賴地吐著煙圈兒,“你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東子收回目光看了王鵬一眼道:“你就是這個脾氣不好,拿不起放不下!”


    “怎麽拿?”王鵬瞪著他道,“一個從沒跟人上過床的處女讓我給破了,本就已經夠有壓力了,她還從頭到尾什麽都不要求!我是真不知道拿她怎麽辦好啊!”


    東子一下湊近了問:“搞錯沒有?她大你好多啊,居然沒談過男朋友?”


    “談是談過,問題是沒幹那事。”王鵬說。


    東子長歎了一聲,拍拍王鵬的肩道:“兄弟,保重!這事還真幫不了你,無論是她還是小莫,真的都不錯,別人是遇不上,你卻是兩個一起遇上了,也不知究竟是福氣,還是孽債!”


    “別提了,剛開始和她在一起,我心裏還總覺得對不起扶桑。”王鵬掐了煙搓搓臉,“後來看她一心對我,就覺得倆都對不起,存心想跟她斷了,偏偏她又追了來。”


    王鵬說到這裏,回頭看了眼台上的紀芳菲,正好她的目光投過來,倆人都輕輕笑了笑。


    “可現在,和她在一起,我竟然連對扶桑的那點歉疚都沒有了。”王鵬苦笑了一下,“你說我是不是有點狼心狗肺?”


    “這問題你得直接問小莫,”東子說,“你知道的,我從來就不是純情小白兔,這種問題回答不了。”


    王鵬瞪他一眼,“既然不是純情小白兔,那你就不要打孫梅梅的主意!”


    東子麵色一僵,“你看出來了?”


    “廢話!”王鵬撇了下嘴,“你這段時間的心思都在臉上寫著呐,還用我花心思看?”


    東子的身子往下一挫,兩條長腿甩了甩,“你還別說,從十幾歲以後,我就再沒有過這種感覺,竟然會為一個女人吃不香睡不好,你說我是不是中邪了?要說我見過的女人也不少了,比她漂亮聰明的有的是,怎麽就偏她吸引我了呢?”


    王鵬重新點了一根煙,才低聲說:“東子,我真把她當親姐姐看,你要真心愛她,就把一切都想好做妥了,再表現出來。你知道我哥已經傷過她一次,她再不能傷第二次了!”


    東子皺了下眉,“你放心,我父母不是那種講門第的人,如果我確定自己對她認真的,一定不會虧待了她。”


    “你……”王鵬剛又張嘴,紀芳菲跳著跑了過來。


    看著臉頰緋紅,滿頭大汗的紀芳菲,王鵬連忙把東子推到邊上一個位置上,讓紀芳菲坐下來,自己則起身去找她的大衣。


    “快穿上,別回頭著涼了!”王鵬找了大衣回來給紀芳菲披上。


    趙小亮這時也走了過來,嬉笑著說:“我們王書記對紀局可真是照顧!”


    “我也很照顧你,你不知道嗎?”王鵬在趙小亮頭上拍了一下。


    紀芳菲根本不理趙小亮的茬,隻淺淺一笑,就指著台上跳得歡快的人群對王鵬說:“梅梅說搭這個台能讓人覺得親切,還真是這樣!王書記,我突然有個想法。”


    “什麽想法?”王鵬在她邊上坐下,倒了杯酥油茶遞給她。


    “梅梅說,拉薩現在流行到一種叫朗瑪廳的地方去聚會,就是這種上麵有舞台表演,下麵供人喝酒看演出的地方。我看咱們廣電局的那幾個姑娘小夥都是唱歌跳舞的好手,不如咱們搞個三產,在這條街上也開個朗瑪廳,由局裏的姑娘小夥來演出,一來讓他們也可以增加點收入,二來也可以豐富群眾的業餘文化生活。”紀芳菲說。


    考察團的胡導正好走過來,聽了紀芳菲的話插嘴說:“紀局這主意好啊!要是日土這裏的旅遊也能搞起來,遊客過來一定會喜歡這種方式的活動,促進漢藏文化的融合嘛!”


    王鵬點頭道:“的確值得一試。但是,放在什麽地方呢?日土現在沒有整體規劃,而商業這個東西是要氛圍的,零散布局收不到好的效果。”


    紀芳菲笑道:“這還用考慮啊?就放在梅梅這家飯店的隔壁,豈不熱鬧?”


    王鵬見紀芳菲一邊說,一邊還朝自己眨眼睛,一下明白過來,“你是想學她和兩名藏族司機合夥的方式,讓隔壁的房東跟你們廣電局合作?”


    “嗯!”紀芳菲重重地點點頭,“一舉兩得,而且當地群眾更知道自己身邊的人喜歡什麽樣形式的娛樂方式,不是嗎?”


    “好!”王鵬一拍桌子,“這個事情我支持,你們局裏放手去搞!不過,我有言在先,要人手出力可以,要錢縣裏沒有啊!”


    他這話一說,幾個在座的人都是愕然,繼而則爆出一陣笑聲,紀芳菲更是捶了他一拳道:“你可真是個摳門書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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