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在“鳳棲桐”撞上田光強真算得上意外,但也幸虧撞上他,才使王鵬能專心對付張立。


    打鬥是停止了,但一幫“青果領”嘰嘰歪歪的聲音卻一直停不下來,弄得王鵬很有點火冒,腳背又輕輕一勾,將一把椅子勾到自己跟前,腿一抬一壓,椅子立刻散了架,那幫“青果領”看到這架勢,終於閉上了嘴巴。


    王鵬把張立架起來站直,一把將他推給田光強,自己則去察看莫扶桑三人的情況。


    田光強扭著張立的兩條胳膊,嗬嗬笑道:“張公子,你知不知道這一男三女究竟是誰啊?”


    “我管他們是誰!”張立嘴硬得很,心裏卻打著小鼓。


    田光強也不計較張立的態度,繼續笑嘻嘻地說:“我還是告訴你吧,免得你晚上睡不著覺光想這事。這男的呢,是年縣長的秘書王鵬,女的呢,也都是縣委大院裏的秘書,這下你明白自己撞哪兒了吧?”


    田光強其實也不太清楚莫扶桑她們三個女的究竟是什麽身份,但想著王鵬給縣長當秘書,說她們都是秘書應該也沒什麽問題。


    張立一聽打自己的男人就是最近名聲響亮的王鵬,也是吃了一驚,但他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反正老頭子當官又不是他當官,王鵬既然是縣長秘書,在歌廳裏打他,他正好可以拿來生事。


    “原來是縣長秘書!”張立突然大聲道,“梧桐還有王法嗎?縣長秘書竟然在這裏打人,縣長秘書打人啦,縣長秘書打人啦……”


    王鵬被張立這突然一喊,先是一愣,隨即又搖頭,想不通張佑炳怎麽生了這麽一個草包兒子。


    他走到張立跟前,將自己的臉湊到張立跟前,盯著他的眼睛問:“你確定自己這是在喊冤?”


    “廢話!難道我是在唱歌?”張立瞪著王鵬。


    王鵬站正身體,似笑非笑地看著張立,冷不丁地就在他肚子上揍了一拳,“你們誰看見我打人了?”


    除了一直播放的音樂,沒有人回答王鵬的問題。


    王鵬朝一直站在吧台邊上的領班招了招手,讓他過來,然後指著領班問張立:“立哥,要不我讓領班幫你報案,讓警察來為你主持公道?又或者,打電話給你爸爸,讓他來幫你?”


    張立咬牙看著王鵬,終於意識到今晚是討不到好的了,細想想,彭俊都栽在王鵬手裏,張立覺得自己也不算冤。再說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以後的日子還長著,誰知道這個王鵬有沒有讓自己捏住的時候?


    王鵬看張立一直不說話,知道效果達到了,就讓田光強放開張立,然後冷冷地說:“立哥,您請便!”


    張立瞪王鵬一眼,甩了下手,恨恨地離開“鳳棲桐”,他手下的那幫“青果領”立刻也跟著一起消失了。


    經此一鬧,莫扶桑等人已經沒了再玩的心思,王鵬問田光強:“你怎麽來的,能不能幫我送一下她們?”


    他話才問出口,莫扶桑和謝佳同時叫起來,“不行!”


    翁麗華看著她們倆但笑不語。


    王鵬皺了下眉問:“什麽不行?”


    莫扶桑與謝佳對視一眼,輕聲說:“是你把我們三個帶這裏來的,就得你負責送我們回去,不能轉手。”


    “怎麽叫轉手啊?”王鵬好笑地說,“再說,這地方可是你們自己選的,又不是我壓你們來的,哪還有非要我送你們的道理?”


    “你也太不紳士啦,王鵬!”翁麗華也開口了。


    王鵬其實心裏真正是怕和莫扶桑在一塊兒,就今晚的情形來看,莫扶桑是有意想拖時間,製造單獨在一起的機會,王鵬心裏是既期待又害怕,但怎麽想都覺得應該克製。


    “那行,你們是女同誌,你們說了算。”王鵬妥協,“先送扶桑吧,你是請假出來的,不能太晚回醫院,第一個送你。”


    “憑什麽呀!”莫扶桑不依,“我就是想逃出來多透透氣,才不要第一個送我呢,最後一個送我!”


    謝佳睨她一眼道:“你透氣透夠久了,再不早點回去,小心害得護士寫檢查。”


    田光強在一邊看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禁不住好笑,拉王鵬到邊上說:“這三個寶貝你哪兒找來的啊?”


    王鵬苦著臉道:“都是我同事,哎喲,我還是送一個是一個吧,這麽下去,一晚上都別走了。”


    “她們還真是你同事啊?”田光強嘿嘿樂,沒想到自己還猜對了,“我今天借了朋友的小麵包開來的,我幫你一起送她們吧,省得她們爭個沒完,看那樣子都想留最後一個。”


    田光強說這話時還朝王鵬擠擠眼,一副了然的樣子,王鵬沒好氣地給了他一個“衛生球”。


    三女一聽田光強和王鵬一起送她們,而且按路程遠近來送,一下都沒話說了,莫、謝二人還同時撅起了嘴。


    第一個被送到家的是謝佳,下了車愣了一會兒,然後跺跺腳就跑了,連聲再見都沒說。


    第二個是莫扶桑,車子停在住院部大廳外,王鵬跳下車扶她下來,她幽幽地看王鵬一眼,結果也是歎了一口氣,一言不發地進了大樓。


    最後一個是翁麗華,她倒是一副歸家心切的樣子,車還沒停穩,就拉開車門往下跳,結果是可想而知,本來還沒好利索的腳雪上加霜,一瞬間腫得老高,根本著不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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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鵬看看田光強,沒轍,隻有自己送翁麗華上樓,讓田光強在車子裏等自己。


    看翁麗華痛苦得眉頭緊鎖,單腳跳著往前去,王鵬搖下頭,兩步上前,一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大步往她家所在的單元樓裏走進去,把個田光強看得目瞪口呆。


    翁麗華與前夫沒有孩子,父母又在外地,離婚後一直一個人住。


    翁麗華平時性格清冷,她的屋子也如她的人,陳設簡簡單單,沒有多餘的裝飾,自然也少了些溫暖的感覺。


    王鵬將翁麗華放在沙發上,想了想又把她的腳抬起來,脫了她的鞋襪察看傷勢。


    比起第一次幫她檢查,這次翁麗華配合許多,也沒有像上次那樣大呼小叫,倒讓王鵬嚇了一跳,“怎麽都沒感覺嗎?”等抬起頭,他才發現翁麗華正咬著自己的嘴唇,臉煞煞白的,額頭上都是密密的小汗珠,顯然是竭力忍著沒喊出來。


    他笑了笑說:“翁姐,沒必要這樣,痛就喊出來。”


    “半夜三更的,我哇哇亂喊,別人還以為我們……”她一下收住了話頭,白皙的臉上,一下染起一抹緋色,竟是別有一番風情。


    王鵬看得一呆,脫口道:“小白長紅越女腮,著粉未免太白,施朱則又太赤。”


    翁麗華的目光立時如受驚的小兔掠過他的臉,一下子逃開去,神色間竟是含羞帶怯的少女模樣。


    王鵬看得心神蕩漾,身體裏那些年輕的荷爾蒙因子很不選擇場合地活躍起來,他深吸了一口氣,站起來問:“你的冰箱裏有冰塊嗎?”


    “你要冰塊幹嗎?”翁麗華一下抬起窩在肩胛裏的腦袋,目光所過處竟是王鵬男性象征所在,看到那龐大的隆起,她的臉立刻火燒火燎似的,貝齒緊咬著自己的嘴唇不敢再說話,心裏堅定的認為王鵬要拿冰塊給他自己高漲的熱情降溫。


    王鵬顯然沒有意識到翁麗華這一刻的變化,一邊往廚房去找冰箱,一邊說:“當然是給你敷腳啊,你看都腫成什麽樣了?你要是再這麽扭一次,以後都沒機會穿高跟鞋秀你的美腿了。”


    話出了口,王鵬忽然又意識到最後一句實在說得有點輕佻,好像和翁麗華沒到什麽都能說的份上吧?忙轉頭偷眼看了一下翁麗華,她竟是不好意思地扭轉了頭。


    翁麗華以為王鵬找冰塊是給他自己降火,聽了他的話才知道自己會錯了意,一下子羞得更加厲害,別轉了頭再不看王鵬。


    在冰箱的冷凍室裏翻找了一遍才找到幾塊小冰塊,王鵬去衛生間找了塊毛巾將冰塊包了,回到翁麗華跟前,重新把她的腳抬起來擱在自己的膝上,用冰塊在腫起的部位來回地敷著。


    翁麗華的腳部皮膚細滑如嬰兒的肌膚,相比她挺拔的身材,她的腳顯得分外的玲瓏精致,握在王鵬寬大的掌中,盈盈一圈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


    王鵬突然很想看看翁麗華那隻沒有受傷的腳,那種完美的沒有變形的腳的形狀,“翁姐,能讓我看一下你另一隻腳嗎?”


    翁麗華回過頭來,眼裏閃過詫異,目光掃了一眼她那腳背腫脹的傷腳,“是不是這傷有什麽不妥啊?”


    王鵬沒有回答,隻是看著她,讓她心裏疑竇更甚的同時,惶惶然地抬起了另一條腿,輕擱在王鵬的膝上,任他除了襪子,握在手中細瞧,那溫熱的掌心溫度傳來,使她的心不由自主地狂跳起來。


    王鵬屈起一根手指,輕頂在翁麗華的腳心,那柔軟無骨的美足中央,是如窩潭一樣的所在,王鵬以為,隻要將這腳翻轉過來,這個窩潭必能像一個小酒盞一樣盛下枚桃核的。


    “有什麽問題嗎?”翁麗華輕聲問。


    王鵬抬起頭,看著她紅潤的臉頰,終於笑起來,“沒什麽,很好。”


    “什麽呀,這麽討厭!”翁麗華似乎有點醒悟過來,輕抬腳抻了一下,差一點就揣到了王鵬的臉上。


    王鵬抬手輕輕一握,再度把翁麗華的腳捏在手裏,她略略掙紮了一下就放棄了。


    這種感覺讓王鵬覺得很奇妙,尤其是翁麗華任他握著腳的時候,無聲的默許讓他感覺自己的胸腔裏有一種漣漪蕩漾開來,膽子也比先前大了起來。


    他的手指帶著滾燙的溫度,揉捏著那尤如一節節嫩筍芽的腳趾,竟有一種想咬一口的衝動,便抬眼看著坐在沙發上絞著自己的兩隻手,眸子中閃著既喜又驚光芒的翁麗華,輕聲問:“我咬一口?”


    翁麗華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瞪得老大,紅唇張了張沒說出話來,終於漲紅著臉微微點了點頭。


    王鵬的眼睛依舊停留在她的臉上,手托著她的腳慢慢抬起來放到自己的嘴巴邊上,他看到她的身體因為緊張輕輕地顫動起來,眼神中的慌亂無處安放,這讓他的心裏升騰起一種捕獲獵物一般的喜悅,嘴角不由自主泛起一絲壞笑的時候,下頷微動張口欲咬……


    “滴滴……”一陣急促的喇叭聲不早不晚,在這個時候劃破靜寂的夜色,穿破窗玻璃擊碎了這滿屋子的曖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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