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是騙局。不論是毫無邏輯的記憶碎片,還是與之衝突碰撞的行為。都不足以表達自己現在在做事情的肯定性。自己是到底是誰?為什麽心中總有一種東西放不下?這股力量,這雷電,到底是誰賜給我的?


    出場即巔峰的雷稹原為岐海楊之父,妻子是那血魔二族女王達魯娜。由於體內的魔力是潛藏的女王的魔力,一旦被激發將會是不得了的存在。這樣的狂雷也隻有他一人能夠駕馭。正因如此,雷魔才會專程來找他,要分個狂雷之間強弱的勝負。


    “你的力量從哪來的?為什麽除了我還有人類會用雷電之力?”雷魔懶得用結界,直接在半路劫了送水的雷稹。旁人紛紛躲起來不敢出門,在這非結界的戰場所可就不能大展身手了。


    “如果我知道我的力量到底從何而來,我會重新考慮戰鬥的意義。在那之前,還是一直雷疾比較好。”雷稹話音剛落,一道雷光從雷魔麵前閃過,雷拳已經近在咫尺。


    隻聽“叮”的一聲,雷魔和雷稹分別在兩邊背對著。雷魔低頭看了看手心的傷口,雖然以雷掌對抗雷拳。但這速度……又是兩縷雷光的碰撞,兩位控製雷電的對手在空中現形。


    “鞭刑狂雷!”大喊出自己的名號,雷魔兩隻手召喚出電鞭。極快的在空中鞭策與雷稹周旋。雷魔又張開大口,吐出一道雷電。雷稹將自身化作一道雷劈去。


    雷魔用臂甲格擋,將雷電甩向一邊。雷稹顯出原形,雙手以掌的形式打過去。


    “電網!”雷魔在自身周圍召喚電網,將雷稹逼退。又將電網的所有電聚集在一起形成一發雷球,將雷球扔到空中,天上瞬間落下數道天雷。


    “這雷之力我以我的人身為代價,從神域換來。你保持了人身,還擁有與我相同的力量……那到底是如何而來!”雷魔驅使天雷打向雷稹。換作他人,定會被這天雷幾下劈死。但雷稹的速度隻比那絕對速度的白鬼慢些,自然不虛這樣的攻擊。看準時機來到雷魔麵前,打出雷掌。


    雷魔就算有龍甲的保護,但被這雷擊中也會感到疼痛。一發天雷落下,將兩人全部擊中,紛紛從高處落到地麵。


    “聽說你打敗了藍騎士,今日一見實力果然不凡。都到這般地步,那我也要展現絕招了。好好見識一下,為何吾等魔將一直是魔族不倒的存在,我又為什麽被稱為鞭刑狂雷吧!”雷魔全身開始放電,雙掌伸出粗長的電鞭,發出一聲巨大的龍吼。和矮小的雷稹形成了肉眼可見的實力對比。


    “這裏不易戰鬥,軍隊也不可能來這。得把它引向別處。”雷稹化作一陣電光,向城外瞬去。


    “哪裏跑!”已經爆發力量的雷魔怎麽可能放過這決鬥的機會,騙了大就跑?很抱歉我的大招持續時間是無限的!同樣化作雷光追了上去。


    雖然雷稹的速度比不上雷魔,但二人你追我趕了十秒。其速度也將他們帶入了城外的荒地。


    “唔呃……”雷魔在追上雷稹的時候現形,用電鞭將他抽回了原型。雷稹在地上打了數個滾,又躲過了幾鞭子才站起身。雙掌閃出電光,都被雷魔用雙鞭抽開。又從大地上跳起,巨大的身軀撲向雷稹。


    用電的速度躲過,雷魔身旁的雷電不安穩起來,範圍更加巨大。雖然隻有不到幾秒鍾雷稹差點被卷入其中。


    “你的雷電根本比不上我!”雷魔手揮舞電鞭的樣子已經快出虛影,這片原本就荒蕪的大地頓時又被電出了一片可怕的焦黑。同樣是擁有極快速度的存在,雷稹很難在雷魔的攻擊中看到什麽破綻。雷稹雖然是最強超能人,但初期力量還離不開劍齒博士的補充。在這突然就與強敵開戰的情況下,雷稹很難打出優勢。


    “抓住你了!”電鞭纏住了雷稹,隻感覺全身上下都麻的動不了。又被狠狠地甩到地上,這股強大的衝擊力感覺自己要死了。自己完全落入下風,但不能就這樣……


    “狂雷之爭是我的勝利人類。我隻允許這世上隻有我一人有控製雷電的力量,其餘的一概不許。就算身處地獄裏也記著吧,力量的代價是什麽!”雷魔手掌放電,按向地上的雷稹,但隻感到一陣空虛。


    “還沒打贏就放狠話有點過分了吧。”雷稹化為雷電。從幹枯大地上的縫離開,隻留下這一句話。雷魔想他定是又回到了城裏,於是追了過去。等完全看不到雷魔的身影,雷稹才從地縫中現身。


    “鞭刑狂雷……我記下了。”雷稹繞了圈子,不被雷魔發現的逃回了城內。


    與此同時,魔都……


    “聽說眾魔將此時正在奮戰,你我不去支援在這裏真的好嗎?”阿鬆說要帶我在魔都轉轉,其實曾經我還是白鬼的時候看了不知道多少遍。而在經過了那場九頭魔龍的浩劫後,倒不如曾經好看。四周是高而聳立,用黑魔磚砌成的房屋。魔民們看到我和阿鬆,紛紛低頭行禮。


    “看吧艾蓮,在你第一次死之前。魔都可沒有這麽多高樓大廈。所謂靠海吃海,用海裏的東西讓魔都成了現在這樣。”


    “啊,哦。”簡單敷衍了一下,要我評價的話還是死氣沉沉。魔都本來就不喜光,如今太陽日漸削弱,明明是正午卻像陰天下雨。但倘若是真的艾蓮楊看見這副場麵,定會感慨萬分吧。


    “艾蓮,你怎麽了?就這麽擔心戰局嗎?”阿鬆看我一臉愁像,語氣是無比的溫柔。這種話,曾經在傅克和華爾德嘴裏也都曾聽見過。他如此崇拜艾蓮楊這位前輩,對嗎?


    “阿鬆,你從出生到現在都是怎麽過來的?”停下腳步,我問他。


    “為什麽說這個呢?”


    “………”我用手拍了拍他的鎧甲,又說:“如此沉重的鎧甲,我穿一會兒腰都疼。你是怎麽過來的?”我看不到阿鬆的眼睛,這時他流露出的情感是什麽呢?在這鋼鐵之中,又到底是誰?是龍,還是吸血鬼?


    “………這個,沒辦法啊。如果不是這身鎧甲,我可能都見不到魔族重見天日的那天。雖然也有很多不便,我什麽東西都吃不到,也沒法像你們這樣躺在床上。但我有生命,有自己的心。我想做什麽,就跟著去做就好。我想讓戰爭結束,想讓所有魔得到解放。不知多少年後,如果有那個能力的話,繼承父親的王位。他老人家也終於能安歇了。隻是因為我想這麽做,也隻是因為我有生命和心,才會走到現在。”


    “人類稱我們為怪物,原本平靜的生活被打亂成這樣。都是因為我們的出現,你認為呢?”我繼續問。


    “怪物又怎麽樣?怪物就沒有心了嗎?就算是飛禽走獸都有自己的情感,更何況是一個有文明的種族呢?難道在我們眼裏,不,在那些討厭他們的人眼裏,他們就不是怪物,就那麽清廉嗎?這個世界從根本上就是壞的。”阿鬆的聲音,即便是從鎧甲中透出來,聽起來也沒有雜音。就仿佛那鎧甲不存在一樣。


    “那五鬼呢?你覺得他們怎麽樣?自九頭魔龍一戰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估計在遠離戰爭的哪邊,過快活日子吧。不過這也是他們應得的,如果不是他們的話,世界早就毀滅了。尤其是那個白鬼啊艾蓮,你可能不知道,那是我親弟弟哦。要是哪天能在和他見上一麵,一定要好好款待下才行。哈哈。”阿鬆貌似笑的很開心,但反觀我好像更低沉了。


    “快活日子……我真希望他們現在是快活的。而不是任人宰割,差遣。”不知不覺眼淚流了下來,我這些痛處,和阿鬆比起來算得上什麽呢?雖身為九頭魔龍,但靈魂還是沒變的那個岐海楊,性格還是那個人類啊。我不像阿鬆那樣強大且樂觀,如果我當初……又想起了被斯蒙打暈了那回,如果我能再強大些……


    (我一定會保護好你,我發誓。)


    (所以名字想好了嗎?)


    (嗯,如果是男孩的話,就叫他岐德爾。女孩的話,就叫她……)


    (什麽啊?)


    (姓紅的話,哎呀呀,還得好好想想。)


    (我等你哦。)


    “………”突然間,阿鬆抱住了我,力度很輕,沒有因為鎧甲的堅硬而哪裏犯疼。對,這是我親的哥哥,是我的親人啊。


    “哥……”說出這個字,可能是因為帶著哭腔,他大概沒聽清吧。就是在如此大庭廣眾之下,哭的很厲害。很失形象對吧?被稱為魔族大英雄的黑騎士艾蓮竟然會這樣。


    “今後一起加油吧艾蓮,戰爭遲早會結束。而勝利,終將是我們的。”


    “嗯…嗯。”心中的信念更加堅定,也越來越理解菲克莉斯的話。戰爭不結束,沒有好日子過。我一定要親手了結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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