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子睡在靠走道的床,動作又比王鵬敏捷,聽到門鈴響得急,一翻身就下床衝到門口,瞄了一下貓眼後開了門。


    紀芳菲裹著寬大的白色睡袍一頭紮了進來,直接撲進東子的懷裏,驚魂未定地嚷著:“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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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事把紀大記者嚇成這樣?”東子伸直著雙臂對著貼在自己胸前,雙手攬著自己腰的紀芳菲笑問。


    在他們的背後同時傳來王鵬迷迷糊糊的聲音:“怎麽啦?”


    紀芳菲一下推開自己抱著的男人,退到門邊驚恐地張大了嘴巴,指著東子愣愣地說不出話來。


    王鵬揉著惺忪的睡眼,看了門口的東子和紀芳菲兩三秒後,才忽然意識到發生了什麽,大感尷尬之餘,趕緊走到紀芳菲跟前替她整了整睡袍問:“出什麽事了?”


    紀芳菲看著王鵬突然現出無比委屈的表情,狠狠跺了跺腳,轉身就衝回自己房間去,在門口摸了半天口袋也沒把房卡摸出來,聳著肩就哭上了。


    東子好整以暇地靠在門口朝王鵬擠眉弄眼,王鵬無奈地披了衣服走出去,把紀芳菲拉回自己房裏,摟著她到床邊坐下來,回頭看到關了門的東子又抱臂靠在牆上看戲,便沒好氣地說:“看什麽看,沒見過女人哭?幫忙拿條毛巾來啊!”


    東子進衛生間一會兒就探頭出來,“哎,這毛巾昨天我們倆都用過的,用你用過的給她擦眼淚?”


    王鵬氣結,起身從自己扔在沙發上的褲兜裏翻出紙巾,抽了一張出來塞到紀芳菲手裏,“快擦擦,哭紅了眼就醜了啊!”


    紀芳菲扭了一下身子不接紙巾,王鵬無奈,隻好抬起她的下巴幫她擦臉上淌個不停的眼淚,直擦了四五張,她的眼眶還是像個裝滿了水的小池子,不停往外淌著水。


    王鵬急了,“我怕了你了,你倒是說話啊,這到底是怎麽了?”


    他不說話還好,這一說,紀芳菲幹脆嚎啕了,那叫一個傷心,連邊上存心看戲的東子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我說紀大記者,紀美女,我一開門你就撲過來了,不是我存心吃你豆腐,你用不著這麽哭天抹淚的吧?”東子走到沙發上坐下來,看著王鵬敞著的胸口,突然想起自己也隻穿了條內褲,連忙撈起沙發上的衣服,胡亂地套到身上。


    王鵬被紀芳菲哭得沒轍,幹脆由她去哭,自己也穿好了衣服進衛生間洗漱,然後出來打電話到服務台,讓服務員幫忙開一下紀芳菲那個房間的門。


    等服務員開了門,王鵬回來直接抱起紀芳菲,也不管東子驚得眼睛睜得有多大,就帶她進了她自己的房間,還一腳把門給踢上了。


    紀芳菲在王鵬懷裏依舊抽抽答答的,一副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弄得王鵬心煩氣躁的,一低頭直接吸上她的嘴,把那些個令人手足無措的哭泣聲一下給消滅了。


    一番廝磨,王鵬放開淚人兒的嘴,看著被自己吸吮得紅嘟嘟的兩片櫻唇,他再度低頭在上麵咬了一口,聽她發出一聲輕呼後,才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說:“叫你下次再這麽哭個不停,看我怎麽收拾你!”


    “人家委屈,你還這樣子!”紀芳菲說著鼻子又是一酸。


    “那你告訴我啊,到底受了什麽委屈?”王鵬拉著她進了衛生間,打開水籠頭放水讓她洗臉,“如果怪我昨天回來晚了,我跟你道歉;如果是為剛才無意撞東子懷裏,我替他說對不起,他也不知道你會直接撞他懷裏;要是其他我不知道的原因,那就得你說出來了,嗯?”


    王鵬一邊說著,一邊絞幹了毛巾,輕柔地幫紀芳菲擦著臉。


    紀芳菲一下握住他的兩隻手說:“你都不知道這酒店多恐怖!”


    “這酒店恐怖?”王鵬探頭到衛生間外麵四下看了看,“怎麽恐怖了?”


    “昨天我……”紀芳菲話還沒說,臉一下漲得通紅,“我掛了電話下樓去了一趟,想著買點晚上你回來能用的東西,結果,結果……”


    “結果怎麽?”


    “結果,就有兩個男的來搭訕,我不理會他們,上了十層就出了電梯,然後走到十二層才回的房間,以為可以甩掉他們。哪知道,才過了半個多小時,門鈴就響了,我一看正是那兩個男的,嚇得連忙用椅子抵住房門。”紀芳菲說的時候,臉上還是一副後怕的樣子。


    “你不會打電話給服務台投訴嗎?”王鵬很好奇,這個平時腦子奇快的女人,怎麽犯這種傻?


    “我哪裏打得成啊!”紀芳菲一急,眼眶又紅了,“不光門鈴響個不停,他們還打房間電話,我起先不知道接了,就再不敢把電話擱到話機上。”


    王鵬皺著眉,拍了拍紀芳菲的臉道:“好了,都過去了,別怕,換好衣服我陪你去服務台。”


    紀芳菲搖了搖頭說:“就這樣去說,誰會信啊?”


    王鵬想想也是,“那換了衣服一起去吃早飯吧,反正也要回去了,不要再想這種倒黴事了。”


    說著他便推著紀芳菲去換衣服,自己準備先回房間,但走到門口突然又停住了,站在門邊問:“你昨天去買什麽給我晚上用,醒酒藥嗎?我正好有點頭疼,把藥給我吧。”


    他站在門口,紀芳菲老半天沒拿過來,也沒應他,隻好重新走進房間,卻見紀芳菲滿臉通紅拿著衣服僵在那裏,不知道在幹嗎。


    “你怎麽啦,臉這麽紅?”王鵬奇怪地看看她,“醒酒藥呢?”


    紀芳菲快速地將毛衣套上身,嘴裏則咕噥著:“哪來的醒酒藥啊!”


    “那你買什麽了?”王鵬這下覺得更奇怪了,轉著頭四處看著。


    紀芳菲伸手指了指床上的枕頭道:“床頭底下放著呢,你自己看。”


    王鵬看了她一眼,走過去翻開枕頭,拿起下麵壓著的一個小盒子,一看之下,忍不住哈哈大笑,“難怪你要被人家盯上了,哈哈哈哈……”


    “哎呀,人家後悔都後悔死了,你還笑!”紀芳菲一拳砸在王鵬手臂上。


    王鵬挨了軟綿綿似嗔似嬌的一拳,那笑是更加止不住了,一手揚著盒子一手將紀芳菲拉進自己懷裏,笑喘著說:“真是傻得可愛,你要買這個套子跟我講啊,我去就是了,還用得著你自己偷偷摸摸的去買,買了還不好意思說。”


    “這本來就不是好意思說的事嘛。”紀芳菲在他懷裏扭了扭身子,臉更燙了。


    王鵬放開她,將盒子塞進自己的褲兜,彎腰從床上拿起紀芳菲的大衣,一邊給她披上,一邊在她額上吻了一下,“在這些事上,你簡直像個小女孩。”他拉起她回自己房間。


    東子看他們倆牽著手進來,笑道:“安撫好了?”


    紀芳菲臉一下又紅了,看著王鵬問:“這位就是你在京城的朋友?”


    王鵬笑笑說:“這是我在寧城的朋友,李東。”


    東子雙手插在褲兜裏,靠在桌沿上,戲謔地看著王鵬,“昨天誰還跟我假惺惺地說不知道對門住的什麽人,昂?跟我搞暗渡陳倉這一套啊!”


    王鵬摸摸自己的頭道:“我道歉,我道歉,好吧?”說著推了東子一下,“走啦,走啦,吃東西去,餓死了!”


    三人一起出酒店吃了早餐,東子打電話訂了回天水的機票,然後送王鵬他們回酒店整理行裝,晚上三人一起乘飛機返回天水。


    這中間,王鵬又去了王帥學校一趟,和他一起吃了午飯,幫他們買了些東西,又再留了些錢。


    隨後又特意買了點禮品去拜訪了石滬生,把自己返回的行程告訴了石滬生,也商量了一下回曲柳後派人過來與石滬生接洽的具體時間安排。


    忙完這些私事和公事回到酒店,王鵬的心反倒更加七上八下,吳雙傑自那晚後一直沒有聲音,文章連能不能刊登都不知道,此行的目的對王鵬來說隻是完成了一半。


    心裏的焦慮使他第一次在紀芳菲麵前流露出坐臥不安的腔調,使紀芳菲也跟著他緊張起來,好在她也是經曆過不少波折起伏的人,很能理解王鵬此時的心態,並沒有用那些蒼白無力的語言去安慰他,而是找了一瓶酒,與他在房間裏默默地對飲。


    三杯酒下肚,倆人自然而然地又把那些情不自禁的事情演繹了一遍,隻是王鵬臨了還是沒有用紀芳菲特意去買的那些東西,覺得有了那玩意兒感覺實在不爽,尤其是他隻想把全副心神投入到這件事上時,停下來哪怕一拍,他也覺得多餘。


    由於是晚班飛機,東子是踩著飯點來的,先是敲了王鵬房間的門沒人應,又回頭去敲紀芳菲的門,才見王鵬圍著一條浴巾,光著個上身來開門。


    “瞧這光景,你是樂不思蜀了啊,要不再推遲一天走?”東子笑眯著眼問,人卻並不進門。


    王鵬走回房裏從褲兜裏摸出房卡扔給東子,“你先對麵坐一會兒,我們馬上出來。”


    王鵬與東子說話的工夫,紀芳菲已經穿好了衣服,倆人匆匆忙忙地收拾好東西,到王鵬房間取了他的行李,招呼著東子一起下去退了房,又在路邊飯館解決了晚飯後,直奔機場。


    三人剛過安檢,紀芳菲身上的呼機就響了,她便一個人去回電話,王鵬與東子站在原地等她。


    一刻鍾後,紀芳菲一路跑了回來,人沒站穩就說:“吳雙傑打來的。”


    王鵬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一把扶住紀芳菲的肩頭問:“他怎麽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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